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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两立,那你为何还敢来到这里?你是真的认为阿尔弗雷德并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个语气不太对啊。
沃夫男爵心中一沉,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奥古斯都面无表情继续道:“你这样的人都能在荒原生存,简直是奇迹,不过奇迹就到今天为止吧,荒原资源有限,你活着纯属浪费。”
沃夫握着高脚杯的手剧烈颤抖,便连声音都尖锐变形:“你是宣判了我的死刑?可你不要忘了!道格拉斯伯爵马上就来了!你……”
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奥古斯都陡然眯起眼睛,顺手抽出腰间长剑,周围的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觉寒光一闪,便再也不能看清。
早就步入了领域骑士范畴的奥古斯都,对力量的掌控程度,在这几个月里充分巩固,如今的他,杀这样一个最后力量都用在女人肚皮上的贵族,真的不难。
下一刻。
等周围所有的贵族领主们睁开了眼睛,他们便都看到,依旧站在他们面前的沃夫男爵已然双手死死捂着了自己的咽喉,但无论如何他都阻挡不了鲜血的肆意狂涌,沃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满是惊恐的眼睛逐渐灰暗,身躯摇晃,撞倒身前身后的长桌,鲜血混着鲜红的葡萄酒,流淌一地。
他挣扎很久才彻底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终于惊醒周围前一刻还围在沃夫男爵周围的那帮人。
他们依然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这一幕。
一颗冉冉升起的星星就这样坠落了?
这个年轻的阿尔弗雷德伯爵就这样干脆利落的割断了沃夫男爵的咽喉?
可沃夫是贵族啊!
震惊。
恐惧。
茫然。
种种情绪都不足以描述他们这时的惊悚,如果他们生存在荒原最后的骄傲就是他们所谓的贵族身份,那么眼下,这个年轻男人不留丝毫余地的便剥光了他们全部的骄傲,让他们清晰意识到,哪里有什么贵族,在这个年轻男人的眼里,他们只能是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绵羊!
他们下意识转动脖子看向那个年轻男人,便看到他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条洁白手帕正擦拭着他长剑上的血痕。
他望着地上的尸体,毫不掩饰他的不屑:“愚蠢果然也是生存最大的障碍。”
……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选择的答案()
暴力会使人恐惧,但也能激起愤怒。←百度搜索→
宴会厅里再没有任何声音了,站在沃夫男爵的尸体前,奥古斯都完全没有理会脚下的一地狼藉,他将手中长剑擦拭完毕,便缓缓收回了长剑,这个过程中,周围众多的贵族领主们望着地上鲜血,下意识将头颅垂的更深,但也有几位领主悄然握紧了拳头,努力抬头狠狠盯着奥古斯都,并没有掩饰他们眼中的仇恨与愤怒——这当然不完全是因为他们与沃夫男爵有什么交情,只是奥古斯都血腥的手段让他们恐惧,恐惧便让他们很难遏制他们的愤怒。
“一个帝国皇室册封的贵族就这样被你割断了喉咙?哪怕是从前的索伦也会进行起码的审判!”
终于,一位脸色铁青的年迈贵族勇敢的发出了他苍老的声音,他站在奥古斯都身后,握着手杖的手青筋毕露,十分稳定。
奥古斯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头。
只是长剑收回剑鞘的动作突然停止,他握着依然有半截裸露在外的长剑缓缓转身,迎上老人满是皱纹的脸孔,他嘲弄道:“帝国皇室册封的贵族?你好像忘了,这里是被帝国遗弃的荒原,帝国皇室连荒原都看不到,你还指望他能看到你们?”
老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可能是由于他身后另一位贵族的提醒,也可能是奥古斯都刻意露出的半截长剑给他带来他无法承受的压力,他的嘴唇哆嗦着,握着手杖的手也隐隐颤抖,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奥古斯都环视周围。
迎着神情都是相当复杂的贵族们,他将长剑彻底放回剑鞘,认真道:“今年荒原将会迎来新成员,也就是‘帝国刽子手’道格拉斯家族,相信诸位都已经知道,他来荒原是与我敌人一起来向阿尔弗雷德复仇的,这种情况下,我希望诸位都能好好想一想,在接下来阿尔弗雷德与道格拉斯之间的战争中,你们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百度搜索→想明白了,阿尔弗雷德的大门会向诸位永远敞开;想不明白的——不好意思,我只能送你们下地狱去想明白。”
贵族们面面相觑。
这样逼迫他们站队是不是太跋扈了?
但奥古斯都还是没理会他们,他重新走向门口唐纳德老伯爵,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又道:“对了,至于那位大人刚才提到的审判,很遗憾,我不是索伦,我不会审判,对于我的敌人,我也从来没有让他死的瞑目的习惯。”
……
宴会厅里不出意外又是一阵沉寂。
但这种沉寂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就在众人或憎恨、或畏惧的揣测着那个年轻的阿尔弗雷德伯爵时,从宴会厅的侧门外悄然走进一个年轻男人,他的年龄约莫和奥古斯都相当,一头璀璨金发扎成单马尾束在脑后,脸庞英俊,尤其是侧脸上的那道狭长伤疤,更是让他独具魅力,阴暗而冷酷。
他一路前行,没有理会旁人看到他流露的各种复杂神情,他径自走到那一地的狼藉前,沉默看着脚下的尸体与鲜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太多情绪。
有几个月没见了。
比起从前的阳光正义,这时的阿忒拉斯显然更厚重也更成熟,这是他的城堡,按理说,奥古斯都在他的城堡杀死他的客人,无论如何都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也完全有理由愤怒,有理由质问,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安静站着,没有人能够真正看清他的内心,以及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从小就相信,要想很好的控制一切,就必须很好的控制自己。
他沉默很久,突兀开口,口吻平静而沉重:“好久不见,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过的好不好,但我过的很不好,没回到城堡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那头老狮子愤怒的让我振作,不能休息,不管怎样都要夺回索伦的一切,为他复仇;可后来,我回到了城堡,弗朗西斯也基本上完蛋了,却依然是每天晚上还会噩梦连连,那头老狮子好像就一直在我耳边不停的重复着索伦曾经的强大,曾经的荣光。”
“压力,几乎让我崩溃。”
“奥古斯都,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可是,你为什么非得杀死他呢?为什么非得在我的城堡割断他的咽喉?”
已经扶着唐纳德走到了阿忒拉斯身前的奥古斯都神情不变。
他心中叹息,仇恨确实是让阿忒拉斯孜孜不倦的强大了起来,但同时,他曾经那些所有的优秀品格似乎也被扭曲,他当然理解阿忒拉斯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很遗憾,奥古斯都也从来都不懂得解释,他只是冷笑,反问道:“难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既然是你让他们知道了阿尔弗雷德与道格拉斯家族之间的那些事情,又让他们蠢蠢欲动以为看到了希望,那你当然能够猜到我会怎么处理。”
阿忒拉斯抿唇没有否认。
当初他对付弗朗西斯的手段,最具效果的一个,便是让整个荒原都知道弗朗西斯是阿尔弗雷德的敌人,而阿尔弗雷德背后又有教廷护教骑士团的影子,那弗朗西斯也断然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存活,所以就连弗朗西斯的仆人也在背后间接协助阿忒拉斯,导致弗朗西斯迅速面临绝境——而现在,对于日渐强大的阿尔弗雷德,他想要重现索伦的荣光,自然也会借助道格拉斯身后那些帝国大权贵的影响,试图让整个荒原都知道阿尔弗雷德已经陷入莫大的危机。
这都是奥古斯都的猜测,但肯定不是毫无理由的猜测。
“你好像真的不担心我会和道格拉斯联手?”
“为什么要担心?你无非是想你的索伦重新回到荒原领头羊的地位,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在你的帮助下,道格拉斯最终颠覆了阿尔弗雷德,那你就更没有机会了,比起阿尔弗雷德,有那帮帝都权贵支持的道格拉斯,远比阿尔弗雷德要更强大。”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奥古斯都,你想过没有?或许我可以先和道格拉斯联手,然后想办法接近他背后那些帝国大权贵,让他们支持我,这样的话,你还会认为我一点机会都没有?相比我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阿尔弗雷德走向强大,这或许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奥古斯都不再说话。
这也确实是他最担心的一点。
他认真盯着阿忒拉斯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这的确是你最好的选择,我也相信你有能力得到那帮帝国权贵的支持,毕竟,他们要的只是向我复仇,通过谁的手,其实对他们也不重要,甚至选择荒原曾经的领头羊索伦,他们会更乐意。”
阿忒拉斯同样微笑,但他知道奥古斯都的话还没有说完。
周围的贵族领主们一头雾水,除了唐纳德老伯爵,包括史蒂芬,康斯坦斯等都完全不明白奥古斯都和阿忒拉斯究竟在说的是什么,他们只是感觉自从索伦城堡的主人到来,好像剧本就彻底失控了,该愤怒的索伦侯爵没有愤怒,就连跋扈的阿尔弗雷德伯爵似乎也平静了许多。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两位同样年轻,在荒原同样举足轻重的男人到底在谈论什么?
……
奥古斯都当然不会理会周围贵族们的困惑,他接着说道:“不过,既然我能想到这点,就肯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阿忒拉斯明显更好奇了:“我倒真想知道你凭什么能够决定我的选择?”
也是,就算是威胁,可起码奥古斯都也得有威胁的筹码不是?如今的索伦家族就剩下阿忒拉斯一个,他既没有亲人会被奥古斯都挟持,又没有命脉能被奥古斯都利用,那他还能凭什么?
奥古斯都却没有给他答案,反而是四下看了看,突然转移话题:“怎么没看到斯图亚特伯爵?要是没猜错,他先前往阿尔卑斯大峡谷迎接道格拉斯,试图先做出一定的了解?”
阿忒拉斯也不着急,很坦然的点头肯定了奥古斯都的猜测。
这也许是最有趣的一对敌人了。
奥古斯都笑道:“真好,看来斯图亚特伯爵会很快给你带来答案。”
”我在那里给道格拉斯准备了一个惊喜,作为欢迎他来到荒原的意外礼物,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去拆开那份礼物么?“
阿忒拉斯愕然,随即笑着很绅士的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那是我的荣幸。“
……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导盲犬()
凯蒂恩尼独自坐在山丘,目光涣散。
他正用一块肮脏满是血污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他手中长剑,比起来,锋利的长剑要比他的手帕还要干净许多,可他依然仔细的来回擦拭。这块手帕可以说是他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值得他珍藏的东西了,是他死去的妻子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凯蒂恩尼对生活的要求一向简单,尽管他很早就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士团长,可这许多年来,他始终贫穷,未曾送过他妻子哪怕一件像样的礼物,到死都没有。
他小心将手帕折叠起来。
想起那时每当他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他的妻子总会用这块手帕帮他擦拭铠甲长剑的血污,凯蒂恩尼其实知道她不厌其烦的重复这样事情,只是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要活着,要活着回来。
可他活着,她却死了。
凯蒂恩尼有些想她。
他生下来就是阿尔弗雷德的骑士,他的父亲,祖父,甚至祖父的父亲也都是阿尔弗雷德的扈从,所以他没得选择,也没什么怨言,忠诚于阿尔弗雷德,也早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哪怕需要他为阿尔弗雷德而死,他也不会迟疑,更不会后悔——可是,说是这样说,那个总是沉默不爱说话的女人呢?她凭什么要为他担惊受怕的活着?在他奔赴战场的每一个日夜,她有哪一次能够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吗?
那时的她,一定很无助吧?
现在好了,她永远的闭上眼睛了,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了。
他很抱歉,如果再有可能,他将会用他的一生去好好陪伴。
但还有可能吗?
凯蒂恩尼将手帕收回,贴胸藏在他的铠甲内。
寒风呼啸,他站了起来,朝脚下阿尔卑斯峡谷望去,已经隐约听到了马蹄的声音。
菲利普,也就是他的骑士副团长赶来告诉他敌人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