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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昆兰船队
萨木塔之所以敢和纳贝尔等大基斯对着干,之所以不惜血本大造船、造大船,其实也是被逼出来的:希格拉经过上万年的人类活动,不可再生资源几乎消耗殆尽,地下的矿藏根本无法满足日后的社会发展,只有飞出大气层,开发小行星上的资源才有出路。
我们战胜了纳贝尔之后,大家都把斗争中的种种苦难和不快忘记,转而全身心地投入到矿业生产中去。但是我一直无法忘记卡伦·;斯叶特在这一事件中的举动。从飞雪山庄出来之后好多年我都一直在揣测卡伦的真实用意。在反复思考下,我终于有了一点模糊的结论。卡伦拒绝为我们出面说情,大概是为了避免让萨木塔的风头过盛。我们之所以能战胜纳贝尔,真的是“亚空间基斯民意的一次胜利”么?真的是“正义和公正的一次胜利”么?也许是吧。但是这里面肯定还掺杂着大基斯自己之间的权利斗争。那几年中,纳贝尔的风头极盛,隐约要成为超超空间基斯;而败给萨木塔是落到他们头上的一击闷棍,从那以后他们开始老老实实地在超空间基斯的行列中呆着。我想,戴阿米德内庭之所以作出那么多对萨木塔有利的决定,根本就是为了整治纳贝尔。帕克图和索班的意外支持,恐怕就有这种目的在里面。我们获胜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戴阿米德没有看清萨木塔所蕴藏的政治后劲。如果人们能够预想到萨木塔会由这次决定走上搅乱全球政坛的地步,戴阿米德恐怕就会隐忍纳贝尔的嚣张而来拼命打压萨木塔了,毕竟纳贝尔在理性时代就是领导者,让他们重新成为世界领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让一个小弟跑到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上,那就让人无法忍受了。正因为如此,我们萨木塔应该在显示自己有一定的实力掀翻纳贝尔和暴露自己还有可能掀翻所有大基斯之间寻求一个平衡。在我们的推动下成立了亚空间基斯联盟,这就是在显示我们的实力;而再加上卡伦的公开支持,那就会暴露实力,让大基斯提高警惕。所以卡伦才会说“如果你们没有抛出三空间理论,没有组织亚空间联盟,我一定会出面。……现在这个情况下,我无论如何不能为你们说话,不然反倒会坏了好事。”她让我们既不说她不支持我们,也不说她支持我们,让我们含糊其辞,也是这个道理。这跟我们公布其它飞船的设计却隐瞒探险家级秘而不宣是同一个用意。
唉,政治太深奥了。卡伦几分钟内考虑出来的一句话,让我苦苦思索了几年才领会深意,看来我真不是玩政治的料。
家园战争期间,我当上了连副,而泰戈尔只是排副,从那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就一直无法令人高兴。戈尔事事好争先,总把我视作竞争对手,尽管我不太理解,但是听说有本事的人几乎都这样,不比我这种什么也不是的混子。本来我想尽量缓和这种关系,不巧的是回到萨木塔之后,我借着姓氏的光又比他高了一等,后来在外交界也比他风光,弄得他很郁闷。现在,我管昆兰,他管法康隆,一样的船,一样的吨位,一样的功能,——虽然昆兰号装备了更强劲的发动机、额外的装甲层和多了30%的模块舱容纳空间,但法康隆号是探险家级的首舰,也算是扯平了——俨然又把我放在了跟戈尔竞争的境地。不过,听说戈尔很高兴,因为远离希格拉,没有人为扶持的不公平竞争,是骡子是马终于可以见个真章了。在安排两支船队具体工作范围的时候,他主动请缨到最遥远的那些深层空间里进行勘探和试开采,而把在靠近希格拉本星的中近层空间作业的轻松任务留给了我。
每当想起他在会上踌躇满志的样子,我就不禁心中暗暗叹气,因为我总觉得他并不是因为萨木塔终于可以大展宏图而高兴,而是因为下定决心大干一场、用矿石赢过我而兴奋。我并不想跟他比什么,从来没想过,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没想过。我只想轻松自在地生活。
飞出了希格拉,我还是船上最大的官,没人会来管我,真是美透了。我永远不搞加班,只要按时上下班不迟到不早退就行;我也绝不中途增加生产指标,只要把每月初定下的任务完成就好。所以在产业部的统计表上,占了地利的昆兰船队业绩却总没有法康隆船队。如此干了一年,我的工人居然不干了,他们不想输给法康隆的工友。怎么会这样,让大家轻松反倒惹来不满?那好吧,大家既然有热情,那就尽量发挥出来吧。然后昆兰的产量慢慢有了起色。不过这样一来,戈尔以为我开始接受他的挑战,越发苦干起来。哎,真是……
不过,不管怎么说,8年和9年这两年,我怎么也干不过他。因为他有老婆孔芙子给他当产业/行动筹划官,而我则自己身兼二职,忙得脚打后脑勺。按照安排,我的筹划官应该是福门巧巧,而且8年时她也开始着手调任的工作。不过在正式调离财政部之前,还有些帐需要交待,——主要是大造船时向马南的金融机构贷款所遗留下的一些问题,结果这一交待就交待了两年。在她暂时还无法到任的时候,我就只好既当船队指令长又当产业筹划官了。
9年的下半年,以公谋私地用超光速量子通讯设备跟巧巧联系了一下。她说那面已经理出头绪,后面工作就好办多了,她很快就可以到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一来马上就可以轻松些了,二来又可以跟副门巧巧在同一艘船上了。
终于有人陪我了,我躺在指令长的高级寝舱里想着。戈尔和芙子一回希格拉就结了婚,当时他们都二十八,搁在和平年代,都不算小了。婚礼上,芙子让我和巧巧也抓紧点,否则就老了。我说我不着急,男人再大点也无所谓,倒是巧巧该抓紧,女人三十豆腐渣。然后被巧巧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说话间,自己就39了,都成老头了,别说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过。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巧巧也一直熬着不结婚。她那么优秀的女人,明里暗里的追求者比有些小基斯的全部人口都多。眼看着就奔四十了,女人四十啊……不过说实话,她保养得倒真好,一点都不见老,更没有皱纹,说她二十都有人信。
那天晚上梦到她的马尾巴辫晃来晃去。醒来之后觉得好笑,她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已经不再梳马尾巴了。
第二天收到基斯萨发来的超光速讯息。昆兰号的产业/行动筹划官物色到了新的人选,而福门巧巧将荣升财政部部长。
变动很突然,搞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基斯萨说这个决定之所以这么突然,因为那个人选到来得也很突然。实际上她前一天才领到人口部门的萨木塔身份证,成为萨木塔人。“哦?”我“问”道。基斯萨说,她父亲是李尔赫人,母亲是萨木塔人,她从小就加入了李尔赫基斯;由于我们在先前的政治斗争中打败了纳贝尔和李尔赫,李尔赫内部掀起反萨木塔浪潮,她受到排挤和刁难,实在待不下去了,就转入了母亲的基斯。基斯萨还说,她可是个超级大人才,本来是李尔赫舰队的战术情报官和次席参谋长(战术情报官是舰队情报部的首席长官,常常与舰队总参谋长由同一个人兼任,而作为次席参谋长能兼任情报官,说明她真的很优秀。),曾在大战中担任五师情报部主任,他是为了加强昆兰号的实力才决定把她调过来的。——这么说我还该谢谢他喽?
“叫什么啊?”我“问”。孔秀。“她在李尔赫叫什么?”邓秀。
果然是她,熟人啊。
然后基斯萨把她的资料都发了过来,并说她一个月后就会到任,这期间她还需要办些手续和适应一下。“未婚,”萨木塔萨结束共振通话的时候突然加了这么一句,“未婚。”
又是一个老女人,至少也得三十六七了。我心中嘀咕道。看吧,那时我还对我未来的妻子充满怨气呢!
又过了一天,福门巧巧传来了超光速通讯。
“知道了?”她“说”。
“嗯。萨昨天交待了。”我“说”。
我估计她一定没心情多说话,就接着说:“也不错。昆兰虽然大,但毕竟是船,还是没有地上方便。更没有商店可逛。”
她还不说话,平时她可都是抢着说的啊。
“下次回去休整,看你去。”我“说”。
“你敢不来么?”她“说”,又“说”:“邓秀……现在叫孔秀了,不像母舰上那时好相处了。不知道是因为在大基斯待过,瞧不起萨木塔还是怎么的。小心点。”
“没关系。我跟你都能处得来,何况跟别人。”我逗她。
这次她竟没有反驳。
一个月后,新的产业/行动筹划官孔秀来到昆兰号,走马上任。
正文 第15章 孔秀
今天更新晚了……因为是周末嘛,总要玩耍玩耍……希望大家谅解。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回到希格拉之后,萨木塔的性别构成很糟糕,70%都是男人。而萨木塔的女人,那时候还比较……“朴素”;现在时兴叫什么?恐龙?呵呵,年轻人就是有想象力。所以当孔秀这样的大美女走下舷梯的时候,欢迎人群都看傻了。从那天起'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就成了整艘昆兰号和整个昆兰船队的女神。
女神的能力,那是绝对没话说。当过兵的人工作效率和工作效果都不同凡响。只是……她在待人接物上有点孤僻。她总是窝在自己的办公室或者房间里,很少到船上的其它地方走动;除了交待工作和听取汇报,一般也不跟别人多说话,更不像我一样跟大家嘻嘻哈哈了。就像巧巧说的那样,跟在母舰上的邓秀有了很大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分析,原因不外乎两点。李尔赫是很新潮很现代的基斯,而萨木塔就物质繁华和思想开放上来说确实与之相差不少,人民的意识和气质也有点“老土”。尽管就我个人而言并不认为这种差异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也并不羡慕李尔赫的“繁华”和“个性”,在萨木塔的古朴中能够自得其乐,但毕竟孔秀从小生在那个环境中,难免跟我们缺少共同语言。——就好象大城市人到偏远乡村,跟山里人往往谈不拢一样。不过她跟我倒是说得比较多,大概因为我们在母舰上就认识,再来我也算是萨木塔的高层人士,跟她的差异还小点。至于另外一个原因,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如此,那就是因为萨木塔的关系被排挤出李尔赫,而迁怒于萨木塔。——当然,希望不是这样。
产业/行动筹划官是一支矿船队的灵魂,跟船队指令长平起平坐。虽然说这样的大官有点威仪是不错,但是太过离群也会增添工作的麻烦。虽然对她的突然出现有些怨气,但为了船队的工作,我还是决定找机会跟她谈谈心。
机会是偶然出现的。昆兰号的重力区边缘有一个通风井,就是下不见底上不见顶的那种,边上有一个稍稍探出去的修理平台,可以凭空临眺,只是这种眺望不像地面上那种是往水平方向眺,而是向竖直方向眺;头上有微风吹下来。自从我发现了那个地方,就时不时去那里吸吸烟,借着视线的伸展放松一下心情。一天,我正趴在栏杆上吸烟,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孔秀。她好象也很意外。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我们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原来她前两天发现了这个僻静所在,觉得是个好去处,那天在屋里憋得慌,就想到这里来换换空气,没想到我早就占上了。
“待得还习惯么?来了快一个月了。”我说。
“还可以。”孔秀说。
“我看你好象不太开心,总也不说话。”我问。
“跟谁?”她说。
“跟谁都是。”我说,“没什么好谈的是不是?”
孔秀笑了笑说:“不是啊。”
我也不去追究。我说:“你跟母舰时不一样了,变了。”
“哦,是么?”她说,“十几年过去了,难免会变。”
“我呢?我就没变吧?”我说。
“不,我觉得你也变了。”她说。
“怎么说?”我笑问道。
她看了看我说:“变沉稳了。嗯……还有点仙风道骨。”
“没这么夸张吧?”
“反正不像追KLL那时候那么疯狂。”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点诧异。跨师传播,影响那么大?
“到处都在传。”
“不会吧?”我吓了一跳。
“你问问,很多老战友都听过‘四木笑’这个名字。”孔秀笑道。
“其实……”我顿了顿说,“其实我还是没变。那阵的我并不是平时的我,完全生活在头脑发热之中,一切都不管不顾。只有那一阵是那样,那之前那之后都不那样,都跟现在差不多,为了惬意而活着。”
“是么……”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着是一阵沉默。
“筹划官的工作干得还习惯么?”我问。
“还不错。”
“其实,应该我当筹划官,你当指令长才对,我对矿业比较熟,而你对舰队比较熟。”我说,“不过……”我拼命想要想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