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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的存在,于是没过多久,异兽就停止了出兵大湾的行动,转而作壁上观起来。
不知道异兽会不会叹气,如果会的话,当它们发现我们居然在私底下发展出这样的力量来的时候,一定会叹息的。也许它们还会感到万幸,幸亏发生了这场战役,不然说不定我们这些“食物”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估计它们还会很高兴,因为等着吃蛋糕的日子没有白白浪费,大蛋糕还会生小蛋糕。当然,可能它们也会很担心,担心两块蛋糕真要杀红眼,两败俱伤可怎么办。当时在船队领导层中曾经有过一种估计,认为异兽不会听任我们和泰坦人大打出手的,它们会向双方出兵,迫使我们离开岛礁这块烂泥潭,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借着这个契机结束这场该死的意外战役。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异兽并没有那样行动,而是在1号窗口那里待得安安稳稳的。我估计,也许它们也看到了那块萨尤克扔下的口香糖,害怕解救无效,再把它们自己粘进去吧。
碧螺湾里面的平衡,并没有因为两方大打出手而被破坏,仍然令人无奈地持续着。
正文 第68章 混战
很快,我们和泰坦人除了昆兰号、高腾号和他们那艘驱逐舰以外的所有力量,都被口香糖粘住了。无论岛礁内外,高中低轨道上,都在进行着不同强度、不同类型的战斗。我们刚刚组建完成、还没有经过磨合的指战体系仓卒间被卷入了乱糟糟的战局中。本来,以一场实战作为我们的毕业考核也不错,但那应该是一场正规的、条理清晰的、低强度的、准备充足的战斗才好,而不应该是这样一场突发的、凌乱的、高强度的、毫无准备的战斗。换作是那些正规军校出来的毕业生,这样的局面大概很容易让还远不成熟的指挥链发生崩溃,而且不止打输这一场仗,更会在心中留下阴影,造成长久性的信心丧失和浮躁症。不过,我们这些莽撞的矿工们却顶住了,没有崩盘。并不是说我们比那些军校毕业生心理更过硬或者战斗基本功更加纯熟;其实原因很简单,我们自从抵达碧螺湾的那一刻起,就是在高压和混乱中进行战斗的,所以再次面对压力和混乱,并不会觉得“世界乱套了”,而以为“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思维飘得远一些,想一想我们第八舰队的指挥风格,恐怕就是从这时形成的。这个风格就是“乱而不散”。我们从来不怕打遭遇战,从来不怕乱,我们向来能够以乱制乱;甚至于那种准备上好几个月、反复进行配合演练、只要一丝不苟地按照预演战法去执行就一定可以获胜的战斗,我们也会鬼使神差身不由己地先把清爽的局面搅得乱七八糟,然后再在乱中取胜。“你们就是打烂仗的命,给你们好仗你们反倒不会打;总得把仗搅烂了你们就舒坦了!”尤达夫元帅如是说过。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很少有兄弟部队愿意跟我们协同作战,按他们的话说:“跟你们一起打?铁定被你们拐带了!你们乱七八糟还能稀里糊涂地打赢,我们可绝对不行,我们一乱就死定了!”所以第八舰队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单独行动,执行单独任务。我想,这种风格的形成,除了跟我们的独特经历有关,大概也跟我们的出身有关。矿工嘛,尤其是没有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矿工,军人素质养成上面确实差点劲,无法像真正的军人那样作到令行禁止、一丝不苟完成命令。在我们这里,基层官兵接到上级下达的命令之后,该说好说,心里面绝对是想100%完成的,但是受限于能力问题,最后的成果无论是质量上还是完成时间上总是差强人意;一来二去上级也学乖了,任何命令都打足提前量。
我们再回到碧螺湾。
应该说泰坦的军队作为一支在银河中纵横数千年的铁流,他们多兵种大战役配合的能力比我们高出数倍。不过在岛礁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在小湾这样一个并不广阔的空间里,加上口香糖这样一个仓促发生的战役,再摊上一个能够把任何好局搅成一锅粥的糟糕对手,他们很多本事使不出来。这个战场考察的是小规模作战组的配合能力、各级指战体系对过量战场信息处理的能力、各级指战人员的应变能力和战斗意志。这么复杂的背景,拉进了敌我素质的差距。所以尽管打得狼狈,打得凌乱,但我们还是第一次在几乎没有异兽帮助的情况下抗住了泰坦红旗军。
乱并坚持着,我们在一场大混战中与差不多全力而出的泰坦人打成了平手。不过情况在第七天发生了对我们不利的变化——如果单从战况的变化来讲,应该是“极为不利”,不过对于我个人的一些事情来讲,却因祸得福。事情是这样的——
在第七天的时候,泰坦人基本上失去了高轨道,这本应该是对我们的一个鼓舞,不过泰坦人持续战斗和化被动为主动的能力真是太强了,从高轨道上撤下来的两艘离子炮舰顺势扑向中轨道,同时在低轨道上与我们争夺的一艘离子炮舰突然转向中轨道,而低轨道上剩下的泰坦兵阻击着我们部队的追击,于是乎,三艘离子炮舰汇集一处,与中轨道上原有的突袭舰和支援舰相配合,一举将我们在中轨道上的冯云号和担任旗舰的柯岚号赶出轨道。一时间形成了“肉夹膜”格局:岛礁内双方混战,低轨道混战但我方占优,中轨道泰坦人完全控制,高轨道我们完全控制。
在这样的形势下,中轨道的泰坦人本来是很容易收到两面夹击的,不过不知道是他们有意为之还是仅仅是运气太好,在他们突击中轨道的时候,柯岚号被击伤,而柯岚号好伤不伤,正好伤在舰桥,舰桥下层的舰务组人员倒是顺利撤到备用舰桥,可舰桥上层的舰队情报指挥中心与舰体之间的通道被离子束切断,他们只好乘坐逃生艇脱离,同时按照备案发出了更换旗舰的信号。(预备旗舰是低轨道的冯迁号,当时它的舰长是马昕。)旗舰的受伤与指挥系统的临时更换不仅使泰坦人逃过了夹击的危机,而且还为他们创造了一个大好时机:经过了七天的乱而不散,现在我们的前线战斗一下子又乱又散起来。尽管马昕竭尽全力,可是几乎无法挽回什么局势。这就好比一处堤坝,尽管在洪水的猛烈冲击中看上去岌岌可危,但只要不出现缺口,哪怕堤坝很单薄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只要有一个蚂蚁洞,就会一泻千里。一时间我们上上下下的各个战场完全丧失了连贯性,全都陷入各自为战、凭本能应战的境地之中。中轨道上的泰坦人抓住机会,反扑低轨道,不仅为那里的泰坦部队解了围,而且一举扭转了低轨道的颓势,占尽上风;可我们的高轨道急忙而无序的向下救援完全没有效果,反而是泰坦人又腾出手来,一鼓作气向高轨道冲击过去。
本来,指挥中心的逃生艇想要到低轨道上与冯端号蜂巢舰会合,但一来冯端号受到了泰坦人的强烈干扰,二来逃生艇自己也出了问题,竟然错过了轨道对接点,结果逃生艇向岛礁核心区掉落过去。
自从口香糖战役开始、并显示出不会在短时间就解决得了的态势之后,为了支持在岛礁内部主要以中小型机艇为主的战斗,我们和泰坦人都冒着枪林弹雨,在岛礁全部七块行星残骸中各选了一块建立了简易的地面站。救生艇十分不幸地迫降在泰坦人建有地面站的5号礁上。
柯岚号的指挥中心包括孔秀在内的参谋部和模型组的大批主要人员,如果他们遭遇不测,对船队来讲是无法承受的损失。因此马昕几乎放弃了环绕轨道的争夺,马上组织对指挥中心人员的救援工作。(这也是我们在轨道争夺上被压制住的原因之一。)作为预备队的火钳大队一中队出击了,他们与其它侍僧机部队的任务就是拖住敌人的机艇部队,不让它们对地攻击;同时还要攻击泰坦人的地面站,不让他们有余力出动人员去抓捕我们的人。不过泰坦人不会乖乖在那里让我们如愿,于是一场围绕着5号礁的压制与反压制作战上演了。一时间,杂乱无章铺天盖地的曳光弹雨、交错缠绕的导弹尾迹、各色各式的死亡之花将5号岛礁包裹得严严实实。
好在5号礁的个头是七块残骸中最大的,地形也复杂,指挥中心的人拿出逃生艇上的防身武器,与赶去的泰坦地面部队且战且退,一直坚持待援。
差不多一天之后,几天前协助完成地面站建设然后回到后方休整的陆战队才调集上来。我也乘坐高腾号来到距离岛礁6亿公里的地方,建立起二线指挥部。在战役开打以来,我和福门康一直呆在后方的昆兰号上作为总后方指挥部没有上来。酋长Ⅲ型入役后,我们制定了一套以它为中心的战役指挥体系,即前线指挥系统,主要指挥权在位于一线的孔秀手里;而我们以前一直使用的侦察机-模拟机-昆兰号的指挥模式因为延迟时间太长而渐渐退出舞台。在此前的口香糖战役进程中,我和福门康实际上相当于躲在后方接收战报,而不用承担任务作用。孔秀他们遇险,前线指挥体系混乱起来,只好再次祭出传统的指挥模式,我和福门康才算走上前台来。
我在因为火力差、装甲弱、功能低而一直不被战场青睐的高腾号上,心急如焚,焦急的对象有战事,有指挥中心人员的安危,更有孔秀的安危。侦察机、模拟机侦测网就位后,沟通了乱糟糟的岛礁与二线指挥部之间的联系,然后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将岛礁内部的所有战斗部队的指挥官全都交给已经抵达我们在3号礁的地面站的福门康,由他协调各兵种,统一指挥,营救落难的我方指挥人员。然后命令马昕专心指挥外围轨道的作战。来到碧螺湾之后,我一直在接受各种军事训练,在我学习期间,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是由孔秀和马昕照料,福门康抽空指挥的时间都比我长。从大家给我安排的课程内容和课程强度上看,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想把我这个民选出来的最高指挥官当作一个单纯的傀儡,但我明白在我正式学成并养成足够经验之前,大家并不准备让我亲临指挥席。可是形势偏偏要把我推上前台。(为什么我的一生总是这样被人推来推去?)上面发给岛礁内外的一系列命令是我第一次以指挥官而不是指令长的身份发布的作战命令,发布它们的时候我心中既没有紧张也没有兴奋,充满脑海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思考,严密的思考。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那些差点把我逼疯的训练对我产生了多么大的改造,我不再是一个老百姓了。
耳机里重新传来的那个阔别了好久的声音,我不知道人们刚开始是不是楞过一下子,但至少没有人表示异议,全都服从了。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正文 第69章 火线告白
福门康带领组建没有多少时日的陆战队在5号礁实施了登陆,四艘改装自工作船的登陆船用牵引光束把他们机降到地面,计三个班共30人,还有一些重型武器。没过多久,他们就和泰坦人的地面部队接上了火。
在敌人的干扰下,我们勉强收到落难人员的信号,他们已经退到一座大峡谷中。我方陆战队员边战边搜寻,向峡谷方向迫近。福门康在5号礁的环绕轨道上的一艘登陆船里指挥着侍僧机部队配合地面的行动,一方面以空中火力阻断敌人的地面力量,一方面防止泰坦人的机艇部队对我们的地面人员进行阻断。泰坦人的地面站张开地空火力网,妄图击落我在太空中的飞机,我们的一个陆战排已经在地面建立了简易火力点,以同样的方式向泰坦人的飞机飞艇攻击着。一时间5号礁的天地之间各种不同的光与能穿梭往复,迸发出绚丽的色彩,可惜看是好看,每一条颜色中都蕴藏着杀机。
应该说,这种地空配合的地面战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不过福门康指挥得非常不错,也许他天生就是地面战的料。当然,这也是因为大家为了营救落难同胞而焕发了强烈斗志的结果。
陆战队的两个排马上就要抵达落难人员藏身的峡谷了。峡谷入口附近的泰坦人在之前将近2天的攻击中始终无法攻入峡谷,现在背后又来了敌人,他们狗急跳墙,准备将谷壁爆破,把我方落难者活埋起来。陆战队赶到的时候泰坦人已经完成了两处爆破,剩下的四处爆点中,有一个被有所察觉的谷内人员奋起破坏,另三处则被陆战队搞掉了。
营救者与落难者终于会师了,不过人们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因为落难的15人中,除了3人在先前的战斗中牺牲,还有2人被埋入崩塌的岩石中,——要命的是,其中之一正是孔秀!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船队。无论是从偶像的角度、士气的角度还是作战技术的角度,孔秀都是几乎所有人心中的定心丸,之前她的旗舰受到攻击紧急逃生已经让大家乱了阵脚,现在更听说她被活埋,怎能不让大家越发难受。我心中比其他人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