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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就到了夏洛卿的院子,楼台水榭,陈旧了不少。想来很多年以前,另一个人住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景象。
夏洛离绕着书房,卧房,看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什么。倒是夏洛卿似乎是不好意思,就开始整理旧物。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却是从书架顶上掉下来了一幅画,灰尘仆仆。夏洛离想着帮忙,打开却是大吃一惊。
要是那个雨夜,是和真正的三小姐打了个照面,这次,就是和夏姬打了个照面。夏洛卿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过来。
画上的女子,和夏洛离还真是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冰山一角的妩媚生情,顾盼之间,足以让整个天地轮转。
夏洛离细细看这女子的发饰衣服,想来是大富大贵的女子,不然只会让人说是小家碧玉,美貌就足以了。不会冠以倾城绝代的荣耀,夏姬绝对不简单。
画上的题词:绝代只西子,芬芳唯牡丹。
这字迹,夏洛离脑子里面电光火石的想起来。就在慕容羽离的印鉴文书上面也是见过的,这是先帝的字迹。那就是,夏姬,是先帝的妃子。
夏家出了这样一位妃子,并不奇怪,本朝,皇帝也娶了夏家的长女夏洛颖为颖妃。但是,颖妃却是有着名位,宠爱的妃子,是夏家的荣耀。可是夏姬,却像是故意被人遗忘一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姐,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画像。可能是哪个公子哥儿仰慕三姐才画的。”夏洛卿是绝顶聪明的人。
总之,夏姬,是夏家的忌讳。甚至,夏姬,也是皇家的忌讳。她除了美貌,可就再也没有别的被世人记住的东西了。
夏洛离呆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夏家。她可是不想要去见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夏洛戟。冷冰冰的,就像是这个森严的,没有多少温情的天下。
“谁让你每天和离王晟王混在一起的?”夏洛戟怒不可遏,一杯滚烫的茶水直接就砸在了夏洛城的身上。
正是刚刚过了最热的时候,衣料还很单薄。夏洛城虽然跪着,却是脊背挺着,一声都没有喊出来。
“本来就应该是我嫁给离王殿下。”夏洛城眼睛红红的。“哥哥一世英名,疼爱妹妹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能让妹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因为妹妹是个庶出的女儿吗?”
“两个王爷都不是太后的亲生子,各自有着母族的势力。你是想要夏家死无葬身之地,夏洛城,收起你那一套。离王不是你能够染指的。”
夏洛戟棱角分明的脸上,更加锋利了。
“那么夏洛离呢?她凭什么就可以?”夏洛城还是追问着,相比夏洛离,她和母亲的容貌更加相似。
“你敢违抗皇命?”
一句话,让叫叫嚷嚷的夏洛城不再说话。没错,就是这一道皇命,先帝的皇命。先帝的三个皇子,他只为次子慕容羽离选了夏家的嫡女,这一门婚事。
夏洛城不甘心,她甚至毁过夏洛离的名节,却都没能阻止这一场婚事。可是,离王殿下不喜欢她,又能怎么样?
只要夏洛离没有成为离王心上举足轻重的人,她就有机会。
“哥哥,离王殿下要我帮忙准备他给太后的寿礼。恐怕,在太后的寿宴之前,我还是会和离王见面的。”
“你是不是想要我再也不去南疆,就在京城养老?”夏洛戟这下是真的火了,他没有想到,这么妹妹居然会这么有本事,敢不听他的命令。
“妹妹不敢。”夏洛城却是磕头,眼泪哗哗流下来。
每当夏洛城哭的时候,夏洛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摆摆手,罢了。
夏洛城从地上起来,嘴角勾起一点点微笑。这下,算是得了夏洛戟的暗许。说不定,用不了多久,离王的花轿就会抬到夏家的门前。
殊不知,夏洛戟确实是在考虑着,给已经年岁不小的,正好出嫁的夏洛城找一门婚事。
慕容羽离真是有意思,明明不能看到夏洛离当着他的面为非作歹。却是想要照着三餐问候她。
“夏洛离呢?”
晚膳才上来,黛妃立侍在旁。
“她被您贬在浣衣房,没有您的吩咐,怎么会来到秀成院。”黛妃轻言巧笑,给慕容羽离布菜。
“本王以为,府中的丫鬟侍女不太够。这样吧,就让夏洛离也洗衣服,也做饭吧。是不是掌膳必须在这里侍奉本王?”
慕容羽离轻巧的放下了筷子,开始布置任务。
“奴才才当上掌膳不久,求殿下开恩。”
一个小厮应声出列,他就是掌膳,眼看着饭碗就要被人端走了。
“这有何难,掌膳是重要的职位,再增加一个。叫夏洛离过来。”慕容羽离不吃了,显然是在等着夏洛离过来。
王府大了就是不好,眼看着夏洛离过来了,一桌子的菜却是已经凉了。黛墨只能吩咐人再去热一遍,来回折腾夏洛离。
第30章 倾国倾城()
夏洛离在路上,知道了自己的悲苦:以后就要浣衣房和秀成院来回奔波。老天,这走一趟至少要一刻钟。自行车一类的交通工具还没有发明。肥嫩的小腿,以后怕是要给跑细了。
夏洛离从头到尾没有笑过,盯着吃饭的慕容羽离。眼睛里面都快要长出钩子来,恨不得把他的心肝勾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等到回到浣衣房,却看到了等候已久的画未。闲庭信步,衣带当风。画未的生活看来还是不错的。
“夏姬是我的姑母,先帝的妃子。”
夏洛离席地而坐,望着画未。
“这可是宫廷秘闻,你居然敢说出来。”画未一笑,接着说:“他是离王殿下的母亲。”
夏洛离惊讶的合不拢嘴,就连劳累都忘记了。
“太后不是离王的母后吗?”
“你信吗?亲生母亲会为难儿子吗?”画未也坐下,放低了声音,隔墙有耳还是要提防着。
“这倒是,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夏洛离不懂,自己那么像他的母亲,他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折腾自己,难道,离王殿下对自己的母亲充满了深深的怨恨吗?
“因为我是宫里面来的。”画未也是眉清目秀的女子,却是多了一点鲜活的气息,不像是那些死气沉沉的洗扫的丫鬟。
“黛妃恐怕还有事情要你做吧,你怎么老是往我这里跑?”向来主仆一条心,夏洛离可是不指望画未完全是向着自己。
“娘娘忙着伺候殿下,殿下自然有自己的侍女,用不着奴婢也是自然的。倒是新夫人,许久没有伺候殿下,可是在嫉妒黛妃娘娘?”
这话说的真是毒,哪怕是慕容羽离睡在柴房里面,也不关她的事。可是,私心里,却不希望慕容羽离在那些莺莺燕燕的屋子里面。
“我累了,明天殿下还要叫我听差,不像是你,这么闲。”夏洛离转身就走了。
把一身的劳累交给了梦境,梦里,倾国倾城的美人,那是自己,她说:加油,一定要挺住,幸福的日子一定会来到的。
眼看着太后的寿宴就要到了,离王府中忙忙碌碌,黛墨总是觉得闷闷的。似乎每年的寿宴,宴会上都会出现大臣互相诬告,或者是妃子之间互相攀咬。从来没有让人省心过,虽然离王几乎就是从朝中分离出来的人物,但是,毕竟。还是不要被人盯上为好。
“黛墨,想什么呢?”慕容羽离正在写字,平日里都是在赵孟之的房里,写完了还会和赵孟之切磋切磋。很少在脂砚斋中动笔,黛墨不懂诗书,看着黑色白色的,也不懂是些什么。慕容羽离突然不写了,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臣妾是在想,太后娘娘的千秋寿宴,不知道哪位主子要倒霉了。去年那位为娘家求情的贵嫔,可是进了冷宫的。皇上本来就厌恶她,想来年纪轻轻,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了。”黛墨在慕容羽离面前,很少隐瞒。
“母后的寿宴,确实很让人头疼。”慕容羽离吸了一口气,把最后一个字写完。
黛墨能够在慕容羽离身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不识字。太后对这样的人,十分的放心。
“殿下,您写的,都是什么呀?”
黛墨侧着头细细看,却觉得每一个字都有些相似,却好像又都有不同。也不知道,连起来应该怎么念。
“这是一百个寿字,用了一百种写法。”
慕容羽离起身,暗自叹了一口气。
诗书词话,没有一句是黛墨的专长。她的能力,就在于打理整个王府。
“殿下的书画越加精进,说明殿下对于那些玩意儿的东西就越是尽心。那么,就是对朝堂越是不用心。这样就能让太后少一些顾虑。殿下,真是心思百转。”
黛墨倒是聪明,两下就搞清楚了这幅字的意图。
“你去好好做些衣服,寿宴陪我一起进宫。至于,夏洛离,让她呆在王府里面,不要多惹事就可以了。”
黛墨微微行礼,说了一个:诺。
说到底,还是在乎的。不然不会对一个没有封号,没有位分的丫鬟有这样的安排。想来,慕容羽离不想带着夏洛离进宫,主要还是因为怕夏洛离那样的性子在宫中招惹到了哪位小主,回不来了。
离王殿下什么都不敢做,可是夏洛离却是不怕天不怕地。说到底,慕容羽离是在夏洛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
所以,才会用一种类似于纵容的宠溺。
在他的眼里,是宠溺,但是,在夏洛离的眼里,活生生的就是虐待。看着慕容羽离的车队走了,夏洛离激动的,一颗小心脏差点没有跳出来。
但是,这位殿下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半路上,派了一个青帷小车。离王殿下的原话是:带去的侍女不够撑场面,就把府上最不懂事的夏洛离带去凑个数。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光和剑影。王府中,因为慕容羽离并不是好女色和财宝的人,相比于皇宫和晟王,他的王府简直就是田园式的官吏。
作为侍女,夏洛离只能远远地站在黛墨和慕容羽离的身后。落在阴影里面,几乎没有人看到她的存在。
这就是这个国家,夜久国的皇宫。雕栏画栋,气势非凡。本来以为,假山上面布置的珊瑚很多,已经是浪费了。
没想到,入夜之后的宴会上,用到的照明的居然会夜明珠。一颗一颗晶莹水润的明珠堆叠在高脚玉盘里面,更加玲珑剔透。夏洛离隔着远远地,看着慕容羽离偶尔侧过来的脸。当真是宛如梦幻,在一帮达官贵人里面,美不胜收的就像是一朵鲜艳的花朵开在了绿叶里面。
“坐在离王下首的,是晟王。”
画未看着没人注意,就悄悄地在夏洛离耳边说着。那个晟王,看着就是一身污浊之气,一上来,就叫着把宫里最好的酒带上来,实在是嚣张。
一看就没有什么水准,同样是兄弟,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羽熙。”皇帝在千等万等之后,终于出现了。那张熟悉的,没有释放冷气就已经凉意森森的人,居然是皇帝。
画未一把掐在了夏洛离的小腰上面:“你还想不想活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看着没有往这里看,画未才算是放过了夏洛离。
怪不得,他说这个季节还能有的荔枝是妃子笑,怪不得,他的名贵的荷包丢了,一点都不心疼。怪不得,他去离王府上,就像是自己家,连一个通报都敢不用。
因为,他是夜久国的九五之尊,皇帝。
夏洛离看着那个人接受众人的朝拜,华贵的气度无人能比,在明珠的映衬下,几乎就死玉皇大帝的风范。
说到底,被夏洛离忽视的,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太后。高高的凤座上,端坐着,眉目间尽是威严,肃杀之气霜雪迫降。层层叠叠的珠翠,却是都没有把她的气质完全显露出来。
“千万别惹了太后娘娘。”画未看着太后开始说话了,这才提醒着夏洛离。
“明白,一看她的脸,我就知道,有人欠了她不少钱。”夏洛离撇撇嘴。
曼妙的歌舞随机开始,这歌舞,居然用了冰来作为烟雾。十二名女子,莫不是紫衣飘飘,宛若仙人。长笛玉箫,奏的都是太平调。
这支舞,要说新奇,实在是谈不上。但是,就在十二名女子同时围聚成了一个圈子,向着空中祈福的时候。居然有一个寿桃出现在了舞女的手中。
领头的两个舞女,捧着寿桃到了太后的面前。太后高兴地合不拢嘴。
“九天仙女下凡尘,恭祝太后福泽安康,寿比南山。”十二人俱是跪拜,那姿势,还是仙风道骨。几乎就让人相信了,太后的寿宴,仙女都来了。
“母后寿宴,福泽深厚,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