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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离王府是当铺,随随便便就能存个东西在这里,想起来还能拿回去?你以为你出得起这个价钱?”
慕容羽离虽然温和,但是骨子里面却是凌厉的。
“庄西不是这个意思。就算离王府是当铺,殿下若是开出了天价,庄西也愿意在四海里面筹集钱款。”
夏洛离觉得庄西倒是算有些意思,有心思要别人的姬妾,却还敢这样理直气壮。勾引皇室的姬妾,可是重罪。
他们全家的脑袋,未必都够砍。估计,庄西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浆糊。
“庄公子,若是你的愚蠢,害死了别人,可就怪不得旁人了。你以为,人就像是你家后园里面的花,随便换个地方就能活?”
夏洛离被屏风上面垂的流苏碰到了头发,扯不下来,只能走到了前面。
“此事,只能到此为止,本王愿意养着自己园中的所有花木,不会送给你一朵。”慕容羽离难得的言辞没有一点情面。
庄西眼睛里面,黯淡了。他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若不是他是皇后的哥哥,庄家的长子,恐怕就被一棒打出去了,还能让他这样子公然和人家要府中的姬妾。
那一抹白色的谪仙一样的身影飘走的时候,夏洛离还有些失神。兄妹之间,这大气的样子,还真是像。只是,一个素雅,一个雍容。当年的夏洛城也是京中有名的素美人,却是没有庄西一半的好看。
“蓝颜祸水。”夏洛离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他和黛墨,只能活一个。”
慕容羽离无比肯定的说了这样一个结论。夏洛离还以为慕容羽离要说两个都活不了。
“殿下就没有两全的法子?”
“你自己都说了,蓝颜祸水,我还能怎么办?红颜祸水,像你这样的,要是进了宫,可是会被史官骂个千秋万载的。大臣们,估计巴不得除了。像庄西那样的蓝颜祸水,你还想要怎么办?”
慕容羽离倒是难得的和夏洛离开了玩笑。自从,慕容羽离知道了这件事,迟早会惹出乱子,就再也没有进过黛墨的洗砚斋。像是被软禁一样,在自己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面养胎。
“你就不能祸水东引?”
夏洛离问了这么一句,要是黛妃出事,恐怕整个离王府都会跟着倒霉。
“你说的,是个办法。只是,祸水往哪里引。”慕容羽离稍微一沉思,便有了主意。拿起毛笔,就开始写折子。
庄颜君做了皇后,要是不出意外,便是早点生一个太子,然后,把慕容羽熙熬死,当上太后。可是,她偏偏想要的是慕容羽熙的心。
“朕还有两个妹妹,香香和玉墨。是时候回宫了。皇后,你以为,朕的两个妹妹,谁更适合你的哥哥?”
慕容羽熙看了很少上折子的慕容羽离,居然关心起了妹妹的婚事,自然是眉色舒展。
“皇上的妹妹,自然都是好的。皇上若是中意哥哥,便是把中意的妹妹嫁给他。”庄颜君也希望哥哥早点得了一门婚事,赶紧回到封地徐州去。
他死死地盯着离王的妃子,就像是个炮仗,悬在脑袋顶上。庄成因为这件事情,几乎是罢黜了他继承齐王的权利。甚至,私下里没有少打心爱的儿子。
可是,庄西就是一点都没有认错回头的意思。在夏洛离和慕容羽离的眼中,庄西就是个蓝颜祸水。可是,黛墨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活脱脱的红颜祸水。庄成做梦都是黛妃遇上了天灾**早早离世。
可是,黛妃偏偏好好地活在离王府,时时刻刻牵动着庄西的心。
“眼下,已经到了春天,便是把香香从佛寺里面召回来。玉墨在长广王那里,长广王回京述职,也应该带着她。”
可是,事情的发展赶不上变化。早朝,便是有人参了一本。
“皇上,齐王世子庄西图谋不轨,勾结离王,不可不察也。”说话的,正是周江。慕容羽熙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你可有证据?”慕容羽熙很难相信,慕容羽离居然会勾结齐王。
“西殿找到了世子写给离王的信件,言辞暧昧,证据确凿。”周江在彻查赵家之后,便是得到了西殿执事的职务,西殿便是监察百官。他得到的,便是慕容羽晟故意透露给他的那些信件。
上面,有着齐王的镇纸,驿馆一层一层走过的签字。做不得假。庄西偏偏认为自己光明磊落,徐州隔着京城千山万水,居然用了官家的书信。这下,成了旁人的把柄。攻击庄家和离王。
慕容羽熙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
西殿,也是慕容羽熙信任的眼睛。眼睛里面,没有沙子。
“法办。”
慕容羽熙只是两个字,随后,便是庄西下狱。慕容羽离是亲王,体位尊贵,便是进宫,皇帝亲自过问。
“娘娘,那可是您的哥哥,您不去求求皇上吗?”
丫鬟联袂却是着急的紧,看着庄颜君不温不火的在喂鱼。她的哥哥,可是下了诏狱。多少朝臣和英雄进了里面,就在也出不来了。
“哥哥犯错,皇上会徇私吗?”庄颜君问。
“回娘娘,不会。”
“谁进了诏狱,最后无罪释放了?”
“回娘娘,没有。”
“这就是了,本宫为何要为了犯错的哥哥去和皇上过不去。联袂,你是本宫的陪嫁丫鬟,却是和颖妃走的十分近。看来,颖妃娘娘带你不薄,这样吧,本宫听说,颖妃娘娘缺一个守夜的门房,你过去吧。”
庄颜君把手上拨弄的玉簪子丢在了地上,玉簪子碎成了三段,联袂就被人带走了。一屋子的宫女都跪下了。庄颜君行事外温内寒,很少出错。慕容羽熙把这样一个皇后放在宫里,就是把灯塔放在了夜里。
“若是夏夫人进宫,就让她过来。”庄颜君只知道慕容羽离今天会来九州清宴见皇上,却不知道夏洛离会不会来。
元宵灯会一别,可是有些时候了。
慕容羽熙找慕容羽离进宫,不过只是做做样子,要是真的杀亲王,就会连着皇后的庄家也要杀。宗室和外戚,这皇帝还要不要做下去?
大臣们跑光了,可就没有皇帝了。
追根究底,还是慕容羽熙相信慕容羽离,这个弟弟,不会有想要勾结朝臣的想法。为了避开赵家,又不被宗室当枪使。他可是躲着都来不及。
夜间,夏洛离的洛神居被人敲门。
“夫人,黛妃娘娘不见了。”
来人是画未,面色并不惊慌。但是,像是已经收拾了行装要跑,夏洛离哭笑不得。这哪是从宫里面长大的宫女。
“夫人,这可都是黛妃娘娘收拾的。”
画未看着夏洛离误会了,赶紧排疑惑。
夏洛离笑不出来了,而秀成院,已经灯火通明。
第58章 祸水东引()
画未还想要说些什么,转头,却是已经看不到了夏洛离。黑漆漆的夜里,只有月季花的香味飘来飘去,在有人失踪的夜里,简直就像是女鬼。画未弄丢了黛墨,是她没有看好,要是黛墨找不回来,恐怕,这一包袱的东西,就是给她自己准备的用来滚蛋的。
关键是,她还不想走,好不容易才从宫里到了离王府当差。
诏狱里面,灰暗,潮湿。老鼠成群结对的爬来爬去,但是,诏狱里面的油水早就被那帮子狱卒捞走了。在稻草上咣当了半晚上,只能当做锻炼身体,啥都没有偷到。
蟑螂和蚂蚁,也是勤劳的很。都是不让犯人好好睡觉。
茜色的绣花鞋缓缓踩过了泥砖,鞋底都是秽物。头顶上的蜡烛十分灰暗,但是,走到了尽头,才看到了翩翩公子,白衣胜雪,居然在这里都没有变脏。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这一位了。
“墨儿,你怎么来了?”
庄西看着穿着大披风,大腹便便的黛墨,眼睛瞬间雪亮。
“我收到了一封信,说是,说是明天,你就要被处死。我必须来看看你。”黛墨脸上脂粉一点都没擦,和素日的妆容整齐,判若两人。
庄西的小心肝都快要碎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死了?我爹给了他们不少钱,今天晚上没有打我,明天晚上也不会打我。”庄西慢慢说着,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引蛇出洞。“墨儿,你来的时候,是怎么来的?”
“我出门,就有一辆马车,来了这里,给了狱卒两锭黄金。”黛墨情急之下,才会上了不知名的马车。但是现在回过味来。
有人在这里挖了个坑呢。
黛墨倒是出奇的镇定。“我是被人劫持来了这里的,不会连累你。”这思维转换,还真是快。
“我不怕你连累。”
庄西从里面虚虚的伸出手,却是没有办法到黛墨的身边。
“噗。”一口水喷出来。夏洛离把水缸的盖子刚刚掀开。
牢房的拐角处,已经有人快步走来。环佩作响,想来,地位不低。黛墨没有心思看水缸,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
“黛妃姐姐,过来。”夏洛离举着缸盖,头发上面还在滴水,一根稻草挂着。像是大街上讨饭的刚刚进了酒楼里面的泔水缸里面。
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庄西这个时候,却还是很君子,默默低下了头。
“为什么?”黛墨狐疑的慢慢走过来。环佩声音,已经渐渐近了。
“进去吧。”夏洛离却是脚底一绊,手上一按,黛墨就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塞进了水缸里面。
好在,诏狱里面,还需要个水缸给烙铁降温,不然夏洛离都不知道从哪里进来。
“你对墨儿做了什么?”庄西握着监狱的栏杆,看得见,摸不着。
“我走了,庄公子,你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过。”
夏洛离脑袋顶着水缸盖,渐渐沉到里面。四月份的天气,雪碧透心凉。黛墨直接就进去了,痛苦不太大,可是她夏洛离是慢慢进去的。
就在盖子盖住的时候,夏洛离的眼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邪气而且认真,在恍惚的灯影里面,俊美的不像话。他是,晟王慕容羽晟。就是在马车前面,用一百两黄金让她夏洛离滚得越远越好的人。
原来,从成婚之前,夏洛城早早的就和慕容羽晟勾结在了一起。原来,早早的,慕容羽晟就已经是对夏洛离十分的不满意。
缸盖砰地一声合上了,终于离开了肮脏的诏狱。其实,夏洛离不知道,庄西住的那一间,已经是诏狱里面最好的监狱之一了。
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黛墨先进去的。而现在,却是黛墨坐在夏洛离的大腿上,黛墨出了钗环有些凌乱,身上滴水未沾。
夏洛离一口水吐在了羊毛地毯上面,学艺不精呀。这种带着人跑的事情,做的实在少,更何况是带着球跑。
“你怎么会在诏狱?”黛墨居然站起来,先发问,她倒是还记得给夏洛离倒了一杯热水。
“去救你。”
“要是有人发现我去过了,就是你这个妖女劫持的。”黛墨被夏洛离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居然还能诬陷人面不改色。
“你也说了,我是个妖女,那么,我被你诬陷之前,一定会先弄死你。”夏洛离可是不害怕别人的手段。
尽管来吧,反正,打不过的话,她能跑的比谁都快。
“我和庄西公子清清白白。只希望你不要随便诬陷就好了。”黛墨正色,不化妆,还有几分娇羞。
“我知道。”
夏洛离只是三个字,没有一点疑虑。
皇家的事情,千头万绪,牵一发动全身。慕容羽熙倒是非常好脾气,居然此时不了了之。因为,这当中,还牵涉了负责了京城部分治安的慕容羽晟。慕容羽晟宣称自己看到了黛墨的车驾到了诏狱。
气势汹汹的带了一大帮子人,眼看着一张大网,就要在诏狱里面捉到相互勾结的乱臣贼子,可是,他似乎是去的晚了一点点,就连一根毛都没有捞到。
牵涉了两个皇帝的弟弟,夜久国尊贵的亲王,还有天下粮仓家里的公子。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慕容羽熙,心里一股火气,没处发泄。便到了庄颜君这里,亭台水榭,千鲤池里面的游鱼倒是自在的很。前朝,什么时候能像是那游鱼一般,清澈,安静。
“皇上一脸愁容,颜君给皇上弹一曲箜篌吧。”
庄颜君不是夏洛离那样空负美貌的花瓶,她肚子里面,有的是东西。
“罢了,你弹吧。”
慕容羽熙坐下,拿过了盘子里面的鱼食喂鱼。箜篌的声音渐渐响起来,慕容羽熙的心情辽远而且空旷起来。
能把情意百转的箜篌弹出这样的意境,实在是不容易。
“这是当年魏征给太祖皇帝的《谏太宗十思疏》。皇后聪慧无双,居然是弹出来。朕的心情也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