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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坐卧铺车厢,因为觉得空间不好。回车离开西安有一段距离,我已经对观察身边的人失去耐心,把脸冲向火车窗外。夜已经深了,外面黑漆漆的,车窗上清晰地反映着火车内事物的反像,我不太经意地观察着。正是这不经意间,一个身影在火车窗户的反映上一掠而过,向卧铺车厢那边去了。这身影我熟悉的不行,可是相貌却与我的想象大相径庭,身影明明就是成哥。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不要说从我身边走过,就算不用观看他从我身边走过我都能感觉到。可是他的脸已经不是我认识的白白净净的成哥的脸,几乎是个络腮胡子,而且脏兮兮的。浑身也一样脏兮兮,不过不是乞丐的那种脏,应该是做什么工作造成的,像是一身工作服。他一副挺疲惫的样子,又匆匆忙忙的一闪而过。我一个激灵,不过还不太敢确定是他,但是我很奇怪,起身从身边的两个维族小个子老头前面闪身来到过道上,向卧铺车厢跟过去。我进到卧铺车厢,已经看不见成哥的身影了,我把帽檐往下压低头含胸向前走去,每个铺间都撇一眼,到第三个铺间,就看见了成哥在往中铺上爬,还在和对面的一个人交流着。
其实我不是不想和他相认,只是怀疑他知道我的行踪,想要了解他多一点。我做的一切准备就是因为对他有一点点怀疑而已,他附近旁边的铺位都有人了,我只能在错对面的小坐上停坐一下,听听他们的谈话有什么古怪,好在我的感觉很灵敏,可是只听到他们简单的交流。只听成哥低低的声音说:“教授,教授?开水来了,您喝一口么?”
对面铺位上的那个人看来也很疲惫,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平静。成哥没有在说话,轻轻躺下了。这时候我却听到成哥对面隔壁那边下铺的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声音也不大,但我灵敏到能够听得到,也许不是听到而是感觉得到。“你说在我们这周围会不会有他们的人监视我们?”
他对面那个人好像思量了一下,“有可能,不过我不太相信,除非我们中间有人有那组织的背景。”
“这个也有可能,我觉得那个刘成就不可靠,为什么教授那么喜欢他呢?”对面那个人没在说话,好像在思考。
我正伏在小桌上装困,听到这谈话使我心里一惊,难道那两个人也是和成哥他们一起的么?看来他们中有人不信任成哥,但那个老教授很信任。不过我怎么觉得成哥这大学上的好像不是学习什么,而是参加了什么组织,或者什么工程似的。还怕被监视什么的,难道有什么秘密么?我正胡思乱想,从成哥身后隔壁这个卧铺间里出来个人。只所以说这个,是因为我所坐的这个小桌就是在这个铺间对面。这人高高大大的,他在下铺上起来,从我身边蹭过慢慢的向我座位的那节车厢走去。这过程他一直用转头眼睛盯着我,一直到他拐进了厕所。不一会他出来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瞪着我慢慢走回来,坐在他铺位中间侧脸仍然盯着我,我仍旧伏在小桌上没动。他盯了我一会,忽然他向我挪了一下坐在铺位靠近我这一端,伸手拍了我一下,我慢慢抬起头,看看他。
他说:“你坐这干什么?”
我:“哦,硬座那边有点吵,我想静一下,现在好点了。”说罢,我起身往回就走。
他还那么盯着我起身,忽然伸手想从背后抓住我的衣领,我看都没看他巧妙地低了一下头,他一把抓空起身向我窜过来。我一个急行,很快转过拐角回到我座位的车厢,没有停留径直穿过车厢一直向车尾走去。就这样一下都没有停留一直走了两节车厢到了一个车厢连接处,回头隐蔽地向身后观看。壮汉的身影刚过我身后这车厢的一半。我见他穷追不舍,好吧,那就照个面。说话见这家伙就到了,左转身右手向我的衣领抓来,我左手一翻一下抓住他的拇指向他的右肩外侧轻轻一掰,壮壮的汉子立刻面部扭曲着右腿单膝跪倒在我面前。这是简单的擒拿术,面前的要是成哥,别看他没有这个壮汉这么结实,我到未必这么容易控制住他。可这壮汉显然没有擒拿相关的训练,此刻跪在我这个小个子面前张着大嘴,欲唤无声。
我捏起右拳挥到他连前停住,壮汉的鼻子差点没有被打歪,我说:“跟着我干什么?”
“你,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偷听我们?”
“你们?你们一起几个人?”
“好多呢!你想干什么?”
我用了一下力,壮汉狠狠一咧嘴,我说:“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好吧,好吧,我们七个人。”
“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去兰州收货。”
我看没这么简单,不过他要是不想说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万一他要是和成哥是一起的,伤的重了就不好说了,我只能诈一下他看看。“你放屁!当我不知道?教授带你们去找到什么了?说!”
这下壮汉的脸色变了,“你?你怎么知道?”
“你说还是不说?”我又加了点力道。
“我们是考古,你想干什么?”
“考古?考古的话人家盯你们干什么?你们找到什么了?”
第四十八章 正面接触()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四卷萍踪鬼影第四十八章正面接触壮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不,不能说,我死在这也不会说的。”
我慢慢放开了他,他见我放松,突然抽回右手,挥左拳向我面门打来。这家伙,我给他留手他对我还真不客气!我向前迎着他用脑门在他鼻子上轻轻撞了一下同时避过的他那肉榔头,他双手捂着鼻子仰面躺倒在对面的火车门脚下。我吊儿郎当地靠在门廊侧壁上,看着他慌里慌张地蹲起来,满眼恐惧,双手仍旧捂着鼻子囔囔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行啊小子,有点气概!考古?你们在考考什么项目?”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说。
“行,我承认你果然很厉害,一般的人我是不在乎的。不过就算你在厉害,问我是没用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这么说你听说过我?你知道我有多厉害么?”
壮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惊了一下,“你想怎么样?”
“想死没那么简单,我能让你后悔出生,还后悔死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壮汉惊恐万状地望着我,无言以对。
“哈哈好吧,你回去吧,要不我送送你?没关系别客气!”他有点心有余悸,站起来慢慢往回走,一只手还捂着鼻子。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怕我怕到这个地步,跟在他后面,他走几步就回头看我一下,好像很好奇我为什么跟着他。现在已经交锋了,如果我不撕破面前隔着的这张纸,这汉子回去后肯能召唤乘警来对付我。到时候在说清还不如直接找成哥,尽量控制影响范围,我决定跟他们谈谈。
没走过一节车厢就有两个人在等着接应这壮汉。三个人凑到一起见我还跟过来了,有点想一起控制我,但是火车上人太多,闹起来影响会很大,捂着鼻子的壮汉对那两人使眼色,三人就领着我回到了卧铺车厢。
成哥在车厢连接处迎着,一见到我就做出很吃惊的样子,“博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说去兰州找我么?我们正要回去呢!”
“哦,我这不正去吗?赶巧做了同一趟火车,有缘分不必寻找。成哥,好久不见啦!”
“是啊!一晃都半年了,你过的怎么样?”
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坐下了,没有叫醒睡着的教授,那个壮汉捂着鼻子带我和成哥到他们的铺间里。
“诶,这个我看你也有发言权吧哈哈!”我故意这样淡淡地试探他一下。
“说什么呢你?”这样一句话我们兄弟完全可以冰释前嫌了,但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们这伙人。成哥偷偷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个都是我的同学,我们单独由陈教授带领做一些考古课题。”
我:“陈教授?从北京来的?”我很自然地把这个陈教授和北京那个陈教授联系到一起。
成哥:“北京?陈教授一直带着我们,没去过北京啊?”
我:“哦,好吧,我在北京认识一个陈教授,想起来了。你接着说!”
成哥:“这个是小路,大个子叫杜海军,我们大家的保镖(就是捂着鼻子那个)。还有几个人,我们去西安考察回来,你这是从哪儿来啊?”
我:“这个,说来话长了,回兰州我再慢慢跟你说吧。大个子你们还真是一起的啊?对不住了啊!”我向杜海军抱了下拳,他摇了下头说不介意。
成哥问起来,我把和大个子发生口角的事说了一下,大个子给以补充。然后我看成哥很累的样子,就说:“那你们休息吧,我回座位去,明天到了你们学校有时间咱在好好聊吧!”成哥执意要留我在卧铺,补票什么的不算事。我说算了,我习惯做硬座。
回到座位,我心事重重地仍旧面向黑洞洞的窗外,列车员过来让拉上窗帘,我的思绪才回到和谐一点的环境,想起去年成哥上大学前我俩的谈话。
那时候我找到成哥,他在准备出发去甘肃,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就难得回来了,他得好好准备一下。
“我想弄明白三叔的事。”我说。
成哥沉默了一下说:“我看你得做好成为他那样得准备,你不怕么?”
“你说如果我成了他那样,会不会就明白了他到底经历什么事了?”
“未必!我也很有兴趣,但是还是理智一些为妙。即使明白了,又能如何呢?其实我觉得你是想做盗墓这一行,三叔是你很好的一个理由。”
“我的拨了盖也不一定有你这么了解我!服了你了。”
“咱俩一起长大,一起淘气,偷练武功,你肚子里肠子怎么拐弯都瞒不过我!我知道你功夫比我好一点,不过我也有你想不到的地方。”
“那是,你都上大学了!还不比我强?”
他笑了一下,又正色地说:“你真的不想复读了?”
“算了,真的读够了书了!想改变一下生活状态,但愿还能有机会改回来。也想象你一样有所成就,但愿吧!”
“你真的相信我比你强那么多么?其实也强不了多少,只是一点方式方向不一样罢了!”
“你说你也想盗墓?”
“有可能哦!”他神秘地说。一般人看起来他这话鬼才相信呢,可是我的心理到是动了一下,心想不会吧?会的话他跟我还这么神秘?他又说:“你试试就算了,我真不想你也成为三叔那样。”说完还叹了口气。我到有点糊涂了,他居然会有我不了解的事情和想法!这不公平!我有种挫败感,心理打了个鼓。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三叔的坟墓的事,幸好我还没跟他说,至少也有他不知道的秘密,让我心里平衡一点。
我在成哥的大学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不好老是到学校里面去打扰,就叫成哥没事来宾馆好好聊聊。我先问成哥的一些情况,他是在高三的时候写了一片文章,文章的内容是关于人的灵魂如何离开身体做不可思议的冥行,投稿就投到了那时候我们都很爱看的一个很有哲学思想的杂志社。那个杂志社就在兰州,文章并没有发表,可是陈教授跟这个杂志社素有往来,无意中看到了这片文章,就对作者产生了兴趣。那之后陈教授和成哥通了几次话,后来点名叫成哥来上他们的大学。上的是地质系,不过学的到都是历史,还做很多古墓的考察和研究。陈教授说这是一个国家秘密项目,只有几个同学都是在某些方面有特长的学生,基本都是特招生。
成哥在刚上高三时候得了一次过敏性紫癜,回家休养了一周多的时间,这时期三叔在家。三叔跟他聊了一些冥行的事,他很好奇,就追问的很深,这家伙回学校也没过跟我提起,还写了篇文章投稿。害的我到精神病院去看三叔,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弄到现在这情况可以说完全就是因为不了解三叔的事,那时候成哥还跟我神神秘秘的,那是陈教授不让他跟别人提起。陈教授就是因为他对冥行的理解才有意带他搞这个项目的,可是成哥并不能冥行。
我明白了他的情况,就把我的事跟成哥说了一遍,他惊得浑身直颤抖,望着我几乎语无伦次。我说:“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成哥:“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那下一步会怎么样啊?你有什么打算?”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还是慢慢找呗,找到能和魂的方法就回去好好活着,找不到就算了,不想回家吓到家里人了,自生自灭吧,如果可以灭的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