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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跪下感激地说:“谢王爷恩典!可是王爷,您的小公主她已经十一岁了,还没有取名字呢,请您赐给她一个好听的名字吧!”合丹王爷站起来踱了几步,抬头从格尔掀起的门帘向外望,看到对面山丘上开满了红艳艳的萨日朗(山丹花)说:“好,我们的小公主就叫萨日朗吧!”额吉擦干了泪水,看着女儿,“萨日朗,这名字真好听呀!我的女儿有名字了,萨日朗!你记住了吗我的女儿!”女孩一直有点害怕眼前这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可是看到他这么和蔼,额吉又说他就是自己的阿扎,现在还给自己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才开心起来。偎在阿扎的怀里,“阿扎,阿扎”地叫着。
第二幕:南都开平热闹非凡,忽必烈王爷把这里治理的熙熙攘攘,建筑高大雄伟,街道宽阔,人们衣着华美,远非哈拉和林那几个寺院军营和蒙古包可比。小萨日朗跟着母亲住进了一座大房子,里面有华美的陈设和用具,还有五六个仆人。每天什么活都不用做,弄得萨日朗都不知道干什么了。好在可以跟着母亲到街市上去玩,街上有很多市井游民,还有一队一队的蒙古军士,有许多美味的小吃,还有漂亮的饰物。萨日朗喜欢什么,仆人就赶快掏钱来买了,每次逛街,萨日朗都会收获一大堆喜欢的东西。额吉还见到了阿扎的其他两个妻子,都带着几岁的孩子,那是萨日朗同父异母的弟弟。母亲还经常带萨日朗到忽必烈王爷的王府去玩,去拜见王爷的妻子和他们的家人。忽必烈王爷有好几个王子,忽哥赤和爱牙赤两个王子跟萨日朗的年龄相仿,很快就交上了朋友。孩子就是孩子,那么容易快乐也容易相互沟通,母亲们慈祥地看着孩子们跑来跑去。
“走啊,萨日朗!”忽哥赤拉起萨日朗的手就往外跑,爱牙赤在她俩之前就跑出去了。跑出了这个院子,沿着甬道向左一拐,进了一个小花园。已经临近初夏,花园里的花朵还没有开放,稀疏的叶子露着地皮,萨日朗不懂得,也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花。忽哥赤和爱牙赤带萨日朗来也不是看花的,他们来到一个角落里,两个小哥哥一人一句地说:“这里的蚂蚁可厉害了,这么一点点的个头,能搬动那么大一块糖!糖,糖!爱牙赤,你兜里的糖呢?”爱牙赤掏了半天,掏出半块指甲大的冰糖,“还有呢?”忽哥赤拿着糖低头一边找蚂蚁一边问爱牙赤。“昨天晚上我吃了一块,我以为还有呢!”说着大家一起找蚂蚁,找到了,把糖放在离蚂蚁洞口不远的地方兴冲冲地蹲着看。很快有蚂蚁发现了糖,然后来了更多的蚂蚁,有几十只。蚂蚁集团合作把糖块搬到了洞口,发现糖块太大无法进洞,蚂蚁们就围起来奋力地把糖块咬碎成小小的块儿。不到一个时辰,那半块冰糖就这么消失在小手指粗的蚂蚁洞里了。
“看看,厉害吧!”爱牙赤挺骄傲地看着萨日朗说。萨日朗也不懂什么,就使劲点头,“真厉害!”忽哥赤忽然想吃冰糖了,“冰糖没有了,咱们在去买点吧,我这里还有一点银子呢!萨日朗你吃过冰糖吗?”萨日朗摇摇头,忽哥赤说:“走!”起身带着两个弟弟妹妹拐弯抹角地来到王府的围墙下,顺着围墙走了一段,前面有一棵小榆树长的歪歪的,粗大的主干歪到墙外去了,忽哥赤抱住树干呲牙咧嘴地往上爬,不一会就爬到一人半高的围墙顶上,伸脚踩在围墙上面。俯身对着爱牙赤和萨日朗招呼着:“上来呀!”爱牙赤也学着忽哥赤的样子,不一会就爬上了围墙,两个哥哥回头望着萨日朗。萨日朗有点犹豫,回头望望来时的方向,额吉还不知道自己跑这么远,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回身抬头看到两个哥哥在朝自己招手,也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鼓起勇气抱着小树往上爬。萨日朗没有爬过树,但身体也挺壮的,只不过没有什么经验。就在她累的想要放弃的时候,两个哥哥伸手拉了她一把,她也终于稳稳地站在墙上了。
三个孩子并肩蹲坐在墙头向外望着,外面有一段寂静破败的巷子,巷子里有乱糟糟的篱笆和砖头,还有看起来好恐怖的蜘蛛网。忽哥赤和爱牙赤在往街市那边眺望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忽哥赤抬手一指,“在那儿呢!”两个男孩子连想都没想,一挺腰呼地从墙头上跳下去,跑出去几步后忽哥赤才想起还在墙头上的萨日朗。回头召唤着,“萨日朗,跳下来啊,下面是软的!”萨日朗虽然觉得有点高有点害怕,可是又担心被两个哥哥落下,就犹豫了几下涨着胆子跳下来。脚下堆放着几困干蒿草,是穷人家收集的柴草,萨日朗落上去扑起里面的灰尘和浓烈呛鼻子的干草香味,又因为脚下一软,一下扑到在草捆堆里。忽哥赤往回跑了几步,看到萨日朗挣扎着爬起来才停下,等萨日朗赶上来拉着她的手往巷子外跑去。爱牙赤早跑到巷子口了,回身望等着他俩等他们赶上来。
街上有很多行人,错落着几个摆小摊卖东西的,萨日朗跟着两个哥哥向前走了一段,看见一个瘦瘦的老者,头上戴一个白布缝制的小帽子,露出紫溜溜的头皮上没有几根头发,肥肥大大破旧的衣裳,浑身上下都像是被风吹日晒了两个月的旗子,瘦瘦长长干焦焦土灰色的脸上布满了褶子,山羊一样的胡子疏疏落落又僵僵地在下巴上撅着,盘腿坐在地上吆喝:“冰糖冰糖哎,佐料调味,闲吃解馋哎!”他喊的是挺蹩脚的汉语,但萨日朗并不在乎,因为她还听不懂汉话呢。忽哥赤摸出指甲那么大的一块银子疙瘩,举到老人面前。老人向后耸身,把眼睛眯的跟他脸上的皱纹一样看了看银子,接过去掂量了一下,伸出象干树枝一样的手在面前的皮袋子里摸出一包冰糖交给忽哥赤,忽哥赤拉起爱牙赤和萨日朗转身要往回走,可是却被老人叫住了。
“小少爷,我老回鹘卖东西从来童叟无欺,你给我的银子太多了,找给你点零钱吧!”三个孩子转身停下,看着老人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摸出两个铜钱,“拿着!想吃糖了就来找我!小少爷长的真壮实啊!小姐也漂亮!嘿嘿嘿!”
三个孩子跑跑哒哒地往回走,爱牙赤和萨日朗都眼巴巴地盯着忽哥赤手里的小糙纸包,忽哥赤看他们都等不急了,便低头想打开纸包拿糖给他们吃,可是手里还攥着两个铜钱,伸手给了爱牙赤一个,另一个转身交给了萨日朗。萨日朗没见过铜钱,拿在手里奇怪地看着,“这是什么呀?”忽哥赤一边忙着拆开纸包,一边给萨日朗解释,“这是中原人的铜钱,用来买东西的!”萨日朗还是不懂,伸手接过一把忽哥赤递过来的冰糖,另一只手把铜钱掖在腰带的夹层里,拿一块冰糖观赏起来。那冰糖大致上是个菱形,晶莹剔透的像是一小块冰却不融化,外层融化了一点就黏黏的沾手,看到爱牙赤一下把冰糖丢进嘴里就咯嘣嘣地嚼着,萨日朗就放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好甜呀!
三个孩子接力爬墙回到了王府,他们打算回到自己额吉身边的时候,看到了王府里的异样。有好多军士从王府的前院一直排列到后堂,萨日朗看到有些犹豫,两个表哥毫不奇怪,嘻嘻哈哈地抱进来。“父王!忽必烈阿扎您回来啦!我们好想您啊!”两个王子跪在一个壮汉身边抱着他的腿,快乐地呼唤着。萨日朗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阿扎,也想过去亲近,可是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忽哥赤他们的母亲都在向忽哥赤的阿扎行叩拜礼,懂事的萨日朗就也赶紧低头跪下,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朝谁而跪。忽必烈王爷和蔼地拉起忽哥赤和爱牙赤,还呼唤大家起来说话,让外面的军士都退下。又注意到角落里跪着的萨日朗,就奇怪地问:“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是谁呀?”合丹王爷低头施礼说:“王爷,这是我的女儿萨日朗。”忽哥赤和爱牙赤也都喳喳地说是萨日朗妹妹。
忽必烈有点诧异,“哦?合丹安达,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啊?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合丹说:“说起来怕您见笑,那是贵由大汗即位之前的时候,在哈拉和林我的妻子沃格岱就怀上了她,可是后来我们转战甘肃青海又到中原,十年都没有机会在回哈拉和林,我几乎忘记了沃格岱那时候怀了孩子。今年夏天我随您被蒙哥大汗传召回哈拉和林的时候去看望沃格岱,才看到这个女儿。他们母女俩在北都孤孤单单,我怕他们再受苦就带他们到中原来了,这一点点家事没有惊动安达您。”忽必烈王爷又看了看沃格岱对合丹说:“你我安达就见外了,应该早和我提起才是。”又转向自己的妻子:“察必,我和合丹安达这次回来算是路过,就要出兵了,家里的事还请你多多安排,连同合丹安达的家室你也要照顾好。合丹安达是我最得力的亲信,我需要他和我一起安心地征战,相信察必你一定能做好这些事的,”察必说:“王爷您放心吧,您事物繁忙,合丹已经介绍沃格岱和我认识了,我还记得当年那个漂亮的大眼睛突厥血统的沃格岱姑娘呢,看看他们的女儿多漂亮啊!”
大家又聊了一些家常事,还询问沃格岱有没有什么困难,合丹就拜别了忽必烈,带着沃格岱和萨日朗回去了。
萨日朗从出生就在草原,见到的人不是牧民就是当兵的,来中原后买东西也都是仆人们付钱,根本没见过钱也用不着钱。所以拿着这个铜钱很是稀奇,珍惜地收藏着每天拿出来把玩。也不能老是去找哥哥们玩,萨日朗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怪无聊的,就又拿出那枚铜钱来,摆弄着慢慢有些困了。
这一切景象在我的眼里,就象是一个身临其境的三d电影,真实到这个地步让我觉得自己也已经参与其中了,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说几句话,可是我和我说的话在三d电影里完全没有存在,只有感受却没有行为,是一个身在其中的旁观者。
这一次更加令我扼腕不已,急的我大喊大叫,虽然对那事物的发展毫无效力,就象在做一个噩梦,在梦里惊恐地大叫却毫无声音,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感觉。我惊恐什么呢。就是眼见着可爱的小公主萨日朗躺在床上,把铜钱含在嘴里,慢慢地合上美丽的眼睛,睡着了!
第六十二章 小公主(二)()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娇第六十二章小公主(二)
第三幕:一年后,萨日朗十三岁了,沃格岱额吉越来越奇怪,小萨日朗这是怎么了?最明显的是脸色越来越差,浑身凉的象冻僵的羊羔一样,不知道多久都没听到她笑了,也不哭,一天不吃东西也不说饿。这天合丹王爷回来了,沃格岱见到了他就忧心地提起了这事,王爷看着萨日朗也觉得很是不对劲,“这次回来有大事,蒙哥大汗驾崩了,忽必烈王爷即将荣登大典,哪有心思处理这些事呢!这样吧,我请王爷的谋士刘秉忠先生来看看,刘先生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萨日朗发生了什么状况!”于是,隔天合丹就把刘先生请到自己的王府,刘先生见到萨日朗左右看了看表情很是凝重,问萨日朗:“郡主殿下,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吗?”
萨日朗:“没什么啊,就是感觉不到痛痒,什么感觉也没有。”
母亲沃格岱插言:“她的力气变得好大,有次我看见她拎起爱牙赤一下就扔上了墙头,爱牙赤都受伤了,幸好摔得不重!还有就是她的气色越来越差了。”
刘先生问萨日朗:“郡主,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上没有感觉的?”
萨日朗说:“好久了,好像是花园里刚刚开花。”
刘先生说:“哎呀,快半年了啊!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萨日朗:“这个我记得挺清楚,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没有了天空也没有了大地,完全没有了方向。只有一个方向上全部都是白白的浓浆,那浓浆却象石头一样完全不能动。在另一个方向上,有很多气泡,也是象石头一样不动。还有我觉得自己是飘着的,而且看不到自己。我跟额吉提起过。”
刘先生叹了口气说:“郡主这是被施了及不吉祥的蛊降,看来这事很严重,是有人想要加害皇族啊!郡主你还记得那段日子都接触过什么陌生的人吗?”
萨日朗想了想,“好像是那个时候,忽哥赤哥哥带我们从一个回鹘老人那里卖过几次冰糖吃。忽哥赤把老爷爷找给我们的零钱给了我一个。”
刘先生:“那零钱呢?你还带着吗?”
萨日朗:“恩,我一直都带着呢!”萨日朗说话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说完从腰带的褶皱中取出了那枚铜钱拿给刘先生看。
流先生接过铜钱仔细的看看,慢慢放下,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忧心地说:“郡主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