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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周离明显是想拖我下水,岂能如他愿。”
庞明普却是冷哼一声,眼中狠色闪过。
周离的如意算盘打得精细,可是他已然不是曾经的懵懂少年,被这一番忽悠就会脑袋发热,跟随对方的布局,为他人做嫁衣。
旁边之人正想要再问什么,双眼却是一凝,紧紧的盯着前方。
“是他!”
两人异口同声道。
陈笠就站在领头马车的前面,寒风吹动,白发飘飘。
“敢问有何事?”
对方的架势,明显是来找茬的,领头车马的一人脸色凝重的问道。
“我找你家老爷。”
陈笠看着他,平静说道。
听闻此话,这人神色疑惑,却又转过头,冲着庞明普点了点头。
“哼,是想要劫财吗?我这手上血迹尚干!”
与庞明普齐头并进的那人语气森寒,眼神也变得锐利无比。
庞明普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看看再说吧。”
他自然是认得眼前这人的,就是之前客栈里面那个白发人,勿怪那头白发是在太过引人注目,只是难道真的是来劫财的吗?不知为何,内心之中,庞明普下意识认为应该不是的。
“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情?”
庞明普摘下了围巾,露出了国字脸,来到了陈笠的面前,却未下马,缓缓问道。
陈笠点了点头,道:“没别的意思,想要详细了解一下那西方边境上摄魂一事。”
庞明普眼神错愕,旁边一人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也为之一愣,不是劫财的?
第19章 凌威()
“我所了解不多,在客栈的时候就已然说完了。”
庞明普虽感疑惑,但是这种事情岂能随便点头,对方身子单薄,看起来若平常书生,但是不知为何,庞明普隐隐发觉对方好像是看穿了他一样。
“你没有说全。”
陈笠却是微微摇头,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表情。
“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庞明普这一路以来,经历数次绝境,其气也养了起来,这一声问言却是带着些许凌威之力。
在客栈的时候,关于西行之路,他当然是有所保留的,为的就是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后跟他联系,绑在他的战船上。
至于周离所说,可以说是他的夙愿,但是他不想跟在他人身后,为他人做嫁衣。
“说清楚便可。”
陈笠理所应当道。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正好多日不饮血,今日便拿你开张!”
旁边那人却已然忍不住了,身子微微一动,双脚猛踏,加下地面似乎震动了一番,寒风之中,硕大拳头,悍然出击,直指对方面孔。
庞明普站在一旁,并未阻拦,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陈笠,看对方有何反应。
陈笠缓缓抬起右手,微微向前一伸。
“找死!”
看见此幕,那出拳之人,却是冷笑一声,凝然的拳头之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气血凝聚,热气丛生,整个身子也犹如猛虎出击一般,气势恢弘。
只是这猛烈一拳,在触碰到陈笠的掌心时,却犹如铁打棉花,力散万千,若小小石头在水面上漂浮之后留下的荡漾的水波纹。
那人脸色大变,正想抽手,可是陈笠的五指却是轻轻握下。
咔嚓!
骨头碎裂!
嘶!
在场人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知道马付此人实力的庞明普更是脸色惊变。
虽未动武技之能,但是这一拳,却是凝聚气血,可与猛虎相斗,但是却被对方一个巴掌轻描淡写的破解掉,而且无法挣脱,还被当场捏得骨头断裂。
“休得胡闹!”
随即,庞明普便看见其余护卫个个眼红的想要上前解救马付,庞明普及时的喝道。
“阁下想要知道什么,我所知的尽可倾诉!”
形势比人势强,即便庞明普心中愤怒,但是却不得不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愤怒降低了自己的心态,马付是这群护卫之中实力最强的,这一路走来,若不是他很有可能已经尸骨埋野,不论出自何种目的,他都必须要站出来。
陈笠右手微微旋转,轻轻一扭。
咔嚓!
众人脸色再次惊变,那马付全身颤抖,嘴角哆嗦,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脑门上全是密汗。
庞明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原本的些许谦卑消失不见,正打算殊死搏斗的时候,却听见马付开口了。
“多谢前辈!”
这时候,陈笠已经松开了手,而马付却是抬起刚才被陈笠断骨的手,抱了一拳。
陈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庞明普,他的时间不会太多,现今他还有这番实力,可是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他的实力将会大跌,很有可能重回平凡,这是血脏液所带来的负面后果,他同样没有和布福子说,因为那样会让对方担心,也会让对方多很多的麻烦,传言不管是真是假,他杀害五马庄庄主马田力甚至是其庄下百姓,夺取入道秘籍,已经是不可解释的真言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要有充分的准备,也要了解到一切可以知道的东西,为他日后所要做的事情做准备。
庞明普望了过来,马付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当下,庞明普关于西行边境上的摄魂一事没有丝毫的隐瞒,都说了出来,本来还打算隐瞒,可是对上陈笠双眼的时候,不知为何,自己的所有心思都仿佛被看穿了一样,脑门上细密汗珠清晰可见,即便是这寒风不断,依然不曾冷却,足以可见他的压力。
陈笠站在那里,不曾动弹一下,像是一个雕塑一样,隔得非常近才能依稀听到鼻尖掠动的气息。
而马付在旁边看着,面上表情却是有些复杂,那一下弄断了他的骨掌,然后那一下却又恢复了他断裂的骨掌,只是这其中却有一小点不同,那一直困扰他的绷紧的青筋却是再次动作之下,生硬已然变得松动了,虽暂时疼痛无比,但是却少了一个随时可能在战斗之中危害自己的隐藏凶手。
起初的愤怒,这时候也已完全消失了,思想上的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位面容看起来年轻,一头白发的怪人,不是他能所招惹的,其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即便是他动用了武技,估计还是被虐的对象。
不仅如此,他心中还有感激,手掌连着的一条经脉,那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来修炼一种武技所造成极度的紧绷,虽厉害但是同样祸害不小,痛起来堪比拿刀割自己的肉,万分痛苦,他寻求了很多人,也找了很多方法,却始终无效,但是对方微微一掌,却是轻描淡写的解决了他的难题,如何不让他感到感激。
不过,他还是待在原地,静静的听着庞明普述说着,眼神却时不时的看一眼陈笠。
隐瞒的话语不是很多,却是最重要的东西,至少,对于陈笠来讲是非常的重要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调查,但是调查的结果却非常的不乐观,他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可是这些消息都是一些小得不能再小的旁枝末节,就比如张家,现在也仅仅是怀疑,因为在人消失之前和他们有所接触,但是除此之外,陈笠并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
这些年过往无数地方,也听闻了这种摄魂之事,却没有庞明普这番亲身经历,所以想要真切了解,必须由庞明普亲口所说,至于真假……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庞明普心中还是有愤气的,所以最后时刻,在陈笠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出来,至于得知之后会做如何打算,那是之后的设想了。
第20章 螳螂捕蝉()
“你最好就当从未见过我的比较好,否则不仅你的货物会易主,很有可能连你的命也保不住。”
陈笠没有回头,摇了摇头,他已经感觉到了有几道陌生的气息,对他来说杀人虽简单,但是却不想杀人,至少不想杀算得上无辜之人。
庞明普看着陈笠消失在风雪之中的背影,脸色胀红,身体颤抖着,嘴唇哆嗦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其他的原因。
“倒是没有想到,庞老大行走竟如此之快,差点就赶不上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庞明普的耳朵之中,原本带着愤慨情绪的双眼立马恢复正常,脸上虽依旧带着些红彤,却不再是些许的扭曲模样,而是带着笑容。
“我也没有想到,周兄竟然也如此之快。”
庞老大一语双关,话里带着刺儿,脸上虽有笑容,可是语气不可避免的有些冷了。
不过,那周离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一样,哈哈一笑,道:“庞老大,这里有一桩大造化。”
“哦,倒是想听听有什么大造化。”
看对方表情神神秘秘的,庞明普眯起了双眼,随口一问,现在他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那场看似无风无浪的交锋,那白发人的恐怖,是在让人难以琢磨,其性情更是难以琢磨,想要详细了解那摄魂之事,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据说那白发人就是从这个方向经过的。”
周离下了马,指着稍微偏离庞明普行进过来的方向,虽有差异,但是绝不远。
庞明普皱了皱眉,心头已经略有思量了,只是却有些不相信:“那又如何,这大道又不是为一人所修,自然是人人可走。”
听到这话,周离摇了摇头,又是神秘一笑,眼珠子转了转,神色竟然有些兴奋:“知道马?那白发之人就是那杀了五马庄庄主马田力,夺得入道秘籍的凶手。”
“那又如何?”
庞明普心里咯噔一下,不过神色上的错愕却转瞬即逝。
怪不得那人展现出来的实力,竟然能够轻易制住马付,连五马庄庄主马田力都能杀死,更何论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
“庞老大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
看庞明普脸色只是微微的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周离皱着眉头,疑问道。
自从入道秘籍的事情传出来,风起云涌,听闻此事,无人不是神色兴奋。
“动心?”庞明普嘿嘿一笑,语气有些冷,“周兄,你我相识时间也不短了,这有些事情,可以想,可以做;有些事情可以想,但是不可以做;还有一些事情,连想都不要想。”
“想了会如何?”
“多一具骷髅罢了。”
庞明普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走到马匹旁边,右手轻轻一按,然后左腿轻轻一弯,最后一跃,动作连贯,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周离在听到庞明普这番话以后,脸色变了变,不知为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又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这世间之事,特别是武人之谋,本就是夺,夺先机,就像那传说中的仙命神格;夺宝物,就像是如今那人身上的入道秘籍,那可是踏入长生位列的敲门砖,断然不可如此放弃。”
周离说的掷地有声,却也没有唤起庞明普想要参与这场所谓大造化的斗场。
周离口中的先机,就像是曾经赋名一时的陈笠,而今何在,十年前还听说有人见过他,却是传出已经老朽,近几年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很多人认为他已经死了。
听说是被仇人追杀而死的,他的仇人太多了,不过他自己并没有惹太多人,只是仙命神格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强了,为此,很多人迫不及待的成为了他的仇人。
这些看法,是在他经历了西行之路之后才深刻体会到了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有时候不要太过耀眼,否则会遭到各方联合打击的,即便是曾经最亲的亲人也毫不手软,除非你的实力已经达到蔑视他们的地步。
那白发男子到底是不是周离口中所说,杀了五马庄庄主马田力夺得入道秘籍的人,庞明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种事,很明显就是他所说那种连想都不要想的事情,特别是刚才微微连交手都算不上的碰面,更让他下定决心不趟这趟浑水,那很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庞老大走得非常的果断,西行之路,不仅仅是财物的所获,更是心灵的淬炼,对于事件的直觉更贱的灵敏,像是那白发人,潜意识里觉得绝对不会向周离口中所说那么简单。
“少爷,何必跟这等没有见识的人口舌谈论呢?那是在浪费时间。”
旁边一人高傲着脑袋,眉头紧皱,眼神里流露出不屑,感叹其懦弱。
“走吧。”
周离眯了眯眼睛,神情变得有些冷漠了,喝道一声,随即踏上坐骑,赶往前方,正是陈笠刚才离去的方向。
陈笠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前走。
前面本来只有孤零零的两棵枯树,可是这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