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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陈笠只感觉有无数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却没有一根绳索拉得住。
倒是旁边的乔复知道这铁盒之中竟然是一颗人头,便兴趣乏乏,不过听说是其五马庄二少爷的人头,看向马胜革的神色之中,充满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在马胜革旁边一直守护的秦道木也是眼神错愕无比,一脸震惊的看着铁盒之中那颗非常熟悉的脑袋,那暴露在外惊恐的眼神,犹如刚刚死去一般,还有那浓烈的血腥气味儿。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铁盒之中,装的竟然是马胜新的人头。
陈笠几步跨出,便来到了铁盒的面前,秦道木猛然警觉,挡在了马胜革的面前,紧张的看着陈笠。
陈笠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着走向铁盒旁边,微微一撇,便已确定了,这铁盒里面装着的还真是马胜新的人头,如三天前在五马庄见到的马胜新一样,只是一双眼睛鼓瞪,一张脸也微微狰狞,仿佛生前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第7章 抓人()
至于假冒,以陈笠的见识自然一眼看得出来是假冒还是真的。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此刻,陈笠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尤其是那颗五行心脏,说不定其中也有蹊跷。
至于马胜革的人头,对于此时的陈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时那个五马庄的马胜新到底还存不存在都说不定,但是更加重要的是,他要确定一件事情,便是马田力是否是真的死亡了,他夺得的那颗五行心脏到底是不是马田力的。
乔复在一旁瞧得无趣,摇了摇头,便要走了。
“前面的,一个都不许走!”
突然之间,从侧方传来了一道喝声,随即一阵盔甲响动的声音,从四方涌现出四队人马。
几人脸色微变,看着四边身披淡红色盔甲的人,各有思量。
“张大人,别来无恙啊。”
倒是那个乔复看见领头人,眼睛微眯,淡淡道。
中央之路,人影渐渐清晰,其面貌身段也变得非常的清晰了。
官家人,头顶纱帽,紫色圆领衣,外披一件黑色绒毛大衣,下巴出一缕寸许长的胡子,令其看起来有股儒雅的气息。
“哈哈,这是哪里的话,我今日来是捉拿凶手的,若是无关,还请退后。”
张德民笑了笑,话语虽平淡,但是其不容置疑的态度却是分外明显。
“是吗?”
乔复嘴角咧了咧,语气森寒,犹如这吹散的寒风,冰冷彻骨。
“拿下他们!”
张德民却没有回答乔复的问题,轻描淡写的喊了一句。
铿锵!
盔甲响动,在陈笠和马胜革后方的两队人马手持兵器,竟然有序,渐渐靠拢过去。
“慢着!”
突然,马胜革吼了一句,原本慌乱的神色也重新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看着张德民。
张德民微微点头,那前进包围的两队人马立马停下了脚步。
陈笠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像被冰雪冻住了一样,只是一双眼睛微眯着,冷冷的看着他们。
张德民,他是知道的,德惠于民,当然,这是他当官之后才改的名字,而在这之前,他的名字叫张书,因为从小喜爱书籍,故名书。
不过,陈笠之所知道,不是因为他在意这个人,而是因为张家,因为曾经的他与张家一女子有一段姻缘,但是中途破碎。
而这些年来,陈笠不仅仅是在找寻活命宝物,同时也在调查他的亲人为何在一夜之间消失的谜团,张家便是其中一个疑点,所以才会详细调查,并知道了张德民这个人。
可是,今日对方前来,却不怀好意。
而另外一边,马胜革却是再次开口了。
“张大人,这饭可以不可以乱吃,同样话也不可以乱说的,凶手?你所认为的凶手到底所指何人?”
马胜革话中的语气同样不善,官家之人,虽有朝廷照罩着,但是却也不能一意孤行为所欲为,他五马庄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视。
“哼!你亲手杀了你弟弟马胜新,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父亲马田力的死跟你有关!”
张德民正色道,语气愤慨,像是马胜革与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而马胜革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皱了皱眉,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但是听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却是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我父亲死了?”
马胜革身体颤抖了一下,双眼鼓瞪,满脸震惊。
“不可能!我来时庄主还精神抖擞的,怎么可能命陨!”
而一旁的秦道木同样是一脸震惊,嘶吼道。
这是一个陷阱,而且是设计良久的陷阱。
陈笠默不作声,心绪却在急速的旋转着。
半个月的时间,从五马庄到柳剑山庄,这本就让人非常的不理解,陈笠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凭借观察,想必肯定是那个马田力所安排的。
陈笠突然想起来三天前,在五马庄的时候,马胜新交代的这个地方,说是马胜革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里,时间不差分毫。
很明显,那个马胜新知道马胜革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之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哼!还想狡辩,先不说五马庄庄主马田力是否为你所杀,但是你的弟弟马胜新却被你惨遭杀害,那上面的伤口,岂不是你身上那把剑所为?!”
张德民这一刻变得正气凛然,话语之中,悍然不畏。
呼!
马胜革长吐一口气,事到如今,他渐渐有些明白了,但是心中却又有了更多的疑惑,可是不管如何,即便他没有杀马胜新,却也已经杀了马胜新了,辩无可辩。
“抓起来!”
张德民一挥手,那原本停滞不前的两队人马,再次靠拢,手中铁链哗啦啦作响。
至于乔复,虽然恼怒张德民的强硬态度,但是他也不是傻子,这张德民口中的事情有着明显的漏洞,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虽有屈光师傅照护,但是并不代表可以无惧所有人,所以也就在一旁看戏。
哎!
陈笠的位置距离马胜革他们的位置并不远,所以也在围拢的范围内。
陈笠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而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的便是,他所杀的马田力到底是不是真的马田力,否则血脏液是断然不可能成功的,那么他所找寻的解决方法也会付之东流。
可是,他想动,却有人想要抓住他。
“站住!”
看见陈笠动了动身子,在一旁紧紧盯着的张德民却是突吼了一声。
可是陈笠听未所动,依然转身,向远处走去。
乔复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陈笠的背影,从一开始的短兵相接,他便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可不是马胜革那样的公子哥,其实力不会在他之下,只是对方好像有所顾忌一样。
“拿下他!”
张德民再次挥手,另外两队人马,盔甲铿锵响动,再次上前,朝着陈笠围困而去。
陈笠停下了脚步,幽幽之声,卷着寒风,嘶哑无比,“张家人,今日是你的幸运日。”
“给我拿下他!”
张德民脸色连续变化,对方的口气高高在上,像极了族中长辈面对他时那种高傲的语气,几年为官,官气养了起来,平日里习惯了高高在上,这突然之间面对他人的高高在上,让他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异常愤怒,声音之中带着强烈的愤怒。
在他眼中,这老头和马胜革必然是在一起的,而这件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具体,但是上面却是有交代的,涉及人员以死不辩。
第8章 绝望()
乔复毕竟是屈光老人的徒弟,他自然不便动手,但是他人,却是不会客气了,尤其是和马胜革一路人马,断然是不可能放过一个。
这些身披盔甲的人,实力或许不是最拔尖的,但是凭借其默契,气血凝聚,也形成了一股压力巨大的气场,连那飘零的雪花未曾临近,白色退去,化为细蒙水珠。
他们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残忍,眼神之中的凶光毫不掩饰。
可是陈笠看在眼里,面上却不为所动,左手轻轻晃动。
“来了。”
乔复轻声低喃,看着陈笠的左手,那黑色的弯月钩,让他心里颇为的忌惮,虽然此前他用他的‘二珠’抵挡住了,但是其中如何,唯有自己知道。
至于马胜革此刻却是满脸颓然,马田力是死是活他尚且不知道真相,而现在他也要面临牢狱之灾了,至于马胜新,他确认自己根本没有杀马胜新,但是马胜新的人头就在眼前这个铁盒子里,任他如何辩论都无济于事了,对方的意图非常明显。
秦道木脸上带着无穷的愤恨,但是一己之力,却又无力回天,只得冷冷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哼!敢跟官家相斗,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德民冷哼一声,看着陈笠的背影,想象之中,已经看见了陈笠跪地求饶的狼狈姿态了。
噗噗噗!
黑影闪过,鲜血横飙,宛若灿烂烟霞,艳丽夺目。
只是这艳丽之中,夹杂的却是浓浓的血腥气味儿。
凄惨回荡的嘶叫,鼓动寒风,吹起飘零雪花,连那树叶上沾染的些许积雪在这吼荡声中,簌簌而落,砸出一个个小坑。
鲜血流淌,红得有些刺眼。
除了惨痛的嘶吼声,剩下的人,无一例外,皆是目瞪口呆。
就连之前有所预料的乔复,此时也是张大了嘴巴,感到浓浓的不可思议。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就是绝望。
绝望!
任谁也想不到,眨眼之间,围攻的十几人,便伤口撕裂,血流漂杵,那血腥味道刺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幸好当时并未强行动手。”
此时,乔复心有余悸的想起了之前和这个白发老头的对决,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至于张德民,此刻却已是全身颤抖,寒风中,陈笠的背影像是一座巨山一样,压在自己的心间上,令其几乎难以呼吸,脸色比之雪还要白,一双眼睛几乎已经失去了聚焦之能,上下嘴唇打着哆嗦,即便是有着绒毛大衣,却感觉全身赤裸处身于着天寒地冻之中,彻骨的寒冷,从心间到心灵。
陈笠的左袖微微漂浮,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衣服上面不曾沾染一滴鲜红,却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气势!
杀人的气势!
即便是之前就曾打算以命相搏的秦道木,此刻却也是灰败的摇了摇头,嘴角浮出一丝苦笑,他自问在这些身披盔甲之人的围困之中能够脱困,但是绝对不会很轻松,更何况瞬间之下,还可以伤这么多人。
马胜革苦笑不已,笑的是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若不是乔复的突然出现,此时他的人头恐怕已经落入这人的手上了吧。
莹莹之火,而对方却是浩瀚星辰,可笑自己之前的幼稚。
震惊之后,乔复却是首先反应过来,双眼微眯,转过目光,看了一眼马胜革,这白发老头之前的目标明显是取马胜革的人头,而后来出现的张德民也明显是想捉拿马胜革,看其架势,被捉了去多半是凶多吉少。
两边都想对马胜革起加害之心,但是看两边的样子,根本不认识,这就有些怪了。
“前辈,可否告诉尊号!”
乔复是一个妙人,在最开始的时候,以前辈称呼,然后见财心动,便以平辈相呼,现在见识到了那恐怖的手段之后,立马改变了自己的立场,称呼前辈,而且语气态度比之之前不要太好。
可是,陈笠没有回答,径直着朝前走,未曾留下一个字。
“这才是一种得意的人生!”
乔复看着陈笠消失的背影,眼神之中,异彩连连。
噗!
一口黑血吐出,陈笠的身影摇晃了几下,最终却是靠在了一棵干枯的树干上,脸上老树般的皮肤更加褶皱了,更加可怕的是脸颊上出现的些许黑点。
“你有仙命神格,贵不可言。”
“身负仙命神格,却穷落西山,加入我北阁吧,至少它还能收留你。”
“……”
无数交杂的声音,像是画布一般,一幕幕回想在陈笠的脑海之中,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荡,双眼之中的灰白色更加浓烈了。
“我是卜算师,卜算你的命会遭天打雷劈的,但是我不后悔,你的命注定不会太长久的,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且行且珍惜吧。”
他又想起了在他初出茅庐,以十二岁幼年之际,名动江湖,一个号称卜算师的老道为他算卦,批了一语:谋高者,命或长或短,唯夺仙神之意,凡人之躯,无量可压,断绝三十载。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