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猫头鹰羽毛、苹果核儿和糖纸被乱扔在地板上,袍子胡乱地摊在床上,其中还夹杂着几本咒语书,桌子上浑浊的灯光照着几张乱放的报纸。其中的一张上用醒目的大标题写着:哈利。波特:真命天子?
关于最近那起发生在魔法部的神秘动乱事件的流言仍在满天飞,在这起动乱事件中人们又见到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
“我们被禁止谈论这件事,别问我任何问题,”一位激动的记忆注销员在昨晚离开魔法部时说,他拒绝透露自己的姓名。不过,通过部里灵通的消息人士我们可以确认,动乱就发生在传说中的预言大厅。虽然魔法部的发言人甚至至今仍拒绝承认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公众开始相信,正在阿兹卡班因非法入侵和偷盗未遂而接受审判的食死徒们就是准备去盗取预言球。
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预言,但仍普遍推测预言与哈利。波特,那个目前所知唯一逃脱了死咒的人相关,他那晚也正好出现在魔法部里。
现在有些人称哈利。波特为“真命天子”,他们相信他是唯一能除掉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的人。不过目前那个预言球,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尚下落不明。详见第二版第五栏
它旁边摆着另一份报纸。上面用大标题写着:斯克林杰接替福吉头版的一大部分都被一张黑白照片所占据,上面是一个留着狮子般头发、脸上伤痕累累的男人。这张照片是可以动的——那男人正在朝天花板挥手。
鲁弗斯。斯克林杰,前任法律执行司傲罗办公室的长官,已经接替康奈利。福吉出任魔法部部长。这个任命在巫师社会大受欢迎,不过在他就职还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刚刚重新恢复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席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与他之间存在不和的传言就浮出了水面。
斯克林杰的发言人承认他在上任部长后立即与邓布利多进行了会面,但拒绝评论他们讨论的话题。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下转第三版,第二栏这张的左边还有一张折起来的报纸,上面能看见一篇名为《魔法部保证学生安全》的报道。
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今日谈到,他们会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来保证今秋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学生能安全地返校。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魔法部不会公布这项严密安全计划的细节,”部长说,不过通过知情人士我们得到确证,这些措施包括一些防御性咒语、一组复杂的破解咒和一支专门负责霍格沃茨学生安全的特遣部队,全部由傲罗组成。
不过对此,哈利却已经早就知晓了,事实上,这些信息还是赫敏告诉他的,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他所期待的东西。
哈利在睡梦中打着呼噜,他的脸从玻璃上往滑下了一英寸左右,这使得眼镜更加歪向一边,他仍旧没有醒来。
一个被哈利在几年前修好的闹钟在窗台上滴答滴答地走着,还有一分钟就要到点了。
睡在旁边的哈利手里握着一张羊皮纸,纸上写满了纤细、微微倾斜的字。
自从哈利三天前收到这封信后,他已经把它读了好多遍了。虽然送来的时候信被紧紧地系成一个圆筒,但现在那封信已经被抹得很平了,正安静地躺在那儿。
亲爱的哈利: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会在这个礼拜五晚上点拜访女贞路四号,接你去陋居,你会被邀请在那里度过剩下的假期。
要是你觉得合适的话,能否在去陋居的路上协助我做一件事,我会感到非常高兴的。我会在见到你之后更详细地解释这件事。
你最真诚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虽然他早已经可以把那封信背下来了,但他还是从晚上七点开始,每隔几分钟就要把那封信偷瞄一遍,他靠着卧室的窗户坐着,透过那里可以同时看见女贞路的两头。
他知道反复盯着邓布利多信件看是没有意义的;他早就派猫头鹰送去了他的“好的”,正如他被要求的那样,现在可以做的就是等了:不论邓布利多来还是不来。但是哈利还没有收拾东西。只需要和德思礼一家待两周就可以逃脱了,那似乎都美妙得不像是真的。他很难摆脱会有什么差错发生的感觉——他给邓布利多的信也许被猫头鹰弄丢了;邓布利多说不定不能来接他了;又或许那封信根本就不是邓布利多写的,那只不过是个骗局或者笑话,甚至是个圈套。
哈利承受不了收拾好行装又必须再打开把它们都拿出来的失落。所以他为这次可能的旅行做的唯一准备,就是把它那只雪白的猫头鹰海德薇安全地关在笼子里面。
就在闹钟的分针走到2的那一瞬间,窗外街道上的灯全熄灭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像闹钟一样把哈利唤醒了,他急忙扶正眼镜,把鼻子贴到刚才还贴着脸颊的窗玻璃上,两眼斜瞄着人行道。
一个修长的身影拖着翻卷着的长斗篷走向了花园中的小径,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影,罩着斗篷,不过,哈利并没有认出那是谁,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他知道来的人是谁,所以,他没有骗自己?
哈利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接着,哈利触电似地跳了起来,撞翻了椅子,他开始把可以够得到的所有东西一件接一件地抓起来,扔进旅行箱里。
正当他把长袍、两本咒语书和一包土豆片从房间的这头扔到那头的时候,门铃响了。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是谁啊,深更半夜的?”
姨父弗农。德思礼大声叫着,显然对于这深更半夜的访客十分的不满,他从楼上的起居室走下来。哈利愣住了,一手拿着黄铜望远镜,一手拎着一双运动鞋,他完全忘了告诉德思礼一家,邓布利多晚上也许会过来。
这让哈利感觉又惊慌又好笑,他跨过旅行箱拧开房门,刚好听到一个深沉的声音说,“晚上好,你一定是德思礼先生。我猜想哈利已经告诉了你我要过来把他接走吧?”
哈利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下了楼,但当还剩几级台阶的时候却来了一个急刹车,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无论何时都要尽可能地保持在他姨父的手能抓到的范围之外。
门口站着一位又高又瘦的人,他银白色的长胡子和头发已经拖到了腰间。半月形的眼镜架在高耸的鼻梁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戴着尖顶巫师帽。
而另一个人也让哈利无比的惊喜,黑色的斗篷笼罩之下,露出的是一张无比白皙的面孔,水蓝色的眼眸宛如有波光流动。
这张脸哈利实在是太熟悉了,不说霍格沃兹,单单说在德思礼家,哈利无数次的被救脱离苦海。
“你好,德思礼先生,我想,您不会责备我们突然的造访,不是么。”凡林说着,冲着德思礼笑了笑。
弗农德思礼的胡子和邓布利多差不多浓密,只不过是黑色的,他穿着一件深褐色的睡袍,用他的小眼睛使劲盯着来访者,仿佛不敢相信。
“从您震惊和怀疑的表情来看,哈利一定没有告诉您我的拜访,”邓布利多愉快地说。“但是让我们假定您会热情地请我到您屋子里去。在这种动乱的局势下,在门口耽搁久了可不是明智之举。”
邓布利多潇洒地走了进来,凡林紧随其后,然后理所当然的关上了门,这种事情他已经非常的熟络了,难倒你指望弗农把他们迎进去?
带着艾尔先生来这里到还有一些可能。
“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邓布利多从他高耸的鼻子上凝视着弗农姨父。“我必须说,您的紫君子兰长得真好。”
弗农。德思礼什么也没说,但哈利相信他就快要爆发了,果然不一会儿——他姨父太阳穴上的血管鼓到极限了——但是邓布利多似乎用了什么方式夺走了弗农的呼吸。也许是用由于他炫耀般的巫师装束。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就连弗农姨父也感觉得到邓布利多是一个很难被恐吓的人。
“啊,晚上好,哈利,”邓布利多透过他那半月形的眼镜看着他,带着满意的表情。“好极了,好极了。”这些话好像惊醒了弗农。德思礼。目前就他所知道的,任何夸奖哈利“好极了”的人,都不会和弗农是一路人。
“我不想动粗——”他开始用一种恐吓的腔调一字一句地念道。
“不过,可怜、偶然的粗鲁还是如此经常地发生,这的确令人担忧,”邓布利多严肃地说完了这句话。“但最好什么话都别说,亲爱的朋友。啊,这一定是佩妮。”
厨房的门打开了,那边站着哈利的姨妈,她戴着一副橡胶手套,一件便服套在睡衣外面。她通常会在睡觉前重新擦一遍厨房,显然她正在忙活。她长长的马脸上除了震惊以外,什么也没有。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弗农介绍他之前邓布利多抢先说。“当然,我们已经通过信了。而这一位……我想,这并不用我过多的介绍不是么?”
哈利觉得用这种方式提醒佩妮姨妈他曾经给她送过一封爆炸信真是有些古怪,但是佩妮姨妈并没有提出异议。
“你好,德思礼夫人。”凡林点了点头,“见到你真高兴。”
“呵……”
“这一定是你的儿子达力吧?”
达力那个时候正透过客厅的门窥视着他们,他那金黄色的大脑袋从睡衣的条纹衣领里伸出来,看上去就像已经脱离了身体一样古怪,嘴巴因为惊讶和害怕而张得大大的。
邓布利多等了等,显然是想看看德思礼夫妇有没有什么话说,过了一会儿,他笑了。
“我们可以进屋谈吗?”当邓布利多从达力身旁经过的时候,他几乎是夺路而逃。哈利跳下了最后的几级台阶跟在邓布利多后面,手里仍旧抓着他的望远镜和运动鞋。
邓布利多找了一个靠着火炉的扶手椅坐了下来,脸上带着饶有兴致的和蔼表情环顾四周。他看上去与这里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
“我们……我们走吗?”哈利焦虑地问。
“是的,我们的确要走。但在此之前我们还要讨论几个问题,”邓布利多说。“而我倾向于不在外面谈论这些事儿。我们还要打搅你的姨妈和姨父一小会儿。”
“凡林,你怎么……”
“我顺路,你知道的,去那里都可以用这个理由,而且,我想达力应该很希望见到我。”
“他想你想的要死!”哈利开怀的笑着,对于邓布利多与凡林的到来,哈利自然是表示欢迎的,无比的欢迎。
两个人有些无良的看着达力蜷缩抖动的身体,事实上,这不是达力的错,如果弗农但凡能够接受一点点,达力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
“您真的决定要这样吗?”弗农走进了房间,佩妮扶着他的肩膀,而达力则藏在他们俩身后。
“是的,”邓布利多简单地说,“就是这样。”他不令人察觉地抽出了魔杖;轻轻一抖,沙发飞了过来,打中了德思礼一家人的膝盖,令他们都瘫坐在沙发上。他又轻抖了一下,于是沙发又飞了回去。
“这样大家都会舒服一些了,”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请坐下。”哈利坐到剩下的一把扶手椅上,决定不去看吓得目瞪口呆的德思礼一家。
“我本以为你会为我准备一些点心,”邓布利多对弗农说,“但就目前的样子看,我那乐观的想法真是愚蠢了点。”于是他又挥了挥魔杖,一个脏兮兮的瓶子和五个玻璃杯出现在半空中。瓶子倾斜过来,把大量的蜂蜜色液体倒进了每个玻璃杯,然后杯子飞到了屋里每一个人的手中。
“罗斯默塔女士最上好的、在橡木桶里酿制的蜂蜜酒,”邓布利多向哈利举了举杯,他正在抿着自己那杯酒。哈利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东西,可还是非常喜欢。德思礼一家迅速、恐慌地相互望了望,试着对面前的杯子完全视而不见,不过这很困难,因为杯子一直在他们的脑边优雅地晃着。
哈利抑制不住地猜测邓布利多正在怡然自乐。看凡林的表情,显然,这正是邓布利多来娱乐自己的小手段。
嗯,很有趣,或许等到他成年之后……
“不过,哈利,你确定你的样子……”凡林突然说到,他看着哈利手里的运动鞋和望远镜,对于自己的朋友,凡林还是十分了解的。
“你怕我们会不来?”邓布利多机敏地问。
“我这就过去——呃——收拾完,”哈利匆忙跑去把他掉在地上的望远镜和运动鞋捡起来。他花了十分多钟把他需要的所有东西找出来;最后他把隐形衣从床底下抽出来,把他的那瓶变色墨水拧上盖子,又使劲地把坩埚关在了箱子里。然后,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