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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弄着长靿靴子。
“三娃子”就是这头白虎名字,和这头威风凛凛的虎中之王怎么也不觉得般配,还好白虎对这恶俗的名字通晓不了其中含义。
当初起名时,大淳只是记得弟弟幼年时常说得一句话,“咱家就咱兄弟俩,他娘咧,人太少,连打架都没个帮手!俩老头也指望不上给咱生个兄弟了,哎,咱要是有弟弟了,就按顺序来,叫他三娃子,哥,你说这名字霸气不?”
没曾想,他竟然会是“它”,这个低俗的雅号被安在这只威猛白虎身上。
大淳轻轻爱抚着虎头中间那个紫色的“王”字,像是又回忆起了二蛋说起“他娘咧”时的淘气表情,默然低头,神情间浮现出无尽的思念和痛楚。
大淳身后,陡然出现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丰神迥异,脸部棱角分明,目光深邃,比常人几乎高了两头的身躯极具压迫感,黑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一袭赭黄长袍让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整个西凤王朝,只有一人敢穿赭黄色,那就是西风帝皇——风弘世。
这位不到四十岁的帝王上位时历尽坎坷。
当时风弘世并不是储君,只是一位声名不显的皇子,手握二十万精兵,镇守着蛮子常年侵扰的西疆。
当年最有望登上九五之位的太子暴毙,剩下的三位皇子便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角逐,在二皇子将要荣登太子之位时,先皇又突然驾崩,朝中一片大乱。在西疆默默耕耘多年的风弘世却率领大军回到皇城,利用血腥手段威慑四方,最后荣登大宝。
另外三位皇子经营多年,哪会屈居人下,阴谋暗招频出,在风弘世一次去往南疆巡查途中,险些将风弘世刺杀在太苍山脉。
风弘世回到皇城之后,不再怜悯手足之情,将三位皇子连同属下幕僚,全部连根拔起。
风弘世在四大王朝之中,被誉为最为铁血的帝王。
“淳儿。”
风弘世的声音饱含久居九五之位的浑厚底气。
任谁有甲于天下的百万铁骑握在手中,恐怕别人耳中听到的都是滚滚天雷。
大淳站起身来,抱拳行礼道:“父皇。”
当日风淩门的弟子在山贼寨子中碰到大淳时,就发现他和门中秘密要找的重要之人极为相似。将大淳带回西中城只后,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核查,风弘世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和自己年轻时候十成相似的少年,就是当年遗落在苍茫山脚的独子!
血脉至亲,在这位阅人无数的帝王眼中,根本不会认错,也根本不会遗漏。
风弘世瞥了眼匍匐在地上的白虎,沉声问道:“这只畜生可曾听话?”
紫额白虎被这位人间帝王轻轻扫过之后,竟然不敢对视,将脑袋埋在虎爪之间,瑟瑟发抖。
望着三娃子畏惧的动作,风弘世洒然一笑,指着它说道:“这个虎崽子比它爹差远了,狩猎时行动笨拙,胆子也小,只是生了副好皮囊而已。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倒也未必,要不是这世间只有两只紫额白虎,我还以为是它爹被戴了绿帽。”
大淳憨厚一笑,摩挲白虎硕大头颅,辩解道:“三娃子还不满周岁,估计大点就好了。毕竟是头猛虎,肯定比豺狼要强出许多”
不到一岁,身长丈余!上古异兽也不过如此。
风弘世远眺光滑如镜的咸池,若有所思,“你这头西官白虎,何时下山?”
高大少年沉默不语,紧盯着手中那本残破的易传宝经。
两位师傅并未给他留下太多用于思念的东西,这本破书,就是唯一。
“听老皇叔说,你的习武资质乃是他生平仅见,日后成就恐怕比他还高出半筹,是吗?”对于别人夸奖儿子的赞誉,风弘世显然心情大好,声音犹如轻风细雨。
比天下第五高出半筹,该是第几?
能得到天武榜风抱朴“冠绝天下”的评语,任哪位父亲都会由衷欣慰。
“老皇叔言重了。”大淳脸上并没有被人赞叹后的喜悦,即使那人是傲视中原的天下第五。
似乎这句话,还没有鄂师傅一句“真他奶奶笨,”让他心生快慰。
西风皇帝眉头微皱,静谧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淳儿,朕知道你还想念着两位师傅和那位一起长大的弟弟,对于他们的养育之情,朕也会尽力报答。要记住,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山野村童,朕已经给了一年时间让你肆意挥霍,但是从今日开始,你要努力学文习武,等到及冠之日,朕会昭告天下,封你为太子。”对于大淳每日里寄情山水,风弘世语气含有微微斥责,又给了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甜枣,只盼着爱子能早早步入正途。
大淳依旧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懒散模样,努了努嘴,前言不搭后语说道:“鄂师傅被关在东花天牢中。”
显然他是为了父亲一直以来不去救师傅而耿耿于怀。
“你想让西风与东花为了一个人,开启战端不成!”对于他的无声抗议,风弘世双目圆睁,大喝道:“战事一起,多少百姓兵士为了你一句话丢了性命!你不光要为自己而活,还要为了西风王朝万千黎明百姓而活!”
咸池乍然掀起一波滔天巨浪!
大淳任池水打湿衣襟,没有挪动身躯。
风弘世衣袖一挥,挡住了汹涌波涛,再度挥袖,湖水瞬间恢复宁静,“你是储君,是国之重器。甚至,朕愿意为你铺垫道路,让你有望成为整个天下的主人,这还不够吗?”
对于称霸天下,大淳还是显得毫无兴致,抿起嘴唇,勾勒出一抹安静并不代表臣服的倔强。
“命格西官白虎,又生于帝王之家,心中锦绣万千,习武根骨冠绝宇内,淳儿,你千万不能浪费了自身莫大机缘,如若肯下三分功夫,天下间还有谁是你一手之敌。”风弘世压抑住心中怒火,尽量让语态变得柔弱,只为悉心劝导爱子。
世间父母心,便是帝王也不能免俗。
大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哎!”风弘世曾经面对大夏国百余万骑兵侵犯边境,都没有发出过如此无奈长叹。“朕派人想方设法将鄂禅救出来,再去派人寻找都九江和你弟弟。”
硬的不行,西风皇帝只好妥协。
“真的?!”大淳猛然抬头,目光炯炯。
风弘世拍了拍爱子肩膀,“朕乃一国之主,何曾食言。”
“还有我弟媳妇,妞妞。”大淳讨价还价。
“好!”风弘世咧了咧嘴,愤愤道:“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是东官青龙?”
“知道。”
“既然知道,还要庇护于他?东官青龙,西官白虎,他可是最有和你争夺天下的人选。”
“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
风弘世喟然长叹,“你都不介意了,那我这个当爹的也不好为你自作主张,我会派人去寻他们。”
“那我现在找老皇叔去学刀法。”大淳将破书揣入胸口,骑上三娃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飞驰而去。
紫额白虎面对风弘世的帝王之怒,刚才吓得就差尿到档里,此刻被主人催促,更是玩命狂奔,看它浑然不顾的架势,比喻成“飞”,再也恰当不过,只是少了一对翅膀。
“别忘了把老皇叔的枉生刀骗来!”风弘世这句话完全不像一位帝王,而是教唆孩子去把别人家宝贝骗来的溺爱父亲。
风弘世望向爱子背影,眼眸中夹杂各种情绪。
宠溺,盼望,失落,无奈。
让杀伐果断著称的西皇摇了摇头。
片刻间,风弘世将复杂心事一扫而空,负手傲然道:
“我家有白虎,细嗅蔷薇。”
第十七章 古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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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滇是西风王朝执掌西南的边陲重镇。自古以来便有“拥古滇,俯视中原”的说法,可见在军事战略上地位的重要性。
这里的风景尤为独特,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现在便是东边艳阳西边雨的诡异画面。
客栈二楼,花不忧趴在围栏上,远眺东西两方别致景色。
自从杀掉顾爷离开容州后,他就马不停蹄来到古滇。因为这里有他的仇家——玉剑门。
来到城中稍微打听才知道,玉剑门虽然在江湖中名声响亮,足足能挤进二流,但在这里过得并不怎么舒坦。
古滇第一势力,西南侯府。
西南侯名叫风泽豪,乃是宗室子弟,由于性格沉稳,聪敏能干,被西皇委以重任,派来镇守兵家重地。方圆几百里的各个城镇,朝廷大小事务全都要听命于西南侯府。传闻府内还豢养不少能人异士,并且麾下有三万如狼似虎的风廷卫枕戈待旦。
西南侯府权势滔天,风头极盛。
风泽豪深居简出,也没听说有过什么恶迹。偶尔有豁出性命的百姓去侯府中泣血申冤,他也秉公执法,杀了几位纨绔豪绅。所以上任虽然没有几年,口碑倒是不错。
这城中第二势力,依旧轮不到玉剑门,而是三仙观。
三仙观位于城郊虎啸山山顶,观内道士数百,常年香火鼎盛。
世间道教大肆传授自己的修武功法,古滇习武十人中有九人都是修习的道家一脉,再加上三仙观观主经常下山救治百姓,广结良缘,以至于在民众心中的地位,还要高于城主府。
城中第三大势力,才能轮的上玉剑门。
玉剑门是古滇最为悠久的江湖门派,已经在此地立足有百年左右。虽然立派久远,可是几十年下来却发展的不太顺利,归根结底还是功法低劣,门中弟子资质平庸。
但是大夏国铁骑从西北入关后,这局势陡然逆转。
玉剑门那一代的门主长老,在蛮子到来前就将优秀弟子和珍贵丹药全部藏了起来,等到天下大势已定,玉剑门重回古滇。
当时其他门派抵抗蛮子浴血奋战,各个门中精锐损失了足有**成,而玉剑门弟子却潜心苦修多年,个个身手不凡。
一兴一衰,高下立判。
不到一年时间,堪称当世枭雄的玉剑门门主,就率领众弟子将其它门派一扫而空。许多珍贵典籍和绝世丹药都被收入囊中,城中的当铺、妓院、赌馆、车马行也全被他们霸占,一时风头无两,连当时的城主府也不得不看他们脸色行事。又经过几十年的培养耕耘,门内的豪杰辈出,势力又延伸到周围各个城镇。附近的百姓们都只闻玉剑门,而不晓得何为西风国。
但是几年前西南侯统率三万风廷卫铁骑踏入此地后,玉剑门就收敛锋芒,乖乖夹起了尾巴做人。
以前江湖中不是现在的五大圣地,而是六大圣地。
蓬莱剑阁当年如日中天,门下弟子数千,更有天武榜第十的逍遥仙人坐镇,即便如此,蓬莱剑阁也被东花王朝一夜之间荡平,逍遥仙人被数十名朝廷鹰犬围剿斩杀,数千弟子血染蓬莱。
这些年,被铁骑踏平的江湖顶级门派,还少吗?
花不忧出了客栈,漫步在城里喧闹的街道中,走走停停。
不俗的相貌和颇为华贵的长袍,引来不少怀春少女频频回顾,有些胆子大的还明送秋波,盼着这位公子哥能有所表示。可惜,俊俏少年就像个睁眼瞎,对她们爱慕流露视若无睹,只是仔细端详临街商铺里售卖的物件。
本姑娘不如那些破铜烂铁?大多少女翻着白眼。
更有几位见多识广的,直接把他归到有龙阳癖好的那堆走旱道的爷们里去。
可怜的俊俏少年不过是想买件趁手的兵器,就被姑娘们唾弃一番。
花不忧走进一家兵器铺,里面的东西玲琅满目,以刀剑为主,也不乏几种怪异的兵器。其中有把刀造型极为别致,刀头弯曲,刀头和刀身各占一半,放在店铺的角落里,毫不起眼。
花不忧拾起来摆弄一阵,本想挽起个漂亮的刀花,可是觉得别扭。以前听鄂师傅说过,江湖中用什么兵器的人都有,越是怪异的兵刃,越不能小瞧。而且小店铺里也没准也有好东西,当年一位剑道大家,就是在村里不知名的铁匠铺里,淘到了十大名剑中的湛卢。
想起那位剑道大家的奇遇,花不忧心潮澎湃,冲着老板问道:“这叫什么刀?”
老板的眼神透着一股诧异:“你要买这个?”
怀着淘到宝贝心思的花不忧重重点头。
“这是月牙镰,你家有地?”老板的本地乡音颇重,力和地有些说不清楚。
花不忧思来想去,也没琢磨透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力?”
老板做了几下手臂挥舞的动作,解释道:“这是镰刀,割稻麦用哩。”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