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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揽客的老鸨,是位精于世故的半老徐娘,仅靠鼻子闻,就能嗅出来客人大致身份,腰间的银子宽裕不宽裕,头上的官帽插什么帽翅,都能猜个**不离十。何况宁大春也是本店熟客,自然晓得对方身份。
虽然玉剑门被风廷卫到来后自始至终压着一头,但也不是小门小户的买卖人家可以随意招惹的起,土狗惹不起下山虎,抓鸡逮兔还是绰绰有余。
不等花不忧和宁大春开口,就有四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将他们拥簇到一处厢房中,一位体态丰盈的女子堆起灿烂笑道:“公子,您是吃些酒还是住堂?”
对娼寮熟门熟路的花不忧浅浅一笑,答道:“先上些酒,我打干铺,师兄铺堂,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是把我师兄伺候舒服了,银子管够,我师兄要是不高兴,你们的银子也休想拿到!”
说完,花不忧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
几位姑娘都是眼尖心活,随意瞥了眼就能瞧出银票上面的数额。
一百两!
这是她们一个月都赚不到的数目。
丰盈女子盯着银票,面露难色,晃着财神爷的胳膊娇声道:“公子,我们这些胭脂俗粉,哪能入得了宁大爷的法眼,也只有棠儿才能讨宁大爷的欢心,但是”
“有话就说!”花不忧佯装怒意。
“今晚风廷卫的崔伍长住堂,已经把棠儿包下了,而且崔伍长也放出过话,以后谁也不许再碰棠儿,尤其是宁大爷”丰盈女子唯唯诺诺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花不忧点点头,转而向还有些迷糊宁大春问询道:“师兄,除了棠儿,你可还有其他中意的女子?”
宁大春听闻棠儿二字,猛然睁开朦胧双眼,扫了下极为熟悉的环境,甩了甩头,压着下巴口齿不清道:“棠儿在哪,把棠儿叫过来!”
丰盈女子不情愿答道:“棠儿和崔伍长在一起”
啪!
花不忧狠狠将茶碗摔碎,突然起身,指着女子大声叫嚷道:“你们是脑子有病还是聋了,没听到我师兄让你们把棠儿叫来!再敢磨磨唧唧,直接把你们环彩阁砸了!”
花不忧对于青楼里的情况太过熟悉,知道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怕的不是满口道德文章的儒雅官吏,而是一言不合拔刀砍人的江湖客。尤其在古滇来说,百年大派玉剑门比起踽踽独行的江湖人士,更加让人胆寒。
四位姑娘看到他暴跳如雷,也不敢再言语,迈着碎步跑了出去。她们只是卖笑卖肉的羸弱女子,见识过太多脾气怪异的客人,犯不上为了屁大点的事强行出头,再大的烂摊子也有专人出来收拾局面。
“师师弟,现在找棠儿合合适吗?”宁大春似乎酒劲醒了一些,仿佛觉得这样做有些冒失,嚼着大舌头问道。
“师兄,是您让我带您来找棠儿的啊,您忘了?刚才您还教导师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心爱的女子豁出一切都是值得,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为大丈夫!”
花不忧大义凛然。
“对!谁敢挡老子见棠儿,老子就宰了谁!”
这番言语激起了宁大春隐忍多时的暴戾,再怎么说,他也是习武多年的血性汉子,而且现在酒意上头,哪怕天王老子挡在身前,他都敢一剑刺出!
花不忧嘴角浮现满意笑容。
带宁大春来环彩阁,当然不是好心为他找回中意女子,自从听到他参与娄家村灭村惨案,花不忧就拿定主意,要杀了他!
那么多人目睹了他俩在一起,贸然下手肯定会被人知晓,杀人后逃之夭夭也不可行,会耽误搭救都师傅的打算。但心中这股怒气怎么也平息不下去,思来想去,只有借刀杀人这条路能走!
房门推开。
略显焦急的老鸨步入屋中,还没将气息喘匀,就殷勤道:“宁爷,哪位姑娘惹着您不高兴了?那帮记吃不记打的货就这德行,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到底是谁,您给奴家说,回头非赏她一顿鞭子不可!”
刚被花不忧催动胸中豪气的宁大春双目眯成一条缝,显得有些阴鸷,一字一顿道:“把棠儿给我叫来!”
老鸨瞬间苦着脸,纵横决荡的皱纹叠在一起,把上面铺了好几层的脂粉都挤落不少,哀声道:“宁爷,您这可为难我了,奴家只是个跑腿的,您不是都和崔伍长说好了吗?棠儿陪谁你们自个商议,怎么今天却来为难奴家啊”
世故老练的徐娘赶紧把烫手山芋丢到崔伍长那里。
“自个商议?商议个王八驴臭屁!棠儿是环彩阁的人还是崔伍长的人?赚的银子给环彩阁还是崔伍长?明明是你们看不起我们玉剑门,还敢拿别人来推三阻四,信不信我明天禀报长老,把你们环彩阁给拆了!”
花不忧怕宁大春突然改变心思,赶紧抢过来答道,并且把玉剑门搬出来,迫使宁大春低不下头。
一般而言,像宁大春这种在门里效忠几十年的弟子,都会对门派有强烈的归属感,就像已经过门多年的忠烈女子,门在人在,门亡人亡。
果不其然,宁大春听闻对方瞧不起玉剑门,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不太利落拔出腰间长剑,“你。。你敢羞辱我我玉剑门!”
老鸨见到对方动家伙,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身手那叫一个矫健,和刚才弱不禁风的模样绝不相符。
不多时。
人未到,声先到。
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一句酒气四溢的豪迈叫喊:“谁谁他娘。的敢来找棠儿”
花不忧心下大定。
不出所料,崔伍长也喝多了。
这下,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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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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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伍长提着把出鞘的西风横刀愤愤进屋,脚步蹒跚,满面通红,看样子也灌了不少酒。
这种横刀,乃是匠器监特意为军伍精心打造而成,刀身极厚,刀柄两端较宽,中部稍细,便于单手持握,可以长时间厮杀而刀刃不卷。不过西风横刀毕竟是批量锻造,大多比不得江湖人士手中千挑万选的神兵利器。
比如宁大春携带的青干剑,就比横刀强出不少。
崔伍长望见宁大春,撇了撇嘴,不屑笑道:“我当是哪位大爷要找崔某的麻烦,原来是你个没卵蛋的玩意,怎么,白天没有被爷爷骂舒坦?晚上再来让爷爷走一走你的旱道?”
四周站了不少看热闹的姑娘和客人,听到宁大春被羞辱,也不敢放肆大笑,捂着嘴,身子抖动不停。
当众被侮辱的宁大春当然咽不下这口恶气,加上酒壮怂人胆,一把抽出青干剑,剑尖指向崔伍长,双眉倒立,怒吼道:“姓崔的,若不是你有风廷卫撑腰,宁某会怕了你?!庇护在西南候府羽翼下,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跟宁某生死一搏,看看到底谁是没卵蛋的家伙!”
花不忧在旁暗自窃喜,看来宁大春彻底被崔伍长激怒,不用自己推波助澜了。
崔伍长平时欺负人惯了,哪能容得下别人口中嘲讽,顿时勃然大怒,吼道:“姓宁的,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爷爷我向来都是敢豁出命的爷们,何时躲在别人裤裆底下过日子!看你小子灌了不少猫尿终于有了卵蛋,来,今天爷爷就和你比划比划!看看到底谁是孬种!”
宁大春尚存一丝理智,怕风廷卫秋后算账,冲着周围旁观的众人喊道:“大伙都听清楚了,我和崔伍长今日立下生死状,是死是活各安天命,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众人见到这俩醉鬼真要玩命,赶忙跑到较远的地方观战,刀剑无眼,万一哪位手脚不利落,兵器拿捏不住脱手而出,那还了得!
崔伍长有些不耐烦,嚷嚷道:“老子最看不惯你们江湖人士,都是些贪生怕死的玩意,打个架还磨磨唧唧,纳命来!”
一招力劈华山当头砍下!
出手时还挺像模像样,随着刀在中途突然歪斜,崔伍长直接被脚下绣墩一绊,跌在了酒桌上,哗哗啦啦将酒具弄碎一片。
原本以为侵淫剑法几十年的宁大春会一剑制敌,没想到青干剑歪歪扭扭刺去,毫无章法可言,比起小孩子胡乱挥舞也强不了多少,一剑刺中了后面的雕花木门。
得,都喝大了。
两个醉鬼准头出奇地差。
崔伍长扶着桌子爬起,浑浑噩噩间,只感觉对面站了俩宁大春,晃了晃脑袋,也瞧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只能照着人影中间重叠处劈去,还是他娘的那招力劈华山。
砰!
离宁大春足有三尺远的花瓶被一刀劈碎。
宁大春也投桃报李,一剑刺破了窗户纸,望到了城中的灯火阑珊。
“好剑法!小子,你的剑法是跟你师娘学的吧!”
“呸!你刀法好?专挑木头劈,姓崔的,你刀法是砍柴教的吧!”
两个醉鬼不忘“惺惺相惜”一番。
若是论到单打独斗,剑法精妙的江湖侠客肯定比冲锋陷阵的精兵悍卒更强一些,但现在两人根本拼的不是雄厚的内力和精巧的招式,完全是看哪位酒量更好一些,谁醒得最快,谁就是赢家。
花不忧的打算,就是希望崔伍长把宁大春砍死当场,既能杀掉一个仇人,还能让玉剑门和西南候府互生间隙。双方为了此事大打出手那是最好,自己才有机会浑水摸鱼将都师傅救出。
好在崔伍长和宁大春酒量都不俗,倾尽全力后,身子骨出了不少汗,把酒劲也逼出来一些。
崔伍长不再挥出那招力劈华山,而是改为撗掠,终于找准了对方驻足所在,刀身从宁大春头部急速划过。
在经常欣赏刀法的花不忧看来,崔伍长这一刀勇猛有余,刀势不足,跟鄂老头差了不知十万八千里,就是跟大淳哥相比那也是云泥之别,恐怕自己都能轻易接下这招。
一刀斩下了宁大春一绺头发!
死里逃生的宁大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青干剑也终于不再颤抖,青光一闪,径直递出。
一剑刺破了崔伍长肋间皮甲!
“姓宁的,你小子还真敢对老子下死手,有种!看老子不把你脑袋砍下来当夜壶!”崔伍长差点被一剑穿膛,怒不可遏,咧着嘴,咬着牙,暴怒喊道。
“莫要多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宁大春常年习剑,崇尚的是谦谦君子潇洒剑道,不屑于和一个老兵油子斗嘴皮子。
崔伍长拿起酒壶猛然掷去,双膝一弯发力后,欺身直进,西风横刀挂出一道残影,悍然挥出!
宁大春没想到他会用出下三滥的招数,猝不及防,酒水被洒了一脸,将眼睛蛰的刺痛无比,慌乱间,倾尽全力,手中长剑绽放出数朵剑花,才将要命的一刀堪堪挡住。
“姓崔的,你还要不要脸!这般下贱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风廷卫都是些你这样不要脸的家伙?”
宁大春险些着了道,脸上尽是愤懑神色。
崔伍长邪恶笑道:“嘿嘿,说你们江湖客矫情吧,还不承认。上了战场,哪管什么下作不下作,能要人命的就是好手段!像你没见过世面的雏儿,还是滚回老娘身边吃奶吧!”
“卑鄙!”
宁大春义愤填膺吼道。
嗓门大归大,但宁大春站在原地不动,不肯再伸出手中利剑。
“小子,还打不打,不打的话,老子可要回去睡棠儿了,跟你小子磨磨唧唧真没意思。喊个爷,老子就当这回事没发生过。”崔伍长意兴阑珊说道。
一番打斗下来,宁大春酒意逼出了五六分,意识稍微清醒,也不太愿意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意思服软,在那扭扭捏捏吭哧起来。
旁边的花不忧可不干了!
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让他俩动了刀剑,哪能半途而废,于是乎,花不忧举起凳子腿叫道:“你算老几,敢让我师兄喊你爷!小爷跟你拼了!”
只见瘦弱的身影凶猛扑向崔伍长。
面孔上尽是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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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诡异()
“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崔伍长看到他脚步虚浮,不像身怀武功的样子,冷冷说道。并没有因为对方年纪小就心生怜悯,手中横刀当头劈去,分明是想将花不忧斩杀当场!
花不忧一往无前的动作像是拼个鱼死网破,但到了崔伍长不足二尺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