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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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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忧一往无前的动作像是拼个鱼死网破,但到了崔伍长不足二尺远的时候,却脚底下抹油,拔腿往侧方跑去,那叫一个动如脱兔,手里的凳子腿朝着对方狠狠扔了过去,捂着脑袋边跑边喊道:“师兄,救命啊!”

    花不忧分明是想祸水东引,再把宁大春拽入泥潭。

    崔伍长没想到这小子比他还阴,猝不及防,被凳子腿砸中膝盖,顿时疼得咬牙咧嘴,横刀举过头顶,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冲着花不忧追来,“小兔崽子,老子要把你剁成肉馅!”

    宁大春见到师弟躲到他身后,迟疑了一下,片刻后还是竖起剑尖,迎向崔伍长,大义凛然喊道:“想伤我师弟,先过宁某这关!”

    花不忧嘴角挂着一抹阴笑。

    早在他还是傻子的时候,鄂师傅就不厌其烦的来回絮叨,“江湖人士的义气千秋和迂腐书生的以身殉国最是要不得,绝对是脑袋被驴踢过,这两种人死得最快,也是最易于掌控。”

    独身步入江湖之后,随着阅历不断增长,花不忧越是对师傅们谆谆教导体悟深刻,死得早的,都是脸面看的比小命重。抛开家世不谈,仅是单独闯荡天下混得风生水起的,不是手底下有真功夫,那就是没脸没皮的滚刀肉。

    死要面子活受罪呐!

    宁大春内力较为深厚,酒醒的也快,青干剑犹若灵蛇,轻灵飘逸,在崔伍长胸前轻轻点到,并未穿透皮甲,一击而撤。

    “若不是宁某手下留情,你已经成了剑下亡魂,怎么,还想再来?”宁大春收剑凝立,傲然问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要不是你跑回去,老子一刀就砍下了你脑袋了!”崔伍长显然是个脸面比性命重要的人,这么多人围观,当然要嘴硬一番。

    “哼!那就当打个平手了!”

    宁大春不忘给对方台阶下。

    “平就平,下次再让老子遇到你,肯定把你小子砍个十段八段!”崔伍长不再废话,转身出了屋子,冲着观战的众人骂骂咧咧道:“看什么看!不服的过来找老子单打独斗!爷们,老子用刀招呼,娘们的话,嘿嘿,老子换成大枪伺候。”

    话音刚落,崔伍长脸上忽然布满恐惧神色!

    就在刚才宁大春剑尖收回的胸口部位,出现一个细小红点,猝然扩散,顷刻间,变为一涌红泉,崔伍长缓缓倒了下去

    花不忧眼尖,借着大红色暧昧烛光,注意到有抹乌光猝然一闪,透过崔伍长后插入房梁,随后传来极大的声响。

    花不忧没有理会倒在血泊中的崔伍长,也没敢看人群中的凶手,而是移步过去,盯着粗大的杉木。上面已经被轰成蛛网形状,顺着凿出的大洞望去,看了足足有半柱香功夫,也没分辨出来到底是什么要了崔伍长的命。

    花不忧小心翼翼用手将那枚细小的东西拔出,才确定了到底是为何物。

    头发!

    细如针尖的头发丝!

    作为距离最近的见证者花不忧,出事后就被风廷卫带了回去,即使被横眉竖目审讯了一晚,也没套出什么有用的话,只是实话实说,言明凶器是一根头发丝。好在风廷卫也知晓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肯定不是杀人凶手,天亮后就放了出来,并未进行严刑拷打。

    而嫌疑最大的凶手宁大春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压进去就是皮鞭烙铁伺候,没用一炷香就昏过去三次,哪怕最后证明是清白无辜,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办法。

    就算人不是你杀的,谁让你敢对风廷卫拔剑相向!

    回到门中。

    还未落脚,花不忧就被刑堂弟子带到刑堂盘问过程,花不忧也装成无辜模样,慌慌张张解释一通,说崔伍长目中无人,残暴专横,差点把自己和宁师兄剁碎了喂狗,反正怎么可怜怎么说,把一位刑堂弟子听得义愤填膺,拍桌子叫嚷道要和风廷卫势不两立。

    收到消息的孔达、雷华、李传宝三人早在院子等候师弟,见到满脸憔悴的花不忧回来,赶忙上前嘘寒问暖。

    “师弟,没有大碍吧?”

    “师弟,风廷卫跋扈得很,没伤着你吧?”

    “师弟,环彩阁的姑娘俊不俊?”

    花不忧对问姑娘俊不俊的孔达翻了个白眼。

    他已经被接连盘问两次,早就不厌其烦,对着一个屋檐下的三人也没必要讲的太详细,敷衍几句了事,回到屋里将门关好,躺在床上开始沉思。

    究竟是谁对崔伍长下的手?

    一根柔软至极的头发丝能穿透皮甲,还能穿透崔伍长壮硕身躯,最后插进房梁半尺?!这等耸人听闻的事说出去谁会信?哪怕是仙人手段,也不过如此吧!

    小时候,花不忧听到师傅给他讲起的武道高手,心中及其向往,尤其是凭借一杆裂天戟压服蛮夷的轩辕无敌,和一刀斩千蛮的风老皇叔。

    成为这种一力擎天的大英雄,简直就是他儿时最大的梦想。

    但是真到了习武阶段,才知道武道一途有多么艰难。没有修习几天,花不忧就断然放弃。

    随后,花不忧也对玄幻莫测的江湖高人产生质疑,真有人能挥袖蔽日月,一剑断大江?又不是书中描述的神佛,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如何能与天地之威相抗?

    不过见识到鄂师傅在破井村以一敌百,和深拓寺老和尚飘摇一指,花不忧对武道高人的身手究竟有多高,产生了好奇。毕竟他没见识过天武榜十三大高手亲自出手,就连名头,也只听闻过轩辕无敌和风抱朴二人,对其他十一人一无所知。

    今晚用头发丝击毙崔伍长的神秘高手,到底是何人?

    杀死崔伍长到底是何用意?

    细如针尖的柔软发丝,十丈之外夺人性命,光凭这一手,就比鄂师傅强上不少。

    会不会是天武榜十三大高手之一呢?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屋门猛然被推开,刺眼红衣跃入眼帘,伴随着嚣张的尖叫:“谁那么不长眼,敢欺负姑奶奶的师弟!”

第二十六章 盼孙心切() 
敢在玉剑门中大呼小叫的,众弟子中,好像也只有玉莲大小姐了。

    花不忧本来轻皱眉头的面孔,随着玉莲到来,瞬间转变为哀苦之相,顷刻间挤出几滴泪水,委屈道:“师姐你要为师弟做主啊”

    玉莲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说刚到门里那个嘴甜的杂役弟子被风廷卫带走,又被刑堂审讯,便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玉莲脾气暴躁不假,但这样性格的人一般都比较直爽,还喜欢护犊子,看到师弟可怜兮兮的样子,俏脸遍布一层寒霜,沉声问道:“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师姐给你做主!”

    “听闻师姐芳诞就要到了,昨日给孔达师兄告了假,想去街中给师姐备下礼物。费尽心思,才在家兵器铺见到一把手弩,做工精巧,也很别致,关键是威力奇大,即使是不忧不在身边,也能尽心尽力替师弟保护师姐。不曾想半路被风廷卫的崔伍长横插一杠,非要将东西买走,不忧身单力薄,只能任由他”花不忧哭哭啼啼说道。

    “你没对他说,是给我准备的东西?!”听到此处,玉莲打断花不忧,言语中夹杂着愤恨。

    花不忧摇了摇头,茫然道:“没有。”

    “后来呢?”玉莲咬了咬银牙,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接着在店里碰见了宁大春师兄,他也被崔伍长奚落一番,出门后,我和宁师兄就相约去了家酒肆,喝酒喝到傍晚。再后来,师兄就带我去了环彩阁在那里又遇到了崔伍长,宁大春和崔伍长都喝高了,为了争夺一个叫棠儿的姑娘大打出手,但两人未分胜负。崔伍长看到打不过宁师兄,准备出门离去,刚刚步入大堂,就被人暗算致死,最后,风廷卫的人就把我带去衙门。”

    花不忧并没将宁大春先行抢下手弩的事说出来,而是将屎盆子一股脑全都扣在了死去的崔伍长身上,反正这些旁枝末节无伤大雅,将玉剑门的怒火转向西南候府才是正事。

    “该死的宁大春!习武这么多年,竟然打不过一个臭丘八,真是窝囊废。还敢带你去环彩阁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等他回来后,看姑奶奶能饶得了他!”玉莲杏目圆睁说道。

    “此事也怪不得宁师兄,若说单打独斗,崔伍长肯定不是对手。但风廷卫势大啊,宁师兄只能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花不忧意有所指。

    “风廷卫!”玉莲悄悄将月影剑推出一寸,长出口气,拇指又将利器推回剑鞘,从怀中掏出本灰皮书籍,冲着花不忧一甩,嘱咐道:“以后再出去有人惹你,你就说是我玉莲的师弟。这本玉华剑法,你先拿去练,免得三脚猫的功夫被人耻笑!”

    花不忧双手接过,诚恳谢道:“多谢师姐。”

    玉莲刚刚转身,趴在窗台上偷窥的师兄弟三人呈鸟兽散,余怒未消的母老虎寒声道:“想偷学也可以,一对眼珠,一手一脚,自个看着办。”

    毛骨悚然的三人连忙诚惶诚恐应道:“不敢。”

    玉莲快步走出院门。

    受到惊吓的师兄弟三人,盯着屋里鸿运当头小师弟,眼神里透着那叫一个艳羡万分呐!

    。。

    自从受到母老虎玉莲关怀备至之后,花不忧俨然成了没有挂名的正式弟子,在师兄弟四人中地位扶摇而上。

    花不忧蹲在院子里,神色玩味,正看着一出“严父教子”的好戏。

    只见孔麻子凄惨的跪在地上的石板上,脑袋快耷拉到地上,而他身前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农夫,正是从家中来看望他的父亲。

    孔老爷子已经来了一个多时辰,嘴就没停过,从高祖先贤到当代名流,又从东花南雨说到春耕秋收,叨叨个没玩没了。

    老先生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儿子其貌不扬的脸蛋大部分继承了他老人家的“优良”血统,又衣着朴实像个田间老农。但数落儿子的一大篇话里,竟然没有丝毫重复,而且不带一个骂人的脏字,让花不忧顿时敬佩万分。

    孔达父亲说得渴了,喝了口水,继续语重心长道:“为父从小就苦读各种书籍,不说上晓天文下知地理,那也是胸有锦绣出口成章。要不是你娘那时候怀着你,不让我去考乡试,说不定现在到西中城当上官了。可你呢,进来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杂役弟子,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列祖列宗!你这方面不上进也就罢了,这都二十多岁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成何体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下地干活了,而你呢,媳妇都没有!”

    在旁边观看了半天的花不忧,终于听明白了老先生话中的意思,原来是想抱孙子却不好意思明说,只能旁敲侧击,没想到孔麻子不解风情,还得让老人家亲自点明。

    花不忧心里偷着乐,但也不能不讲师兄弟义气,于是走到院中劝说道:“大伯啊,其实孔达师兄很上进,每天做事都很认真,练功也刻苦,冬长老都经常夸奖他,我们呢,也都以师兄为榜样。”

    孔达父亲听到后脸色才缓和一些,但是看着自己儿子眼里还是有些怨气。

    花不忧继续解释道:“大伯,此事不能怪师兄,其实师兄早就有了心上人,普通的女子哪能看得上啊!也只有隔壁院的云铃师姐才能入我师兄法眼,大伯您知道吗,云铃师姐乃是正式弟子,又生的俊俏,暗地里我瞧见他俩眉来眼去好几次,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师兄呐!”

    老人家坑坑洼洼的脸上这才有些喜色,对跪在地上的儿子问道:“这位小兄弟说的话,当真?!”

    孔达递给花不忧一个感激神色,连忙点头:“当真,绝对当真,千真万确!”

    老头摸着短须道:“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下怪凉的。”

    孔达嘴里嘀咕一句,“都跪了半个时辰了,才说凉。”

    花不忧从殷勤地将老人杯中茶水蓄满。

    孔老爷子感觉马上要抱孙子了,心情大好,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都顺眼几分,“你小子啥时候要娶人家了,说一声,娶媳妇的钱早就给你备好了。家里又改了几间瓦房,啥都不用你愁。最迟明年,再让我当不上爷爷,就给你娶个寡妇!”

    孔达苦着脸道:“哪有这么快您等信吧。”

    “啥事都干不好。”孔老爷子摇了摇头说完,站起身,将旁边麻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吩咐道:“你娘知道你爱吃家里的葱,让我给你多拿些,还有我自己卤了些肉,就着葱吃更香。回头你给你师弟们分分,别忘了给人家那个什么姑娘也送去一些。”

    一脸尴尬的孔达支支吾吾答应。

    孔老爷子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说道:“男人,就得胆子大些,别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把她灌多了直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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