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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大高手,信不信一剑下去,让你矮上一截,让你爹都认不出你!”
四名黑衣亲卫,眼神死死盯着出言不逊的少年,全身绷紧,蓄势待发,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准备将他击杀当场!
花无烟刚才的叫骂,别说风廷卫的人了,连屋内的同门师兄都觉得有些过火,不太明白刚才温顺的小师弟为何突然换了副嘴脸,敢对这几人大放厥词。你就算不知道人家是小侯爷,就不能看着大师兄的脸色行事?耍酒疯?也得找个好拿捏的啊,偏偏惹到古滇最有势力的人身上。
小侯爷扫了眼花无烟,并未立即发怒,杀个未及冠的毛孩子,显然不是风廷卫大统领的作风。
风正铭阴冷道:“玉剑门里都是孬种?靠着一个小家伙撑场子?适才说风廷卫坏话的是哪位大侠?我记得是个老爷们的嗓音。”
刚才出声谩骂的络腮胡子望向鞋面,不敢吭声。
玉卓知道此刻再不出头,大师兄的面子可就丢到姥姥家了,他强行堆起笑脸,弯腰拱手道:“小侯爷,刚才师弟们酒喝多了,嘴上没个轻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放他们一马。”
风正铭歪了歪脖子,阴阳怪气说道:“哎呦?这不是玉剑门少门主嘛,原来你在这里,失敬失敬。我还以为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才敢这么嚼舌头根子,原来是少门主在给他们撑腰,难怪了。”
“还请小侯爷宽宏大量。”玉卓咬了咬牙,继续哀求。
风正铭站起身,走向摆在角落里的鱼藻纹青花大罐前,伸出右手,轻轻抚摸这件前朝瓷器佳品,如同爱怜心中倾慕女子。
风正铭正色道:“话我既然听到了,就断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事要说大,也大,言语辱骂朝廷铁骑,是充军发配的罪名,要说小嘛,不过是酒醉妄言。少门主,别说我不给你台阶下,只要你交出刚才侮辱风廷卫的那人就好,其他人,我给你个面子,不予追究。不过你少门主嘛,管教无方,得给我磕三个响头。”
花无烟心中狂喜!这易怒跋扈的小侯爷,名不虚传呐!
玉卓眉头紧蹙。
人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要不自己这少门主的脸还往哪搁?磕头服软也肯定不能,说出去了,别说在玉剑门中站不住脚,就连在古滇恐怕也不能立足。期盼已久的门主之位,肯定也坐不上。
为了顾全大局,玉卓继续低三下四歉然说道:“小侯爷,请饶过在下师弟,以后他若是再犯,不劳小侯爷出手,在下亲自砍了他的脑袋!还望您高抬贵手,以后若是有用得着玉某的地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玉卓在此,先谢过小侯爷了。”
这番诚意十足的话说完,算是给足了风正铭面子,毕竟玉卓是玉剑门的少门主,强龙不压地头蛇,再说他的一番承诺,等于是将半个玉剑门双手奉上,日后大有用处,换成别人,肯定就此揭过了。
但是风正铭这个皇室宗亲毫不领情,声音变得冷冽:“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到时若还是不交,全部带走压入牢房!到了那会,你要是再不磕头,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别说在城中横行多年的少门主了,玉卓气的身躯不断抖动,双手骨节因用力太大而泛出青白色。他压低嗓子低吼道:“小侯爷,别欺人太甚!”
风正铭转身,脸上浮现不屑,怪笑道:“我欺负的就是玉剑门少门主,别人嘛,还真不够格。”
都被人骑到头上拉屎了,玉卓再也忍不下,怒极反笑,狠声道:“小侯爷,再逼玉某,大不了玉石俱焚!”
刚说完,只听得清脆的东西碎裂声音,玉卓突然觉得眼前光芒突闪,一朵白芒冲着他面部疾驰而来!
玉卓没想到小侯爷说动手就马上动手,慌忙侧身闪躲,但是那东西速度太快,虽然头部躲了过去,但是左耳却是火辣辣的疼,玉卓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鲜血。
小侯爷没带兵器的习惯,这次出来更是两手空空,刚才将那青花大罐瞬间拍碎,捏起一片残片冲着玉卓弹去。他天生神力,又精通暗器手法,小小的瓷片也威力颇大。
玉卓一受伤,更是愤懑!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人伤过,再加上刚才言语侮辱,哪受得了这个窝囊气!
只见玉卓脚尖一抬,就把直径约有五尺的水曲柳桌子挑起,大腿抡圆挥出,带着呜呜响声,冲风正铭站立的地方砸去。
由于空间狭小,这桌子又太大,风正铭无处可躲,只能劈腿将桌子砸碎,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桌上剩余的菜肴泼洒了一身,穿的紫袍都变成了黑色,还有一只鸡爪子挂在胸前,狼狈不堪。
两人既然都撕破脸动开手,就没什么好装的,拳脚飞舞,贴身肉搏在一起。
风正铭修炼的是家传功法,其中主修的拳法叫泼风拳,以威猛刚烈为主,走的是大开大阖的路子。他异于常人的四肢修长无比,再加上天生神力,拳法打起来是威风凛凛,劲风四射。
而玉卓自小就偏重于剑法,这次出来没有携带贴身兵器,只能空手对敌。几招下来,就觉得和风正铭碰撞过后的肢体变得生疼,好在他比风正铭大了几岁,境界也高了二品,内力相对深厚一些,使出全力,才勉强抵挡住小侯爷的强硬拳脚。
包厢内的玉剑门弟子,刚才被小侯爷的侮辱言辞气的肚子都快炸了,看到大师兄动手,也豁出去,朝着那四个黑衣亲卫凶猛扑去。
尤其是络腮胡子,此事是因他引起,若不是他喝多了瞎嚷嚷,肯定没有这回事。他本来就心怀愧疚,见到大师兄和小侯爷都动手了,也再含糊,猛地将桌子腿掰断,第一个冲到黑衣亲卫面前。
花无烟清楚自己的斤两,并没加入战团,而是跑到角落的椅子上,拿块破布摇旗呐喊:“师兄们加油,干死他娘的风廷卫!”
第三十五章 生死相搏()
若是风廷卫和玉剑门弟子各出一百人,双方找个开阔地方拉开阵势大打一场,精于沙场配合和令行禁止的风廷卫,肯定能将玉剑门弟子杀的七零八落,甚至极少折损。但换作空间狭小的单打独斗,出身风廷卫的四位黑衣扈从,就有些相型见拙了。
落腮胡子化悲愤为气力,再加上桌腿在手,本门剑法使的比平时还圆润三分,几棍子就将其中一名黑衣亲卫抡倒在地,上去摁住一通暴打,把对手脑袋敲的跟释迦摩尼佛祖似的,有的地方还破开口子,鲜血长流。
好景不长,被揍得满头疙瘩的黑衣侍卫也是位猛人,运起了某种秘法,气机喷薄而出,杀气丝丝缕缕扩散在体外,只是一拳,将络腮胡子砸出几丈远。
其他几位玉剑门弟子纷纷围住另外三个黑衣人,不过和旁边两人生死相搏不同,几个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竟然没人先动手。
三个黑衣人是看同僚被揍的凄惨,不敢动手,而玉剑门的几人则是惧怕对方的背景,不愿意做出头鸟。他们和风廷卫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谁舍得前去玩命?万一把身份金贵的亲卫打出个好歹,估计玉剑门也保不住自己。
过了片刻,玉剑门一名弟子实在觉得太不像话,大吼一声,冲着三人飞去一拳,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拳头轻飘飘的没有使出一分力气。
其余几人反过味来,暗赞这位兄弟脑子转得快,全都照葫芦画瓢,上去你一拳我一脚,口中一个比一个叫的欢实,不求伤人,只比嗓门。
三名黑衣侍卫顿时吓了一跳!
但随着轻柔的拳头打在身上,猛然醒悟,配合着对面的吼声,也是连连大叫,手上却不敢运用内劲,万一把人家打疼了、打恼了,打急眼了,咋办?不得和自己玩命?
所以看似热闹的场面,其实也只是糊弄主子而已。
花无烟躲在角落,暗自观察着战局,看到这边可笑表演,摇了摇头,随后把目光落在了两位正主身上。
风正铭在西疆军伍打熬过几年,和蛮子真刀真枪厮杀过不少次,见过尸山血海,也亲手砍下过蛮子不少头颅,搏命厮杀的经验十分丰富。即使对方境界稍微高出一筹,还是小侯爷占些优势,他身高臂长,主修的是拳法和刀法,哪怕没有兵刃在手,也能用拳法克敌,随意一招,都让玉卓抵挡的颇为吃力。
风正铭右腿探出一步,封住玉卓想要躲避的路线,双拳带起凛冽劲风,悍然砸向玉卓胸口!
就连远在几丈外的花无烟都能感受到猛烈拳风!
玉卓没有退路,只能硬碰硬,俊朗的面孔变为狰狞,运起玉剑门独有的白玉功,双手瞬间变得惨白,端平变作双掌,贴着风正铭双拳,用起了独门招式大潮七叠,赫然拍去!
大潮三叠,是门中几十年前资质最为出众的弟子玉秀,观看钱塘大潮所领悟的玄妙剑法,练到极致,剑势层层推进,一潮强过一潮,一潮大过一潮,虽然只有一招,但总共有七层暗劲相继涌出,乃是玉剑门的独门招式。就算在高手如林的江湖上,都流传着玉剑门独有的大潮七叠,可谓久负盛名。
可惜大潮七叠毕竟是剑法,玉卓将其改为掌法打出,首先威力就削弱不少,再加上招式不够娴熟,只练成了三叠后劲,根本没有发挥招式精髓。
风正铭浸淫拳法十几年,对敌千百次,刚一接触,就知道玉卓掌法后面蕴含的暗劲。小侯爷嗤笑一声,靴子猛然跺向地板,抽取全身劲道,轰然泄出!
花无烟只觉得剧烈摇晃,整个天香阁二楼,都险些被小侯爷一脚踩塌。
玉卓如同被巨锤砸中,口中鲜血狂喷,身体穿过隔墙,跌落在旁边包厢里。
花无烟见到玉卓受伤,暗暗心中在权衡利弊。
如果玉卓被杀或者被打成重伤,那么对自己的仇家玉剑门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麻烦,顶多让西南候府派人安慰致歉,说不定双方还能不计前嫌、重归于好。一个少门主换来西南候府的鼎力支持,绝对是杀伐果断的玉魁星乐于见到的事情。毕竟儿子有好几个,西南候府却如一把夺命刀悬于脖颈。
但如果风正铭被打成重伤或者毙命,玉剑门万万承担不起这个重责,毕竟对方是皇室宗亲,又是一方封疆大吏的独子,名誉上还是风廷卫大统领。随便拿出一个身份,就让江湖草莽玉剑门吃不消。
所以这次冲突,必须风正铭或伤或亡,才能更利于自己倾覆玉剑门的打算!
花无烟打定主意后,取下墙上用来装饰的花哨宝剑,冲着趴在地上的玉卓掷去。
“大师兄,接着!”
玉卓一剑在手,精神大振!玉剑门本来就是以凌厉剑法为主,拳脚功夫算不上强项,要不然门派名称中,也不会带个“剑”字。
玉卓运用内劲,强行压制住伤势。虽然这样做法有些冒失,而且极有可能会留下暗疾,但现在小侯爷铁拳当前,还是性命要紧,暗疾什么的也就抛之脑后。
风正铭也不阻拦花无烟将剑抛给玉卓,依旧摆出那张欠打的表情,舔了舔嘴角,张狂说道:“我倒要看看少门主有了手中剑,是否还像刚才一样弱不禁风。”
突然感觉到自己用的词极为贴切,小侯爷摇头晃脑,怪笑道:“弱不禁‘风’,啧啧,以前没觉得本统领有习文的天赋,没想到打了少门主几拳,居然变得这么有文采。看来得多打少门主几次,到了明年,本统领就能回西中城考个文状元当当,哈哈哈!”
听到他话中调侃,玉卓脸色变得铁青,手腕一抖,乌黑剑鞘如黑色大蛇骤然袭向风正淳面门,而玉卓手中的宝剑后发先至,挽出数朵白色剑花,悄然绽放,又猛然闪烁而出。
洋洋得意的风正淳眼眸一眯,没想到一剑在手的玉卓竟然和刚才大不一样,竟然剑法如此精妙,没有丝毫破绽出现。无奈之下,小侯爷身体倾斜,急速后退,双手连消带打,想要破除一波接一波的剑招。
玉卓生性阴狠,适才被他讥讽一番,早就怒火冲昏头脑,手下没留任何余地,分明是想将小侯爷身上戳几个窟窿才肯罢休。
“嗤啦”
风正铭衣衫被剑尖划破,露出胸口浓密胸毛,只差一寸,小侯爷就得开膛破肚。
玉卓得势不饶人,运用起玉秀剑法,继续攻向风正铭。
玉卓从小就练习家传剑法,已近大成,比起玉莲来自然要强出不少。剑尖生出三寸青白剑芒,每次挥舞,都在四周木墙上刻出一道道深痕。
小侯爷则被逼的不住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稍不注意,就被宝剑刺中肩胛处,深达寸余。
小侯爷大怒!
在古滇自个的地盘上还让人家捅个窟窿,传到都城后让那帮皇子皇孙听到,脸面还往哪搁?!有了这个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