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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似乎也要走到个尽头,只是热气仍未消散。
那片繁盛的树木,渐渐的也失去绿的光华。逐渐变得暗淡不少。
京城专门设立了一个棋待诏的别院,供这些棋待诏平日里切磋对局。而宫中里头的皇族们,需要下指导棋都会直接让国子监安排棋待诏进宫,能被宫里头的贵人看上,那便是棋待诏再度辉煌的时刻。
燕朝的大棋师苏宗仁便是从棋待诏出身,进而跃居棋师一职。当年在棋待诏的时候,苏宗仁才不过二十,年纪轻轻棋道却十分之强。那些老成的棋待诏在那时浑然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深得太子,也就是之后的皇上看重。时常被叫进宫中知道几位皇子下棋。
但苏宗仁并未因为自己过人天赋而沾沾自喜,而是每日用心研究先人棋局,想法设法的破解那些难解之局,因而在皇上登基不久之后,苏宗仁靠着自己努力在棋待诏里头打出了一遍天地,在最后时刻打败了常年占据棋师一职的老者,在皇上的诺许下,苏宗仁四十出头便受封燕朝第一棋师,这对于一个棋待诏出身的棋手来说,也对于全好棋的人来讲,是一个他们都想追逐的目标,为此苏宗仁一直以来都受到燕朝百姓的尊敬和爱戴。
这一点,皇上也十分满意,因为苏宗仁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百姓拥戴他,那么便可以让那些百姓更加拥戴自己,所以皇上在某个方面还是会很给苏宗仁面子,比如这十个棋手,就直接将一个名额给了苏宗仁,无论会下棋与否都让苏宗仁自己选。
只是苏宗仁选出来的人却是刚获得天下第一的宫奴,这有点让皇上和太后匪夷所思,后来探听一下,才知苏宗仁的女儿苏瑾似乎对这宫奴情有独钟,也许就因为这事,苏宗仁难免有私心的要照顾下那宫奴,所以皇上他们也理解苏宗仁的用意,故而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后宫的皇后贵妃,却是郁闷的紧,总是有句话挂在口头:“为何便宜的事总是让那宫奴给捡去呢?”
这也无奈,这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的,不然当年嬴政一来燕朝,就给苏宗仁来给镇神头,那的的确确不是盖的,想当时,苏宗仁还真觉得嬴政有他当年的风范,一时对嬴政也有几分好感,不然自己老来得女的宝贝女儿,怎会让她跟了一个宫奴呢?想来苏宗仁也是十分欣赏嬴政的,同时也是个极富父爱的老男人。
嬴政对于苏宗仁,那时没话讲,单凭苏宗仁行事作风,真有几分后世所讲的绅士风范,又有些许男人味,成熟稳重,不枉他如今所到达的一个年龄段。
而说到苏宗仁自然要说苏宗仁在棋待诏收到的三个弟子,这三人也是雄霸棋待诏实力榜的前三,估摸着入那十人名单不会有什么困难。
三人,分别叫,周泰,林州雨,郭辽。是棋待诏一干人中的佼佼者,而且生性稳重,不会因为自己棋道过高而沾沾自喜,苏宗仁也是看在这点,收了这三人,并时常有空之时都会将自己关于围棋所学传授予他们。
另一方面,诸葛瑾,此人生性恬淡,处事低调。在宫奴殿中也极少露面,时常在皇后寝宫为其出谋划策。但是,隐有传闻,此人曾一度隐居山中,受的高人指点,在棋道以及谋略上造诣极高。棋道之强足以堪比苏宗仁。
第264章:棋待诏授课()
只是生性冷静的他,却很少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棋道,除了偶有机会都会同苏大人切磋一番,至于孰负熟赢却鲜有人知,只从苏宗仁口中时有说出,“与东瀛棋手对局,吾要从周泰,林州雨,郭辽,诸葛瑾里选人,只觉得诸葛瑾可试。”
这足以证明诸葛瑾在这一方面得到苏宗仁多么大的肯定,连自己的弟子都选不上却选上一个宫奴,看来诸葛瑾绝非浪得虚名。
只是奇怪,今次苏宗仁怎没选诸葛瑾,反倒是选了另外一个宫奴了,难不成他私心太重,连国家脸面这重事都顾不及了?。
不过咱们的苏大人还是很尽职的,这些日子整日往棋待诏跑,目的是为了给前来听课的宫奴和棋待诏授课。
不过今日有一个特别人物也来了,顿时引得底下人热烈的议论着。
“快看,那宫奴你见过没?当日可是一剑劈倒玄天门掌门的宫奴啊!”
“啊,是他啊!是他的话,就是那个已经提前被定好与东瀛棋师对决的宫奴咯?”
“可不是嘛。你瞧他与苏大人关系多亲近,今日还同苏大人一同坐着马车而来呢。小小一个宫奴竟然还有这种待遇。”
“这你就不懂。人家那是会耍手段,要不然苏大人的女儿怎么栽在他手里呢。要知道,苏大人视这美若仙女的苏瑾为掌上明珠,只要她说一,苏大人可是不敢说二的。所以,你懂得……”那人说完,鄙夷的看了眼嬴政,随即和旁边几个棋待诏偷偷窃笑。
但嬴政耳力极好,自知这几人在背地里说自己不是,不过也不想破坏这么好的下棋氛围,故而嬴政便坐在一旁,听苏宗仁开奖。
今日有几个宫奴也来了,而备受瞩目的自然是那位神通诸葛瑾。现如今,尚服局早已将宫奴夏日里的衣服赶制出来,虽说夏日即将过了,但是秋日里这套服装还是可以清凉一秋的。
这服装材质极好,仍旧依红色为底蕴,在在衣服上绣上金黄色的烈日,区别于冬日里那套宽大的“追日服”,这套追日服,并不是全棉,而是带有丝绸材质,并且袖口比起冬日里的短了许多。如果说冬日的“追日服”是一种儒雅,那么夏日的“追日服”就是一种阳光。
一下子来了几个宫奴,穿着他们特有的服装,棋待诏们早已开始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宫奴也算是这燕朝一个特有的存在吧。
诸葛瑾浑身散发着书香之气,淡雅安静,沉默寡言,双眼极具智慧,鼻梁高挺,也算是个标致的美男子吧。
想这样的美男,又有才华,难怪皇后在最先的时候都要用尽手段的得到他,现如今,这诸葛瑾的确给皇后争气,宫奴声望排列第一位。奴将最具实力的候选人。
与棋待诏的人区别开,宫奴们有自己安排的位置,都集中在一处,诸葛瑾此时朝嬴政走来,似是没看到嬴政,衣服一撩,直接坐在嬴政的旁边,随即诸葛瑾极具礼仪的在冲苏宗仁稍稍行了一礼,便专心致志的望向苏宗仁登台之处。
嬴政用余光打量了下诸葛瑾,心中想到:“难不成姓诸葛的都是个智慧囊?听闻这诸葛瑾可是位居宫奴第一位。看他刚刚如此潇洒,还真有诸葛这姓氏风范。只是为何却和我家小瑾一样,叫的都是瑾呢?”
苏宗仁待众人安静,便在在旁边一个立着的大型棋盘上,开始要讲解。
“前些日子,都把围棋的真正奥义受与你们了。今日就来讲解下东瀛棋手。”苏宗仁抓起一枚黑子,往那大棋盘上一拍,说道:“虽然只与他短短的切磋十日,但是他第一手却极为喜欢的下在此处,右上角,小目!”
紧接着苏宗仁一连窜的将棋子摆开,差不多一个布局完成,转身同众人说道:“这就是他一贯的布局。简明见长,妙入精微。我在与他对局之中,甚觉此人将见合(局面上有两处、四处、六处(或更多的偶数处)价值大致相当,对局双方各占其半的棋,称为“见合”。)之术发挥到淋漓尽致。此人下棋,不战而屈人之兵,深谙兵法。但兵法却也是虽镜而千变万化,故而要破解此人之局,也只能与他迎面对上之时,依他之攻法,在思之似何兵法,在逐步破之。”
所有人抬头仔细琢磨着那黑子的布局,行云流水,稳如泰山。无不赞叹此人下棋不仅只执着眼前,早在第一步“右上角,小目”将全盘的走向已经思虑好了。
这人的围棋的造诣实在惊为天人。
嬴政在一旁,头低着在思考着,“这的的确确就是秀策流布局,秀策的棋风素以平和而见韬的略,既无诡谲,亦无煞气,却以堂正之师,布罗仙大阵,于渺无形处,隐肃杀之机。苏宗仁将十日之战,东瀛人所布之局,和每一招的走向都详解出来,这样更让嬴政感受到此棋道与秀策真的并无差别了,这也让嬴政更为肯定,此人要嘛是秀策穿越而来,要嘛就是秀策的前世!能在此间碰到这样的人物,不枉费自己一场穿越。”
这时苏宗仁看着嬴政一脸兴奋,笑着问道:“小杜,你有何想法,刚这棋局你也看了额,关于这东瀛棋师你自己什么看法呢。”
嬴政一听,啊了一声。心中暗骂,“看个鬼。不都之前和你说了嘛。现在还想让我在众人面一鸣惊人,无非就是让自己给你长长脸嘛。哎,岳丈啊不急,会有的。”
嬴政站起来,尴尬一笑:“没什么想法。对付这种人只能随机应变了。”
众人一听,这不是废话嘛!本还以为这人是苏大人推荐的,还有什么独到见解,结果竟是个草包,碍于苏大人在,棋待诏们只能转头掩嘴偷笑。
苏宗仁不解的看了眼嬴政,嬴政打个哈哈,摆手示意道:“无妨,无妨。”
苏宗仁笑了笑,不以为然,正要继续讲解,却有几个棋待诏纷纷站起,指着嬴政说道:“苏老师我们不服他!这人只是个宫奴,而且还是个武夫,刚刚听他那话似是草包,为何苏老师竟不把那名额多给我们棋待诏呢?偏要给这人呢。今日我们几个便要同他对上一局。”
第265章:下棋,一对四!()
苏宗仁诧异的看了下那几个棋待诏,随即望向嬴政,似是同嬴政说道:“让你不说些好听的话,现在是不是更棘手了。”
这时苏宗仁其中一个弟子,周泰站了起来,朝那几个人说道:“老师的选择自然有老师的道理。你们这样唐突还把老师放在眼里吗?”
郭辽也起身道:“有本事就不需在乎那么多。还是踏踏实实的将接下来几日对局比好才是。”
确实这几人当面说苏宗仁是有点过,不过苏宗仁也不好反驳,如果选的是他们众所周知的强手,自然不会引来闲话,只是现如今却选了一个苏宗仁自知造诣非凡,但旁人却殊不知其厉害,才引来如此尴尬。
嬴政瞧出端倪,自知让苏宗仁左右为难了,站了起来,嘴角一抹从容的微笑,甚是风度,嬴政看着那几人,笑道:“有何不可!只是你们问问苏大人,看看是你们几个同时和我对局,还是一个个来。”
苏宗仁明白嬴政要出手了,这下可有看头,苏宗仁估摸看了下,有四人,实力算是棋待诏的中上水平,便说道:“你们四个,同时和他对局吧!”
棋待诏的后院,忽的跑出一个人,那人身穿夏日里的“追日服”,似乎在叫囔着什么。
苏宗仁在那头诧异的看着他一眼,同时正在聆听苏宗仁讲解的棋待诏和宫奴们皆都转过头来,朝那人看去。
“这么快?他输了吧,你瞧他似乎没脸来见苏大人了,直接往院外跑去了”一个人说道。
众人也是纳闷,这人口气怎真么大,一下子和四个棋待诏同时对局,这不是在开玩笑嘛,怎么可能赢。
在众人唏嘘声中,嬴政只是冲苏宗仁摆摆手,人后叫道:“苏大人,我了件重要的事,先走一步啦,我们回去再切磋,我走也。”嬴政的腿脚速度极度恐怖,人影都没见着但声音似乎还停留在原地。
就在嘲笑声一片之时,后院走出那死人,垂头丧气,脸色苍白。安安静静的走回原本坐着的位置,众人询问他们情况,却见那四人一直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这倒也让别人起了疑心,不过终究还是觉得嬴政不可能赢他们,看这几人脸色估计是被那宫奴给揍了一顿,或者恐吓一顿,不然也不会这么颓废不进。
众人甚觉没趣,也不多问,反正这人也没什么威胁,或者没什么本事,接下来的棋手选拔才是最为关键的。
不过苏宗仁却在一旁暗自赞叹着:“这小子,就因为一件事毫不保留的同那四人下棋。要知道那四个也是棋待诏,可不是一般老百姓,但没想到比我预料的还快,真是可怕的人物。比起常州相遇,似乎感觉他对了围棋更有了灵气,难不成他真的天生就是为围棋而生?”
苏宗仁是这么想,不过嬴政却只是爱围棋而已,并没有感觉自己和别人不同,他的围棋如此强大,正是因为与武学的参悟相辅相成,从而渐入佳境,但是现在他的武学,也需要适合他如今的内功,以及身体,所以还得再次突破瓶颈,追求神乎其技的武学。
故而东瀛这位神秘之人,正是嬴政向武学高峰攀爬所要面对的一个人,尽管对方不是武学奇才,但是嬴政感觉,棋道,就是武学之道,能在棋道上有所长进,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