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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的屏障。
“圣光如山!”三段真言毋庸置疑在这位教廷的圣女手中使出。
尖锐的响声,颤动的剑身,黛丽安攻势受阻,疾行的剑势终于停歇,而紧接着这个空档而来的便是身后的又一道圣光。
“沛然如剑!”真言对冲,圣光照耀。女骑士蒂娜汇聚体内圣光,如剑般锋利的光刃突破了黛丽安的身后,刺向了圣女建成的护盾。
圣光与圣光之间的冲击,无关两人的武力差距,而是取决于二人的信仰。
一个是教廷的圣女,神明的代行者,一个是落魄贵族的骑士,守护主人的存在,两道相同颜色的圣光,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来源。
神明的伟力承接着贵族的利剑,光在瞬间交融,随后又碰撞不断,刺眼的金色层层叠叠,犹如浪涛一样在巷汇中交锋。
“令人震惊的信仰,蒂娜。”圣女惊愕于眼前的女骑士对于自己主人的信仰到底坚定到了何等的地步,竟然仅凭着着个人的力量冲击着自己教廷圣女的尊严。
“也是令人厌恶的信仰,蒂娜。”尊严冲击的同时,便是憎恨的萌芽,如盾的光芒感应到自己主人蜕变的心绪,黑暗终于悄无声息的在粲然的光盾上蔓延开来。
黑暗吞噬着金色的光,同时也感染着蒂娜的剑,圣光汇聚的利剑剧烈的颤抖,崩解的光芒让这位女骑士露出了骇然之色。
“散若花莲!”真言用尽,光之利剑轰然炸裂,无穷无尽的圣光犹如海浪般冲涮着这道逐渐黑暗的盾墙,一丝裂缝终于浮现在这道黑色的光墙之上。
第两百零七章 革命()
“今天的鹅肝有点咸了。”握着刀叉的克莱儿王后咽下口中切得细碎的美味,轻轻的开口,同时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叉。
精致的磁盘和泛着光泽的餐具发出悦耳的轻鸣,窗外罕见的阳光投射在洁白的餐布之上,映着一桌颜色各异的美食,恍若外面的战火和恶魔仅仅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是吗,那真是抱歉,毕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回应克莱儿王后的是那位传闻中的紫罗兰大公,粗壮的手指捏着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怀表,制作精巧的时针缓缓的移动。
“大公的心情似乎很好?”克莱儿王后歪着头看着这位突然造访的来客,虽是不解,但终究归于一声亲切的问候。
“当然,毕竟再过一会,王后大人就能看到最震撼人心的一幕。”
“是吗,震撼人心的一幕,我已经见得太多了,大公可能要失望了。”克莱儿王后看着眼前餐桌上渐渐冷却的美食,想要在提起放在盘中的刀叉,可是双手传递给她的只有无力和颤抖。
“害怕吗,还是恐惧吗,我尊敬的王后?”紫罗兰大公的心情的确不错,至少从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飞溅的鲜血就可以看的出来。
“只是老了而已,大公。”低垂的眉角,满是皱纹的脸旁,都无法想象坐在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当初贝特利帝国有名的美人,只有从她那依旧优雅的做派上,才能依稀找到当年的影子。
“老了,真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词汇。”紫罗兰大公收回自己手中的怀表,将趴在自己脚边的尸体踢开,那满是血痕的尸体赫然是克莱儿王后最为宠幸的总管大人,锋利的利剑在倒在这位总管的身边,似乎刚刚在这个地方发生了一场激斗,而落败的便是这位总管。
“每个人都要服老,不是吗,大公?”亲信死亡,窗外也是金戈铁马利利作响,从紫罗兰大公十分悠闲的大步跨进自己的行宫并将反抗的总管击杀之后,克莱儿王后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最后的早餐。
“恰恰相反,我觉得,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多么自信的言论,也是多么诛心的言语,这位昔日帝国的顶梁柱如今却变成了篡位者。
“你的时代,大公的梦想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局势已定,或者从莱恩八世腐化堕落的那个时刻,就已经宣告了克莱儿王后最后的命运。
“不论何时,王后总是最理解我的人啊,有时候我还真是舍不得王后您啊。”紫罗兰大公露出痛惜的表情,似乎刚刚的所言句句属实。
“大公的演技也是依旧,不知走到这一步,我们的大公谋划了多久?”
“多久,从莱恩第一次对我提出要解除贵族的时候,我的**就不受控制的开始疯长起来,你知道,就像是一颗快要枯死的灯笼草,突然得到了久违的雨水滋润,它开始疯狂的生长,蔓延,直到茶话会的召开。”扭曲,不,或是得意,难以形容的表情,难以压抑的情感,得到了久违的宣泄。
就如同自己的大计终于实现,这位贵族巅峰的大公得意洋洋的向着克莱儿王后倾泻着自己的野望,狰狞的面容在这位和善的矮胖男人脸上犹如一幅格格不入的画卷,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双手仿佛握住了自己眼前的一切。
权势,**还有自己多年来的夙愿,马上,马上就可以实现了,现在的大公像极了当初的莱恩八世,同样的自信,同样的激动,同样的成为了恶魔的友人,只不过一个是被人所唾弃的腐化皇帝,一个则是光鲜亮丽的帝国大公。
“莱恩的腐化应该有你的一份吧。”克莱儿王后冷冷的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贵族大公,贵族的礼仪已经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唯有胜者的狂傲成为了紫罗兰大公的代名词。
“一份,王后也太小看我了,那可是我最满意的答卷啊,从我得到闪剑的支持开始,我就开始一步步的将那位雄心满满的皇帝推入了深渊,皇帝需要一个可以制裁贵族的理由,可以,我将闪剑亲手奉上,恶魔需要一个魔巢的基地,可以,我便将雄狮献上,腐化的皇帝,魔巢降临的帝都,这样的贝特利,还有谁会关心今天坐上皇位的是莱恩,还是紫罗兰。”飞快的语速,带着对于自己布局的自信,紫罗兰大公此刻已经再无半点遮掩。
“黛丽安还有凡高乐也是如此吗?”
“自然,我尊敬的王后,那个女人应该是见不到你呢,不过你如果想见凡高乐将军的话,我还是会满足你的愿望的,毕竟那可是我的老友啊。”
吱呀的门随着紫罗兰大公的话音掀开,进来的人却是让克莱儿王后微微色变,那是帝国的盾牌,帝**人的自傲,战无不胜的凡高乐。
“将自己的亲信推入死地,将军,你真是冷血。”纤细无力的手掌拍在坚硬的大理石桌面之上,手掌传递的阵痛也无法掩饰此刻在克莱儿王后体内翻涌的怒火。
“冷血,这句话真是不适合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而且黛丽安只不过是伟大道路上的一小块基石,若是她的死亡可以换来更好的明天,那么便是值得!”冷酷无比的语,肃穆无比的脸,谁也无法想到眼前这个狠辣的中年人会是当日送伯明翰出港的帝国将军。
“卧底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卧底?”曾经黛丽安的猜测,如今却是一个令人无法相信的结果,一位帝国将军,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会成为埋藏在军部之中的卧底。
“事已至此,王后,多说无益。”凡高乐冷眼旁观,静静的站在紫罗兰大公的身边,犹如他的影子一样。
“腐化皇帝,引来恶魔,动摇军部,送走公主,一步步都是你计划好的,是吗,大公!”虽是疑问,可是这个不惑之年的王后爆发出年轻时从未有过的威严。
“是的,我尊敬的王后,腐化能够使得皇室的信誉大降,恶魔则能引起帝国的动荡,再加上我派人取来的神器,则是推动你们那个天真公主步入死路的关键,一个动荡的皇室,一个灾祸的王国,再加上失去将领的军队和外国的觊觎,多么美好的景色啊,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英雄站出来,登高一呼,便是又一个王国的兴起。”
“你是那个英雄吗,大公!”
“不不不,王后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想做什么英雄,要成为英雄的是那个天真的公主,而我则是为英雄不幸遭遇默哀的一员而已。”紫罗兰大公摆着手,狰狞的面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依旧和善的微笑,只是却是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凉。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大公!”不解和疑惑成为了环绕克莱儿王后的所有,临近崩溃的神色唯一支撑这位王后的只有心中还未熄灭的恨意。
高贵的王后质问着曾尽心尽力的贵族,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而且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英雄,只是代表着一个悲剧的缩影,而我则是想见证这个缩影到底是如何形成,而又如何死亡的,就如同当初的你和我的弟弟一样。”冰冷,无情,甚至淡漠都成为了紫罗兰大公束缚这位王后的枷锁,往昔的一切犹如海浪般袭来,冲涮着王后早就干涸的记忆。
“尤瑟夫,尤瑟夫。”喃喃的自语,崩溃的神情,还是不由自主的泪水,让这位王后终于醒悟,眼前这个大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可能的,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的王后,就像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死去,却会老去一样,在你跨过那道界限的时候,你就应该知晓这一天终究会来临。”紫罗兰的低语,宛若恶魔。
“所以你就以为尤瑟夫也会成为我这样的人吗!”发丝凌乱,全无高贵和威严,可是王后眼中满是森然的冷意,带着嘲讽,带着癫狂。
“那就是不是你关心的问题了,我尊敬的王后,还有弟妹。”迟来的弟妹,亦是迟来的认同,只不过这一声弟妹的代价换来的却是这位王后永无天日的生活。
寒脊监狱将迎来一位最尊敬的客人,一个帝国最具权势的女人,同时也是第一个无期徒刑的囚犯。
寒冷成为了这座行宫最后的色彩,皇室的旗帜依旧在风中飞舞,可是掌权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凡高乐静静的看着眼前不断更换的侍卫,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你是在重演卫国战争的悲剧,老友。”多少年的情谊,让凡高乐试图劝阻自己的好友重蹈覆辙。
“是吗,那就让这场悲剧的曲目更加耀眼夺目,我啊,最喜欢的就是悲剧啊,老友。”笑眯眯的表情,却是吐出不寒而栗的言论。
头一次,头一次凡高乐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身旁的旧友,仿佛眼前的人早就不是曾经和善的友人,而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一只终于露出獠牙的恶魔。
可若自己的老友是恶魔,那么自己又是什么,一个将黛丽安推入地狱的人,一个将情报送给恶魔的人,一个不能称之为将军的人,若他是恶魔,那么自己可能就是恶魔引诱下腐化堕落的人吧。
归于平静的叹息,宣告者一场革命的终结,无人再关心的皇室,无人再注目的莱恩,在恶魔的大军下,没有谁会关心到底谁才是皇帝,谁才是贵族,你说对吧,我那个可爱的侄女,明日的英雄。
第两百零八章 逢死化生()
倾倒的尖塔,耸立的魔神,翻滚的巨浪还有立于塔尖的三人,绝望在无声无息的蔓延,那睡梦中的魔神似乎在嘲笑这些蝼蚁的不自量力,区区的三个凡人就敢和自己对视。
“离开这里!”剑中的提灯人头一次怒吼出声,一个本体来临的魔神,即便是身为长河之主的自己也要忌惮几分,更何况这三个凡人之躯的战士。
“逃,逃到哪里?”伯明翰握紧着手中的剑,断然拒绝了提灯人的警告,逃去哪里,身后是只有一足之地的塔身,黑色的恶魔已经开始沿着塔身而上,而脚下则是翻滚的黑色漩涡,一只只恶魔张大着嘴巴,挥动着利爪在等待这些食物的跌落,而眼前则是耸立假寐的魔神,威严和恐惧成为了伯明翰眼中唯一的色彩。
死路,绝路,十死无生。
再无退路,持剑的伯明翰唯有迎难而上,只是前方的阻碍实在是太过庞大,就连剑中的长河之主也头一次露出了怯意。
“逆流双,二式!”伯明翰惊愕之时,法兰的长枪已然破空而来,涌动的气流瞬间飞窜而过,带起了阵阵的寒风,而随着强劲的寒风掠过,是一声又一声低沉的嘶吼,硫磺的气味扑鼻而来。
伯明翰下意识回头,仅有一足之地的塔身之上,早已是恶魔攒动,刚刚法兰的一枪只是将这些追踪而来的恶魔震退几米,可是依旧无法阻挡这些恶魔继续前行的脚步。
“我说,我们现在有些不妙啊。”
何止不妙,看着逐渐增多的恶魔,还有漩涡中央耸立的魔神,伯明翰头皮麻,只觉得退路已无,而生早就不存。
“笨蛋主人,怎么办!”关键时刻,小魔法师还是将伯明翰作为自己的人主心骨,即便是面对这么危险的情景,这位活泼好动的魔法师还是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