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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而偷窃的,他最好的老乡武空南、解亭民也都没听他说过具体的事情。
“这里是哪里来着?”吴文语不经意的问。
武空南坏笑着说:“我们清理的道路就是二零九国道,昨天住宿的北边镇子就是房县,这片山就是神农架林区!南边的高山就是神农顶,传说就是尝百草的神农氏到过的地方。”
老松问:“你怎么知道?”
武空南说:“我也是刚才看着地方眼熟,忽然想起来的。”
解亭民说:“阿南,快说出来吧。”
武空南很佩服解亭民,因为满监狱里只有解亭民一人可以和武空南打架打个平手,武空南佩服他这么大年龄还有这么多的体力,更佩服他一手高超的木匠手艺,但他还是微笑着不说。
吴文语喃喃的说:“神农架……你说的是野人吧?”
武空南跳起来大叫:“不错,还是吴小哥你最有学问,我说的就是野人!”众人听了一片惊叹。吴文语也大为惊讶:“那次你们在这里发现了野人?”
“没有。”武空南眉飞色舞地说。
神农架有野人的传说早就流传很久了,虽然有人说自己曾经见过,但从没有人用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过,就像世界上大多数的谜一样,都还有待人类的开发和探索,有人说过,人类探索的程度还不到大自然的百分之一。
众人一片唏嘘。武空南眼神闪烁,说:“不过我们下山回来时,却发现了一件怪事。”众人聚精会神的在听着:“汽车前面的飞鹰标志不见了,而且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堆屎,新拉的。”
众人一阵哄笑:“屎?谁拉的?”
武空南一本正经地说:“当时绝对没有别人,当然是野人拉的,我父亲和伯伯还因为那堆屎出了大名呢。”
众人又哄笑起来,笑他俩人居然因为一堆屎而出名。
武空南也笑道:“当时还很轰动呢!后来我妹妹嘲笑说,有很多人都因屎而出名,而我却说出名以后都像屎。”说着就学野人的样子一边叫一边摇晃着转圈,众人哈哈大笑,其实他更像个大猩猩。
这时森林里又传来了怪叫,众人浑身发抖,武空南立即停了下来,诡异的说:“野人会不会出来帮我们干活?”众人都怕,说:“你别瞎说,那东西出来再把你掠了去。”
武空南冷笑道:“那是猴子叫!就算真有野人,出来了,我就用镐头一下子把它干掉。”众人都知道他的手段,又都没见过野人,心想这小子也许真的可以跟野人比较,老松笑道:“你就是个野人。”武空南得意的大笑。
忽然远处传来嗡嗡声,像是什么东西快速移动划破空气的声音。众人再一次愣住,本已兴高采烈的心情也在这低迷的气氛里变的很压抑。
武空南却很高兴:“难道野人真的要出来?伯伯研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过,今天要是见了,抓个活的给他也好。”这个伯伯经常来看他们兄妹,武空南虽然轻狂,但还是很尊敬长辈的,他眼里真正意义上的长辈并不多。
环顾四周连绵不绝的山峰,高高矮矮的树木,并没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呀,可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雷声似乎同那声音有种共鸣,也越发的响亮。
武空南静心倾听,忽然大叫:“在那里!”众人向武空南手指的南方看去,只见山那边露出的国道上有什么东西飞驰,众人大惊,仔细一看,才哄笑出来:“是汽车。”
众人不禁都暗自叹出口气,都急急吃饭,干完了活快点离开这鬼地方早回家。武空南却有些失望,默默地坐下来抱着大锅扒饭吃。有那边急急吃完了的,自觉的继续干活,正在清理道边的沙石。
那辆汽车来得好快,转眼已到众人身边,停了下来。武空南见了这辆车,站了起来,因为这样的越野车车门上写着“中国古人类研究协会”,众囚犯也呆呆地看着,难道这鬼天气,还有人来这里研究野人?
车门打开,先下来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少女,众人都“哦!”了一声,只见她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体形丰满健壮,上身是白色的运动短衫,下身是蓝色的紧身运动裤,使她笔直健美的两条腿映在人们面前,一双蓝白相间的登山鞋,看上去就值普通人一月的工资。她一头金色卷发系在脑后,大大的眼睛纯蓝的眼珠子,鼻子却不是很高,嘴唇很厚重,擦着粉红色的唇膏,细长漂亮的眉毛,让她看上去带着那么点东方血统,外国人也许都会觉得她很性感,而这些囚犯不禁感叹:“外国女人就是粗犷啊。”
他们居然把丰满性感称为粗犷,让外国人听了一定笑话。
那外国女孩正好奇的看着他们,用生硬的汉语打招呼,并插用英语说着什么。吴文语本是英语老师,没事的时候也教过囚犯们英语,是监狱里的一个小辅导员。但这外国女孩在风中说的什么,众人还是听不懂的。
车子上随后又下来了两人,一位是个看上去很老的外国老人——也许他并没有他外表那么老,但众人看他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但他的身体绝对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至少他要让别人以为他是四五十岁的样子。他已六十多了,是那女孩的爷爷。他也是一身运动装,想要马上登山的样子。
另一个是四十出头的一位中年国人,他面目慈祥带着笑意,他穿着上红下白的运动装,却显得肥胖,看样子是个不太运动的人。他手中拿着照相机,正看着群山微笑,不时拿起相机拍照,像是要寻宝的样子,虽然是在笑,也流露出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宝藏的焦急和紧迫的样子。两人身材都没那少女高。
少女一下车就走向众人,一边用生硬的汉语说:“周教授,他们是和尚吧?这么多和尚是在练‘空夫’么?”五十多个秃子在一起,的确可以让老外产生可笑的猜想,这少女汉语生硬,把‘功夫’说成了‘空夫’。她要是认得大客车上的汉字就知道他们不是和尚,大客车上分明写着:荆门劳教改造所。
那个周教授看着远山,并没有听见。少女走到武空南身前看着他不输于西方健美者的一身肌肉和伤疤,笑道:“小和尚,你们在练什么‘空’?”
武空南正在看着那辆汽车,根本没去理她,因为车里好象还有个人,忽然见她来到身前,也是一惊。见那少女正和他微笑,也就对她来了个惯有的诡异的微笑,可这微笑马上就消失了,那少女忽然右手一拳重重的打在武空南胃部,把他打的退了两步,倒在地上,捂着还没吃饱的肚子,差点呻吟出来。少女大笑:“中国和尚‘什么’不会‘空夫’了?”她把‘怎么’又说成了‘什么’。
那外国老人见了,说:“珍妮,怎么又胡闹了?”原来这个少女珍妮在外国学过中国功夫,到了中国就想找人打架,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一拳打倒“少林和尚”大为得意。
所有囚犯见武空南被打倒在地的窝囊样子,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就哄堂大笑起来,喷饭者比比皆是,岔气者有之,倒地不起者十之八九。
珍妮见武空南慢慢爬起,一张脸涨的黑里泛红,笑道:“小和尚,你的‘空夫’……”话还没说完,就眼前一花,然后半边脸巨痛之后就麻木了。
众人只见她大大的眼睛瞪的更大,鼻梁子似乎有‘格’的一声响,鼻子流出的血迅速流到张的比眼还大的嘴里,嘴里的一颗门牙往地上掉落,珍妮倒在地上的速度,比牙齿掉在地上的速度快的多,而她晕过去的速度更快。
武空南冷哼一声,沉声说:“空腹照样打你。”众囚犯却大叫了起来:“阿南,你小子干什么?好好一个姑娘,看让你给打的。”
“完了,这小姑娘嫁不出去了。”
“阿南,你自己娶了她吧,哈哈哈哈。”
武空南见监狱官怒目而视,乖乖蹲下,冷笑着说:“第一次有人敢先打我。”对于自己刚才的尴尬也毫不在乎,对于有可能面临的加刑,也无所谓。
周教授和外国老头却慌了,没想到刚下车就会出现这种事情,周教授看见这是一群犯人,心中先怕了,又见了武空南那鬼见了都发抖的骇人样子,心中更怕,半个身子都吓得凉了,但还是颤着声音说:“你,你干什么?”外国老头更是抱起珍妮说着连串的英语,似在叫醒她,武空南冷笑着说:“我一拳打倒的人,怎么能马上醒来?老头儿,你也想尝尝拳头的味道么?”
周教授哪敢说话,只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因为明明是珍妮先出手的。吴文语也不禁说:“阿南,你下手重了。”武空南回过头来,翻着白眼说:“她那一拳也不轻呀……”武空南说不轻,一般人就没几个可以承受了。老松也说:“你这样子,出去了怎么找女朋友?”
武空南笑着说:“我早觉得已经有女朋友了……”他这感觉一直就有,奇奇怪怪的,总是想不清楚,他历来也不愿多想,什么事都不多想,只不过要想的事从来都会马上想起来。这种怪事他没和别人说过,现在他喃喃的说:“似乎……是重了些……”他这一拳是大怒之下全力挥出的,幸好珍妮确实练过几年,武空南又是饿着肚子,只是昏了过去,一般人说不定会当场死亡。
这时车上最后一个人也走了下来,走过来看着武空南沉声说:“你这小子,还是这么莽撞,在监狱里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
武空南见了他,跳了起来,说:“我一想你就会来,开这种车来这里的,一定是你!”
众人只见那人年过五十,身材高大健壮,一脸严肃,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感觉。他正在抬着左手摸他的鼻子。武空南见了苦笑,因为那人鼻子上的三道伤痕正是武空南小时侯咬的。
吴文语见了那人,就像曾经见过一样,却一时想不起来。那人说:“双胞胎的差异居然这么大,一个是天才少女,可以说是‘千禧后’年轻一代的典范,一个却是远近闻名的不良少年,你说整个武汉三市,哪个不认得你?……你最近见过父母了吗?”
武空南摇了摇头说:“前不久电视上说,有什么不明物体撞到火星上了,爸爸妈妈一定会赶去‘美国空天局’了吧,我上一次接他们卫星电话还是四年前呢。”那人点了点头,知道他父母的为人,说:“不明物体撞火星,你也知道了?”武空南说:“我们监狱也有电视呀,现在是信息社会,什么事情不知道?我们虽然是囚犯,但是必要的新闻还是要关注的。”这是监狱官常说的,并不是武空南的个人想法。
一边的周教授却奇怪:“不明物体撞火星,这人就知道他父母在美国空天局?他的双胞胎妹妹……他的父母是?”
那人说:“武元宗,汪疏梅!”武元宗、汪疏梅,全世界考古、生物以及一切自然不解现象界的传奇情侣。研究这一行的全知道他们的名字,全世界有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他们夫妻几乎全知道,而他们夫妻知道的更多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周教授吃惊的说:“他?他……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全国十佳青年中最年轻的一位、全国最年轻的人大代表,那绰号‘倾倒众生’被同龄人称为‘我辈第一英才’的武空涵……”武空南得意地笑道:“是呀,她就是我的双胞胎宝贝妹妹。”
周教授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她是他妹妹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没想到是双胞胎,偷偷看了武空南,说:“校长,他们还真像。”武空南大骂:“废话,我们是双胞胎!”
吴文语忽然说:“我知道了,你,您就是‘易华大学’名誉校长,易华大学生物学院的夏泽庆夏教授!”那人略微差异的点了点头。解亭民听了,心想:“易华大学?我儿子也在那里呀。”
夏校长说:“你怎么认得我?”吴问语微笑着说:“我上大学时听过您的课。”夏校长听了,板着脸沉声说:“上了大学?那为什么还犯错误?”吴文语脸一红,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夏校长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吧。”吴文语郑重点头。
夏校长又走到珍妮身边蹲下,见她被打的正中面门,一时还醒不过来,呼吸也很微弱,看来得休养一个星期了,小声的和她爷爷说了几句,一时也没有办法,武空南在那里嘿嘿冷笑,被打倒虽然丢脸,但那一拳足以出气了,回头看监狱官的脸色,乖乖的跑回去吃饭。见路边已经有人干上活了,于是边吃边叫:“好好干活,早点回家。”几个监狱官也摇头苦笑,回去罚他是肯定的,但每个人心里面还是想让他快点出去的好……
忽然那边干活的囚犯大叫了一声:“啊……啊!”众人看事,是瘦小的中年囚犯阿成,不知见了什么,倒在地上发呆。
高大的纹身大汉凌彪正在他身边,见他那么惊慌,走过去看,也不知见了什么,吓的倒在地上大叫,众人又哪见过这个类似黑社会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