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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微微侧身,躲过肋下以及肩上两剑。可腹上一剑却是不好闪躲,只能格挡。但若姚吉变招,邢羽却可能来不及格挡。
若是能用符术就好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可以用人元符来破开姚吉的防御,然后以飞鸿伤他。
紧靠飞鸿,如今他是很难伤到姚吉的。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邢羽脑中,邢羽便依其而动。
他微微侧身,躲过肋下以及肩上的两剑。剑风穿透衣衫,使得邢羽背后一阵寒意弥漫。
“好险。”
此刻便只有小腹一剑需要招架,但邢羽心中却总是觉得不妥。
湛卢虚晃,看似要去抵挡腹上一剑,但邢羽却是提防着姚吉变招。
姚吉见此心中一笑,却没有注意到飞鸿悄然划出邢羽怀中。
邢羽抬起左手,扔出一张符纸。
那是一张人元符的符纸。
姚吉果然变招,他心中微愣,不明白此刻邢羽再用符术还有什么意义。距离如此接近,他根本来不及唤醒符纸。
但脖颈一冷,一道黑影携带着符纸穿透了姚吉的护体气罡,划破了他的肌肤。
青冥错过湛卢,停在邢羽喉间,只余寸许。
“倒是我输了。”
姚吉无奈一笑,向后退去。
他颈上流出点滴鲜血,不过他倒未曾去管。
“你剑术虽是不错,不过怕是走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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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夜访()
夜雨霖铃,崆峒山云雾缭绕,红灯绿彩,宛如人间仙境。
这天的比试落下帷幕,结局均是没有超出邢羽意料。
花翎依赖剑术赢下李婕,不过所用剑术却是奇特至极、霸道绝伦。
那是一门他此前从未见过的剑术。萧楚玉称此乃通天剑法,为昆仑三大剑法之一,与初月剑法、飘雪剑法并列。
只是昆仑书院一众弟子之中,后来的却只有萧楚玉一人晋级,李湘儿、纪飞鸣、高玲都是无缘下一轮。
这倒是使得花翎有些惆怅。不过她倒率性,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师弟师妹一番,说是这次大比只当是见识一下世面。三年后的大比才是他们扬名之时。
赢下姚吉之后,邢羽和姚吉交谈许久,从他那里得知了不少关于宗老阁的事情。
姚吉的母亲曾是椒房侍中,元贞皇后死后不久椒房被废,大部分椒房女史被遣散回家,比如杜秋娘。少部分被掖庭宫以及宗老阁接纳,继续为皇室服务。
只是宗老阁的理念却又与椒房不同,姚吉的母亲在那里却是受尽排斥,直到后来投靠了端怡皇后方才为人接纳。
“宗老阁。”看着窗外飘飞的雨点,邢羽心中忧虑。
距离他下山辅政已是不远,可他却对这个他即将踏入的世界陌生的很。
魏国的江湖自是没有书院内兄友弟恭来的温馨,修士们一言不合是会拔刀相向取人性命的。
“公子。林鸦公子求见。”外面传来绿珠的声音。
邢羽急忙奔了出去,见到前厅里有一位黑衣黑发的俊逸少年正在上座饮茶。
此刻李雷、宋玉等人都是不在。只有邢羽、绿珠、邢红梅三人在此。林鸦自然坐得上席。
“好久不见,邢兄弟。”林鸦起身一笑,紧紧握住邢羽手掌,“当日一别,距今已有一年多了。邢兄弟却是好大的变化。”
林鸦所言不错,一年半之间,邢羽长高数寸,经年苦修之下,身上更是多了一缕出尘气息。
林鸦哈哈笑了起来,却不似从前那般自持。他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与当日在汴州相比面容毫无变化,只是气质中却多了几分潇洒自在。
从前的他看上去便像是背负着许多责任,笑也难以开怀。看来这一年半的生活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林大哥。”邢羽一笑。
林鸦在汴州对他颇为照顾,若不是他,汴州之旅可不会那般轻松。
绿珠见了林鸦也颇为开心,毕竟算半个故人,见面后倍感亲切。
三人聚在一起聊了许多,多是谈及此间宗门大比的事情,倒没有提及昔日汴州之事。
林鸦参加过两届宗门大比,上届大比后他便下山入了宗老阁处理些简单事务。如今他临近结丹,自是不能再次参与。
不过在听说林鸦自那之后从未回过汴州之后,绿珠倒是有些闷闷不乐。
“绿珠姑娘,若你想回汴州探望,倒也简单。”林鸦道,“我万剑门有灵兽坐骑,我可做主借给两位,不消三日,两位便可抵达汴州。”
“多谢林大哥好意。”绿珠摇头苦笑,“离开了就很难回去了。”
林鸦闻言微愣,深有同感的叹息一声。
他自然知晓汴州之事,见绿珠如此,还以为绿珠已全然知晓。他心中愧疚,但徐松不仅官位较高,而且在宗老阁内更是权倾一时。自己倒是想要帮助杜秋娘,却也没什么办法。
离开汴州后他日日苦修,虽是一直在长安帮助皇帝处理私事,不过修为却并未拉下,进境反倒比同门师兄弟还要更快。
“林大哥来此应是有话要跟公子说叨,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绿珠使了个万福,拉着邢红梅离开前厅,走之前仍不忘记为邢羽两人添茶倒水。
绿珠离开后,林鸦微微摇头,倒似是有些失落。他眉目郁结,不似刚才的洒脱,似是隐藏着许多心事一般。
“邢兄弟,你我有缘,如今重逢,我却有一事相求。”林鸦注视着邢羽,神态诚恳。
“林大哥但说无妨。”邢羽一笑,心想只要是我能帮忙,定然在所不辞。
“倒也不是要邢兄弟杀人放火。”林鸦见此一笑,“做兄弟的只是想要你帮忙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邢羽问。
“我师尊要我下山辅政,自此不再回山。日后我林鸦与万剑门再无任何瓜葛。”
“钟掌门为何要这样做?”邢羽一愣。
“师尊说如今天下行将大乱,万剑门凭恃战功立教,将来定难以从战乱脱身。破灭诸国的后人意欲复国,定会寻我万剑门报仇。我万剑门虽然强势,却也抵不过那破灭诸国的顶尖修士。”林鸦道。
“道理虽是这个道理。”邢羽点头,“但方今天下宗门大盛,若再入乱世,三门两宗的修士总会相帮的吧。”
“邢兄弟想的太简单了。”林鸦冷笑,倒也没有讥讽邢羽的意思,似乎是早就见识到了诸门诸派的自私行为,“诸门诸派前逢乱世,与诸国后人本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先帝开宗门大比,本就是为了安抚诸宗,虽也有削弱诸宗势力的意思,但最重要的却是将大宗门联合起来,为朝廷所用。”
“那至今效果如何?”邢羽问。
“并未有什么效果。如今朝廷涉及修士的大部分事务,仍由我万剑门处理。其它宗门均是少有相助。便如去年苗疆之乱,便是由我万剑门派人去帮扶的。我门中七名师叔折在苗疆。皇帝遣我去请道门诸位长老南下平乱,但去了道门才知晓道门六大长老前些日子闭关,这却是为了推脱往苗疆平叛的请求。”
“竟是这样。”邢羽一惊。
他本以为诸门诸派都与朝廷一心,如今天下太平,本该如此。苗疆之乱他也不知是为何发生,只希望朝廷能尽快平乱。
“是啊。”林鸦喟叹一声,“我万剑门广收门徒,倒有十之六七的弟子因为办理宗老阁的人物或死或残。你这几天应该也是发现,我门中年轻弟子尤多,年长的长老却是极少。”
“不错。”邢羽点头。
“师尊说天下大乱已是不远。战乱之后,若是幸运,我万剑门或可存世,如若不幸,则宗门断绝就在十年之内。师尊希望我能保留火种,如万剑门破灭,我将来也可重立宗门,再需传承。”林鸦幽幽道来,话语中满是惆怅。
“钟掌门为何要如此安排?”邢羽皱眉,“若是朝廷覆灭,你身为宗老阁之人,也难能保全。”
“邢兄弟却是不知。”林鸦一笑,“宗老阁内法宝无数,灵药甚多,我若入了宗老阁,将来极有可能踏入元婴。如此,便可以再续传承。”
“宗老阁真有这么强大?”邢羽一愣。
“不错。”林鸦缓缓点头,“破灭诸国的法宝丹药、心经道法,尽在宗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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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前路()
“当真?”邢羽心中一惊,破灭诸国可是富庶的很。
尤其是当年楚国以及蜀国,均宗门大盛。可如今楚国境内却没几个门派。破灭诸国的宗门道藏都为宗老阁掠去,这听起来确实惊人的很。
汉末晋初,南方诸宗繁盛远超北方,其中尤以蜀山为最。北方诸门诸派之中也便只有道门可以与之比肩,然而道门真人生性淡泊,向来不争虚名假利,却不知蜀山极盛之时与道门孰强孰弱。
然而随后乱世纷争迭起,蜀山覆灭、大魏一统,后虽有秦楼继承蜀山道统,但与当年相比却远远不如。
除了蜀山,南方还有万佛宗、正一派、魔宗等诸多门派在江湖之中声名极盛。诸门诸派大都与朝廷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便是不与朝廷为伍,国灭之时也是全力相助。
然而世随时移,均已不复当日盛况。
“不错。”林鸦点头道,“蜀山当年灭亡之后有许多法宝灵药、兵器道法为宗老阁所获,楚国、蜀国乃至吴越当年国灭均是如此。不过宗老阁虽说富庶,但规矩森严,阁中弟子想要获得赏赐,非得立下大功不可。”
“林大哥可曾立过什么大功,获得过什么赏赐?”邢羽惊讶问道。
“这倒没有。”林鸦微微摇头,“不过我倒知道徐承宗前辈获得了半部心法,如今距离元婴已是不远。”
“徐前辈么?”邢羽一笑,“不知是什么心法,可是道经?”
“应该不是。”林鸦摇头,“我听徐前辈说,这门道法与道经出入极大,且与符阵相辅相成,不太可能是道经。”
“中原诸门心法皆是源自道经,倒不知道徐前辈获得的又是什么心经了。”邢羽一愣,旋即问道,“不知宗老阁内部有多少元婴修士,多少结丹修士?”
林鸦闻言一凛,不知该不该与邢羽谈及此事,不过想到邢羽乃是前帝师邢干之子。皇帝当年对邢干言听计从,这事说与邢羽无妨,何况两人更是好友,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林鸦略一思量,开口说道,“有五名元婴宗老,九名结丹阁老,徐承宗前辈便是九大阁老之一。这便是阁中最强大的力量了。”
邢羽闻言微微点头,心道竟是如此。看来宗老阁力量根本不逊色于任何宗门,只是大魏天下偌大,宗老阁需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不得已才寻求万剑门的帮助。
“林大哥若是加入宗老阁,将来万剑门反叛,会如何自置?”邢羽问。
“若加入宗老阁,便只能为大魏苍生而战了。”林鸦断然道,眉目间却是隐藏愁意。
“林大哥可知宗老阁到底是不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战的?”邢羽想起当日叶音符告诉自己的话语,不由微微皱眉。
“这倒说不准。”林鸦摇头,他自然明白官民之间的种种事情,“但天下承平日久,国泰民安,且如今皇帝宽仁多智,自然不会去危害民间。”
“是啊。”邢羽点头。
他与光帝亲近至极,少时的记忆大多模糊,但见到光帝后依然心生喜悦。
邢羽忽然想起花翎,想到今天上午她眼中的疏离。他心中不由忧虑起来,心想难不成花翎修炼的那种功法会让她失去自己的记忆不成。
他幽幽一叹,只希望一切都如他希望的那样。他与花翎和睦相处、相敬如宾,而这个天下也安宁祥和、国泰民安,等到光帝百年,他们二人若踏入元婴便离开此地西行,如若未曾踏入元婴,便去昆仑清修,等到二人都凝结元婴后再西行历练。
“但是。”林鸦一叹,“我自幼便在万剑门长大,师父待我如待亲子,我又怎能弃他而去呢。”
邢羽闻言倒是一愣,他倒是不知道钟离竟然没有子嗣,而林鸦又是由钟离抚养长大的。
“大哥难不成称得上是钟掌门的义子?”邢羽问。
“这样说倒也可以。”林鸦闻言微微点头,“我五岁那年父母双亡,正遇上师尊下山,见我可怜便带我上山修行。师尊待我极好,所以我才放心不下。只是……”
他长叹一声,“师尊如此作为自是有他的苦衷,但他既不说与我听,我也只好遵从。”
“所以说你已经同意了?”邢羽一愣。
“没有。”林鸦摇头,“师尊是前天晚上与我谈及此事的,便是师弟为歹人所伤那天。师弟伤好多了吧?”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