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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奴家真的配不上您,但是奴家真的很高兴,能认识您。”苏雅微微摇头,抬手抹了抹眼泪。
江上飘来一艘画舫,停在不远处。
一名须发半白的老者从画舫中走了出来,脸上严肃,毫无表情。
“苏雅,该回家收拾东西了。”
却是程正兴。
“公子,后会有期。”苏雅弯腰使了个万福,沿着石阶走到江边,上了画舫,站在程正兴身后。
程正兴冲着邢羽抱拳一笑,“岸边想必定是邢公子吧?令尊大才,公子也是仪容丰伟,然后定然是一代名士。”
“程老过誉了,在下不过区区一介书生,担当不起您的赞扬。”邢羽抱拳一拜,暗暗一叹。
“公子不必谦虚,我这徒弟,常常夸赞与你,对你怕是有几分喜欢。”程正兴笑着说道。
邢羽闻言一喜,程正兴却是忽一摇头,“不过,公子,我们即将启程去往长安,你们怕是无法再会了。除非公子也去长安,不过,公子却是没有被选上太子伴读。”
“闲话少叙,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程正兴抱拳一拜,转身走入画舫,苏雅也是跟着他走入画舫,临别前再为看上邢羽一眼。
邢羽看着画舫远去,心里空空如也。
直到再也看不到画舫,邢羽才哀叹一声,转身离开了江边。
街上人流少了许多,邢羽也没有在意,只顾埋头赶路。
他和苏雅沿着江边漫步,不知觉走出了很远。
此时,月上中梢,凉凉夜风吹得人头昏脑涨,几欲入睡。
邢羽走入一条小巷,忽的发觉巷子中竟是没有一人,寒风吹来,吹得一地尘埃纷扬。
他缩了缩肩膀,只觉得有些发冷。
“早知道多穿一件衣服了。”
油纸袋里的吃食都已经凉了,不过回家热一下倒也无事。
邢羽情绪低落的走在街上,前方走来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衣的汉子阴沉着脸。邢羽皱了皱眉,不再去看,而是低头赶路。
巷子太窄,三人并列几乎已经挤满,邢羽低头走了过去,原以为那三人会给他让路,未曾想,黑衣汉子直直撞了过来,险些将邢羽撞到。
邢羽侧身扶住墙壁,口中骂了一声,皱眉望向汉子。汉子停了下来,瞥了邢羽一眼,旋即继续赶去。
邢羽皱着眉头,扫视向其他两人,看到中间那人的眼睛后,邢羽忽然一愣。
两边的汉子架着中间的女子,几乎可以说是托着女子前行。
“邢羽,救我。”
女子微弱的声音传来,旁边墙里射来的灯光照亮了女子的面颊,使得邢羽面色一变。
“顾欣妍?”邢羽暗叫不好,急忙扔下手中吃食,从旁边拿起一个棍子冲了上去。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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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械斗()
邢羽持着棍子冲了上去,心里毫不犹豫。
顾欣妍乃是邢羽家竹楼附近粮店的女儿,年龄与邢羽相当,长得娇俏可人,他父亲还曾找邢干说媒,不过邢干自是拒绝了。
邢羽冲了上去,一声大吼使得架着顾欣妍的两名汉子都是身形一顿。
左边的汉子转过头来,拔出腰间的佩刀,冷哼着威胁道:“臭小子,你想做什么?这女子是我们家公子的仆人,犯了禁令,现在我们公子让我们将她捉去,你有意见?”
邢羽举着木棍,冲着汉子,“你们是谁?她可不是任何人的仆人,你们凭什么捉走她?”
架着顾欣妍的汉子冷哼一声,“我们是吴国公府上小公子的手下,我们家公子看上了这个女人,她就是我们公子的仆人了。她父亲都已经同意了,你凭什么反对?老赵,赶走他。”
“我父亲都被你们打晕了……”顾欣妍呜咽着说道,汉子却是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汉子转过身去,捂着顾欣妍的嘴,一手揽住顾欣妍的腰肢,便想离去。
“我说,让你放开她!”
邢羽迈步上前,挥动手中长棍。
他早已度过了炼体的阶段,力量远超常人,这一棍看似平平无奇,但其上力量却是惊人。不仅如此,长棍出击也是极为迅速,一瞬即至。
长棍生风,猎猎作响。
持刀的汉子见状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他连连跳动,躲过邢羽的攻击,根本不敢攻击。但邢羽的攻击哪是那么好躲的,即使他连续两次成功躲过,但仅是劲风,便刺得他手臂发麻。
“你是何人?”汉子有些震惊的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邢羽。
“无名之辈。”邢羽冷哼一声,又逼了上去。
这一次,汉子没能躲过邢羽的攻击,被邢羽一棍敲在持刀的手臂上,只听嘎吱一声,汉子的右臂骨头顿时折断。
“王哥,救我。”
汉子扔下长刀,转身跑了开来。
邢羽微一皱眉,小跑着追了上去。
他步履轻盈,步子虽小,但几步之后便轻易超过了仓皇逃窜的汉子。
邢羽手中长棍横扫而出,狠辣击打在汉子小腿,汉子一个踉跄,向前扑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恰好摔在王姓汉子身后不远处。
拖着顾欣妍向前走去的王姓汉子闻声转过头来,他站在巷子出口处,相当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老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个小孩都打不过。”
汉子一把推开顾欣妍,将她推到在地,顾欣妍双手被麻绳捆住,想逃也逃不了。
“这人是个练家子,力气大的很。”
王姓汉子拔出腰间挂着的长刀,微眯双眼,注视着邢羽,“小子,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一甩长刀,身上隐约流动起了淡青色的光晕,一股沉稳深厚的雄浑气息顿时扩散开来。
“修炼之人?”
邢羽微微挑眉,摇了摇头。
“既然知道,还不速速离去?误了我们家公子的好事,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姓汉子凶狠说道。
“即使是吴国公的儿子,强抢民女一事,也是不被允许的吧。”邢羽冷笑着看着王姓汉子。
“在下王忠,还请这位小兄弟给我家公子个面子,不要干涉此事。”汉子抱了抱拳,目光却是忽的犀利起来,“否则,休要怪刀剑无眼。”
邢羽摇了摇头,“恐怕,棍棒也是无眼的。你就不要多话了,手底下见真章吧。”
名为王忠的汉子摇了摇头,微哼一声,“你这家伙,如此不识好歹。你虽然力量惊人,速度也是不错。但要知道,在我面前,你的一切本领,完全不够。你没有任何经验。我说的对吧?”
话音未落,王忠忽的冲了过来,身上微光流转,长袍猎猎作响。长刀刃白如雪,翻转间寒芒四溢,宛如琥珀。
这一刀如此迅捷,以至于邢羽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击。他眼睁睁的看着长刀横劈而来,宛如凶残的饿狼一般咬向他的肩膀。
他只能向左横移,同时右臂一抬挑动长棍,劈向王忠的腹部。
长刀紧擦着邢羽右臂上的衣衫坠落,通透的凉意渗入衣衫,使得邢羽身体一颤。
长棍狠狠打在王忠腹部,王总闷哼一声,向后倒退出去三步。
他轻咳一声,嘴角沁出一丝鲜血,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你到底是何方人物?这般实力,绝对是炼体中的大师。”他抬手抹去嘴角的鲜血,脸上的冷傲瞬间融化,变为亲切。
“小兄弟,你这样的身手,若是来到我们公子府上,每月至少有十枚金铢。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这只是一个误会,你想要这姑娘?我们过两天给你便是了?”
“我不要她,我只要你们把她放了。她是大魏的百姓,你们没有资格禁锢她的自由。”邢羽冷声说道。
“小兄弟,大魏的百姓当然是自由的。我看你也算是习武之人,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你还太年轻,不知道在大魏,庙堂的分量是远远大于江湖的。王侯将相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以让你我侠士赴汤蹈火,哪怕是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抓一个民女。”王忠摇了摇头,猛然一甩长刀。
“你虽然力气大,但毫无厮杀经验,若在打下去,你可能会受伤,甚至可能会死。仅仅是为了一个无甚关系的女人,你觉得值得么?”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她的。”邢羽举起长棍,指向王忠。
王忠摇头一叹,“我们将她带去,并不是要伤害她。若是她得到我们公子欢欣,甚至会嫁入王府。这对她来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么?”
“我不要嫁入王府,我要回家。”顾欣妍哭着喊道。
“听见了么?她要回家,你们快放开她。”邢羽不耐烦的说道。
“恐怕不能如愿。”王忠摇了摇头。
一阵稀疏的脚步声传来,五名带刀侍卫护佑着三个年轻人走入了小巷。
“王忠,本少爷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怕惹事。直接带来就行,你倒好,还惹上什么修炼的道士了。还好,我有修炼的朋友在。”
一身华服的季明泽与另外两名同样身穿华服的男女,从护卫身后走了过来。
王忠收起刀,弯腰抱拳,“让公子失望了,这小子一棍子就把老赵打骨折了,我怕酿出大祸,才让老赵去请您的。”
“知道了知道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个也把人给我带来了。金铢会给你们的,老赵的伤势你也不用担心。”季明泽挥了挥手,走到顾欣妍身边,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我们走,李兄,你教育一下这小子,我在醉春楼的包厢等你们兄妹二人。”季明泽转身向着身边的两人一笑,转身就要离去。
这一会,他甚至看都没看邢羽一眼。
“那是自然,季兄放心,保证让这小子吃到苦头。”华服男子笑着点了点头,一旁的女子也是随声附和。
“公子就放心吧。我们一会就解决掉他,您真的不要看一下么?”
“不了不了,太多年轻人总是做着英雄救美的白日梦,我已经打碎过好多人的幻想了,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一个愣头青被教训了。”他架着一脸惊恐的顾欣妍,在护卫的簇拥下准备离开。
王忠瞥了邢羽一眼,微微一叹。
“季明泽,你好大的胆子。”
邢羽长棍贯空,带起一阵刺耳的破风声,冷笑着望着季明泽。
季明泽前行的身体一滞,转过头,略有惊讶的看向邢羽,“你敢直呼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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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被擒()
“哦?为何不敢?”
气氛一时间僵了下来,季明泽的侍卫以及两名华服男女都是一脸恍惚的看着邢羽,不明白他为何要挑衅季明泽。
这可是扬州城的小霸王,即使是许知府家的公子,也不敢招惹他。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看着他被打的跪地求饶,叫我爷爷。”季明泽冷着脸看着邢羽,一旁的王忠面色一变,微皱着眉看着邢羽,眼中满是不解。
“季明泽,你身为王侯之后,却做出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你没有一点廉耻么?”邢羽握紧长棍,心中暗暗提防。
季明泽身边的男女正是他傍晚在集市上看到的骑马的两位,这两人看上去像是宗门中人,脸上淡然从容,全无一丝在意,身上带着一股与旁边人等的格格不入。
对他们来说,尘世中的这些俗事,着实是有些无趣。
“廉耻,少爷我怎么不知?你现在跪地求饶,少爷会大发善心,派人把你抬回去。这,就是少爷的善心。”季明泽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不再理会邢羽,而是转头看行一旁的男女,“李兄,麻烦你们了。”
李姓公子哥儿拍了拍手,大笑一声说道:“季兄客气了,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就好。”
季明泽闻言一笑,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忘记,若是李兄能够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我还可以提高三成。”
李姓公子哥闻言一愣,旋即惊喜的问道:“季兄此话当真?”
季明泽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好,我李松阳,今天就破例为季兄展示一下我们我们宗门的不传之秘,太阿剑术。”
李松阳拔出腰间佩剑,振臂一挥,巷子里忽然用来一阵寒风,剑光如水,宛如月下浩荡长江上的江波,阴冷萧瑟。
“师兄,注意些分寸,这次下山,师父可是嘱咐过,不得利用剑术伤及平常人。”身穿红衣的女子伸手拉住李松阳的衣袖,话虽含蓄,但眼里却只有对男子的浓浓情意。
“师妹放心,师兄心里有数。”
李松阳留恋的握了握女子温软的手掌,然后冷漠下来,看向邢羽。
“那小子,你叫什么?”李松阳一声厉喝,上前走来,“自我踏入心动,还没曾与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