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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道士是何来历,还有那名侠客?”
“不知道,大概是路经此地的道长,不过来到汴州的道士可是少见。”伙计疑惑的摇了摇头,旋即皱了皱眉,低声说道:“而且,他们还没有订房留宿,或许是某一位大人请来做法事的,当晚便会出城。对了,那位大侠也没有订房留宿,真是奇怪,一般来说,晚上来的客人大多都会订房住宿的。今天真是遇见鬼了,因为刚刚的冲突,那会来的一些客人连门都没进就走了。真是晦气。”
伙计止不住的抱怨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急忙遮住了嘴,生怕道士和黑衣人听见,不过他们三人却只是默默地吃饭饮酒,没有看来,想来是没有听见。
“倒是有些奇怪。”邢羽点了点头,转身走上楼梯。
汴州鱼龙混杂,这次来此,倒不知会遇上什么事。修炼者数量虽少,但在这样一所平凡的客栈一次遇上三名,却是有些奇怪。
邢羽缓步走上楼,回到房间中,他却没有见到,那两名道士以及侠客都是冷冷的注视着他消失的背影,眼中森冷无比,又带着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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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遇袭()
入夜,红袖招华灯长明,马车如流水一般出入,女人的娇笑声与男人的大笑声混杂在一起,使得微凉的风中荡漾起了一股旖旎气氛。
这像是一出戏的落幕,男人们结伴走出,因为酒醉显得有些踉跄,女人们将他们扶上马车,转身便去了其他男人身边。
歌舞依旧,琴声依旧,只是听琴看舞的人儿却是换了。
这就是红袖招,不仅是汴州的商人以及书生会来此作乐,即便是朝廷的官员,有时也会偷偷来此。
失去了政治中心的地位,汴州并没有像扬州一样衰落,而是一直繁华。
“光武七年年底,后秦都城汴州被破,大将王世充被擒,后被斩首。后秦末帝姚安自尽,后秦亡。”
邢羽坐在窗前,手中缓缓把玩着龙牙匕,“就像那场战争从未发生过一样,二十多年过去,汴州早已经走出了战争带来的阴影,后秦故地甚至都从未发生过反叛。”
开着窗,楼下官兵的喧闹声在邢羽耳中还要更加吵闹,即使邢羽选了个顶楼的房间,吵闹声仍是让他有些烦躁。
看着眼前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红袖招,听着楼下的吵闹,邢羽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那场改变了中原形势的战争,大梁之战。
汴州又称大梁,曾是后秦国都。
大梁之战是秦魏间的决战,这场战争完全改变了当时中原的形势,使得大魏一跃成为最有可能统一中原的诸侯国。
那一年,魏高宗派遣名将林览率三十万大军自西向东顺流而下,又派名将周豪率军二十万从陆路接应,二者与后秦名将王世充连战半月,最终大破王世充的军队,拿下了汴州。
那位喜好丝竹、至死不同意迁都的后秦皇帝,最终就像许多末代帝王那样烧了自己的宫殿,在熊熊烈火之中走向死亡。
魏国名将林览进入汴州的时候,后秦的文官们带着玉玺以及地图悉数投诚,只有为数不过的清流选择了自尽。
至于武将,则早已尽数死在边境。
汴州除了城墙,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创伤,这奠定了魏国一统中原的基础。
这座城池在随后十余年的战争之中为大魏作出了极大的贡献,关中以及巴蜀出产的粮食经过这里流向前线,几乎成为了当时战争的临时指挥所。
光帝即位后,曾想迁都汴州,最终还是在大臣们的劝告下放弃了这个想法。这座城池虽然在战争之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但对于魏国的公卿来说,他们始终对它抱着敌意,因为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因为它失去了自己的家人。
经此一役,魏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死去数名大将,国公独孤瑾——当今太子的外公,也即死去独孤皇后的父亲,便是死在了第一波攻打汴州的战争之中。
魏国花费了十年时间,在这座城外埋下了几十万的尸骨,方才拿下了这座古老的城池。
代价固然惨重,但是收获也是值得。
魏国凭此一役,拿下了冀州、兖州以及青州,将自己的领地扩展了一倍有余,大军随后便是赶赴徐州境外,逼得吴王从苏州迁都至扬州,但这并没有为大吴延续寿命。
光武十三年秋,扬州城破,吴国公季成德率众投降,宣告了旧时代的终结以及新时代的开始。
中原大地翻开了新的一页。
而那一切,都是得益于汴州没有受到战火破坏。
此时已是月上中梢,月光皎洁,洒落在地,宛如一地银沙。
邢羽关上窗户,坐在椅子上闭目打坐起来。邢红梅早已睡着,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的,那只小猫睡在她枕边,彼此的呼吸声都是极其轻微。
“坐了两天的船,看来她也累了。”邢羽心里这样想到。
邢羽闭上眼,心念一动,体内灵力当即从丹田流出,沿着元始经规划的经脉加速运转起来。
缥缈的灵力经脉之中潺潺流过,宛如溪水一般清澈。
那些灵气淡青朦胧,似雾非雾,在丹田之中聚集。这是经过邢羽炼化的灵力,比天地间的灵力更加纯净驯服。
灵力在经脉中运转,宛如运河,不时有一缕灵力从运转的灵力流中坠落,融入到邢羽的肉体之中。
每当一缕灵力融入肉体,邢羽便感觉自己的肉体强度隐约提高了一些。这倒不是错觉,只是变化极为细微,很难察觉。
元始经是一门极为奇异的经书,邢干也只有凝气卷这一卷,一共两页,寥寥数百字。邢干称是自己偶然得来,他早已度过了炼气的阶段,故而便将它留给了邢羽。
邢干称元始乃是天地至理,这本经书既然胆敢以元始自称,那么它定然不凡,邢干看过之后,称这本经书最终追求的乃是天人大道。
“式观元始,眇觌玄风。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邢羽低声念着元始经的内容,体内灵力不断运转,天地间的灵力也是为邢羽吸引缓缓靠近,结成一片如雾般的缥缈气体。
聚拢的灵气逐渐被邢羽吸入腹中,经过炼化后渗入丹田,化为他自己的灵力。这些炼化后的灵力继而又从丹田流出,在经脉之中运转,缓慢强化着邢羽的肉体。
这达成了一种循环。
邢羽体内的游走的灵力也是不断壮大起来,宛如溪流蔓延成了江河,丹田中聚拢的云雾也是逐渐增多变得浓郁起来。
过了数个时辰,邢羽感到自己的肉体几乎再也无法吸纳一缕灵力,宛如一个水桶一般达到了饱和。
他逐渐放缓了灵力的运转,专心的开始炼化灵力,想要将丹田填满灵力。
他沉迷在这样的修炼之中,只觉得身体逐渐轻松起来,仿佛没了重量一般。肉体与精神似是分离,但实际上却是联系的更加紧密。
隐约有一些轻响传来,似是有人经过门外,床上安眠的狸猫醒了过来,喵喵的叫了起来。
但是邢羽沉迷于灵力的运转,却是没有注意。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打开,又再度关上。
小猫睁大眼睛,注视着那个踏入房间的黑衣人。
黑衣人在房间扫视一圈,当他看到床上的苗条身影之后,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他瞪了一眼狸猫,目光向其它地方看去,当他看到邢羽之后,不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放轻脚步,走向了邢羽,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刃森寒,始一出鞘,便令房间的温度低上了不少。
邢羽呼吸轻微,但在黑衣人耳中却是极响。
“死吧!”
黑衣人一声厉喝,长剑直劈上去,落向邢羽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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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场战斗()
“是谁派你来的。”
就在黑衣人以为自己的任务即将完成的时候,一道蓝光闪过,宛如晴空霹雳,使他骤然一惊。长剑一滞,停在了邢羽面前。
邢羽睁开眼睛,幽幽开口,他目光清凉,但却冷厉。
他在长剑落下之前挥动龙牙匕挡住了长剑,化解了这场危机。
“你醒了?你不是在打坐么?难道不该是六识封闭的吗?”
黑衣人有些惊讶,他向后退出一步,语气间倒没有什么担忧,显然是极为自信。
在他看来,即使邢羽没有死在睡梦之中而是有机会与他一战,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我从未封闭六识,一直在等你。”
邢羽忽然向后倒出几步,打开窗户,月光照进屋内,落在黑衣人的面罩上,也落在床上,照在邢红梅脸上。
他在上楼时就感受到了道士以及黑衣人的注视,道士或许是惊讶于邢羽也是修炼者,但黑衣人却是不同。
邢羽在快船上曾经见过这个黑衣人一次,那时,他也曾默默的注视着邢羽,宛如孤狼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此时,站在邢羽眼前的黑衣人虽然目光柔和了许多,但仍旧冰冷,宛如其手中长剑,森寒冷厉。
邢红梅呜咽一声,翻过身去,没有醒来,邢羽内心不由一愣,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姑娘看来是太累了,被月光照在脸上,都是懒得起来关窗户。
他倒不担心邢红梅会受到伤害,也没想过要借助邢红梅的力量对抗此人。他打开窗户,主要是想和黑衣人去外面战斗,免得破坏了客栈。
“是齐王派你来的么?”
“并不是,是他请我来的。你后悔了么?”黑衣人幽幽说道。
他这样直白倒是令邢羽有些不敢确信是齐王派人来刺杀自己了。邢羽却是预料到宇文泰会派人刺杀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会拖到自己来到汴州方才动手。
不过,此人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齐王的命令,言语之间对宇文泰甚至还有颇多鄙视的意味。这或许会成为邢羽的一个突破点。
他不想杀人,但当他踏上修途之后,一切都变了。有人想要杀他,有人想要他杀人。他无法拒绝,只能尝试着接受。
“你与齐王是什么关系?”邢羽好奇问道。
“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宇文泰为了让我来杀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就是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宇文泰说你是那人的儿子,我才接下了这次的任务。想必你也是一个修炼之人,好好与我一战,然后去死吧。”
黑衣人冷笑着摇了摇头,话语中对邢羽以及宇文泰都是极为不屑。
“你是家父的故人?”
“算不上什么故人,或许算是孤魂野鬼吧。”黑衣人挥剑上前,直指邢羽要害。
他的剑招简单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透着一股洒脱以及高傲,想来极有可能来自五教之中那个唯一以剑为尊的门派。
叮当两声骤然响起,旋即飘荡开来,融入夜色之中,对面的红袖招忽然亮起了一盏油灯,一名女子探出头来,在黑暗里张望着。
此时早已过了子时,红袖招诸人刚刚开始休息。巡街的官兵早已经离去,除了红袖招内,怕是没几个人听到这里的声响。
“好招式。若不是答应了别人一定要取你性命,仅凭你这两招,我便放你离去。”黑衣人低声称赞道。
邢羽摇了摇头,没有回话。从刚刚的对碰之中,他基本判断出了黑衣人的实力。
心动之巅,接近纳灵。
不过他并未展现出其他信息,这让邢羽放下心来。他有飞剑,关键时刻可以一击致命,杀掉此人。
“别人?不是齐王?是谁派你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是……”黑衣人停了下来,退出几步,邢羽也是停下来,仔细听着黑衣人开口。
但话音未落,黑衣人却是一剑刺出,指向邢羽心脏。剑芒璀璨,宛如彗星。
“彗星扫尾?”
邢羽心念一动,怀中飞鸿当即一动,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但剑气溢散出去,震得长桌晃动,窗棂作响,邢红梅也是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黑衣人攻击被挡,邢羽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他急速挥出龙牙匕,刺向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皱了皱眉,收回长剑,倒退几步,躲过了邢羽的攻击。
“出去打,不然,我就杀了她。”他挥剑指向缓缓坐了起来的邢红梅,目光冷冽,但却没有否认自己这一击是彗星扫尾。
经过这般打斗,邢红梅终于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坐起身来,看向这边,“哥哥,你为什么不关窗户?”
她身上内蕴的灵力外泄几分,使得黑衣人面色一变,“筑基?”
邢羽轻轻点了点头,“哥哥正在跟人聊天,一会就关上,你先睡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