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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兰紫真诚的情绪,吴尘断定,这个安排马虎在自己身边的人,连兰紫也动不得。
“你怕得罪马虎的幕后主人?”吴尘直言不讳。
兰紫一怔,却默认了。
“这一切,都和我有关,你也牵扯其中?”吴尘继续试探。
兰紫有些挣扎,她在想,吴尘究竟是知道的多好,还是少知道些为好。这条路走到哪里对他来说,算好?
她没说话。
“好,”吴尘自己对白一般地说:“你不敢换掉他,如果我自己换掉他呢?”
兰紫再一怔,吴尘在她面前的形象越来越立体起来,她感觉到,吴尘已经开始尝试去触碰禁忌,甚至有意反抗。
她不知这样究竟好不好。
她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阶段,但最终她没有成功。
“这我管不着。”兰紫说:“你不必对我说。”
吴尘颔首。
同时下定决心,一定换走马虎。
“到时可能需要你帮个小忙,其他我自己解决。”吴尘说。
兰紫听了他的请求,几许默然。
再抬起头来,兰紫豪言:“好,我应下了。”就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提到这些事,兰紫就会一改她平日趾高气昂的脾性,变得多虑忧郁甚至患得患失,吴尘不愿看到她如此,便岔开话题问。
“以后你也住在白鹿洞吗?”吴尘彻底转话题问。
兰紫点头:“不然呢?”
“以为你是郡主,不必住在这里。”
“天阙试是重中之重,我自然要住在这里,和你们一起修炼养息,等待参试。”兰紫板起脸,刻意不让吴尘察觉她心里的小情绪。
“今天你身边那位是谁?”
虽然兰紫刻意表现的不高兴,但吴尘不曾想结束这段对话,兰紫也没想离开这间房。
“你说哪位?”兰紫有些不解。
“和你一起站在最高的殿宇栏杆外”吴尘带她回忆。
“那是太子殿下吕廷真。”
第322章 等一个人()
那人果然是当朝太子,吴尘情绪更落寞几分。
兰紫却不明白他落寞的原因,手里揉搓着剑穗,道一声:“没事的话我得走了,有关这剑穗和你见过的人,麻烦保密。”因为重视,兰紫又强调一遍。
吴尘颔首表示明白。
兰紫再提醒说:“作为领队你要当心,这里想针对南幽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明明是个孩子,却担负很多还要像长者一般提点。
说完就要离开,吴尘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道:“等等。”
兰紫转身。
“梅圣人在白鹿洞吗?”吴尘问。
“这么心急?梅圣人在天阙阵外准备天阙试,没时间在这里让你见,等顺利参试,你一定能见到他。”兰紫调侃加解释说。
说完她披好夜色披风,开门消失在夜色中,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跟班,看身形可能是她的贴身侍女钱多多。
其实吴尘没想好,见到梅圣人他该怎么做,动武是万万不成的,梅圣人挥一挥衣袖就够他拼尽全力了。
况且他要的是真相,从梅圣人口中明白听到当年的真相。
质问吗?
私下质问梅圣人他很可能不回答,况且可能根本不会有私下交流的时机,当众质问吗,那更不可能在他口中听到真相。
并且他会被其他所有参试之人当成疯子,敢质疑梅圣人在大靖人心中的地位?
或许他能做的只是暗自留心,观察和试探,用自己的感觉判断梅圣人的好或坏。
想过这些,吴尘不免感到心累,他开了窗,一股北地初春寒冷的夜风呼啦一下涌进来,原本吴尘就没有睡意,这风顿时让人无比清醒。
他索性走出房门,绕着南幽弟子们住的外回廊走上一圈,除了隔断距离的幽暗灯光,几乎所有房间都熄了灯。
但微微仰头,吴尘在不远处的一座宫殿最高处看到明亮的烛火之光,那房间是一座宫殿的最顶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能清晰看到房中有人在喝酒。
明月如冰轮,偌大圆满照亮四方。
在月光和烛光的辉映下,房中那人不时仰头灌酒,垂头深思,再灌酒入喉的黑色剪影清晰倒映在窗纸上。
看身影似是男子,肩膀很粗壮,不知是谁能在白鹿洞里彻夜痛饮?
自入白鹿洞,直到天阙试结束,所有参试弟子都是严禁喝酒的,或许不是参试弟子之中吧,吴尘想。
只是但凭这剪影,吴尘也能感觉到这人心中的沉闷,他在以酒浇愁。
兰紫回房后彻夜未眠,钱多多得了兰紫的意思去请钱谷来一同商议。
“小姐,怎样?”钱谷来了直接问。
兰紫只是点头。
“果然是夫人之物,老爷和夫人还好,小姐可以放心了。”钱谷叹着,不自觉有些颤抖。
“他们不好。”兰紫禁不住流出泪来:“我不能去救他们,吴尘说那里守卫森严,每隔一会就有人巡视,他们被被关封在冰雪里”
兰紫抽泣着,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无助的像一只流落在冰天雪地里的小猫。
钱多多抱着她,像疼惜妹妹一样爱护她。
“他竟然能说服小姐不去救老爷夫人?”钱谷唏嘘着说。
“不是他,是爹娘”兰紫说着把那字条显出字来给两人看。
父母叮嘱她,不要试图反抗上头人的意志,更不要去救他们,要为自己而活。
“老爷夫人是对的,小姐还年轻,一定要为自己活。”钱谷感叹。
“我还能为自己活吗?”兰紫声音很低,但却有嘶哑的感觉。
“能,一定能。”钱谷下定决心一般笃定说,有他在一天,他就会帮助兰紫脱离这个巨大的漩涡。
这次见到老爷夫人的东西,他更清楚老爷夫人的用心,钱谷也一直在找一个机会,等这样一个机会,或者一个人
自从兰紫在吴尘储物戒中看到这剑穗后,这许多天她没睡好过一次,这剑穗的编织法和剑穗上的镶绣,是母亲的手法,兰紫清楚的很。
虽然她从小失去父母,但她房中幼时用的一些被褥、枕套、手帕、甚至贴身穿的肚兜,带的荷包都是母亲早已绣好做好的。
每次想念母亲,兰紫都以这些作为思念的寄托,她怎会不清楚这东西的真假?
她想第一时间向吴尘打探清楚,但吴尘现在已经成为南幽参试队伍领队,况且圣上有旨让她立即向白鹿洞进发,她一刻也不能耽搁。
多日来的思虑渐重,兰紫有些迟疑不定,她生怕自己是因为太过思念母亲才对这剑穗产生了错觉,所以她下定决心,把剑穗拿给钱叔看,钱叔看了也大惊失色。
钱叔和钱多多是唯一知道兰紫最终秘密的人,他们也确定这应该是夫人的手艺没错,但为何会出现在吴尘身上?
出现在谁身上也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啊
原本南幽队伍和兰紫一行相差不过十天,但途中兰紫听闻南幽和净宗队伍相遇无忧城,果然出了意外,要耽搁些日子,她更加焦急。
钱谷安慰她说,不用急,那些人做事稳妥,只需吴尘完成他该完成的使命,南幽队伍就能继续启程白鹿洞。
但是等啊等,竟然接到消息,上头的人很愤怒,因为吴尘并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其中又生差错,兰紫也因此被痛批,再次用她父母的安危做威胁。
兰紫原本更迫不及待想去救父母,但吴尘来到这里,竟然让她看到父母的亲笔信条,在此之前,钱叔也百般劝阻她擅自行动,兰紫只能作罢。
其实她理智地考虑也知道,她擅自行动,只会激起上头人的不满和愤怒,那时候她可能会被处置,而她父母也不会好过。
但有时候人坚持着坚持着就会崩溃,一个永不知尽头在哪里的路,自己不愿走的路,何况兰紫只是个没长大的少女,崩溃时会想以死相拼,鱼死网破,谁怕谁?
冷静下来就知道,她怕。
怎么会不怕?
如果不怕父母会被处死,她最初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第二天凌晨,兰紫收到一封没有落款的信。
每次收到这样的信件,都是兰紫的噩梦。
展开信纸,信上一句句质问的话,能让她身临其境到仿佛那质问之人就在眼前。
你居然擅自与他接触!
收敛你的一言一行,他最近已经很不老实,无忧城事件落败,别让我查出这其中有你参与的猫腻。
若再有出格之事,你该知道惩罚是什么!
兰紫看过有些愤怒又有些害怕,浑身颤抖地坐在地上,手中发力,嗖一声信件冲向不远处的烛台。
纸遇上火,腾地燃起。
第323章 痛快过后是痛忆()
第二天,各参试队伍的领队率领一部分弟子,去领一些弟子们在白鹿洞这近一个月的吃穿用度。
很巧的是,吴尘一等刚出门就遇到了阿法族几位醒士,其中正有天河。
阿法族领队正是初出茅庐的天河,他身后跟着一位老者醒士和另一位中年醒士,看样子阿法族正被安排住在南幽队伍隔壁的殿宇,相隔最近,很巧。
阿法族一向礼敬,见到南幽的弟子立即礼貌问候,吴尘也带着身后十余个南幽弟子回拜。
“见过醒士。”吴尘说。
两厢拜过,吴尘问天河说:“在下楚洵,是南幽队伍的领队。”
天河立即颔首说:“我叫天河,是我族今年参试队伍的领队。”
“要领将近一个月的用度,三位醒士去就可以吗?”吴尘搭话,两队一同向最中间的管事殿宇走去。
“我们人少,够了。”天河回答。
吴尘看着他这张清秀的国字脸,倍感熟悉。
当时在南幽东南边境告别,曾经约好,等吴尘解决他最重要的事,一定会回军衙找天河,任凭他处置,哪怕他是吴尘见过最死脑筋的人,但吴尘就是相信他的人品,一定会给他一个公正交代。
不想,竟能在他认为如此重要的白鹿洞,提前见到天河,这让吴尘莫名有些欣慰。
“不知醒士大人是在亚特兰蒂斯城效力吗?”吴尘再问。
“我在边境联军。”天河好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如实相告。
吴尘就在等他这句话,说出早想好的对白:“原来是边境将军,失礼失礼,多亏前线将士们浴血奋战不辞艰辛,才有我们在大陆的安稳日子。”
天河眼中微动,嘴角一抿似是笑了。
但边境军中的情势让他无法真正笑出,况且一般人都会如此恭维,他见怪不怪了。
“不知边境前线战况如何?异族军还在肆无忌惮地进攻吗?”这才是吴尘最关心的问题,前面都只是铺垫。
听到他问这个,天河明显有些意外。
往往内陆之人习惯了和平,体会不到边境将士的真艰辛,所以从来只是恭维,没人仔细询问边境战况,这个南幽领队楚洵有些不同。
“不论异族军如何变异进化,我们联军绝不会退缩,我们的战线绝不会后退!”天河有些触动地回答。
听得吴尘心中激荡,最终握紧拳头,深深一拜。
天河回拜。
……
最中间的殿宇是白鹿洞中管事们住的地方,众人也是来这里领各自用度。想起昨晚看见那房中人痛饮之事,吴尘忍不住问在场管事一句:“敢问管事,这殿宇最高层是何人居住?”
“最高层是暗鹰司各位鹰尉大人们的驻地。”那管事随意回了一句,便去分配用度去了。
见吴尘还有意问什么,马虎在后有意搥了搥吴尘,示意他先别问。
等南幽和阿法族队伍走出那房间,出了回廊,来到空旷地方时,马虎才说:“师兄,你是想问昨晚在最高层那房间里喝酒的人吧?”
“你知道?”吴尘惊讶。
“我昨晚刚到白鹿洞激动啊,睡不着,我也看到了。”马虎说,他真是精力充沛的不像话。
不过自从知道马虎不是兰紫亲自派来的人后,吴尘便多有对马虎的留意,马虎敏感,感觉到吴尘话明显少些,但他也不在意,表现的还是很随意。
“那人就是翎玉大人啊。”马虎说。
他声音不大不小,在场之人都听的清楚。
“真的?”有人问。
“可不是,我昨晚就问了守夜的侍卫,还能有错?”马虎力证。
“我问的是,翎玉大人真在房中宿醉?”那人强调。
马虎点头,吴尘也点头。
“就是那个每时每刻都在生气的女鹰尉?”这时好几个人都有些惊奇,他们概括说。
马虎忙不迭点头。
“看不出来啊,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算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