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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微微愕然,他们只看见叶景因为赤灵旗主的攻击跌落深渊,之后事情因为黑雾阻隔,看不真切,只能听见些许声音。
燕赵歌点点头:“现在言说叶师弟的生死,还太早。”
众人都送了一口气,平日里叶景的人缘只能说一般,在场人中不乏和他关系恶劣者。
但在面对大宗师攻击时那种只能束手待毙的无力感觉,让其他年轻弟子也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此刻的他们对燕赵歌都颇为信服,听燕赵歌说叶景有可能生还,顿时一起放下心来。
燕赵歌接着说道:“不过,此前突然出现的那个大宗师,居然和叶师弟称兄道弟,这却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一众同门这时安下心来,仔细回想,顿时也都啧啧称奇,感到不可思议。
司空晴目光微微波动了一下,燕赵歌视线向她看去:“司空师妹似乎知道些什么?”
“那人姓韩,同本门在东唐国的主事长老严长老有旧怨,脾气暴躁,修习武道邪异而又霸道,这样一个大宗师,若我没有记错,该是‘鬼斧老人’韩盛。”
燕赵歌说道:“此老已经失踪多年,他对严长老颇为仇视,此次突然出现在东唐附近,值得重视。”
司空晴沉默了一下后,便即干脆利落的答道:“此前我来东唐国游历,曾经到过紧邻着镇龙渊的鹿辽山脉,在那里遇险昏迷。”
“后来是当时尚未入门的叶师弟救了我,不过关于鬼斧老人之事,我确实不知。”
“但当时的危险,便是宗师境界的武道强者,怕也无力化解,叶师弟如何救我,我一直奇怪,但不好探究,只得认为是吉人天相。”
燕赵歌点点头,不再继续追问:“司空师妹的话,我信得过,既然你也不知情,那一切只能等寻到叶师弟再说了,不过这些情况,之后要如实汇报给宗门,现在已经不是你私人事情了。”
司空晴答道:“我明白。”
一行人艰难的出了镇龙渊,重见天日的感觉,让年轻弟子们欣喜不已。
燕赵歌打了个响指,随行一个黑衣中年人会意,发出联络信号,然后众人便在原地等待。
很快,阿虎最先赶到,其后还有别的武者赶来,乃是镇守东唐的广乘山武者,和东唐国所统属的武者。
阿虎见了面,若不是顾忌人多,简直要一把扑上,抱住燕赵歌的大腿痛哭流涕:“公子啊,你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燕赵歌笑道:“我有事,你就可以随意胡吃海塞了,到时候吃成个发面馒头都没人管你。”
阿虎挠挠头,憨厚一笑:“不敢,不敢。”
燕赵歌问道:“严长老、韩盛还有赤灵旗主他们呢?”
阿虎正容答道:“严长老和鬼斧老人打打停停,一路向西去了,赤灵旗主则遁走,有人在跟,最新消息还没有传回。”
燕赵歌点点头,待众人整顿完毕,辨明方向路径,便即动身远离镇龙渊。
首先前往的地方,是临渊城,到了临渊城之后稍事安顿,再做其他后续安排。
临渊城,顾名思义,紧挨着镇龙渊,东唐国是天东洲的最东边,而临渊城便是东唐国的最东边陲。
这里东唐国面对镇龙渊的第一线,环境相对比较粗陋恶劣。
不过自镇龙渊中出产的宝物,被入内探险的武者带出来,相当一部分会在临渊城就近交易,于是这里也形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坊市。
当然,敢出入镇龙渊者,要么有不俗修为在身,要么性情凶狠过惯刀头舔血的生活,所以临渊城内,还是比较混乱的。
不仅仅是东唐国注重这里的安定,广乘山同样有专门的执事长老驻扎,一方面是监视镇龙渊的桥头堡,一方面兼顾这里的治安和坊市的收益。
众人各自下去安歇,燕赵歌则在观察那枚铁牌。
铁牌上的纹路,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文字。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很古老很晦涩,但却是大破灭之后才发展出来的。”燕赵歌眉头微微蹙起:“应该是大破灭之后不久诞生的文字,对我的知识储备来说,正好是不前不后,不尴不尬。”
燕赵歌有些蛋疼的翻了个白眼,然后静下心来仔细观察。
“不过,似乎也有脉络可循……”
小铁牌约有半个手掌大小,燕赵歌揣摩着上面的图纹,心中思索:“和大破灭之前的一种古文字,有相通之处,期间可以参考,有脉络可循。”
手指在铁牌上轻轻敲击着,燕赵歌徐徐念道:“众……龙……古……寒……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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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意义不明么,是因为铁牌残缺的缘故?缺失了一些字迹,难怪显得七零八碎。”
燕赵歌想了想,将自身罡气一点一点灌入铁牌中。
不出所料,这看似粗陋的铁牌,材质其实颇为不凡,虽然残破,但竟然也可以承受燕赵歌的罡气,远胜一般金铁。
“已经达到内罡中期宗师境界的罡气强度了,那叶景如今修为不够,想来还未能打开其中机关,要留待日后。”
燕赵歌不断加力,然后就见铁牌开始出现变化。
淡淡的白色光辉,重新闪现,让铁牌整体亮了起来。
同时,燕赵歌可以感到,铁牌的质感越发冰凉。
燕赵歌此刻周身罡气鼓动,触摸这铁牌却仍能感觉到明显的凉意,铁牌的实际温度其实非常低了,普通常人甚至完全无法触碰,否则会直接冻掉手。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大破灭之前的时代里,一门名为冰海古剑的剑道,所修成之剑罡的特征,但是又似是而非。”燕赵歌目光闪动:“但却融入了其他东西,我想想,大破灭之后的时代里,八极大世界好像出过一个武圣强者,人称北海冰龙、冰龙武圣?”
“大破灭之后八极大世界,走寒冰一脉路数的武者,此人该是最强的,甚至还有圣兵随身,当年生死成迷,圣兵也随之一起失踪。”
燕赵歌摸着自己的下巴想道:“可以啊叶景,你还真不赖,别的不说,这运道确实可以。”
“有那个暗红戒指不算,不知什么时候还捡了这么一个东西。”
“说起来,大破灭之后,八极大世界很少见到龙族了,冰龙武圣当年的发迹,或许不仅仅是一门冰海古剑的剑道,可能与龙族有关……”
这时,屋外阿虎敲了敲门:“公子,临渊城的许长老来了。”
许川,便是广乘山在东唐国临渊城坐镇的执事长老。
燕赵歌停止向铁牌中注入罡气,说道:“有请许长老。”
阿虎退下后,厅堂中只剩燕赵歌和许川两人,许川不再以“燕师侄”相称,而是换了称呼:“燕少这次受惊了,总算有惊无险。”
燕赵歌微微一笑:“许长老折煞我了。”
这位许川,却是自己老爹一派的人了,光一个称呼,就能看出其人油滑,善于逢迎,甚至有些没节操,没下限。
不过,此人顶头上司,东唐国主事长老严旭,乃是燕赵歌二师伯一派的人,许川在其压制下,仍然游刃有余,足可见其油滑外表下,能力同样不俗,并非简单的钻营之辈。
无能者,也无法坐镇临渊城这样的环境复杂之地。
燕赵歌问道:“不知赤灵旗主和鬼斧老人的情况如何?”
许川遗憾的摇摇头:“鬼斧老人不是严长老对手,再次被严长老打伤,不过严长老也没能留住他,让他给跑了。”
“赤灵旗主同样遁逃,留下隐患。”
燕赵歌撇撇嘴:“东唐国虽然地处天域边陲,但本门经营多年,会这么容易让人跑掉,少不了外界暗中干涉。”
东唐国地处天域最东,不管是地形还是人文,环境都很复杂,除了镇龙渊外,还与山域、火域交界。
掌控山域的圣地苍茫山和掌控火域的圣地大日圣宗,对东唐国的渗透侵蚀非常厉害。
尤其是广乘山与大日圣宗,在东唐国几乎每一天都在暗中掰手腕。
许川说道:“不错,最可能的自然是大日圣宗,他们近些年来越发霸道。”
稍微顿了顿后,许川看向燕赵歌:“对了,听说燕少你在镇龙渊中打了大日圣宗的晁元龙?”
燕赵歌点头:“确有此事。”
“燕少大胜晁元龙,扬我广乘山威名,此事可喜可贺,可钦可佩,不愧我广乘山年轻一代天之骄子,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传奇!”许川先是肉麻的赞美。
若是一个远弱于大日圣宗的宗门里,有武者打了大日圣宗的弟子,大日圣宗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燕赵歌出身同一级数的圣地广乘山,他和晁元龙之间的交手,便只是年轻弟子间的切磋。
比武输了固然没面子,但要找回颜面,也只会是相同的方式。
所以燕赵歌打得晁元龙灰头土脸,许川只会高兴,但他担心的是另一方面。
许川稍微有些犹豫的说道:“但听说燕少之后还将大日圣宗弟子都赶出了涡流中心区域?”
燕赵歌微微一笑:“不错,消息也是真的。”
看着有些担心的许川,燕赵歌摆摆手:“许长老宽心,此事与内晶炉有关。”
许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大日圣宗肯定会有反应,宗门里也会有人就此事来质询燕少。”
“此外,关于那位叶景叶师侄的遇难,宗门里得到消息后,应该也会过问,不过这个想来没什么问题,毕竟纯属意外,赤灵旗主那样的大宗师出手,近乎天灾了。”谈到这个问题,许川很放松。
燕赵歌仰头看了看屋顶:“有些人或许不这么想,反而正在等这个机会。”
…………
同样地处东唐国,距离临渊城不远的灵风谷,是一处完全由广乘山占据拥有的峡谷,这里出产大量珍贵资源。
广乘山在这里负责的执事长老,名为文宁之,外观看上去乃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年岁还并不很大,前程广阔,如无意外,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双方因为离焰真火火种起了争执?叶景临死前,愤怒呼喊燕赵歌的名字?”文宁之嘴角带起几分笑意。
他面前候命的武者答道:“属下从同行的年轻弟子口中获悉,确实如此,但叶景坠入深渊时的景象他们看不到。”
文宁之一笑:“已经足够了。”
作为带队的宗师,年轻弟子出了意外,还是在大众眼里一直有旧怨的叶景出了意外,燕赵歌很容易就被扣上一口黑锅。
文宁之身旁之人,低声说道:“燕赵歌毕竟是燕长老之子,又是本门年轻一代佼佼者,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怕是动不了他。”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什么证据,怀疑,已经足够了。”文宁之悠然笑道。
那人犹豫着说道:“燕赵歌令内晶炉重现于世,使得本门实力有了大幅度提升的可能,立下大功,便是有点错处,怕也是可以原谅的……”
文宁之嗤笑一声:“内晶炉?就凭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
22。燕赵歌要栽跟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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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宁之笑着摇头:“燕赵歌虽然潜力惊人,但现在的他还无足轻重。”
“重要的,是他爹,燕长老。”说到这里,文宁之的声音低沉了一些,神色也变得严肃:“燕长老和方长老之间的竞争,已经到了微妙关头,任何一点变化,都有可能影响掌门他老人家的最终决定。”
“燕赵歌,便是燕长老的漏洞。”文宁之冷笑道:“人都说燕家父子是虎父无犬子,在我看来恰恰相反,正是虎父犬子,燕长老输就输在这个给他惹事的儿子身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文宁之站起身来:“你以后便会明白,有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证据,怀疑,已经足以影响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观感。”
“至于说内晶炉,呵呵,岂是一个乳臭未乾的黄口小儿能捣鼓出来的?”
他身前之人一愕:“文长老您是说……”
文宁之淡然说道:“自然是燕长老的手笔。”
“之后要么是燕赵歌为了自己的面子,顶了他爹的功劳,要是燕长老为了给自己儿子铺路,故意将功劳分润给燕赵歌。”
“所以我才说,燕长老迟早毁在这小子手上。”
说着,文宁之脸色突然有些狰狞:“结果却坑了我师父。”
一旁的武者低下头,不敢说话。
他作为文宁之的心腹,知道前不久在山门那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