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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身上猛然亮起道道光焰,形成半圆形的护罩,这才保住一命。
这是庄朝晖随身一件压箱底的至宝,是他最后的防御手段,救命的宝物。
但却是一件消耗品,用过一次便告消失。
虽然猜想此地护法禁制强大,但庄朝晖仍没料到,刚刚进门,便九死一生。
其他梧桐坡武者情况更惨,全靠庄朝晖和那中年男子照拂,方才不至于横死当场。
那中年男子眉头紧皱:“出乎预料的险恶,你们退出去,我一个人进去试试。”
话音未落,震耳欲聋的呼啸风沙声中,竟然传出别的声音。
大河奔腾的咆哮。
952。气死凤皇子()
那奔腾咆哮的大河,正是此地护法禁制中的第二劫,沉河之水!
普天之下,除了宇宙天河以外,最沉重的水脉。
燕赵歌通过护法禁制后,正式进入宗元观大殿,发现那香案上的黄巾朱符,仔细研究后也不禁有些庆幸。
他进来的时候,无人主持那护法禁制。
所以沙暴、沉河、火莲这三重劫,是依次拦路。
他只要一个个破解,最终就可以通过。
饶是如此,也不轻松。
但如果有人主持这护法禁制,则可以两劫齐发,甚至于三劫齐发!
阿虎得了燕赵歌指点,此刻主持护法禁制,守在前殿这里。
察觉有人进来,外粗内细的阿虎留了个心眼,先只是催动了第一重劫数,庚金神砂。
这护法禁制如果一次性全部消耗了,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万一对手先送了些炮灰进来,自己催动护法禁制全力出手,难免浪费。
但此刻眼见对方能扛住第一重劫数,阿虎便知道不可能是炮灰。
毕竟,第一重劫数庚金神砂所化之沙暴,单纯论破坏力,几乎堪比武圣九重,仙桥后期境界的强者了。
能扛住这这一关,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阿虎见状,顿时不再客气,笑呵呵就将所有护法禁制一起发动!
呼啸奔腾之间,汹涌的沉河之水,夹在在沙暴里,就狂冲向庄朝晖等人。
除此以外,朵朵金色火焰莲花,也在虚空中盛开绽放,将梧桐坡众人包围。
可怜梧桐坡众人刚刚准备退出去,现在想走都走不掉。
刚刚被庚金神砂打得晕头转向,沉河之水与妙火金莲两难劫难便一起呼啸而至。
以庄朝晖等人的修为境界,这一刻莫说天留一线生机的阴德白气,就算五德同在,也未必能保万全!
火莲炸裂,化作无边金色火海,但不同沉河之水起冲突。
水火无情,彼此分明,却又一同扑向庄朝晖等人。
夹杂在其中,还有恐怖至极的沙暴。
凤仪山梧桐坡武者,凡是炼成阴德真意的人,此刻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一缕白气,渐渐消失!
这正意味着,面对眼前的险境,生机彻底断绝!
十死无生的局面!
纵使已经登上仙桥的庄朝晖二人,面对如此情景,也难以阻挡。
狂潮过后,尸骨无存!
沙暴渐渐散去,而沉河之水和妙火金莲,仍有剩余,在虚空中盘桓。
这时又有人从外界进来,却是一头巨大的金乌。
正是先前负责压阵,又帮助庄朝晖等人进来的三足山武者。
他们刚一进来,便要遭受护法禁制的攻击。
总算先前已经有人死在这里,消耗了护法禁制的杀机,使得劫难不那么猛烈,这些后进来的三足山武者,才能勉强支撑。
但他们也叫苦不迭:“这护法禁制总共三重劫数,但照理说应该是一重接一重才对,此刻居然二劫齐发?”
“梧桐坡的人,恐怕也要全军覆没了吧?”
心中正思索间,就见两团火焰在虚空里突然浮现。
那两团火焰并不炽烈凶恶,反而流露出勃勃生机。
就见两团火焰中,各有一团五彩光影在晃动,像是某种禽类的蛋,又像是某种鸟类张开翅膀。
这火焰虚幻,渐渐凝结成形,不露气息,以至于残余的河水与火莲,一时间并没有盯上他们。
三足山众人看见这一幕,却心有所悟:“凤凰真形卷的涅槃重生,刚才有两个梧桐坡的仙桥武圣栽在这里。”
两团火焰中,响起凤鸣声。
终于,两头五彩火凤凰,自火焰里重生,然后飞出。
火凤凰光影笼罩下,正是庄朝晖和他师叔。
两人脸色难看至极。
除了他们两个仙桥武圣以外,其他梧桐坡弟子,全部葬身在这宗元观护法禁制之下!
便是他们二人,也是险死还生,若非凤凰真形卷的涅槃重生之神妙,也死在刚才那一波狂潮之下。
如今庄朝晖两人虽然重生,但一身宝物,上品圣兵,全都灰飞烟灭。
“金乌……金乌焚世书,东南阳天境三足山的人?”庄朝晖二人咬牙切齿,已经明白过来,给他们半截拂尘的人多半就是三足山,而且对方显然没安好心。
不过眼下他们也顾不上同三足山算账。
护法禁制毕竟不是真人的力量,没有灵智与意识。
剩余的沉河之水与妙火金莲,此刻在招呼三足山的人。
经历涅槃重生的庄朝晖二人,现在反而不被护法禁制针对。
但那些沉河之水与金色火莲,却也阻住了他们后退出去的道路。
已经走到这一步,现在庄朝晖二人也只能咬紧牙关往前冲。
眼前景象变化间,他们总算踏入了宗元观前殿,看着三清祖师的造像,只感觉无比心酸。
环顾四周,前殿里再无旁人,只有大殿一角,摆着香案。
庄朝晖目光一扫,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刚才有人在这里,有人催动那护法禁制!”
“落在我手上,定要他好看!”
他身旁的梧桐坡长老也一脸冷然:“追!”
对方眼见他们能越过护法禁制,就直接逃走,说明其本身修为有限,只能依靠此地护法禁制挡路。
虽然不明白这捷足先登的人,之前如何闯过三重劫进来,但至少目前对方的表现很心虚。
既然如此,出身梧桐坡的两人,就更要抓紧时间。
事已至此,无路可退,便唯有一路向前,否则那么多同门全都枉死了。
庄朝晖二人气急败坏冲到后殿,下意识回头一看供奉的神像,不由全都呆若木鸡。
“灵宝天尊?!这里是上清嫡传?!”庄朝晖如遭雷击。
如果是上清嫡传,他们费这么大功夫闯进来干什么?
就算得到这里秘传的绝学,回到界上界也没法当着别人的面使用。
确实,触类旁通,哪怕做个参考,也有莫大益处,说不定还能当做杀手锏,攻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问题在于,这完全不是他们急需或者必需的东西,犯不着赔上那么多同门的性命来找!
对于凤仪山梧桐坡而言,所谓上清嫡传,近乎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庄朝晖二人面面相觑,瞬间只感觉之前提起来的心气泄了一大半,心中一阵憋闷,堵得难受!
953。二话不说就动手()
对于凤仪山梧桐坡来说,这宗元观简直是一个超级大坑。
如果不是因为三足山也出身界上界,要了上清嫡传没大用,却也在拼死拼活试图进入大殿的话,庄朝晖真要怀疑他们早就知道这里不是太清嫡传。
之所以将那半截拂尘给自家,纯粹就是为了坑梧桐坡一回。
但看现在的情况,三足山怕是也不知道这宗元观真正的底细。
看着面前灵宝天尊的神像,想到两家势力都拼了命想要进来,庄朝晖二人都心中感到悲凉荒唐,想笑又笑不出来。
死了那么多人,费了那么大力气,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庄朝晖不敢继续多想,就已经感觉郁闷的想要喷血。
他看向自家同门师叔,两人的神情都一样晦暗。
“继续向前,既然走到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回。”庄朝晖深吸一口气:“上清绝学先不谈,若是有些宝物遗留下来,也可告慰大家在天之灵。”
对方先前要靠护法禁制拦路阻截他们一行人,之后护法禁制无法发挥作用,便即逃走躲避,说明真本事有限。
“要么,就返回头,收拾三足山的人,也可以出一口恶气。”
庄朝晖神情冰冷:“师叔,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退走,我心不甘!”
那中年男子看着灵宝天尊神像,仰天长叹一声:“三足山虽然可恨,但他们能否从那护法禁制里脱身都还要两说,且不忙管他们。”
“我们,继续向前,总要弄清楚暗算我们的人是谁,哪怕日后再找对方算账。”
两人的凤凰涅槃,都只有一次功效,已然耗费。
眼下又失了圣兵,接下来更要小心。
虽然敌人看似只会暗算,但他们也不敢大意。
可若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别说庄朝晖,这中年男子也不甘心。
两人神情阴郁的出了大殿,进一步往宗元观深处走去。
却说另一边,本来守在前殿的阿虎,在察觉有人眼看就要通过护法禁制,进入大殿后,不由挠挠头:“这是哪家的猛人?三劫齐发都弄不死?”
他缩了缩脖子,跳上盼盼后背,一人一兽穿过大殿,冲向后面。
这时候阿虎可不敢停留,而是依照燕赵歌的吩咐,挡不住,那就赶紧撤。
能通过那护法禁制而不死的敌人,多半不是他和盼盼能应付的。
或许对方也重伤垂危,但万一不是,他说不定就要被对方留住了。
“就是不知对方身份,不好禀报公子。”阿虎心里嘀咕,坐在盼盼身上,任由盼盼奔跑。
盼盼身为燕赵歌的坐骑,双方心思自有感应。
虽然眼前的宗元观内部颇多神妙,但盼盼还是很快找到燕赵歌的下落。
来到那间静室,阿虎探头往里看,不禁下了一跳。
就见静室中,燕赵歌一手持一根玉简,另外一只手则捏剑诀,正盘膝而坐。
从燕赵歌身上,延伸出一条条黑线,黑线遍布静室的墙壁、地面和屋顶,彼此交错纵横。
黑线到处,静室仿佛自成一界,同外面的宗元观隔离开来啊。
燕赵歌的人就坐在那里,但在阿虎的感官里,此刻的燕赵歌,像是塌缩成了一点。
静室中的道道黑线,都由这一点生成,点延伸出线。
然后,线交织成平面。
不同平面,再一起组成眼前的立体世界。
但这还不是让人最心悸的地方。
最可怕之处在于,这些黑线中,隐隐流露出死亡与灭绝之意,恐怖绝伦,让阿虎只看一眼,就心生颤栗的感觉。
燕赵歌这时睁开眼睛,看见阿虎和盼盼,不由咂摸一下嘴唇,笑道:“护法禁制拦不住对手?”
阿虎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公子,有人抗过了护法禁制三劫齐发。”
“那很不得了啊。”燕赵歌也有些意外:“说说细节。”
待听说对方似乎是先消失瞬间,然后又重新出现,避过残余的沉河之水与妙火金莲后,燕赵歌嘴角一撇:“那应该不是硬抗抗过来的,而是借用某种隐匿之法。”
“甚至是替死重生之法,方才避过死劫。”
阿虎言道:“之后似乎有第二波人进来,被残余的沉河之水与妙火金莲拦住,而第一波人则成功闯过护法禁制,俺见没法继续阻拦他们,于是便进来寻公子你。”
说话间,那一道道黑线收回燕赵歌身上,消失不见。
但在这个过程中,阿虎和盼盼,竟然都生出几分自己的生命被抽离的感觉。
黑线全部消失,燕赵歌手里握着那枚玉简,从地面上站起。
燕赵歌微微偏头,侧耳倾听:“唔,已经找来了……这感觉,有点熟悉呀。”
他走出静室,就见从另一边拐弯过道那里,出现两个人影,一个青年,一个中年。
正是凤仪山梧桐坡的庄朝晖二人。
庄朝晖他们在宗元观内寻找,隐约发现人的踪迹,一路找来。
正在心情烦躁间,突然就见眼前出现一个白衣蓝袍的青年人,正笑眯眯朝他们招手致意:“好久不见。”
双方一照面,庄朝晖微微一怔:“燕赵歌,是你?”
燕赵歌微微一笑:“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步迈出,瞬间就到庄朝晖二人面前!
庄朝晖二人在最初的错愕之后,也是不约而同,一齐出手!
熊熊烈火化作恐怖刀锋,直劈迎面而来的燕赵歌。
双方之间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