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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错处抢先主动承认,真正的大问题,则是一推四五六。
石铁生平最烦的就是不能任事,推卸责任的人,严旭的说辞,无疑会让石铁观感极差。
就算因为对抗大日圣宗的缘故暂时放过他,事后严旭也绝对好过不了。
但相较于严旭的真实意图,这样的错处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只是,石铁可不好糊弄。
“你随身携带了一具缩影囊,我隐约可以感觉到,里面是一个活人。”石铁盯着严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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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影囊,乃是一件异宝,不入宝兵、灵兵品级。
原材料稀缺,制作不易,所以极为稀少罕见。
取自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意,与纳须弥于芥子类似。
缩影囊中自成空间,可以容纳大量东西,也可以让活着的生命在其中短暂居住。
石铁修为高,感应极为灵敏,严旭虽然用心掩饰,却也瞒不过他。
“属下在赶来这里的路上,无意间发现本门此前失踪的弟子,叶景。”严旭神色如常,坦然说道:“当时他已陷入昏迷,所以属下将他救起,因为要赶来这里驰援,不敢耽误时间,所以暂时安置于缩影囊中。”
一边说着,严旭取出一个小口袋。
口袋呈黑色,袋口捆着一截金绳,外表看上去并无特异之处。
但随着严旭解开金绳,袋口张开,顿时有一道金色气流从中喷出。
随着金色气流,一个人影出现在燕赵歌等人面前。
燕赵歌无声的笑起来,那人此刻还处于昏迷中,露在衣服外的手背和脖颈脸颊上,都有火焰般的图纹。
不是叶景是谁?
石铁目光落在叶景身上,虽然只是目光扫了一眼,但叶景顿时悠悠醒转。
醒过来的叶景,目光中初露茫然之色,但很快恢复清明,警惕的观察四周。
当他看到燕赵歌的时候,双目顿时变得赤红如血,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噌”的一下就要从地上跳起。
石铁微微蹙眉,不见任何动作,叶景就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梗起脖子,愤怒的瞪着燕赵歌。
“我名石铁,你也是本门弟子,该知道我身份。”石铁平静说道:“我忝为本门掌刑殿首座,执掌宗门律令刑罚。”
“你认为自己承受不公,可以在我这里说清楚,若事实俱在,不会令你受委屈。”
叶景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石铁,大声说道:“广乘山人,都和燕家父子一丘之貉!”
“他爹是跟你一样的首座长老,你怎么可能不偏袒他,怎么可能会为我主持公道,为了我得罪他爹!”
严旭在一旁默不作声,但看着叶景的反应,不由暗自摇头:“这若不是石长老,就你这态度,已经先把人得罪了。”
诚如严旭所料,石铁对于叶景的态度,倒确实不在意。
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的说道:“我不会为你,或者为了某个人得罪燕师弟,但为了门规公正,为了人心公道,我不介意得罪任何人。”
“赵歌是我看着长大,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容不得他行差踏错。”
“可如果证明有人诬告陷害,则反坐以同罪论处。”
石铁平静的说道:“我,只看事实真相。”
他的威势,厚重如山,渊深如海,平平静静站在那里,就震慑得叶景安静下来。
那平静的话语,却力若千钧,敲打在现场众人的心头。
叶景深吸一口气,怒视着燕赵歌:“当年我未入门时,他到东唐,就夺走我青梅竹马的爱人!”
“其后我拜入广乘山门下,他视我为眼中钉。”
“之前镇龙渊历练,他想杀我,却又不想留下痕迹,于是设下诡计,要借其他人之手杀死我,斩草除根!”
“一计不成,他又心生一计,将他的内晶炉扔下镇龙渊,害我九死一生!”
“我命大,没死成,冰龙寒潭里,他又想要杀我!”
“三番四次害我,我与他势不两立!”
燕赵歌平静的站在一旁,看向叶景的目光无喜无怒。
石铁的目光看过来:“赵歌,你有什么要说的?”
燕赵歌静静说道:“当年,是林师妹自己做出选择,我并没有主动介入他们二人之间。”
“冰龙骨魂那次,是因为他之前不分青红皂白,重伤同门的蓝师弟,我给他一个教训,确实是我故意为之。”
“至于此前在镇龙渊里的事情,我向宗门递交过详细报告,相信大师伯你看过。”
石铁点点头,燕赵歌继续说道:“赤灵旗主要杀的人是我,我无法左右他的行动。”
“便是我提前知晓,赤灵旗主是靠离焰真火火种来隔着镇龙渊定位,借此来布置陷阱……”燕赵歌看向叶景:“你去抢离焰真火火种,却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对我的目标离焰真火火种感兴趣,我此前完全不知情,如何设计你?”
叶景死死盯着燕赵歌,气息越来越粗,燕赵歌摇摇头:“当然,我不讳言,没有赤灵旗主,我事后也会教教你以后多懂点事。”
“不过在那时来说,我犯不着杀你,你没什么值得我动手的。”
叶景呼吸一窒,目光中的怒火恨意顿时变得更加炽热。
燕赵歌平静与他对视,目光则渐渐变得冰冷:“至于后面你跌落深渊时候的事情,很简单,咱俩做个血魂回光仪式好了。”
“重现当时的情景,由大师伯来评判。”
“我完全不在乎,你敢吗?”
叶景脱口而出:“做就做!”
燕赵歌耸耸肩膀,转身向石铁一礼:“大师伯,请您主持。”
石铁没有说话,直接屈指一弹,便是一道流光飞上天际,在天空中化为光柱,将燕赵歌和叶景一起笼罩。
燕赵歌不紧不慢刺破自己的手指,一点鲜血渗出,化为血线,飞上天空。
被那血线牵引,燕赵歌隐约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离体,升向更高层次。
另外一边的叶景,在石铁引导下,也是相同动作。
石铁说道:“心中默念回响当时那一刻,不在于你看到什么,而是定位时光景象的刻度。”
“法仪会自然而然摒弃你们各自心中情感偏向造成的不真实,与刻意忽略的真实。”
下一刻,上方天空,一面光镜徐徐下落。
光镜之中,赫然有影像呈现,真实再现了当初镇龙渊中那一幕。
燕赵歌神色不变。
严旭微微摇头。
叶景双目更加血红。
石铁则看着光影中,叶景手里暗红戒指涌现的恐怖气息,和虚幻火焰巨神身影,微微出神。
半晌后,叶景回过神来,怒吼道:“你弄虚作假!你果然和蓝文言、林玉芍他们都是一路货色,偏袒包庇这狗贼燕赵歌!”
“一定是他故意扔那内晶炉下来害我!”
石铁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目光扫落,压得叶景浑身动弹不得。
“血魂回光仪式确实可能弄虚作假。”石铁静静说道:“但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当事者双方事先一起串通好。”
“叶景,你此前和赵歌串通了吗?”
叶景闻言,膛目结舌,呼呼喘着粗气,双眼中火光越来越盛,理智清明已经消失不见。
他身上的火焰图纹,更加耀眼,仿佛要化为真正燃烧的火焰。
燕赵歌平静的看着他,突然问道:“叶景,林师妹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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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歌看着一副仿佛要择人而噬模样的叶景。
就见他听到自己的问题后,本来渐渐失去理智的双眼里,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愤怒、后悔、不甘、眷恋、憎恨、厌恶等等,不一而足。
但这情绪,很快也为怒火所吞噬。
叶景咬紧牙关,死死盯着燕赵歌,却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连续重复:“因为你……因为你……一切都是因为你!”
一旁的严旭见状,神色不变,但目光深处,难掩失望之情:“烂泥扶不上墙。”
他此前寻获叶景之后,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份,只是告诉叶景,他可以助其报仇。
但需要叶景与他配合。
鬼斧老人韩盛,就是通过叶景引来的,韩盛会出手,对严旭来说是意外之喜。
燕赵歌死在韩盛手上,韩盛再被广乘山强者击杀,在严旭看来是最完美的结果。
如果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诛杀燕赵歌,叶景就要派上用场。
但现在看来,叶景什么用场都派不上,明明已经教过他,让他把林玉芍之死推到燕赵歌头上……
可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叶景,却似乎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
在他看来,何须栽赃陷害?
今天这一切本就是燕赵歌造成的!
严旭看着叶景,心里深深摇头。
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倒是容易被蛊惑,但这样的人也同样容易失控,发生一些始料未及的意外。
东唐主事长老阁下,现在深深感觉到有一个猪队友的苦恼。
石铁看着叶景的模样,也是心中摇头。
受到重塑身体功法的影响,叶景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狂躁易怒,难以保持冷静。
他真的想不明白当日镇龙渊里发生的的一切吗?
未必,他更多的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说到底,就是不服,认为自己不该无缘无故遭受劫难,而且是在燕赵歌面前遭受劫难。
受了劫难,便一定是有人害他,除了本来就有瓜葛的燕赵歌以外,还有更可能的人选吗?
某种角度来看,其实就是迁怒,找地方发泄。
到了后来,就是觉得自己身为受害者,绝对不能在加害者面前低头,必须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尽数还给仇人。
只是在这个不断自我催眠的过程中,叶景的情绪越发不稳。
越来越狂躁,心中杀性戾气也越来越高涨。
从他自以为的受害人,一步步变成加害迁怒其他人的人,并且越来越肆无忌惮。
石铁很少有后悔的情绪,但现在他着实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看中,有心考察后收为弟子的人,真的就是眼前的叶景?
听到燕赵歌的问题后,叶景的所有反应,都落在他眼中,自然能看出叶景所谓的“因为你”是出于怨愤,而不是指证燕赵歌杀人。
叶景死死盯着燕赵歌,嘶声道:“若非被你蛊惑,玉芍怎么可能不跟我走!”
燕赵歌来到他身前,俯视着他:“不跟你走,所以也决不让她跟我走?”
叶景哼了一声,双目血红,理智清明再次全部消失:“站在你那边的,便是我的敌人!”
燕赵歌看着他,语气平静,却令人从骨子里感到森寒:“很好,你准备给林师妹偿命吧。”
叶景怒喝:“不许你提她,当年若不是因为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燕赵歌却不再理他,而是看向严旭:“叶景,是不会兜率掌的。”
“虽然他现在修行的法门很诡异,所得劲力蕴含火劲,但与兜率掌迥异。”
“严长老,作为最先发现林师妹尸身的你,我想请教,林师妹身上兜率掌的伤痕,是谁造成的?”
石铁的视线同样看向严旭。
在燕赵歌和石铁的目光注视下,严旭沉默片刻后,抬起眼帘,目光平和:“是老夫造成。”
他徐徐说道:“燕长老与方长老竞争日益激烈,老夫一时间鬼迷心窍,意图通过燕赵歌打击燕长老。”
“燕赵歌的罪名坐实,燕长老脸面无光不说,也落一个教子无方的名声。”
“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接任掌门之位?”
严旭平静的娓娓道来:“而且如此一来,老掌门,石长老,还有门中其他高层强者,对燕长老父子的观感,也会大为下降。”
“方长老的登位之路,便顺遂许多。”
“日后酬功,老夫也可以得到不少好处。”
“此为贪念作祟,是第一过。”
“除此以外,燕赵歌一介小辈,几次三番顶撞老夫,令老夫心中也憋了一肚子怨气,不发作不畅快,存心与他为难,给他个教训。”
“此为嗔念作祟,是第二过。”
严旭语气平静无波:“老夫身为主事长老,却犯下诸多大过,愿卸任前往掌刑殿领责。”
“不论宗门降下何等处罚,老夫都无异议。”
“如今本门与大日圣宗交恶,我不敢厚颜继续留在东唐,恳请前往天南洲与火域交锋的最前线与大日圣宗之敌搏杀。”
“若是将这条老命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