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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燕赵歌:“几年前,碧游天那边有消息传来,你曾经去过那里……”
“楚黎黎,是不是在碧游天?你见过她?”
燕赵歌被女帝一对闭合的眼睛“盯”着,不禁有苦笑的冲动。
他先前的猜测应验了。
女帝解明空虽然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态度,对什么似乎都漠不关心,但那只是因为她没兴趣参与罢了。
事实上,很多事情,她都心中有数,只不过常常处于备而不用的状态。
当她想要弄明白什么事的时候,她比很多人都敏锐。
宁帝对这一点,似乎比较了解,所以他根本不用出言挑拨。
燕赵歌去过碧游天的消息,当年界上界高层强者,都大多知晓,只不过不清楚细节而已。
不过,对于此刻的女帝解明空而言,似乎也并不需要知道细节。
她眼下也是猜测,燕赵歌当然可以否认。
反正自家老妈肯定帮着圆谎,而地至尊王正成那边更是死无对证。
但着实没有否认的必要,以后拆穿太容易了。
不过嘛……
“确实在碧游天见过一位楚前辈。”燕赵歌面露诧异之色。
避重就轻还是很简单的,帮送信的事情,更是可以闭口不谈。
这个事,解明空还这没地方找人对证,除非楚黎黎卖了燕赵歌。
虽然看起来很没谱,但那位黎婆婆总不至于干这么没脑子的事情。
所以燕赵歌很淡定:“怎么女帝陛下您竟然不知道她在碧游天吗?我以为你们是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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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8。见辰皇()
女帝解明空久久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她方才开口问道:“楚黎黎可有让你带什么东西?”
“没有。”燕赵歌毫不犹豫的摇头。
解明空微微仰头,面无表情,双目闭合让燕赵歌也难以看出她的情绪。
过了良久,解明空说道:“家师确实不方便出面相助你们一家。”
“并非他不愿意,而是有事在身,分身乏术。”
燕赵歌没有放弃,转而问道:“不知我方不方便面见辰皇陛下?纵使陛下无法出手,依礼数,我也该拜见一下先祖的至交。”
“地皇陛下和隐皇陛下带来的压力虽大,但我短时间内也没别的方法可想,纵使是着急,也急不得。”他摊了摊手掌:“若是可以,倒不如去拜见辰皇陛下。”
燕赵歌说着,目光微微闪动:“我那师侄石钧,和他母亲,受九幽之魔的隐忧困扰,辰皇陛下如今退隐,也和九幽相关,以他老人家的见识与修为,或许我能请教一二?”
当初广乘开山大典后,请女帝解明空、东南至尊曹捷、东北至尊刘铮谷等人一起查看石钧母子的情况。
燕赵歌便留意到,女帝对九幽相关的事情,似乎格外敏感,迥异于她平时漠然处事的态度。
如今对照辰皇的情况,联系起来,燕赵歌可以肯定,自己当初的感觉,不是错觉。
闻言,解明空重新转首“看”向燕赵歌。
片刻后,她徐徐颔首:“既如此,你随我来。”
“金曜太白上尊的后裔,家师一直挂怀于心,若你们因为恶了地皇和隐皇陛下而被迫离开界上界,日后还有没有相见之日,谁也说不准。”女帝边转身边说道:“虽然令尊没来,但能见到你,家师想必也会非常高兴。”
“此事究竟如何处置,也可由家师示下。”
她身形重新渐渐被冰封起来,化作冰雕。
冰雪蔓延之间,化作一条横亘虚空的巨大冰蛇。
雪白冰蛇双目之中有黑光亮起,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然后冰蛇驮起再次化为冰雕的女帝,在广阔幽垠之地中舒展身体,朝远方游去。
“有劳女帝陛下引路。”燕赵歌拱了拱手,飞身跃起,也登上冰蛇头顶,利于女帝所化的冰雕身旁,乘着冰蛇前行。
两人先一同出了眼前这片幽垠之地。
冰蛇并未重返界上界,而是一头向着九幽之中行去!
入了九幽,魔氛煞气肆虐。
女帝安之若素,燕赵歌也只是凝神稳定自身心境,镇压躁动魔头。
他一边观察周围情况,一边在心中思索。
对于他杀了地至尊王正成的事情,女帝解明空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与愤怒。
这在燕赵歌预料之中,虽然从辈分上来算,女帝解明空和地至尊王正成同辈论交,但年龄上小了太多,双方并无特殊交情。
以解明空清冷的性子,这种与自身关系不大的人死了,她肯定不会在意。
至于说对界上界造成的影响,解明空似乎也没什么触动。
燕赵歌先前不确定的是,接下来女帝会怎么做,是会保持中立,还是会相助己方。
当然,是在自己没有跟她结仇的前提下。
而此刻看来,情况比预想中为好,女帝解明空,从倾向上来说,相较于麒麟崖,更靠近玉京岩。
如果辰皇有了明确表示,看模样女帝肯定会出手相助燕赵歌一家。
虽然,这从根本上解决不了地隐二皇带来的压力,但女帝解明空的地位,也非一般真仙大帝可比。
只不过,事情关键,还要着落在辰皇身上。
冰蛇载着两人,在九幽中穿行多日。
女帝冰封自身,始终不视不言不动。
她跟人动手的时候,强硬跋扈,但平日里,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作风。
所以一路行来,遇见九幽里的大魔,多数时候都是低调避过。
如此,行了多日,燕赵歌估算,都已经远远超过横跨界上界从南到北的距离。
然后,冰蛇在魔氛煞气里翻腾,突然冲出了九幽魔域,进入又一片幽垠之地里。
只是,这片幽垠之地,明显与众不同。
晦暗乌黑的虚空深处,似乎有什么存在。
“冰川……”燕赵歌定睛看去,就见茫茫一片冰川雪地,弥漫四野。
这一片幽垠之地,赫然被整个冰封,冻结在冰川里。
只是,冰面没怎么反光,仍然显得黑暗晦涩。
冰川的面积和体积,茫茫不可估量。
置身其间,初时感受不到寒意,冰雪仿佛虚幻。
但随着时间推移,便会感觉越来越冷。
而这寒冷,仿佛完全无法缓解!
缓慢,却又不可逆转的加剧,任凭身处其中的人如何设法取暖,也只能感觉越来越冷。
开始的时候似乎不值一提,但要不了多久,便会令人感到彻骨极寒,最终全无挣扎之力,被彻底冻死。
其中最令人绝望的其实不是深寒,而是自己不论怎么努力,结果都是徒劳。
“我们到了。”一路沉默的女帝,这时终于开口说话。
她虽然仍未睁开眼睛,但身上冰霜已然散尽。
那巨大的冰蛇,也解体消失。
燕赵歌跟在女帝身后,一起朝冰川深处走去。
冰川整体化作冰原,面积和体积难以准确计量,燕赵歌估摸着,怕是能冻封半个界上界还有富余。
放眼望去,一片荒凉,不见任何景物,也不见任何建筑。
给人以一种古老原始,苍茫壮阔的感觉。
加上毫无光泽可言,燕赵歌只感觉自己这一刻仿佛重回天地初开,原始宇宙冰冷寂静,无光无热的世界。
此地,一点人文气息都没有,也不见有人活动的踪迹。
在女帝带领下,燕赵歌来到一片连绵的冰山脚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明空带谁来了?”
声音源自四面八方,整个冰川大陆上每一片冰雪中,似乎都传出这同一个声音。
“师尊……”女帝解明空神色动了动。
她的神色,极为复杂。
思念,欢喜,怅然,不甘,忧心等等不一而足。
因为一闪即逝的关系,燕赵歌一时也只能看出这么多。
他还是头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这样极为复杂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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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9。水曜辰星上尊()
“弟子参见师尊。”解明空深吸口气,稳住心神,向着冰山行了一礼。
她脸上表情,在一瞬间过后,便即恢复如常。
仿佛燕赵歌方才所见一切,都是幻觉。
燕赵歌垂下眼帘,没有多余动作。
他相信,女帝解明空肯定不乐意有人见到其方才的模样。
所以燕赵歌自然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只是……”燕赵歌心中突然疑窦丛生:“我是不是看错了?女帝方才一时情绪变化,竟似乎夹杂了……愧疚和不安?”
她因为什么而愧疚和不安?
眼下辰皇的处境,和她有关,因她而起吗?
燕赵歌暗自皱眉,心中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与弟子同来者,是金曜太白上尊的后人。”解明空这时向着那冰山恭敬的说道。
燕赵歌见状,踏前半步,也向冰山行了一礼:“晚辈燕赵歌,先祖燕星棠,今日特来面见辰皇陛下。”
“星棠的后人吗?”
那声音平稳如故,语气没有变化。
但偌大的冰山,微微震动,山脚下,冰层霍然洞开,露出一条通道入口。
“进去吧。”解明空对燕赵歌说道:“得知金曜太白上尊的后人平安无事,家师看来很高兴,想要见见你呢。”
燕赵歌略微有些意外:“女帝陛下你不一起来吗?”
“我先不进去了,你自行入内即可,沿着冰山底的隧道一直走下去,便能见到家师。”解明空微微沉默之后,摇头说道。
“……好的,陛下再会。”燕赵歌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便即转身走入山洞里。
不过,人虽下来了,燕赵歌一颗心反而提了起来。
就在刚才解明空拒绝下来的那一刹那,他隐约感觉到,对方情绪似乎又微微有所波动。
这显然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燕赵歌顿时感觉自己脚底下寒冰铸成,坚硬如铁的台阶,似乎都变得摇晃起来。
“喂喂喂喂!是辰皇要收拾我,还是你要收拾我,亦或者说……你要收拾辰皇?”燕赵歌心里嘀咕。
他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此刻自然阴谋论满天飞。
只是想来想去,都没线索表明对方有这样做的必要。
说他们跟地皇完全一伙儿也不对,以女帝解明空的性子,她若是支持地皇,早就摆明车马跟燕赵歌动手了。
燕赵歌一时间一脑门的问号:“辰皇在镇封什么东西,女帝不忍他一直留在这里,所以想要给他找个替死鬼,替他承担这些,给他背锅?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感觉也不像啊……”
心里胡思乱想,燕赵歌表面不动丝毫声色,一步一步稳稳的通过冰山山腹内的通道,一路下到冰山地底。
到了这里,一直以来黑暗的世界,突然有了光明。
仿佛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束光芒,照亮整个世界。
燕赵歌仔细看去,就见通道尽头处,波光粼粼,却是一大片水域。
恣意汪洋,辽阔不知几许,仿若海洋。
冰山底下,冰川之中的大海!
燕赵歌足踏水面,在冰海之上行走,一路向前不断行去,就见远方,有一根粗大的冰柱,仿佛擎天支柱,下镇茫茫大海,上支仿若天穹的冰盖。
一根冰柱,贯穿冰山,直达海底更深的冰层,连通整个冰川,犹如中轴一般存在。
冰柱内,一个人影,若隐若现。
燕赵歌到了近处,抬首望去,但隔着冰层,模模糊糊,看不清对方长相。
冰层自然无法阻挡燕赵歌的视线,造成这一切的乃是对方冻封幽垠之地,封堵九幽去路的仙境强者之力
“星棠的后人,相貌却与星棠不相似呢,是因为太易华云的缘故吗?”
声音从冰柱里传出,然后就见那人影,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外观年龄看上去,不过二十岁许的青年男子,仿佛与燕赵歌同龄。
但是其双目间,却饱含沧桑之色。
其人五官,单个分开来看,似乎都不出奇,但是合在一起,却形成一张充满魅力,让人不自觉间便沉浸其中的男子面庞。
他身穿浅蓝长袍,外有白色纹饰,一头雪白长发,披散在身后。
整个人显得沉静安然,仿佛冰雪。
对方虽然仍身处冰柱之中,仿佛被冻封起来,但燕赵歌现在已经能看清楚他的模样。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但其光影图像,燕赵歌很早便见过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