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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离境!” “候爷,让老奴留下吧……” 元昌噗嗵一声跪下了,老泪纵横,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元昌,本候信你才托孤给你,你莫叫本候失望,去吧,叫铮儿去祖祠之堂等我!” “老奴……是!” 待他离开,元显山才转头望着九夫人卫蚩道:“蚩儿,跟了本候,你可后悔?” 不是灭顶之祸临门,澜州候也不会问出这种话。 “不曾,老爷,你是卫家大恩人,没有你二十年前搭救我父亲出京城,也没有今日的卫家,卫蚩碎身以报,不足以还老爷大恩于万一!” “唉……二十年前我就知道有今日了,元家在这二十年中也还够了皇家的情份,它不是要绝我之后,我又怎么会反抗?逼人太甚,逼人太甚了啊!” “老爷,那大夫人她们……” “你不用说了,我自有主张……你去盯着老三,这个贱妇,贞德不守、纲常败尽,我看她今天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三(三夫人)和兵马指挥使元丰是亲戚,她也是内奸一枚。 “是,老爷……” 卫蚩从正堂出来,在月亮门处正好撞见了随着老总管往祖祠去的元铮和二婢(竹菊)。 “铮儿。” “母亲。” “这是为娘师门的彩云令,你贴身藏好了,兴许,将来能用上……” 卫蚩一翻手取出一面小令牌,那令牌还没巴掌大小,晶莹剔透,正面刻画着重重七彩祥云之图案,背面是个浮凸有致的篆体‘令’字。 元铮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楚,尼玛啊,老子才穿越而来,还未享受新妈咪的疼爱,这一转眼就要家破人亡了? 生死离别在即,他再没心没肺,这刻也要眼珠子发红的。 元铮接过那温热的彩云令贴身藏好,此时也顾不上细看,望着卫蚩道:“母亲,我们不能一起走吗?” “傻孩子,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听你父亲的安排吧。” “母亲,我、我要不跟他们进宫去得了,咱们这好好一个家,一转眼就要倾崩了……我心里难受呢!” 元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的这句话,似乎是一种本能,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人。 这话听的卫蚩清泪滑落,她伸手轻抚儿子的俊面,哽咽道:“铮儿,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为娘但有一口气在,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母亲,其实我、我不是……” “不要再说了,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元铮脑际轰然,从这一句话中他就知道自己穿越替魂的秘密曝露了,不然‘母亲’怎么会这样说? 但这也让人太感动了,她即然发现了自己是另一个灵魂,为什么还这么护着自己? 不管如何,此刻‘母亲’的至爱也叫元铮心旌摇荡,他没能忍住心下涌起的沉痛悲绪,眼眶里都憋着泪水,当时就跪下了。 “娘,你永生永世是我的娘,天塌地陷你也是我的娘,我元铮在这里对天立誓,伤我父母者,我必灭尽其九族,日月沉沦,此誓不改,此仇必报,儿以血鉴黄天!” 他一发狠,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硬把额头磕出血来,再抬起头时,已然是血泪交错! 卫蚩眸光豁亮,心下更是自豪不已,这才是我儿子啊,有滔天热血,有铮铮铁骨。 但此时,也只能硬起心肠呵斥他走了。 “竹儿菊儿,你们以后跟着少爷,用心侍候他,我在这里给你们定个名份,待我儿满十六岁,你们正式转入铮儿的侍妾,铮儿,你也听明白了吗?” “娘,儿遵命。” 竹菊二婢一齐跪倒,个个泪痕满脸,“夫人,婢子等誓死守护小公子!” 祖祠之堂,元显山伟岸的身形立在堂前,右掌抚元铮天灵盖,以摩顶秘灌大法将一道玄秘奥义输入了元铮脑海。 元铮只觉脑际轰鸣,一股股洪流挟着无比深奥的光幻符文一串串流入脑窍。 他全身战栗着,汗出如浆,过去十几年泡在药缸里淬炼过的躯体,也只能勉强承受父亲的灌顶大输。 由此可见这灌输的强度似乎不同? 而一旁的老管家元昌见状就明白候爷的心思了,神情不由巨变,黑袍一抖就跪了下来。 “候爷啊,您这是何苦?如此一来还如何抵抗?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竹菊二婢也看出了异样,纷纷震惊的跪倒。 只有元铮还没搞清状况,但现在他也来不及去搞清什么状况了,因为入顶的洪流撕开他的经脉正在朝全身奔涌,四肢百骸,任督二脉、天地之桥、十二重楼…… 这仅仅是授以‘圣煌神拳’的玄奥精意吗? 显然不是那样。 这分明是元显山把一身修为转嫁到了儿子元铮的体内。 但是元铮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也不懂得任何修练法门,所以什么也搞不清。 不过就算他搞得清,这时也抗拒不了。 澜州候元显山居然毫无保留的把自己一身精纯的修为全数灌入了爱子体内。 元铮实在架不住撕经裂脉的巨痛,终是晕了过去。 而元显山也渐渐完成了输功,一瞬间他的脸孔苍老的好似八九十岁的将死之人,实际上他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此时,他已经走到了生命最后的关口。 老管家元昌完全傻掉了,但他也终于明白候爷为什么这么做了,他终是不肯顶着大煌候爵的名去行逆事,但把自己一身功力给了儿子,就是让他去做以后的事。 “候爷…你…呜……” 元昌数十岁的年龄,这一刻却哭的好象个孩子,顿足垂胸,血泪溢满眼眶。 “不必再说了,元昌,你跟了本候这么些年,还不了解本候的脾性?过了今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澜州候元显山这个人了,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冥路……我元家也把所有的情份还给了大煌,还给了皇帝,从今以后,我儿元铮再做什么事都能无愧于天、无愧于心,无愧于煌,只有大煌欠我元家的,没有我元家欠大煌的,本候以魂祭天道,以血鉴神明,为我儿元铮讨取天地之大气运,异日我儿必铸不朽之名,立横天伟业,开万世太平……元昌,你们速速从祖祠下的秘道离开吧,迟恐不及……” 说到最后,澜州候都似喘不上气了,只怕他连一刻钟都挺不过去了。 竹菊二婢泣不成声,嘴唇都咬破了,元昌钢牙一挫,猛得抱起晕迷的元铮,“候爷,元昌有生之年,必辅助公子成业,以报候爷知遇之恩,您保重……我们走!” 老总管元昌眼里都流血了,但毅然闪身入了祖祠,竹菊二婢也随后跟进。 此时,城内马蹄声轰鸣,从四面八方朝候府卷来,浓浓杀气直冲霄汉。 但是盘坐在祖祠前的元显山却笑了。 “皇帝,你想不到我儿元铮会打劫你的气运吧?天生恶毒的无耻之人,也不会永远逍遥,本候只是先走一步,在漫漫黄泉路上终能等到你来……嘿嘿!” 一抹残阳,映红了澜州城,西北风刮过时,带起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但这一切不是结束,恰恰却是刚刚开幕。 ………… 推荐票好少啊,兄弟们,没票了吗??? 新书需要支持哦。 …………
第三章 少年变家主(求推荐票)()
残阳仍如血,黄沙更漫天。 遮天蔽日的黄沙在肆虐北疆大地,那道高约几十丈的‘界碑’整整在黄沙口屹立了380多年。 这里就是大煌与金狼帝国、蛮雄异邦打交界的著名地域:黄沙口。 此时此刻,一行四个人出现在了黄沙口。 他们正是从澜州城元候府逃出来的小公子元铮、老总管元昌和竹菊二婢。 但这已经是血洗澜州候府的次日了,正如元显山说的那样,那日一过,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澜州候’了。 本来在大煌朝,就没有坐‘州’的候,只有坐‘府’的候,‘候’没那么不值钱。 大煌廷16府,只有16个手握重权的‘候’,煌京是还有闲置的几个‘候’,但是全部加一起,绝对没有30个候爷。 按大煌律,修为达不到‘先天大成’(第八阶),不具备封候的资格,而这只是封候的第一要素,还有战功、人望、忠诚心、影响力等等因素,想封候太难了。 大煌立国之初,无数战功彪柄者被封赏爵位,但至今为止,所有爵位还是当初立国时所授的数目,甚至只有减少,没有增加。 由此可见皇室对大煌廷的垄控之严?爵位和权力绝不会轻授与人。 但为了拢络人心,皇室也不轻易夺爵,澜州候事件显然是个特例,谁让他老子是三朝元相?谁让老元相要和现在的皇上死磕?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所以才有了‘澜州候’,这是在‘递降世袭’时又一次给予元家的屈辱性的安排。 从元显山给轰出京城,满朝文武就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了。 皇室也够恶毒的,弄残弄死了元显山六个儿子不算,还要弄第七个,要让他绝后,元显山忍无可忍,结果‘澜州候事件’就引发了。 迈入黄沙口,就是一望无垠的黄沙世界,方圆几百里内都是漫漫黄沙,而北方金狼邦和蛮雄邦就分别在黄沙后的东西两境建立了属于他们的王朝。 与‘圣煌顶’齐名于世的‘太武神宫’就是金狼与蛮雄的支持主神,没有太武神宫,就没有这两个日渐强盛的异邦帝国。 当然,比起中州大煌朝的气运,它们相对薄弱了许多,蛮雄与金狼联手,也未必有实力去与大煌逐鹿天下。不过,再加上西蜀帝国就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大煌想要消灭这两个异邦也是万分困难的,除非能先拔掉‘太武神宫’,不然就是痴人说梦。 元铮等四人钻出秘道后,几乎就到了边境区的荒野,这条通道是澜州候这二十年来的心血,秘密修建它就是准备关健时刻用的,他早料到自己不会有善终。 一路逃来界碑这里,元昌知道大煌府兵很少出现在界碑这的,到了这,暂时能缓口气了。 “少爷……” 元铮回首遥望南边远处隐约可见的雄城澜州,钢牙挫碎,眼里有深沉的痛色。 他没有理会老管家元昌说什么,却是朝澜州方向跪下来。 “父亲母亲,你们英灵不远,儿必然为你们讨回公道,血债要用血来偿还,儿再回来之日,就是血洗煌室之时!父母大人,二老在天有灵,保佑儿子吧!” 元铮朝澜州方向磕首三记才站起来。 转过头看见元昌、竹菊她们也正站起来,感情刚才一起跟着磕头来着。 “少爷……” “昌伯……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候爷!” 呃,候爷?这、这从何说起? 元昌怔楞了,竹菊二婢也怔了,但他们心里同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就是觉得小公子一夜之间好象长大了,如果不是,那就是给剌激的疯了? 历经灭族毁家之巨变,丧父失母之巨痛,他,如何能不变? “狗皇帝不叫我元家好活,残我父母之命,夺我元氏之爵,我偏不叫他如意,即日起,我自立为候,就叫显山候,元显山的儿子只能是显山候,做为父母生命的延续,我也有资格当显山候,迟早有一天,我要让整个大煌在显山候的雷霆之怒中惊恐颤抖,食不知味,寢不安枕,我要让那狗皇帝跪在显山候祖宗牌位前磕头请罪!” 此时咬牙切齿的誓言,并不是一种发泄,而是鞭策元铮去奋进的一种坚贞信念。 但也让元昌和竹菊感觉到了少爷对大煌的滔天恨意,也许,这是他一生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老奴元昌给小候爷见礼!” “奴婢竹儿菊儿给小候爷磕头!” “都起来吧,我们可能是澜州候府仅存的四个活口,我又隐隐觉得母亲和梅兰二婢也许会幸免于难,但只是我的一种直觉,昌伯,接下来,我们何去何从?” 元昌见少爷竟如此镇定,心下也不由替他暗喜,小少爷没被候府的灭顶惨祸打击的没了生存信心,真不愧是候爷的儿子。 “小候爷,老奴联络了金狼邦的人,狼邦南境的大贵族铁王郡王曾受咱们候爷恩惠,这次他会派人暗中接应我们过黄沙口!” 元铮眼眸一眯,斩钉截铁的道:“昌伯,此时此刻,我们谁也不能信任了,我们只能靠自己,世间忘恩负义之辈比比皆是,一步行错,满盘落索,父亲把兴家振族的使命给了我,我就不能践视我的生命,入黄沙口,我们自寻生路,不要和金狼邦的人接触。” “小候爷,这会不会多虑了呢?” 元昌老眉一蹙,又道:“这黄沙口万分凶险,一但进入就无法生离,黄沙暴每六个时辰肆虐一次,极其恐怖,380年前,大煌与蛮狼两邦决战于此,太武神宫集百名‘小先天’之力合祭大煌近万雄兵的生命,召唤来了上古‘太武真神’的魂灵,在这黄沙口祭设下了‘太武绝神大阵’,至今为止,这绝神大阵仍在运转,此后两国再无大的战事,这黄沙口成了不可愈越的绝命口,没有懂绝神大阵生门之秘的人引领,我们进去后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