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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只觉那群血色蝴蝶可怕得很,远远不是他这个等级所能对付的,然后那十几只血色蝴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都向那个修士扑来了。
修士但觉满眼血色花开,心下大骇,吓得他头皮发麻,一声惊呼,转身拔腿就跑,跑时比追来时还要快得多,那十几只蝴蝶只追赶了一会,便不再理会那狼狈奔逃者,回过头来,追上了前面那一大群血色蝴蝶。
出小巷,穿集市,过牌坊,奔郊野,百来只血色蝴蝶沿着诸葛白云抱着魔煞蓝蝶跑过的路线一路飞舞过去,一路点化蓝蝶之血。
血色蝴蝶越来越多,到了郊野,便有了两百来只大大小小的血色蝴蝶,在野外,蝴蝶们更欢快了,或翩翩起舞,或追逐嬉戏,更没忘记点化地上的蓝蝶之血。
地上的蓝蝶之血越来越少,越往前面,每一滴的蓝蝶之血相隔越远,在靠近不远处那溪边小屋之时,再无发现蓝蝶之血。
当一朵白色野花花瓣上那抹最后的蓝蝶之血被唤醒变成一只小红蝶时,那漫山遍野到处飞舞的血色蝴蝶突然全都聚集了起来,向一个方向聚集。
两三百只大大小小的血色蝴蝶聚集在一起,绕着同一个方向飞舞着,那里就像刮了一束血蝶龙卷风,那两三百只血色蝴蝶转着转着,最后融合在一起,渐渐形成一个妙龄女子的模样。
这妙龄女子着一身玫瑰色红纱裙,长及曳地,裙裾上绣着红蝶暗纹,用一条玫瑰红的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上发饰为金属质红色蝴蝶,散发着金属光泽。
她长发及腰,又黑又直,脸上不施粉黛,只觉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再此辽阔郊野似乎因有了她而更显得光彩,她是这漫山遍野千万朵花里最美的一朵。
她的美超凡脱俗,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不应属于这凡间,理应是天上的谪仙子。
这长得如同谪仙子一般的女子,竟长得和魔煞蓝蝶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一样的倾城倾国,一样的仙女姿容,一样的窈窕身段,就连她的神态也都像极了魔煞蓝蝶。
她的一身衣裙和头饰也和蓝蝶一模一样,只是蓝蝶衣裙和头饰是水蓝色,她的一身衣裙和头饰是玫瑰红。
漫山遍野的血色蝴蝶一下子全部消失,变成了一个理应天上有的谪仙子,她立在百花间,开得最鲜艳的百花也要黯然失色。
一只红色的小蝴蝶翩翩然飞来,很是漂亮,这长得跟蓝蝶一模一样的女子伸出芊芊玉手,那小蝴蝶就落在她如白玉雕琢的手背上,谪仙子爱怜地看着这只血色蝴蝶,道:“真乖!”
她的声音是何等的美妙,给人以云里雾里的感觉,听了心里有说不清的舒服,仿佛春风吹拂,那简直就是最动听的天籁之音,她的声音和魔煞蓝蝶一模一样。
谪仙子款款走到溪边,原本汩汩流淌的溪水水面马上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倒映着蔚蓝天空,倒映着漂浮白云,倒映着谪仙子的绝世姿容。
原来这溪水以映照谪仙子的绝世容颜为最大荣幸,而且它亦不敢破坏仙女的芳容,所以小溪竟然顾不上了流淌,水面平静成一面镜子,供美人随意映照。
谪仙子终于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容颜,她脸上平静如水,不带半点喜怒哀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她身穿一身的玫瑰色红纱裙,她自取名为红蝶。
小屋里,小房内,精简的小房间,一桌两椅,一窗一床,布置简单但是很有格调。
床上躺有一人,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如同谪仙子一般,正是魔煞蓝蝶,她微闭双眼,睫毛弯弯,静如闭月羞花,沉睡时也是最美的睡美人。
床头坐着一人,一身白衣如云,俊俏的面孔,长得就像书生,正是诸葛白云。
诸葛白云的手有些发颤,他身旁的椅子上放着一盆清水,一块毛巾和一些药。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看着蓝蝶的目光也是复杂的,闪烁不定,他口中喃喃自语道:“救都救了,总不能趁她昏迷趁机下手吧?”
他心里在叹息:“我本不该救你的,只不过实在看不惯酒楼里那些人的所作所为罢了。哎!你我有莫大的血海深仇,总有一天我会凭自己的实力报仇的。”
他看着她昏睡的样子,何曾没有想过自己现在要杀她简是直易如反掌。他又何曾没有想过,只要眼前这女子醒来,她要取他性命也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的心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大丈夫不屑趁人之危,要报仇也要光明正大。”
他极其厌恶白云楼里那群假仁假义趁人之危的伪君子,什么除妖卫道,那不过都是为了成名的幌子,诸葛白云可不想成为他们。
诸葛白云回想白云楼里那些人的嘴脸,心里思忖道:“人,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自己所厌恶的那种人,我当克制自己,坚信邪不压正,不能成为自己曾讨厌的那一类人。”
诸葛白云看着眼前这谪仙子一般的女子,对着这睡美人,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说完他开始给她解开水蓝色的腰带,很轻很轻,这是他第一次碰女孩子的身子,双手竟有些发抖,脸也早已涨得通红。
轻轻侧翻蓝蝶的身子,撩开她上衣的一部分,可看到她纤细的腰后凝脂般的肌肤上有一道伤口,那是黑虎帮童飞虎背后偷袭时留下的匕首伤口,此时诸葛白云才突然发现蓝蝶腰上的匕首不见了。
诸葛白云讶疑道:“奇怪,抱着她时匕首还插在她腰间,不敢去碰触,怎么现在不见了?”
随后他有些自责起来:“一定是我抱着她跑的时候匕首震落了,哎!当时只顾没命的跑,没注意到这个,实在对不住啊!”
屋外,款款走来一绝代佳人,一身玫瑰色红纱裙,肩头一只红色小蝴蝶,她长得跟蓝蝶一模一样,正是那自称红蝶的女子。
她也不知道郊野那么广阔,虽然没有一条路,没有路也就是到处都是路,可她翩翩还是向这郊野中的一间小屋走来,一种奇怪的亲切感无形中牵引着她。
小屋门口的门槛下,她看到地上寒光一闪,那里落有一物,红蝶把它捡了起来,正是原本插在蓝蝶腰间的那把匕首,兴许这匕首就是诸葛白云抱着蓝蝶进屋时在这落下了。
红蝶看着这匕首上留的鲜艳血迹,瞳孔中突然红色光芒一闪,那匕首上的血迹化作三只小红蝶,小红蝶翩翩然飞来,红蝶摊开小手,那三只血色蝴蝶一只只落在红蝶摊开的掌心,一只只慢慢地消失于她的手掌心。
匕首刀锋依旧雪亮,隐隐透寒,现在一点血迹也看不到了,红蝶看着这匕首,心里突然莫名浮起一丝的厌恶,她把这匕首用力往屋外远远扔了出去,那匕首马上隐没在远处的花草丛中。
红蝶没有走进房屋大门,她绕到屋旁,那里有个精致的小窗,透过小窗,红蝶向屋内看去,只见里面是一个精简的小房间,没有太多的摆设,很简洁。
里面床边有个白衣少年正在忙活着,满头大汗,一脸通红,床上躺着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女子,面貌被那白衣少年的身子遮挡,看不到面目。
白云给蓝蝶的腰间伤口消毒,上药,然后为她包扎伤口,轻轻地再帮她扎好腰带,一切动作都做得很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这仙女一般的女子。
他撩下了蓝蝶肩上的衣服,她肌肤胜雪的肩头有道刀痕,看着这道刀痕,诸葛白云不禁回想起白云楼里那场恶斗,心下犹凛,他喃喃道:“那小混江龙刀气也真是厉害,要换成我,那一刀下来早给他劈成两半了。”
白云用消毒药水给蓝蝶肩头上的刀伤擦干血迹,再给她消毒一遍,然后上药,等药约莫干了后拉好她的衣服。
诸葛白云这才站了起来,擦去脸上的汗水,双手捧着椅子上的一盆水要出去倒掉,他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窗外此时正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打量着这个小房间。
这时,窗外的红蝶终于看清了床上那给她亲切感的女子的真容,一声“姐姐”不禁脱口而出。。。
第六十七章 红影的剑(上)()
“她是我的姐姐,就连我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姐姐的,我可以感觉得到。”红蝶在窗外看着蓝蝶的真容,喃喃细语。
“嗯,我长得跟姐姐一模一样。”红蝶看着蓝蝶的脸,略显吃惊,而后淡淡一笑,这种神似感更加增添了她对蓝蝶的亲切感。
“看到她那种亲切感可真强啊!不愧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窗外,红蝶这般想。
看到此时房间内只有蓝蝶一人,红蝶一个靓丽转身,化为三百来只大大小小的血色蝴蝶飞进窗内,飞至蓝蝶床头时这三百来百只的红色蝴蝶又汇聚成谪仙子一般的红蝶。
红蝶更近地看着蓝蝶,她伸出芊芊玉手,亲切地拉着蓝蝶的手,唤道:“姐姐,姐姐!”
蓝蝶双眼微闭,睫毛弯弯,昏迷未醒,哪能应她。
红蝶刚刚在窗外看着诸葛白云在为蓝蝶疗伤,又想起小屋门口那把沾有蓝蝶之血的匕首,一想到这,红蝶脸色微变,联想到自己的姐姐估计受伤不轻。
红蝶把蓝蝶扶坐起来,让她盘膝而坐,她自己也爬到床上,在蓝蝶身前盘膝一坐,红蝶正对蓝蝶,她伸出双手抓住了蓝蝶的双手手掌,红蝶运起修为,双手手掌黏着蓝蝶的双掌,红蝶手臂伸平,蓝蝶手掌被红蝶吸住。无意识地也跟着手臂伸平。
两人面对面,手平直,掌对掌。此时这一蓝一红两个谪仙子动作一致,容貌相同,发型也一模一样,十分对称,竟仿佛镜子里的映像,她们发饰服装款式也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们发饰衣裙一个是水蓝色的,一个是玫瑰红的。
一股真力自红蝶掌心缓缓涌入蓝蝶体内,仿佛涓涓细流一般,它冲破了蓝蝶体内受伤时被堵塞的各处筋脉,虽在昏迷状态,蓝蝶隐约还能感觉到一股极舒服的暖流在体内到处流动,哪里不舒服那股暖流就流淌到哪里,暖流所过之处,堵塞的穴道筋即脉通,有说不出的舒畅之感。
“怎么受伤这么重?一身修为几乎耗尽!”红蝶娥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伤感。
红蝶全身突然微颤了一下,张开玲珑小嘴,下丹田一颗金丹自红唇白齿间缓慢飞出,那颗金丹外部包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金丹悬浮在蓝蝶头顶的百汇穴上,有点点光雨自金丹洒下蓝蝶百汇上。
百汇也叫百会,名意指手足三阳经及督脉的阳气在此交会。
医者有言:“头为精明之府、百脉之宗,人体的十二经脉都聚会在此,是全身的主宰,而百汇穴位于头顶部正中央,是人体众多经脉会聚的地方,是头部保健的重要大穴,它能够通达全身的阴阳脉络,连贯所有的大小经穴,能调节人体的阴阳平衡。”
模模糊糊中,蓝蝶但觉任督二脉、奇经八脉甚至全身筋脉都得到了滋润,丹田之处修练的金丹也大受好处,一身修为在缓缓恢复。
前后约莫过了两盅茶的功夫,红蝶但觉呼吸沉重,全身开始有些乏力,额上也冒出了晶莹汗水,她忙唤回蓝蝶头顶上的金丹,张开小嘴吞了下去,稍微调理了一会,她才长吁了一口气,气色这才恢复如当初。
红蝶收功,下了床,将蓝蝶扶回原来的样子,再看蓝蝶时,只觉她气色比之前好看多了。
红蝶不经意摸了摸蓝蝶的额头,玉手一缩,吓了一跳,蹙眉道:“哎呀!好烫,姐姐怎么发烧了。”
“发烧,这可怎么办?”
红蝶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蓝蝶的床边走来走去,对发烧这等症状令她束手无策,接着红蝶干脆坐在床头,嘟起湿润而鲜艳的小嘴在蓝蝶额上不停地吹气,心里喜滋滋道:“姐姐,妹妹帮你消消火呀!”
“消消火”的火不是指人体内的肝火、胃火、脾火、肾火吗?什么时候跑额头上了?
红蝶“呼呼呼”,不断吹气,这才吹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时她听得房门外有动静,料想到一定是那个白衣男子又来了,一想到这,红蝶倒吓了一跳,犹如怕生人的猫咪,马上变成几百只的血色蝴蝶飞出窗外,逃之夭夭。
“呀!”的一声,诸葛白云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他坐在床头看着魔煞蓝蝶,只觉在自己的一番用功下,此时魔煞蓝蝶的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他心中略感欣慰。
细看之下,诸葛白云又觉得蓝蝶脸色有些不对,此时她的脸色是苍白不是美白,而且脸颊还流了些许的汗,诸葛白云不觉也把手伸到蓝蝶的额上,他知道一个人受了重伤,往往都会发点高烧的。
诸葛白云的手一触到蓝蝶的额头马上缩了回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