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氡鸬某【啊�
鬼车的羽毛大把地脱落,如雪片一般。
它的身形越来越小,随着羽毛脱落,她又化为了人形,面庞安详,如睡着了一般。
不知何时,那滴鲜红的心血竟到了鬼车额前,不动声色地融进了她的额头。
突然,她的眼皮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两根羽毛分别托住下坠的两人,在落地的瞬间阻止了他们摔成肉饼。
“谁说我骗人?这不是活过来了吗?”
陈树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从谷底瞬间飞至半空。
鬼车脸色苍白得能看到皮肤下蓝色的血管,故作轻松地说完一句话,终于疲惫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陈树迅速释放治疗法术,将所剩不多的木系法力一股脑儿全用在了鬼车身上。更将刚刚开始恢复的木之力外放,在鬼车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圈浅绿的屏障。
“当初认你为主所使用的那一滴心血,其中蕴含着少量上古凤凰的血脉是它救了我我太虚弱,现在帮不了你了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
陈树脸上如被冰冻。
“红袍老头,拿命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玖陆·四败俱伤()
此时的红袍老头正与邓步铎对峙着。
邓步铎手中握着最后一枚锁魂钉,他迟疑着不敢出手。
数百年的寻觅和积累,他手中不过只有三根锁魂钉,他已经出手了两次,均被红袍老头接住,碾碎,如果这次再失手,他将错失最后一个杀死红袍老头的机会。
“就凭一条走狗?也想打败我?”红袍老头步步逼近,他随意一挥手,便有一名学生丧失了意识,如行尸走肉一般挡在了红袍老头和邓步铎中间,肉盾一般。
再一挥手,又是两名学生直勾勾盯向邓步铎。
“作孽啊!难道陈树也无法制止你?难道临魔大陆真的要被你统治?”
留给邓步铎犹豫的时间不多,要么出手,要么被擒,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他一咬牙,终于将那最后一枚锁魂钉丢向红袍老头。
胜算有多少?百分之一?或者更少。
邓步铎甚至闭起了眼睛,他不敢也不想看到坏结局。
“听说被锁魂钉钉住的魂魄要忍受万箭穿心之苦,我倒很看看你万箭穿心的样子。”
红袍老头立在原地,这一次,他并未捏碎手中的锁魂钉,而是拿在眼前玩味地看着。
“还治其身!”
锁魂钉沿原路返回,“嗖”地一声,以十倍的速度射向邓步铎。
锁魂钉的速度算不上特别快,特别是对风系法师来说。
可对邓步铎这个没有法力的老人来说,它的速度简称得上风驰电掣。他甚至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
明知必死,又何必去躲?
既然必死,何不死得体面一些?
他宁愿安然赴死,而不是垂死挣扎。
邓步铎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痛!
一种难以形容的痛,如被跗骨之蛆啃咬。
邓步铎浑身被剧痛包裹,就连每一根头发都感到疼痛难忍。
锁魂钉牢牢钉在他的胸口,胸口像是被锁魂钉烧灼着,一缕缕白烟从细小的伤口飘出,随风而散。
那正是他的七魂六魄。
“锁魂钉果然名不虚传,幸好此物的铸造方法已经失传,否则魂系法师将永无天日!”红袍老头轻蔑地瞟了一眼蜷缩在地的邓步铎,继续道:“至于你,魂系法师中的败类,死于锁魂钉是你的荣幸!”
邓步铎已被疼痛折磨得几乎昏死过去,一个脚步声却令他精神一震。
陈树!他的脚步邓步铎再熟悉不过,即便此时因为飞奔而有些凌乱,邓步铎还是第一时间听了出来。
在内城的日子,陈树见了太多死亡,可这些死亡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刺激,说到底,死去的人与他没什么交集。
邓步铎不同,在陈树眼中,他不仅是传道受业的恩师,是帮助自己清除猴王之力的修行助手,更是在学城第一个接纳自己的朋友。
“真的是陈树吗?”邓步铎突然开口断断续续地问了一句,他看向陈树的眼神是那般殷切。
陈树赶忙上前几步,跪在邓步铎身旁,抓住他伸向自己的手。“不是,不是幻觉!老师,是我啊,陈树,我来了!”
邓步铎手上一用力,突然将陈树拉向他身旁,在陈树的耳朵凑到他嘴边的一刻,他用极小却极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便撒手人寰。
陈树的心从未如此冰冷,来到临魔大陆将近两年,他杀伐决断,死在他手下的人已有不少,可他从未像此时这般想要杀死一个人。
红袍老头!死!
他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年轻人总是一叶障目,你可曾知道,他早已察觉你的来路,早就知道你能同时驾驭五系法术,更因为一个你能杀死我的传说,而亲手送你进内城,眼看着你送死”
“他早就知道?”
“魂系法师本就有窥视人记忆的能力,他虽是个败类,终究也是魂系法师”
“你错了,内城是我自己要去的,而那个传说”
陈树手执黑色镰刀,突然冲向红袍老头。
这一次,红袍老头索性站在原地不动。
“你杀不死我,人是杀不死魂魄的。”
果然,在陈树手中的镰刀将他腰斩的瞬间,他的腰间化为红色气体,上下分开,仿佛是给陈树手中的镰刀让路。
当镰刀自他的腰间穿过,上下两部分的气体重新融合,红袍老头的身体又变得完整。
“还要再试吗?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久司空浩月的援兵就会赶到,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不如我们联手,先逃出学城再做打算。”
红袍老头的劝说语重心长,不明真相的人看了甚至会以为他和陈树是祖孙俩。
“是吗?司空浩月?”陈树突然问道。
正从红袍老头身后向他接近的司空浩月一愣,索性承认,“不错,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学城。”
陈树不做评价,只是继续用死镰攻击红袍老头,每一次攻击都被他轻松避过,于是下一次攻击更快,更狠。
几十下攻击过后,陈树干脆收起死镰,改用拳头。
只一拳,红袍老头就彻底散为红色雾气躲闪,在距离陈树十米远的地方重新凝聚。
“你怕了?”
“任何一个魂系法师都应该怕你拳头里的东西。”
被看出来了!
陈树握紧了拳头,拳头里是一枚锁魂钉——从邓步铎体内取出的锁魂钉,邓步铎最后对陈树说不过四个字。
“魂系,克星。”
然后陈树手中就被他塞了一根血淋淋的钉子。
“这点把戏,还是别丢人现眼了。”红袍老头脸上带着轻蔑,“果然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再让他教你两年,恐怕你这俱肉身我也不想要了。”
陈树怒喝一声再次冲向邓步铎。
他伸长了手里有锁魂钉的那根胳膊,恨不得立即让红袍老头魂飞魄散。
两人之间相距10米。
陈树刚一出手,红袍老头就开始思索:如何夺下他手中的锁魂钉——从风系法师手中抢东西,可太有难度了——可他又不能放任陈树继续胡来,如他自己所说,司空浩宇的援兵就要到了。
直到两人之间相距5米时,他依旧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算了,先躲开这一下攻击吧。”
红袍老头故技重施,身体又要化为红雾。
这一招屡试不爽,可这一次,却不管用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司空浩月你竟”他大惊失色,回头吃惊地看着司空浩月。
一枚钉子似的东西正牢牢插在红袍老头的后背上。
后背的伤口立即和邓步铎一样不断飘散着白烟。
“果然,他手中也有锁魂钉!”陈树擦了把汗,他曾翻看过司空浩月的储物戒指,其中的确有一根长得极像钉子的兵器。
当时陈树不知那是何物,可是刚刚邓步铎将锁魂钉递到他手中,他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司空浩月也有一枚锁魂钉!他是有备而来的!
“还有我的!”
陈树不再犹豫,加速冲刺,将那根还沾着邓步铎鲜血的锁魂钉也送进了红袍老头胸口。
“死吧!”
红袍老头睚眦欲裂,他的口中发出野兽才有的悲鸣,双手乱抓,看似是想要将陈树掐死。
筹谋了数上万年的阴谋,竟然一朝崩毁,仅仅因为一个修为不足六阶的小混蛋,他不甘心啊!
陈树和司空浩月似有着某种默契,两人都不再关注红袍老头,隔着红袍老头,他们神情复杂地对视着。
“该解决咱们的问题了。”说话间,死镰重新出现在陈树手中。
“我打不过你。”司空浩月少有地示弱,“幸好我的援军已经赶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玖柒·最后一战()
“我们非打不可?”陈树问道。
“非打不可。”司空浩月回答得十分笃定,“我是黑泽烈未来的王,从小我就知道,所有的对手和隐患都该在其壮大之前铲除,你今天必须死。”
“就因为你怕我?”陈树一笑,“你也不过如此。”
“你却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留下最后一句听不出是诚心还是敷衍的话,司空浩月身形急退,隐没在了夜色中。
陈树也不追——两个黑衣人已经堵在了他追击的必经之路上。
50米开外,司空浩月退至样貌与他有几分像的司空明身旁,一名黑衣人鬼魅一般立在两人身后,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
“父王。”司空浩月有些拘谨地向司空明打了一声招呼。
“你今天,很不错。”
司空明的话不明所指,父子两人却是心照不宣。
司空明是被红袍老头造出来的傀儡,五十年前他第一次对这个秘密有所察觉。
那时,一名貌美的侍女受到司空明垂爱,获得了侍寝的机会。
对出身卑微的侍女来说,这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可她却显得尤为镇定,她的镇定和她的人一样,像夏夜的白莲。
当晚,她趁司空明熟睡,试图使用魂系法术控制司空明。
司空明头痛欲裂,王宫内资历最老的医者用尽了办法,却未见丝毫好转,见多识广的大司徒连夜赶入王宫,只看了司空明一眼,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魂系法师!她是魂系法师!抓住她!”
立即有人擒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直至被擒的一刻,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中只有费解。
凭借她的修为,控制司空明应该易如反掌,为何失败了?
“留她一条命!我有事问他!”司空明强忍剧痛冲大司空交代。
“是。”
将养了足足49天司空明的头痛才有所好转,此刻,地牢内,她已被折磨得没了人样,身上血迹斑斑,伤口层层叠叠,司空明只能凭借那双淡定的眼睛辨认出她来。
“为什么?”不等司空明说话,她倒是先开口问道:“你不过是个普通法师,为什么我无法控制你?”
“我也想知道原因。”司空明老老实实地回答,“你若能告诉我原因,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她摇头,“不会的,知道原因你更不可能饶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自继承王位以来,向来言出必行,这一点在整个黑泽烈帝国有口皆碑,你应该相信我。”
“这不一样。”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谁都不再开口说服对方。
“给她换个地方,这儿太冷了。”司空明将身上银狐皮斗篷塞进囚室,转身离开。
再去看她已经是半个月后,她果然被安置在了一间温暖宽敞的囚室,囚室有个不大的窗子,每天中午阳光会从窗子里透进来。
司空明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坐在那一小块阳光里,眯着眼睛,像一只舒服的猫咪,他身上的伤已经见好,气色也好了些。
“你见过猎人煞鹰吗?”还是她先开口。
“听说过。”
“将巨鹰关在铁笼中,抽打,直至遍体鳞伤,然后给一点食物,安抚,再抽打,再安抚,直到鹰眼中的锐气尽失,这时候,打开铁笼,巨鹰就会乖乖听从猎人驱遣。”
“你想说什么?”
“你可以用煞鹰的方法对付我,我却不会屈服。”
司空明挑挑眉,“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况且,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答案。”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只怕你承受不了。”
“这世上还有我承受不了的事?我很想知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