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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利益冲突,两人很快就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交谈很愉快,一切都很顺利。
有那么一瞬间,水如镜突然想起了陈树,那个被司空浩月满世界追杀的小子。
是自己太看重他了,封地的事哪儿有他说的那么复杂?危言耸听!幸好这小子有自知之明,拒绝了莲儿的同行邀请。
就在水如镜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树已悄悄潜入了陈青莲的房间。
他身穿安氏贵族府邸里下人常穿的衣服,所以当他将醉死过去的陈青莲搀扶出房间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便偶有一名侍女上前询问,陈树也以“殿下吃多了饭需要出去散散食”为借口蒙混了过去。
穿廊过院,直到安家三小姐屋内。
三小姐也喝了酒,睡得很沉,睡梦中时而呓语几句,呼唤着李润的名字。
伺候三小姐的侍女们难得偷闲一会儿,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陈树小心翼翼地进屋,将陈青莲扔在三小姐床上,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问金子多要来的小瓶,取出两粒丹药,给两人一人喂下一粒。
不消一会儿,三小姐便面颊绯红,陈青莲也扯开了自己的衣裳。
陈树收起小瓶,最后看了一眼三小姐。
“抱歉了,人死后若是真去阴间,你就跟李润去阴间做一对小夫妻吧。”
转天清晨。
一声惊叫打破了安氏宅邸内众人的美梦。
那是一声极其凄厉的惊叫,如杜鹃啼血。任谁听了这声惊叫,都会觉得发声之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活不下去的大事儿。
三小姐的确活不下去了。
当她清晨醒来,发现陈青莲正睡在自己身旁,两人衣衫不整,又想到昨晚恍如做梦的巫山之事。
她以为那人是李润。
想到李润就在她隔壁的屋内,昨晚的宴席上他们还眉目传情,而如今自己已经不配做他的妻子,三小姐的心都在滴血。
陈青莲也是被三小姐的这声惊叫吓醒了,他睡得迷迷糊糊,刚想责怪两句打扰他美梦的蠢女人,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蠢女人突然从储物戒指中抽出一把短剑抹向自己的脖子,就在他面前自杀了。
血呲溜一下子溅在陈青莲脸上、身上,陈青莲彻底醒了。
他迅速下床,尽量远离那具正在变冷的身体。
这是怎么了?安氏贵族的的特别节目?陈青莲的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
“啊!”
门口又传来一声嘶吼,这次发出吼声的是个男人。
陈青莲隐约记得,他在席间见过这个男人,好像叫李润。不错了,就是他,是个不太重要的人。
李润疯了一般扑在三小姐的尸体上,大吼着:“木系法师!给我找木系法师!”
门外的脚步声密集了起来,有侍女看到屋内的惨状,吓得滚倒在地,三小姐同胞的小妹妹趴在妈妈怀里问道:“姐姐怎么变红了?”
三小姐的母亲已经昏了过去,父亲面色铁青,安氏贵族的一家之主安老爷也听闻了消息。
老爷子行事干练,一边大步朝着门口赶来,一边对身边人吩咐道:“快!快去给我找木系法师来!找最好的”
安老爷终于看清了倒在血泊中的安小姐。
他的头一阵晕眩,幸好身边有人搀扶才站稳。
他最喜欢的孙女,已经救不回来了。
终于,所有目光都落在了一身是血的陈青莲身上,陈青莲这才大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不,不是你们听我说这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外祖呢?你们把我外祖叫来,不信咱们就问问看真的不是我”
陈青莲骄横跋扈惯了,可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失去亲人的人的愤怒,那愤怒如同一股地下冒出的烈火,烧得他浑身不自在,平常的放肆竟一丁点儿都拿不出来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李润双眼血红,他已经顾不得自己是远程水系法师,无数水链飞向陈青莲的同时,自己也拼了命地冲了出去。
他要化为一枚炸弹,与陈青莲同归于尽。
“放肆!”
李润的爷爷,李家家主出手拦住了孙儿。
他的心也在滴血,孙儿李润与安家三小姐的感情他再清楚不过,三小姐惨死,他何尝不惋惜。
可是牵涉到陈青莲,事情就复杂多了。
别的不说,安家的态度就有些模糊不清,究竟是陈青莲借酒故意占了三小姐便宜,还是安家放任甚至是希望三小姐与陈青莲扯上点关系?
毕竟,安家急于与新领主陈青莲搞好关系。
想到了这一层,李家家主一边拦住自己的孙儿,一边静观安老爷的态度。
安老爷攥紧了拳头,他恨不得将陈青莲这个没种的小子千刀万剐,可他是安家家主,他似乎已经养成了凡事替家族利益考虑的本能。
此刻,本能告诉他不能为难陈青莲。
陈青莲才是这块封地的主人。
至少要给陈青莲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至少应该让水如镜一起来主持公道。
虽然安老爷知道这么做的结果一定是让陈青莲逍遥法外,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请你的外祖来。”
李润还在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冲向陈青莲,接二连三向着陈青莲放出水链。
无奈他的修为不过三阶,被爷爷一挡,哪儿还能施展得开法术,只恨自己资质平平,眼看着心上人受辱死去,只能在口中喊打喊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壹贰伍·专治熊孩子()
水如镜怎么也没想到,不过睡了一晚,事情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为了保障贵客的安全,水如镜与陈青莲的住处被安排在安氏宅邸中最为僻静的西南角,与主人家的住处相隔有一段距离,所以水如镜并未听到安家三小姐的惨叫。
听闻三小姐去世的消息,他回想了一会儿,脑海中才隐隐约约有了三小姐的样貌。
死就死吧,只能劝主人节哀顺变,这种场面活儿水如镜总是能妥当应对,或许应该送份厚礼以示安慰,主人家多少会记得他的恩情,从而明白新领主比旧领主更好。
可当他听说三小姐死时陈青莲正在她的房中,不仅如此,陈青莲好像昨晚就到了三小姐房中,还趁三小姐醉酒对人家做了些苟且之事。
不可能!
莲儿不是胡来的孩子!他是那么乖巧,事事都听从自己的安排。
可是
水如镜想起了陈青莲一路成长所发生的怪事。
陈青莲5岁时,水如镜发现他总是跟死去的小动物玩,一只猫,一条小狗,或者一只金丝雀。这些小动物无一不是被虐杀致死。可当有人询问它们的死因,陈青莲总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也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陈青莲16岁时,一名新被派去伺候他的凡人侍女上吊,没人知道原因。
死前的一个深夜,她曾在陈青莲屋内逗留,水如镜询问陈青莲,陈青莲却说自己早就睡了,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只得以那侍女深夜偷盗,后来良心发现羞愧难当寻了短见草草了事。
及至陈青莲过了20岁正式成年,他单独买了一处宅院,据说是想要清净的时候去住几天。水府开始有风言风语,说少爷陈青莲买了女子藏进私宅,整日虐待折磨那些女子。
风言风语多了,水如镜不由也信了几分,可那又有什么要紧?只要陈青莲依旧听他的话,即便有些个小怪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水如镜杀了几个“造谣”的下人、侍女,从此再也没人敢跟他提及陈青莲的任何不是,陈青莲又成了他心目中的那个乖孩子。
如今乖孩子惹了祸,而且是在这微妙的时刻惹了不该惹的祸,几乎让水如镜昨天的筹谋化为泡影,他难免生气。
可生气并不能起任何作用,他很快冷静下来。
跟着侍女走向“案发现场”的路上,水如镜已经理清了其中利害关系。
既然安家没有直接拿下陈青莲,而是请他前去主持公道,就说明安家还是有着顾虑,能彼此互不得罪那是最好,毕竟,与整个家族的利益相比,死一个小姑娘实在算不得什么。
这样想着,水如镜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只要给三小姐一个体面的死因,让安家面子上过得去,就一切都好说。
到了三小姐房中,众人看向他的目光或仇恨或异样。
仇恨的是三小姐的父母、小妹、李润,异样的是在场的大部分安家人,至于侍女下人以及其他赶来作陪的贵族则都是作壁上观的样子。
陈青莲一看到水如镜,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将上来,抱住水如镜大腿就是一阵哭号:“外租一定要给孙儿做主啊!孙儿什么也不知道!”
“站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男子汉大丈夫天塌下来也不至于像你这样!”水如镜真恨这个给他丢脸的外孙,恨不得踹他一脚。
陈青莲看出外祖生气,赶紧站起来,擦了眼泪鼻涕,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孙儿今天清晨早早就醒了,想要四处转转安老爷昨天可说过,宅子里我可以随意走动的不想走到附近神识中察觉到异样,那感觉像是有人潜入了安家宅邸,我生怕那人是要针对外祖,便追了上去,谁知一追就追到了三小姐房中,我进屋的时候,三小姐已经已经没救了”
“你放屁!”李润猛扑向陈青莲,无奈有人阻拦,他只能大声质问道:“为何你是衣冠不整一身睡服?为何三小姐三小姐她和你一样衣冠不整?为何别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影?你一派信口雌黄!”
陈青莲看到外祖父,心中多少有了底气,大声反驳道:“我只顾着追拿可疑之人,自然顾不得形象,至于三小姐为何衣冠不整,我可就不清楚了,倒是你,住得最近,我看就是你半夜里轻薄了三小姐也说不定”
“住口!你这个小畜生!”
陈青莲的话尚未说完,脸上已挨了水如镜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直打得陈青莲嘴角出血,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起来。
“三小姐的清白岂是任你胡说的!还不给我滚回房间思过去!”
水如镜看起来已气到了极点,还想冲上去踹陈青莲两脚,陈青莲却早已“是是是”地跑了出去,竟真的回自己房间里“思过”去了。
安老爷顿时觉得不对劲儿,这祖孙俩是做戏来了,三句话就把当事人放跑了,这像话吗?
正想上前阻拦,却被水如镜拉住道:“安老爷放心,我定然不会纵容陈青莲,只要查明三小姐的死与陈青莲有关,我保证将他交到您手中,悉听您发落。”
这样的口头保障无异于空头支票,安老爷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他长叹一声,即便真是陈青莲害死了三小姐又能如何?还不是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事情过去。
“那我们一定查明真相,也还陈青莲殿下一个清白老夫身体不适,今日就不陪您了。”
转身离开的瞬间安老爷有些恨自己,他恨自己让孙女死得不明不白,恨自己为了保全一家失了生而为人的体面,恨自己连一句有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任谁都能从他的背影中看出屈辱和疲惫。
转过廊角,一名下人凑上前来,对安老爷道:“老爷,安平来求见。”
“安平?哦,想起来了,那个刚刚死了父亲的孩子,说起来,他父亲是安家多年的部下,安家半数以上的护卫法师都由他父亲统领来着你告诉他,家中有贵客,忙不过来,老夫忙过这阵子亲自去看望他。”
那下人犹豫了一下,递上一枚储物戒指,“安平说是有要紧的事找您商量,您只要看了储物戒指内的东西,自然会见他。”
安老爷接过储物戒指,只看了一眼,原本苍凉萧索的眼睛中立马闪过一道精芒。
“他在哪儿?快!快带我去见他!”走了两步,他又对身旁的小厮嘱咐道:“安平来见我的事,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你脑袋搬家!明白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壹贰陆·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翔()
见到安平的瞬间,安老爷觉得内心顺畅了些。
他刚刚失去最宝贝的孙女,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刚刚失去父亲,而且,他们痛失亲人很可能是因为同一个人——陈青莲。安平应该是最能理解他的人了吧?
安老爷落座,两人相顾无言。
还是尚不知道三小姐新丧的安平先开口道:“储物戒指里的东西,您看到了?”
安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那真是陈默王子的印玺?”
站在安平身后的陈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