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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一说走就真走了。他人很开就消失。
而飞羽，他的身子就一直直挺挺的跪着，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也不动。其实，方十一还真没有走远。他只是做个样子，然后想要看看飞羽那小屁孩子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他真的会一直跪下去吗？
倔强的小屁孩子！
某个看起来很优雅的茶庄内。
方十一正在一脸慵懒的看着茶师那一双灵巧的手，不停变化在调着茶艺。看茶，品茶，真的是好个半日闲情。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两个小时。方十一觉得是该时候去看看了。结账处了茶馆，方十一眉目扬起，看着那不远处的烂尾楼。他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勾起。
脑海中立马顿现出了那个一脸刚毅，又是倔强的半大小屁孩子。
呵呵！也不知道那小屁孩子是否能够坚持下去，或许只是他说说而已。小孩子闹脾气，可以理解。
不过当方十一再度回到了烂尾楼的时候，他不由得被眼前一幕惊呆了。飞羽依然是笔直的跪着，只是他的脑袋却耷拉着。
一看这情况，方十一就知道飞羽出事情了。
“哎，这孩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也罢，居然我们能够遇见，或许就是某种缘分吧。”
方十一抱着那小小，又是干瘦的飞羽，人影一闪，疾步而去。
……
飞羽醒来的时候，他意外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烂尾楼上了，而是一个很大很大，又是很干净，舒适，豪华的大房间内。
咦？这晒哪里啊？难道我已经死了吗？莫非这里便是他们常说的天堂吗？
正当飞羽一脸疑惑不解当中，紧闭的房门忽然吱嘎的一声打开。然后进来一个女人，一个很美丽的女子。
她手中端着一碗羹汤，见他醒来来后，有些惊讶：“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刚好我端来了羹汤。你一定是肚子饿坏了吧？我听十一说，你之所以昏迷过去了，是因为你低血糖引起的。加上你身体上还有些外伤，所以就……”
“美女姐姐，请问这里是哪里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大房子。”
“美女姐姐？你这称呼倒是挺有趣。我哪里是什么美女啊？我都……算了，不说了。来，你赶紧把这羹汤给呵了吧。你刚醒来，还不宜进食。喝个汤润润肠子。”
“哇！好香啊！”
咕噜！飞羽一下子就感觉肚子中真的是无比饥饿。见着那羹汤，他双眼都冒着星光。
“喏，喝吧，小心烫嘴啊。这十一也真是的，把人抗回来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谢！”
看来这孩子还真的是被饿坏了。他一张口，那羹汤就好像是被龙王吸水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见了底。
哎！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谢谢你的汤！好美味啊。”飞羽吧唧着嘴巴，他还想在喝呢。
可他并不好意思在张口要吃的。
“我姓马，叫马翠花，你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翠花姐。”马翠花笑笑，一脸温柔。
没爹没妈的孩子真可怜。
当时，马翠花见着方十一肩膀扛着一个半大孩子回来。而且还是浑身脏兮兮的。马翠花可是吓得不小。
她还以为这孩子是方十一拐回来的呢。一番追问下来，马翠花才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翠花姐，我刚刚听你说，你好像是认识方神医的对吧？我跟你求个事情，可以吗？”飞羽舔着脸蛋，目光一直扫着马翠花。
马翠花面色不由得一愣！咦，这孩子的目光怎会这般清澈啊？就好像玛瑙似的。尽管他看起来还是有些脏兮兮的模样，可却难掩他的眸子光芒。
“你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
“我想拜方神医做师父。可是他……好像不大愿意收我做徒弟。翠花姐，我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马翠花马上就疑惑了：“你为何一定要拜他做师父啊？在说做医生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你首先得去医学院上学，然后取得了执业证书，然后才可以行医的啊。我听十一说，你叫飞羽对吧？”
“嗯！我是叫飞羽。翠花姐，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可我是个穷人，哪里有钱去上学呢？所以我只能寻个师父，然后拜师学艺，我只能这么打算了。而方神医的医术很厉害。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认识他。而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能放弃。”飞羽眸子中蹦出了一抹坚定的信念。
见着这小孩如此执着，马翠花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好吧，我可以给你去说说。这样吧，你先好好歇着。你身子还没有好呢。”
“哦！不了，我现在不能躺了，我必须得马上回去。”
飞羽一下子就蹿了下去。
“这么着急啊？有什么事情吗？”
“呃……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家中还有个妹妹，我担心我回去晚了，她会害怕。”
“那你们现在住哪里？”
瞧着这孩子穿着如此破烂，家中一定很不好吧？作为一个女人，马翠花心情一下子就有些不好受了。
母爱那是女人固有的天性。
“我们住在……住在……”飞羽面色涨得有些通红，言语也是支支吾吾的。
唉！看来又是个可怜的孩子。
“你们是不是没有家？一直流浪在外面啊？”马翠花似乎想到了什么。
飞羽沉默了一下，他尔后点点头：“嗯！其实我跟妹妹一直住在桥洞下。我们都是孤儿，她妹妹她叫飘絮，不过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她是我在垃圾堆捡回来的。我见她可怜，所以就收留了她。我们……”
“飞羽，你不要再说了，真的好可怜啊。呜呜……”马翠花抹着眼泪，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去。
刚刚是回来的方十一，他凑巧撞见了这一幕。
“咦？翠花姐，你怎么哭了？小子，是你欺负了她？”方十一眸子微微眯起。
吓得飞羽赶紧摇头又是摆手：“不不！方神医，那不是……我真的没有。我只是……”
“十一，这不关他的事情。我刚只是听他说得太可怜了些。所以就……”马翠花生怕引起方十一的误会，赶紧作解释。
方十一自然明白不过，依照飞羽这半大孩子，他怎么能够欺负马翠花呢？加上他身材干巴巴的像是一根面条，不被别人欺负就不错了。
马翠花抹着眼泪，对着方十一说道：“十一，你看这孩子也是可怜。他又想一心拜你做师父。你就收了他吧。做个跟班也好。怎么样？”
飞羽一双目光期盼的看着方十一。
“唉，这事情怎么说呢。也罢，不过飞羽，我可是有条件的。我必须得对你进行一番严格的考验。如果你真的通过了，我会酌情考虑。如果你的条件没有达成我的企盼。那么狠抱歉，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依照自己目前的造就，居然要收徒弟，就要收天才，绝对不能收个庸才。这不是要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吗？
“嗯！方神医，我谢谢你！我一定会达标的。”飞羽难掩心中的激动。
起码方十一给了他一次机会。倘若自己真的不合格，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怨不得他人。
“那啥，你以后也不要继续叫我方神医了。这个称呼我听着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那我该叫您什么？您现在又不乐意让我直接叫您师父！我总能随便的哎哎的叫您吧？那得多不礼貌啊。”
“呵呵，十一，你听听这孩子，多乖巧啊。”
“谢谢翠花姐！”
飞羽忽然发现，只要他讨好了这马翠花，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会好办得多。
方十一一挑眉目，他立马发现了飞羽眸子中那一抹光芒的溜溜转动。好个贼精的小屁孩子。
如此狡黠的小滑头，莫非自己真中了他挖下的陷阱吗？
方十一赶紧晃动着脑袋。天啊！他居然去猜忌一个只有15岁的小屁孩子？即使他是属猴成精的又如何？
方十一自问，他依然有办法来降住着小子。区区半大孩子，他何惧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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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父女间（）
飞羽，方十一收下的第一个徒弟。方十一并不知道的是，多年以后，飞羽的成就震撼了所有人。
鉴于飞羽的人可怜身世，方十一居然答应飞羽要好好的考验他。自然是不能对他不管不问了。
索性，方十一暂时闲着无事，他跟随飞羽一起到了他现在所居住的桥洞。
“方……方大哥，你真的要跟我进去吗？”飞羽话说的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现在方十一对他并没有正式收做徒弟，飞羽自然不能叫方十一做“师父”。
方十一见着飞羽如此模样，他眉目不禁高高扬起，问道：“怎么？莫非你还担心有什么让我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飞羽马上摇头，小声说道：“不是这样子的。只是我现在住的那个地方，有些脏乱。我……”
“你放心好了。更脏更乱的地方我都见过了。没啥了不起的。走吧，之前你不是一直说害怕你的那个小妹妹担心吗？那你现在还墨迹做啥？”
迷糊起来有些可爱，若是狡黠起来则好像是个人精。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早就了这么一个孩子？方十一对跟前还不到他肩膀半大孩子不由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两人继续走着，然后拐上了一栋烂尾楼，入了一条岔道后，前面出现了一道高墙。高墙之上，是那飞快呼啸而过的高铁。
而桥下，见不着三三两两衣服破烂的人们。他们有的坐着发呆，有的像是幽魂，不停在那些苍蝇漫天飞舞的垃圾堆上翻着东西。
这个社会上底层可怜人多的是，即使你要可怜，也是可怜不过来的。
“飞羽，你往常就住这里啊？”方十一有些难以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幕。
眼前一幕堪比贫民窖还有凄凉啊！
“嗯！住桥洞不会有城管来驱逐我们。安全，放心。其实，我以前一直跟妹妹居住在那烂尾楼的。只是后来……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了。”
“飞羽哥，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带吃的吗？我肚子好饿啊。”
忽见一个帮着马尾辫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蹿了出来。她穿着一套男士装的衣服，有些破烂。不过看起来很干净。
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睛，好似一汪秋水，深邃不见底。
“呃……飘絮，那个我……我给忘记了。对不起啊！”飞羽挠着脑袋，有些不安的看着那女孩子。
小女孩看起来大概10岁左右年纪，一听这话，他嘴巴马上嘟嚷了起来：“啊？每次你都会这么说。那该怎么办？我一天都没得吃东西了，真的好饿啊。难道我又得跟他们去垃圾堆找吃的吗？唉！”
“飘絮，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今天……没有赚到钱。”飞羽双手切磋着。
让妹妹饿着肚子，真是不应该。
“算啦！我也只是说说，我也没有怪你啊。咦？飞羽哥，这人是谁啊？他长得好漂亮啊。”
咋听到“好漂亮”三个字眼，方十一差点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可是五尺堂堂的大男人啊，可不是个女人，他咋就漂亮了？
“飘絮，不可乱说。漂亮那是用来形容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的。他是……他是方大哥。”
飞羽脸色扬起了一丝担心，马上对着方十一说道：“方大哥，你不要生气。飘絮她只是小孩子，不懂乱说的。”
“呵呵！你看我就好像这这么小气的人吗？你叫飘絮啊？嗯！真的是人如其名。”方十一则是一脸笑呵呵。
他眸子扫着飘絮，继续说道：“你刚才不是一直嚷着肚子饿吗？走吧，我带你们吃大餐去。”
“呃……大哥哥，真的可以吗？你该不会是坏人来欺骗我们的吧？”
如此小小年纪，戒备心还是挺重的啊。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一点都有不假。看看这两小孩子，他们年纪不大，童稚依然。可是又有谁人知道，他们经历过了多少生活磨难？吃了多少苦？冷暖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飘絮，不许你胡说。方大哥可不是坏人，他是……”
方十一马上摆摆手阻止了飞羽的话：“小妹妹，你看着我像坏人吗？”
“呃……不像。”飘絮马上摇头，“因为大哥哥看起来很漂亮。那些坏人没有一个长得跟大哥哥这么漂亮的。”
真的是童言无忌啊。
“飘絮，你……”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