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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修炼到周天境界后,修士便不能再只修炼法力,还需要提升自身的心境,若是修士心境足够稳固,任何幻境都也奈何不得他们。
举个例子来说,墨子洵的心境足够完美,因此他并不惧怕任何幻阵。
林云不知道的是,在经过这幻境的磨练后,他的心境亦是有了弥足的进步,只是需待到日后修炼到周天境界后,方才能体现出其好处。
林云默默从蒲团上退开,四色光芒照耀在他身上,令他的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坐上蒲团的冲动,但经过先前两次幻境的洗礼,这点蛊惑手段已是无法打动他。
“看来这整个第三层都是一个大大的幻阵,而这蒲团似乎是阵眼,一旦坐上蒲团,修士便是会陷入幻境之中,提升对幻境的抵抗能力。”林云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了计较。
这冰塔果然是个修炼宝地,若是日后将他的好友与手下都带来此地,他们的实力说不得也是要大幅提升。
林云盘坐在地,调息了约半个时辰,接着便再次移步盘坐在了蒲团之上。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可不想白白错过。
那绝色女子的雕像不断散发着四色光芒,柔和地照耀在林云的身上,而他则是眉头紧蹙,闭目盘坐在蒲团之上。
重重幻境接踵而来,林云曾经熟识的人,几乎全部都出现在了幻境中。
墨子洵、冰清影、冰廉长老、冰浊长老,还有曾死在林云手中的许多人,纷纷与他打过了照面,起了冲突。
只是在醒来后,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却是令他暗呼畅快。
“云儿,爹今日要上京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林北泽柔声道。
林云摇了摇头,伸出手掌,对着虚空轻轻一握,整个世界支离破碎,他仿佛空间穿梭般回到了自己的肉身中。
“看来这里的幻境,已是完全奈何不得我了。”林云望了望自己的双手,他有信心,如今就算没有镇魂铃,周天级别以下的幻阵也是再奈何他不得。
看来在这第三层已是无法再做提升提升,考虑到这点,林云不再犹豫,起身向着阶梯处行去。
就在此刻,照耀整个第三层的四色光芒忽然汇聚了起来,集中在了中央那玉白色雕像的身上,雕像光芒大盛,四色禁制顿时封住了前往第四层的脚步。
“小子林云,见过前辈。”林云向着那雕像微微拱手,若是他猜得不错,此雕像应当便是第三层的守护者。
果然,在林云拜见后,淡淡的女声从雕像中传出:“不必拘礼了。”
林云直截了当地道:“还请前辈赐教。”
见林云彬彬有礼,那雕像中的声音道:“赐教倒是不必了,如今我的手段,已是奈何不得你了。”
林云讶然道:“那前辈的意思是?”
雕像中的声音继续道:“我观你的面容有些熟悉感,十分像我的一位故人,不知父母名讳?”
林云挠挠头,道:“我爹唤作林北泽,我娘唤作林紫雪。”
闻言,那雕像中的声音却是沉默了下来。
“前辈?”林云有些不明所以。
半晌后,却是听那“雕像”喃喃道:“原来,原来你竟是她的儿子。”只是她的声音极轻,却是没有被林云听到。
沉吟了片刻,“雕像”道:“还望你早日闯过冰塔的第九层,如此,我等便算是解脱了。”
“前辈何处此言?”林云皱眉,他只觉得面前这雕像说话端的是古怪非常,简直与当初雪山底下那虚影有得一拼,皆是疯疯癫癫的。
那“雕像”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林云的问题,转而道:“你去吧,记得日后修炼到周天境界之时再来此地,我会有要事告知与你。”
林云皱了皱眉,只得点头答应下来,反正日后这安北城已是墨家的大本营,他来这冰塔处倒也不算麻烦。
见林云点头答应,那雕像身上的四色光芒轻轻散开,重新化作了原本的景象。
“师傅曾经劝我最多闯到第三层,如今我却是不费吹灰之力闯过了第三层,也不知是何道理?”他心中不免奇怪,面前这“雕像”与其余几层的守护者有些不同,竟是连考验都免了。
若是墨子洵见到这一幕,定会道出这冰塔不公平,当初他在闯塔之时,一二层倒还好,之后的每一曾都是危险非常。
尤其是这但三层的幻境考验,若不是他心境圆融完美,只怕也是要止步于此了。
林云掐指算了算日子,不知不觉间,他在这第三层中已是待了六日有余。
两月时日已是过了小半,而他却只是在每日疲惫之时打坐恢复一下体力与精力,法力仍是处于练气七层中后期的阶段,距离突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好在,他马上便是要步入冰塔的第四层。据墨子洵所言,这第四层对林云至关重要。
第一层为修士提供功法、法术与秘法,而第二层陈列了众多与修炼无关的典籍,第三层帮修士提升抵抗幻境的能力,若是林云所料不差,这第四层应该与打磨法力有关。
果然,在他登上第四层后,赫然发现这第四层分为四个区域,金黄、竹青、火红、土黄四种不同的颜色如同四片花瓣般,围绕着中央无色从位置展开。
与前面三层又有不同的是,这一层直接便盘坐着一位老人。
这位老人满面红光,虽发须皆已银白,但却显得精神奕奕,看上去颇为慈祥。他身着一件官服,看上去竟是与眼下霰雪国中官员所着的官服十分相似,只是那衣服上花纹似乎有些褪了色。
“恭喜你了,闯入这第四层后,考验便不是只有一次机会,也就是说,无论是登塔成功与否,你都可以在实力更强些后再来挑战冰塔。”老人向林云微微一笑。
这冰塔的每一层都有一道关卡,若是在前三层失败,便永生不得前往更高层。
林云也是在林汐儿的嘴中得知了这一规矩,如今他闯到了第四层,便不再受这规矩困扰。
“前辈,不知这第四层有何玄妙之处?”林云盘坐在老人对面,轻声问道。
老人微微颔首,反问道:“在回答你这问题之前,老夫却是要问问你,你可知这冰塔来历?”
林云茫然摇头,他从小生活在安北城,却是从来不知道在这冰原深处居然有如此神奇之地。
老人叹了口气,道:“不怕说予你听,冰塔乃是一件法宝,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仙器,被其主人遗弃在此,如今已是二十年有余。”
“仙器?”林云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与仙器当真有缘,竟又是碰到了镇魂铃之外的第二件仙器。
第三百零七章 玄元塔()
那身着官服的老人微微点头,面上带着些追忆之色:“此仙器唤作玄元塔,乃当年老夫的主人所遗留下的宝物,如今她已过世二十年有余,只剩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残存在这塔中。”
“想必那位前辈必定是修为通天吧。”林云咋舌道。
在大陆上法器都是珍惜无比,更别说仙器了,若是掌握了一件仙器,恐怕便是有了问鼎大陆的资格。
那老人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作声,他伸手在身旁一摸,摸出了一支翠绿色的竹杖,随后对林云道:“既然你来到此处,我也只得送你一场造化。”
听到“造化”二字,林云顿时来了兴致,好奇道:“什么造化?”
官服老人以竹杖在面前的地面上轻轻点了一下,那竹杖的落点恰好位于四色光芒的交界处所在。
随着他将竹杖点下,金黄、竹青、火红与土黄四片“花瓣”以那落点处为圆心,缓缓旋转了起来。
见林云面带疑惑之色,官服老人为其解惑道:“这第四层的功效便是判断出你修炼的属性,并辅助将你的法力淬炼凝实,待到修炼到更高境界后便是再无后顾之忧。”
林云奇道:“那为何这里有四种属性,却唯独没有水?”
那身着官服的老人面容一肃,低喝道:“闭嘴!”
在两人说话的片刻,那四片花瓣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四色光芒也是越来越明亮,半晌后,那四片花瓣合四为一。
四种颜色重合在一起后,花瓣的颜色却是淡了许多,呈现出淡淡的月白色。
“四种,竟是四种?”身着官服的老人惊讶得像是头顶炸了个响雷,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后,再三确认后,他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见到这一情形后,老人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以竹杖勉强支撑着晃悠的身体,凝重地问道:“这位小哥,不知您可听说过林紫雪?”
林云叹了口气:“我是她的儿子。”
时至如今,他总算是想通了这塔的玄妙所在,那四色光芒与第一层见到的幻境,隐隐之中都带着一丝熟悉感。
一般修士的都会选择与自身法力属性相同的法器,如此才能将法器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借此增强自身的战力。
而对于林云的娘亲林紫雪来说,情况却是大为不同。她身负金、木、火、土四脉法力,而这玄元塔明显是一件水系仙器,却是恰好弥补了她五行中不足。
在几种法力形成循环后,利用五行相生的道理提升一种法力的质量,其威力自然是所向披靡。
由于缺少了水脉法力,林紫雪只能借着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次序提升金脉法力的威力。
而林云则是没有这个制约条件,他的体内五行属性俱全,待将五脉功法尽皆修炼完整后,他便是可以将任何一种法力提升到极致。
这玄元塔,显然是林紫雪为林云留下的造化!
一瞬间想通了一切,林云只觉得鼻尖泛酸。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从前他也曾恨过、怨过,当别人家的娘亲宠溺着自家孩儿的时候,他也只能嫉妒。
林北泽从不会提起此事,那么多年过去,林云便也是将这件事淡忘。
在林云想来,他的娘亲也许是个普通女子,不知从何处不幸地沾染了寒毒,后来在诞下他后,便是耗尽了精气神,就此撒手人寰。
如今,他却是忽而发现原来他的娘亲竟是一位绝世高手,而且是天下无敌的那种。冥冥之中便像是有几条铁镣,给他施加无形的压力。
在刚刚听说自己能够修炼五脉法力的时候,林云第一念头并不是兴奋,而是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他原本的愿望便是能够踏入修炼之路,之后将自己体内的寒毒解决,如今他的梦想已是实现了一半。后来,在与墨冰儿定情后,他便希望早早远离这世俗的纷争,与墨冰儿远走高飞,隐居在冰原中不问世事。
只是如今林云却是觉得这愿望竟又是千难万难,毫无疑问地,他是一个存在感很强的人,强到能够令霰雪王布下天罗地网,目的只是为了擒住他。
如此情况下,即使他与墨冰儿不问世事,只怕日后也要遭到歹人源源不断地骚扰。
若只是林云一人倒也罢了,只是他如今却是清楚地记得夜刀梁鹏在雪山说过的话:“若是你不同意,我敢保证你身边的人会一个一个离开你,并且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
想到这里,林云不禁苦笑了起来,他是个十分怕麻烦的人,只是如今迫不得已,他也只得接受自己的身世,大不了也是与林紫雪一般,修炼到天下无敌的境界。
到时候,又有哪个敢来搅扰?
林云心中打定了主意,眼中的坚毅之色更甚。
面前身着官服的老人却是不知道林云在短短的时间中竟是想了这么多,只见他轻轻放下竹杖,缓缓跪倒在了林云的面前,痛声道:“林忠田拜见少主!”
“临终前,这什么名字?”林云心中暗道一声晦气,面上却是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将那“临终前”搀扶了起来。
林忠田似是回忆起了一些往事,面上尽是痛苦之色,他嚅嗫了半晌,却是始终没有出声。
“少主,我等一干下属苦等二十年,总算是将您盼来了。”林忠田叹了口气,双手握着林云的手掌,面色十分沉重。
眼前这老人,只怕都能当我的太爷爷了吧……念及此处,林云颇有些不好意思,他略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前辈,不知……”
还未说完,林忠田便是斩钉截铁地打断道:“这前辈二字,可莫要再提了,若是少主愿意,便称老夫为小忠或是小田,如何?”
“呃……”林云险些笑出了声,面前这头发花白、立都有些立不稳的老人少说得有百岁,如今他若是称其为“小忠”乃至“小田”,未免有些太过古怪了。
“既是如此,小子便称前辈一声田叔,如何?”沉吟片刻,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