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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粮只是为林云出兵制造一个幌子,若是他无端发兵,文渐势必会怀疑,进而识破整个布局,而打着粮草的名义便自然是名正言顺了。
而林云也早早料到文渐会对一干粮草置之不理,进而向前掩杀墨家军。
待文渐军冲散了运粮车后,吕叔等人却是带着运粮车继续前行,与墨家大营中剩余的人马合兵一处,尽数归梁垚调用。
而梁垚也早在城中联络好了民夫,经一番暴动令城门大开后,梁垚将那一干运粮车接入城中,又将城中守军引入丛林,借着车中的草、油燃起大火,以火计大破城中守军。
说来也是文渐大意,他在外出时带走了大部分修士,城中的修士多半不是梁垚的一合之将。
于是,林云与梁垚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里应外合之下,竟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取下了寒露城。
只是林云心中却也明白,文渐虽败,却并不是败在他一人手中,而是败在他与梁垚、吕叔乃至冯万吉、平一豹等所有人的联手之下。
一个人的力量与智慧再大,只消他人齐心协力,必定能够将其击败。
“文渐老贼哪里走!”墨家大营中一干“天雷”修士们一股脑冲出,梁城、梁垚、荆棘、红袖、兰歌等人纷纷上前,自四面八方向文渐围攻而去。
文渐虽境界不及池霜,但却并不是一人出战,一干军中修士见文渐遇险,纷纷上前敌住雪鹰卫众人,嘴中喝道:“文渐将军,快走!”
此刻显然不是犹豫之时,文渐面如土色,手中白缨枪不住挥舞荡开身边攻击。
“生擒文渐!”林云也不多言,只是四字,一干墨家军皆是随之呼喊出声,反观文渐军将士气大跌,有些甚至直接放弃了抵抗,弃刀在地,只等被墨家军将士生擒。
文渐料想眼前已是林云所有兵马,应当再无兵马去暗取浜道山上营寨,虽说那营寨久后必失,此时却应当可保无虞,当下他便调转独角兽向西侧山中行去。
“罢了,收兵入城吧,清点战损与俘虏,且先将他性命寄存下来。”林云安慰将士几句,随后大笑着向城中行去。
文渐仓皇逃入西侧山中林中,身后尚有几个小卒追赶,他闻再无旁人,便奋勇转身,将那两几个小卒斩杀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林云……”文渐钢牙咬碎,自他打仗开始,也并不是没有吃过败仗,只是如今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中,却让他倍感耻辱。
恍惚间,他忽然听闻有一熟悉脚步声正在向自己接近,只是刚刚死里逃生,他竟是想不起那人到底是何人。
“谁?”文渐倒提着白缨枪指向那人,双腿却轻夹独角兽之腹,只要对面走来那人稍有歹心,他便要马上驱策坐骑离去。
“是我。”那人幽幽叹了口气,苍老音色令他大显沧桑。
“原来池老将军,莫非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文渐闻言马上判断出了来人身份,脸上马上挂起了警戒之色,心中更是暗想:这老家伙莫不是因坐骑死在我手中而来寻仇的吧?
池霜凝视文渐半晌,轻叹道:“如今,当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想不到连你都败在了他的手里……”
“住口!”文渐陡然大喝打断池霜,进而咬牙道:“若不是我太过大意,怎会被那小子钻了空子,你这逆贼如何能取笑于我?”
池霜寒声道:“败了便是败了,又何来恁多借口,取笑之说更是无从说起。如此不近人情,莫非是逼我给我那追风报仇不成?”
闻言,文渐更笃定了池霜已然投敌:“老家伙,你既然已埋伏于此,便不必再多言了,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池霜愣了一下,随后摆手道:“你我同朝为官,眼下却还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若是我等自乱阵脚,高兴的只会是墨家那些……人。”
他本想说“墨家那些贼子”,只是又觉得有些不妥,因而便将“贼子”二字临时换成了“人”,只因他心中感恩林云三次饶命之情,因而才有此说。
文渐倒是没有注意到池霜的异样,只是狐疑道:“如此说来,你并未投降墨家贼子?”
池霜摊手道:“自然是没有,若是我当真投降了墨家,只消命人将城门打开,你便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何况你每夜喝得酩酊大醉,若是我稍有歹心,缘何这段时日你毫发无损?”
文渐好酒,每日夜里若不喝个天翻地覆便睡不踏实,因此每每到了夜里,池霜总要来回巡视一番,以防有探子、斥候混入军中。
这也是林云要提前解决池霜的原因,若有池霜在城中,一切计划便无从展开了。
“既如此,老将军便随我去寒露城南两座城池,你我各守一城,如何?”
第四百七十章 雪鳞封王()
统计战损,轻点俘虏,收拢辎重,待将这一干事务忙完,便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差手下兵马将百姓们的屋舍修缮一番吧,此战告捷后,我墨家应当会在寒露城休整一段时间。”林云吩咐完最后一句后,总算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帅帐。
此战墨家大捷俘虏敌方将士、缴获粮草辎重无数,只是墨家一方也阵亡了两三万人,其余将士也多负伤累累,正是时候养精蓄锐,屯兵积粮。
虽说损失也算惨重,但每个将士的心中却都充满兴奋。一时之间,林云在墨家军中威望大增,成为了墨子洵之下的第二人,即便神机妙算如军师霍封,在军中的威望也及不上林云。
只是林云心中却明了,此战并非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梁垚、梁城等一干雪鹰卫也出力甚多。
一战平定寒露城,林云业已派人向玄霄山方向报捷,只等雪鳞、墨子洵归来封赏众将。
回到帅帐,林云却又忽而想起一事,忙唤来梁垚对其说吩咐道:“派人去西方山中将此事告知池老将军吧。”
半个时辰后,梁垚却是自帐外匆匆行入,道:“统领,池老将军已然离去,他留了一封信给你。”说完,他双手捧着一张薄纸上前。
林云翻开薄纸,薄纸上字迹苍松有力,应当是出自池霜无疑:
林小友,如今你已平定寒露城,我自离去了,待墨家兵锋再指向寒露城南方二城,我们再在战场上一决雌雄,池霜。
林云轻笑,手掌间腾起一缕火苗,转瞬间将那薄如蝉翼的宣纸燃成灰烬。
他明白,文渐在逃入山中后定是遇到了池霜,因此才留此一书。
眼下万事皆向好的地方发展,林云暂且没了心事,难得抽出时间躲于帐中打磨法力、修习法术,其余事宜都有梁垚打理,他自可放心。
次日,墨子洵自玄霄山归来,令林云惊讶的是,雪鳞与霍封也已同墨子洵一道平定了玄霄山。
“林云小子,哈哈……”待回营之后,霍封首先来到帅帐,大笑拍了拍林云的肩膀。
他虽远在数十里外,却也听说了林云告捷之事,稍作分析后,竟是拍案叫绝。
以大部队做佯攻,而梁垚却暗自入城号召民夫起义,此计虽不说妙到颠毫,却也可圈可点,尤其是林云想出的以兵粮吸引文渐进攻的计策,的确是令人不得不为之赞叹。
墨子洵也自是欣慰,心中暗道后继有人,如今林云也已能独当一面,他这做师傅的自然颇为自豪。
“如今我等已占据霰雪国半壁江山,正是立国之时,不如止兵休整半年,在北方诸城中广招兵将,再奉殿下为主。”霍封出谋划策,征战一年有余,数十万墨家军已疲惫不堪,倒不如以寒露城、玄霄山一线作壁垒,久后再谋划出兵。
“军师之言正合我意,雪鳞殿下意下如何?”墨子洵微笑,墨家乃是借雪鳞之名讨伐霰雪王,因而万事还需征求雪鳞意见才是。
“可以。”雪鳞眼睛微眯,虽说他并不想做霰雪王,但这些年他已见惯了雪夔的做派,因而也想早早将百姓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
只是若不得九龙玉玺与王室先祖英魂承认,便无法真正继承霰雪王之位,众人都深明此理。但不能做霰雪王,却并不代表不能自立为王。
众人商议再三,还是霍封提出令雪鳞自立为寒雪王,也算是能与霰雪王分庭抗礼。
议事颇为简单,雪鳞只是以剑割开手掌,立下誓约,便是封赏三军,大赦天下。
随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在前一年中立下战功的将领、修士各有封赏不提。
“墨子洵身为我军大帅,为我军出力甚多,封太尉之职,为武官之首,领并肩王之爵。”
“军师霍封封尚书令,领开国郡公之爵。”
“林云封为大都督,领开国郡公、上柱国。”
“梁垚为尚书左仆射,领开国县公,柱国。”
……
众人皆加官进爵,就连瘦猴、司马炀、冰湘湘等人也各自封官。
“今寒雪王新登王位,特大赦天下,钦此。”
“谢陛下。”林云等人拱手谢恩,皆以陛下称之。
雪鳞身穿九龙蓝金长袍高据王位,含笑望着下首众官,心中自有一番豪气。
霍封上前拱手笑道:“陛下已到婚配之龄,为王者,怎可没有王后?不如借此吉日喜上加喜,为陛下选一合适王妃,如何?”
他在军中威望甚高,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个……军师,我……寡人想还是暂且不提了吧。”雪鳞闻言不觉苦笑出声。
“陛下此言差矣,如今我军军心大盛,正是该当庆贺之时,不如借此机会为陛下选一良妃,也好振奋我墨家军数十万兵马军心。”霍封谈笑自若。
林云却是心头微动,此时他已不是当初那无知少年。雪鳞能登基为王,乃是借墨家之力,若是能让雪鳞与墨家联姻,日后墨家地位自然有所保障。
只是这人选,墨冰儿自然最是合适,只是这三军之中又有哪个不知墨冰儿与林云关系?
墨子洵轻瞥林云一眼,玩味道:“我有一妹,如今正巧到了婚配年龄,不如……”
林云闻言大急,刚欲开口分说,却见雪鳞已摇头道:“冰儿年纪还小,并非王妃最佳人选。”
说完,雪鳞有意无意地向林云递出安心神色。以往他倒的确是对墨冰儿有些念想,只是当初在清源县时他曾亲眼目睹林云为墨冰儿奋不顾身的模样,而他也曾自问并不能为墨冰儿做到如此程度。
“听闻冰廉长老有一孙女,容貌、资质皆是上上之选,我看此女倒是合适,陛下意下如何?”霍封及时出言道。
“嗯。”雪鳞只是微微点头。
林云挠挠头,冰廉长老那孙女他倒也听说过,只是那女子平日里甚是神秘,就算是他,也没能见上几面,即便见面,也只能见那女子以面纱遮面。
“林云。”见雪鳞勉强答应,霍封淡然出声。
“在。”林云忙拱手排众而出。
“冰廉长老那孙女此时正游历大陆,此次便差你将她寻回,与陛下成婚,如何?”霍封道。
林云微微颔首,看来这番说辞应当是霍封早先与墨子洵商量好的,否则霍封如何会知道那女子身在何处?
“林云领命。”林云点头应诺。
他此番正好要与红袖、荆棘共同去一趟菖蒲岛,沿路倒也恰好能办妥此事。
待众人散去后,墨子洵却单独找到了林云。
“师傅,您老有什么吩咐?”林云无奈问道。
墨子洵淡然笑道:“冰廉长老那孙女脾性倔强,只是平日里却跟冰儿交好,此番你便带冰儿一同前往吧。如今她应当正在林茵国一处深山中潜修,若你前去,只怕免不了要交手一番,你自做好准备吧。”
林云苦笑道:“她应当也知晓我身份,即便如此,仍免不了交手?”
墨子洵闻言轻叹:“那丫头性子古怪刁钻,平日里最是爱玩,我听闻她早就想与你交手一番以定胜负,只是以往你每每外出执行任务,因而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如此,我知道了。”林云摇头,他在墨家一干后辈中太过出彩,又拱了墨冰儿这“白菜”,因而这才导致墨家一干弟子都对他极为仇视。
树大招风,大抵便是这个道理了。
此行他本答应了红袖不带墨冰儿一同前往菖蒲岛,如今看来这承诺倒是只能作罢了。
“无事自去修炼,明日你便出发吧,我会差人替你打点好行装。”墨子洵道。
“是。”言尽于此,林云也不能再推辞,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想起往日墨冰儿与红袖种种,林云一个头两个大,与这两位女子一同出行,这一路上只怕要焦头烂额了。
正要出门,墨子洵忽然补充道:“对了,此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