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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大街是招摇镇上最宽、最长的一条街,从镇口一直通到招摇山下。
三阳教创立之后,燕无平就命人在招摇山下建立了商贾集市,划地围宅,放租揽商。还派了武营定时巡逻。
这附近一带的居民知道夺命谷的匪帮被剿灭后,纷纷跑来集市里经营买卖。
大家都知道三阳教是正义之派,在招摇山附近做买卖或者居住都更安全。
周边一些山村的农民,干脆直接搬到招摇镇附近居住。
甚至连一些偏远地区的、太坤门境内的商号,都跑到招摇镇上开设分铺。
因为这里人既多,而且三阳教的铺租又比别人便宜,何况还有安全保证。
所以,现在招摇镇已经成了一个繁荣的大镇,附近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镇上从天亮到天黑,到处都是人。
就算到了半夜,你也会发现大多数商铺都还在营业,商铺门口挂着的灯笼甚至把招摇镇照得和白天一样明亮。
向阳街更别说了,这条长有十五六里的大街上,商铺实在太多了,每天运货的马车进入向阳街都得排队。
这里是招摇镇上最热闹的街道,所以轩辕烈每次到招摇镇上喝酒或者赌钱,都喜欢来到向阳街。
因为他天生就喜欢热闹,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
现在夏天还没到,午后的阳光舒适而温和。
轩辕烈正骑着异天兽,慢慢小跑在向阳街上。异天兽跑得不快,因为街上人实在太多了。
幸好轩辕烈在对异天兽进行了半个月的训练后,已经很熟悉它的脾性,驾驭起来得心应手了。
所以这条一丈长的猛兽在街上奔起来,左闪右扑,时高时低,完全没有碰到人或摊子。
虽然向阳街上骑兽的到处都是,但街上的人看到这么大条兽扑来,还是有些惊吓。
看到他们脸上那种惊奇中带着点羡慕的表情,轩辕烈笑了。
他是那种想笑就笑出来,绝不用表情来掩饰心情的人。
他的心情很好,这半个月一直在训练异天兽和血令旗武营。好久没到招摇镇上玩了,今天的天气又这么好。
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一般都喜欢喝喝小酒,赌赌小钱。
轩辕烈也不例外,所以他就驱着异天兽,朝着赌庄奔去。
燕无平原本打算在招摇镇上由三阳教自己开设赌庄,但韦太清却反对:“赌庄是个比较特殊的行业,利润太丰厚。我们应该把这块肥肉让给商家,让天下人都知道三阳教的公道,这样大家才愿意到招摇镇来发展。”
果然,招摇镇上的大小赌庄越开越多,其中还有不少闻名的大商号进驻。
现在轩辕烈去的正是招摇镇最大的赌庄——招财赌庄。
招财赌庄在向阳街的南侧,门口牌匾用一块上好柳曲木上漆制成,上面刻了“财通天下”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
轩辕烈刚到门口,赌场门口两个小门客一看是轩辕烈,高兴地跳起来,他们这个高兴可不是装的,是真的开心。不是因为轩辕烈是三阳教的二当家,也不是因为他的打赏比别人多。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很豪爽,平时把几个小门客都当朋友一样看待,从来不像别的客人那样对他们使脸色,有时输钱了还找他们一起喝闷酒。
两个小门客飞步迎了过来:“二当家!好久不见咧,这些日子去哪快活啦?”。
轩辕烈大笑道:“你两个以为爷不用营生么,天天来你家送钱?”他一跃下兽,把缰绳一扔。
其中一个小门客跳起来接住缰绳,牵着异天兽到一旁的兽厩里安顿。
另一个小门客赶紧弯腰笑着把轩辕烈往里头请:“二当家,您今天是想耍扒兽衣还是推骨砖?”
“玩啥都行!”轩辕烈一把抱着他肩膀,哈哈笑道:“只要玩得开心就行了!小牛皮,你说是不是这样?”
小牛皮也乐了:“是,二当家说的极是,我给您带路。”他好久不见二当家了,想陪二当家玩两把。
“别别别!”轩辕烈一把推开他,“你去忙你的活,我自个儿走便是,又不是没来过!”他怕小牛皮像上次那样陪他一起赌,忘记了门口客人要取兽,结果客人找不到人,加上输了钱又火大,要不是当时轩辕烈在场,差点把小牛皮揍了一顿。
小牛皮只好道:“那二当家你走好,赢多些!”他有些失望。
轩辕烈向他摆了摆手,自己大步走进了赌庄。
赌庄里一片吵闹,到处是人,有正在赌得脸红的,也有输光了不舍得走还在看别人赌的。
轩辕烈一进赌庄,心情更加好了,他喜欢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没有任何尊卑之分,只有输家和赢家。
没有人在意你是谁,教主也好小厮也好,来到这里大家都是赌徒。
他走到大堂最外面的那张桌子,那桌子围着一群人,中央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瘦小,他面前的桌子是石头制成的,上面刻着“单”、“双”二个大字,旁边摆着一个牛角碗,原来这里玩的是扒兽衣。
扒兽衣是洪荒时期就有的赌彩游戏,就是用兽皮晒干制成很多小球,然后由庄家抓一把放到牛角碗里面,盖在桌子上。然后其余人买单双数。买完以后庄家揭开碗,点算里面的兽衣球,如果是单数,则买单的闲家赢。如果是双数,则买双的闲家赢。
轩辕烈一眼看过去,只见押在双字上的铜币比押在单字上的铜币多出许多,他二话不说,伸手进兜里掏出二个银币,往“单”字上一押,等庄家开碗揭盖。
三阳教的薪水制度是由内阳楼制定的,上到教主,下到厨房洗菜工,薪水都严格划级发放。
除了每月的薪水,每个教徒还可以在月底到内阳楼领导一次红利。这些红利是由三阳教在各地分堂建市放租赚到的利润里分配出来的,红利的多少由內阳楼统一按照各人级别进行分配。
轩辕烈作为三阳教的副教主,每月的薪水就有三个银币,而一般的洗菜工一个月的薪水只有五十个铜币,而韦太清知道这个二教主喜欢喝酒赌钱,每个月的分红都特意给他分留出些。
所以轩辕烈基本每个月都能拿到五六个银币的月薪,一个银币可以兑换一百个铜币,五六个银币差不多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现在他这么随随便便把二个银币扔到桌上,桌子边的其他人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二教主。
轩辕烈经常来这里赌钱,性格豪爽,自然人人都认识他,但是众人一看到是轩辕烈,那些已经押了单字的人几乎已经想哭了。
大家都知道三阳教的二教主,天**赌钱,但却几乎从来没有赢过,一向都是赌什么输什么,如果他押双,绝没有人敢再押双。
庄家一看是轩辕烈,眼睛也是一亮,笑着打招呼了:“二当家,好多天没见您,一见您,就下这么大一把!”
这个赌庄里最喜欢轩辕烈的恐怕就是庄家了,因为只要每次轩辕烈来,都会把身上的钱输得一干二净才走。
“大什么大?快开!”轩辕烈大声道,“我好多天没玩,手痒了!”
众人也跟着起哄:“快开!二当家这把赢定了!”
“二当家今天满脸春风,我看必定财运当头啊!”
“把庄的,你还不快开,让二当家取个彩头?”
庄家也有点紧张,虽说轩辕烈一向输多赢少,但万一自己输了,这两个银币绝对不是小数目。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碗盖,里面大概堆着几十个兽皮球。
庄家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材瘦小,他鸡爪似的手用了根筷子,一个个球划开来点着数。
众人也跟着点:“二十七……二十八……三十二!三十三!单!开的是单!”
三十三个,开的单数,买“单”字的人喜上眉梢。
轩辕烈更是大喜,拍着桌子道:“哈哈,庄家,这次我赢了,快赔钱!”
庄家一脸土灰色,却又无奈,只得从兜里取出四个银币,给轩辕烈赔了彩金。
有什么办法?只能等他继续下把再输回去了。
庄家正想等轩辕烈再来几把。
三十二章 黑白斗鸡戏()
谁料轩辕烈拿过四个银币就走了,他这么多天没来,发现赌庄似乎增加了新玩法,忍不住要去看看。
只见赌庄院子右侧空地那边又围得水泄不通,轩辕烈便走过去一看,这里玩的却是斗鸡博戏。中间圈着一个篱笆栏圈,内放两只大公鸡,一白一黑,正扑上腾下斗得非常激烈。
轩辕烈一看就乐了,这种玩法以前还没见过,这斗鸡博戏,一般由赌庄的人做庄。但为了公平起见,其他人也可以出价抢庄,不管输赢只需抽利给赌庄即可。
现在做庄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年龄大概十五六岁,穿着一套淡黄麻长袍,长发如瀑直及至腰,她身材高挑,容貌艳丽,衣裳虽然简朴却魅力无边。
她一双大眼睛充满温柔的笑意,正看着圈内这对公鸡斗得难分难解,赌场里男女老少都有,但有这么一个美人在做庄,还是比较少见的。这一来竟吸引不少好色之徒来参赌。
这件这姑娘手里提着一根长树枝,正笑着赶那个大白公鸡,大白公鸡被她一吓,撕咬得更猛了,看样子黑色公鸡似乎即将抵挡不住了,败象渐生。
买了黑色公鸡的闲家们却看得非常紧张,那姑娘旁边桌上两个盆子,一个写着白字,一个写着黑字,押在黑公鸡赢的人看来不少。
轩辕烈大笑道:“这庄家,你如此甚不公平!”他拨开人群,大步走进去。
围观的众人都认得二当家,边打招呼,边闪开一条道。
那姑娘听她这么一叫,不由也觉得诧异,停了下来,一双大眼睛望向轩辕烈,奇道:“这位小哥,我如何不公平?”她并不认识轩辕烈是谁。
轩辕烈笑道:“你用棍子这样赶这大白鸡,就是不公平。”
那姑娘笑道:“你若下注,你也可以用棍子赶!”
轩辕烈手里还握着刚才那四个银币,往黑色盆子里一扔:“好!我买黑鸡赢!”看到这种斗鸡赌法,他不禁童心大泯,觉得有趣。
围观众人一看这二当家一押就是四个银币,居然还押的是黑鸡,黑鸡现在已落下风。看来三阳教也是人才不济,这二教主绝对是傻缺一个。
尽管如此,众人还是为他的豪气感到钦敬。这四个银币在他看来,就和四块石头没有任何差别。
那姑娘却笑了,笑得很开心。仿佛这四个银币已落入她的口袋一样。
她给轩辕烈递来一根棍子:“来啊,小哥你也可以赶黑鸡了。”
轩辕烈接过棍子,也冲着黑鸡吆喝了起来,不时把棍子敲在黑鸡旁的地上。那些押了黑鸡的玩家见状纷纷跟着叫嚷。
黑色公鸡此时已被白色公鸡追着啄,脖子上的毛四次散落,被轩辕烈用棍子赶了几下,憋足力气高高跳起,一下骑在了白鸡背上。
那姑娘有点笑不出来了,连忙伸出棍子在白鸡后面拼命敲,边敲边叫:“呼!加油!把它弄下来!”
白鸡背着黑鸡在圈里到处跑,想张开翅膀扑跃起来,无奈黑鸡紧紧咬着它脖子,始终翻它不下。白鸡恐慌之下,往前一蹦,摔了个跟斗,然后居然将鸡头从脚下伸到黑鸡屁股后,狠狠地啄了黑鸡一下。
黑鸡尖叫一声,松开嘴巴便滚到了地上,还没等黑鸡站起,白鸡已扑翅张嘴咬过来了,黑鸡举起双爪也朝白鸡抓去,准备来个硬碰硬。
在此众赌徒无论是押黑还是押白,都不约而同地张开了嘴巴,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七上八下。
轩辕烈赶紧用棍子捅了一下黑鸡,黑鸡被他一捅身子斜到一边去,白鸡正好扑了个空,黑鸡也没抓着。
黑鸡却趁势扑起,两只几乎脱了毛、光秃秃的翅膀张开,尖锐锋利的鸡嘴一口咬在白鸡那红色的鸡冠头上。
白鸡忍痛挣扎,身子却被黑鸡的鸡爪死死按着,只得摆头乱晃,但黑鸡却死不松口,白**冠头上已开始渗出了鸡血。
那姑娘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把棍子扔了,趴在地上,用手掌拍着地板,对着白鸡鼓气。
白鸡挣扎了几下,渐渐无力,黑鸡却放开了它的鸡冠头,用嘴尖狠狠啄白鸡的眼睛和头部,白鸡顿时鲜血直流,溢出的血滴溅到了那姑娘的脸上。
黑鸡不停地啄白鸡的头部眼睛,白鸡渐渐不动弹了,剩下两张爪子偶尔抽搐几下,腿一登,竟似死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轩辕烈得意地忍不住朝天大笑,他把棍子扔了,站起来不停鼓掌。
押了黑鸡的赌徒们也满面春风,纷纷道喜: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