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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立刻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难道是红绫带被这些小弯月击中,焚烧成灰烬?
“荡月弓!玛呀!这是荡月弓!”有人激动得哭着叫了出来。
太激动了,这可是六大神器中的荡月弓啊,很多人祖祖代代都听说过,却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神级兵器。
擂台上的红衣女子和江红绫都呆住,双方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整个擂台上下,一片混乱,有人激动叫嚷着,也有人傻傻想着什么,更有人满脸幸福地微笑着,望着天空中那片金月消失去的方向。
但是!
最激动和最震惊的,还是燕无平!
他怎么都想不到荡月弓会出现在这里!
荡月弓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三阳教的副教主轩辕烈的师传兵器!
他和轩辕烈一起在招摇山中的时候,荡月弓从来没有离开过轩辕烈的身边!
就连有次到夺命谷后的温泉里一起泡温澡,轩辕烈衣服都脱光了,可是背上还是背着这把荡月弓!
据说他连睡觉都把荡月弓绑在胸前。
现在,这把二弟的荡月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燕无平马上就找到了手握荡月弓的人。
正是无阳会的会主!那位无阳会如众星棒月般、气派大得离谱的白衣女子。
她手里正握着那张六尺四寸的长弓,弓身雾纹萦绕。绝对错不了,燕无平不用再看第二眼,就知道那是轩辕烈的荡月弓。
燕无平只觉得双脚有些站不住了,千万个念头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莫非轩辕烈出事了?
还是夺命谷里发生什么事?
三阳教被太坤门袭击?
不,三阳教被无阳会袭击?
招摇山里这里还很远,就算是出事,也应该是好多天前的事情了。
我要替二弟报仇!
燕无平马上萌生出这个念头,无论如何,这把荡月弓既然落在无阳会手里,那无阳会就撇不清这层嫌疑。
莫说荡月弓是一个神器,就算是普通的东西,只要是自己结拜兄弟的东西,都绝不能落在旁人手里。
他几乎马上就想冲过去揪着白衣女子的衣领问清楚,可是白衣女子已经掠身而起飞到了擂台上。
江红绫已失去武器,看到她握着荡月弓跳上台,不由心生畏惧,仓促后退了两步,但想起儿子中毒,依然怒火攻心:“你故意要破坏擂台规矩是吗?我正和别人比武,你却突然暗算我?万山归!这笔帐怎么算你来说说!”
万山归自然看到刚才的情形,但他心里却嘀咕着:尼玛的江红绫这个老狐狸,这场比武本来就是做做样子,搞搞形式,最后还不是你们两家看谁的拳头硬?你自己害怕荡月弓,难道我不怕了?这个时候搬我出来有卵用?
他干咳了两声,正想发话,那白衣女子却抢先道:“刚才那一局,我方认输了。”她说罢一挥手,让那红衣女子下台。
白衣女子又接着道:“江堂主,我方认输败了一局,然后你当擂主,现在我上台挑战你,有何不可?”
江红绫怒道:“刚才那贱婢什么时候认输了,你背后偷袭,分明就是以多欺少!”
他又盯着万山归,道:“万老先生,您说若擂台上双方比武,却有人在台下偷袭,是不是属于违规,等于放弃比武资格?”
五十八章 重会天涯远()
万山归心里苦笑连天,但脸色却依然镇定自如,他看了看白衣女子,只见她那粉红色面具下的双眼如寒冷的刀锋一样刮来,不由心里打了个哆嗦。
眼看红绫堂大势已去,无阳会有荡月弓在手,一个不高兴弯弓一射,这擂台里的人只怕都要死翘翘的。
万山归沉吟了片刻,道:“咳咳,江堂主,方才你与那位姑娘比武之时,胜负未定,谁输谁赢犹未可知。这位会主突然射出一箭,也只是中止你们双方的比武,如若这一箭射向江堂主,才算是背后偷袭。更何况中止了上一局比武,对江堂主也有好处,至少避免一场恶战,保存了体力,不知道江堂主是否也这样认为?”他这番话是冲着江红绫说的。
江红绫听到心中一惊,万一刚才白衣女子的荡月弓真的朝着自己射的话,恐怕自己未必能抵挡得了这一箭。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道:“那依万先生之言,我还占了便宜了?”
万山归撩了撩胡须,又接着对白衣女子道:“会主,方才你在台上射出一箭,虽然没有造成误伤,但江堂主的兵器却因此而毁了,就算你们方才那一局主动认输,现在又你上台来挑战的话只怕也不是很公平。”
台下的众人听到万山归此番话,纷纷点头,看来不愧是汾水镇德高望重的老者,说得一针见血,于情于理都让双方都难以再反驳。
白衣女子也知道自己理亏了,问道:“那万先生认为如何才算公平?”
万山归道:“会主将江堂主的兵器毁了,而江堂主又少战了一场,大家都不是很吃亏,老夫认为……咳咳……不如以和为贵,大家再重新商讨一下怎么进行下一场比武为好。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台下的人一听,万山归真是只龟精啊,这说了大半天,愣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两头不得罪,最后还是把这个烫芋头扔回给了无阳会和红绫堂。
白衣女子岂会不知他心意,横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那让江堂主重新选一件兵器,再重新比武也无妨。”
万山归抚掌笑道:“好!好提议!会主果然聪慧过人。”他又转向江红绫,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不知江堂主有无异议?若无异议,另外找一把称手点的武器,再和会主一决雌雄如何?”
江红绫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决雌雄?劳资和她不明白着谁雄谁雌了?你这个老不死,现在看到无阳会有了把荡月弓,就见风使舵了。
不过江红绫始终也算是识时务的人,儿子已经身中剧毒,自己的独门武器也毁了,就算找到其他武器,只怕也无法抵抗荡月弓的威力,搞不好自己也身葬擂台。
想到这里,他勉强笑了笑,道:“今日我红绫堂比武,就算我输了!从此汾水镇,再没有红绫堂这道旗!”
说罢就走下台了,很多人都觉得诧异,他们都以为江红绫就算打不赢,也会殊死一拼,却没想到他如此干脆认输了。
“这江堂主今日行事,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啊!”
“哦?此话怎说?”
“平日里他们横行霸道,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内,就连这场比武,都是他们安排的,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弃了汾水镇的管辖权呢?”
“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红绫堂之前可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你们懂个屁!试问有谁敢抵挡荡月弓,江红绫算老几啊?只怕他连一箭都挡不了!不认输他就一定会死!”
“嗯……有道理!”
“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他现在认输,是明智之举啊!”
万山归看着江红绫走下台,带着红绫堂的属下消失在擂台场内,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钦敬的眼神,江红绫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认输,从此撤出了汾水镇,但总比死在台上的结局好多了,好死不如赖活嘛!
他看了看台下,大声道:“诸位!红绫堂已认输,现在擂主是无阳会的这位会主!现在已是申时,比武马上要结束了,若没有人来挑战无阳会,那无阳会就赢得了这次比武的最终胜利,从此成为汾水镇的管理者!”
万山归看到台下没有任何反应,早就料到如此,不是吗?连江红绫都认输,还有谁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敢来挑战荡月弓?
他笑嘻嘻的正准备向白衣女子道喜,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一下无阳会。
“且慢!”
一声冷喝,发自台下人群中。
声音传来之处的那片人群立即分成两拨让出道来,大家都害怕让无阳会以为是自己在喊,若是出现这样的误会可就麻烦大了,所以赶紧都远离那个发出声音的位置。
人群散开后,只见中间立着一个黑衣少年,剑眉星目,目光深邃,身材很高却有些瘦削,浑身透着一股英豪气概,神态自如又带着一丝微怒,正站在那里用一双眼盯着无阳会会主。
“哦?这位英雄。”万山归想不到居然还有人敢挑战无阳会的荡月弓,不过看到此人气度不凡,言语十分客气:“你可是有意上台挑战。”
台下的人都寂静一片,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在江红绫认输之后,他们以为一定没有人敢在上台挑战了,那和找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很多人都不希望无阳会来管理汾水镇,都希望自己能站出来打败无阳会,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头,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和胆量啊。
没想到现在又跳出来一个不怕死的,就凭这份胆量,咱就比不上啊,所以个个睁眼看着这位黑长袍的少年,心中既是羡慕,又感到惋惜。
“不错!”黑衣少年话音未落,人已站在擂台上。
万山归吓了一大跳,他以为自己老花眼了,刚刚这人还在台下,突然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无阳会主心里也是震惊,这个男子之前她一直有留意,以为是红绫堂的帮手,而且她看得出这位男子身手绝对高深莫测,但他一跃而是,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用的是何种身法。这份修为只怕自己比不上,幸好手里有把荡月弓。
万山归忙问道:“这位英雄?请问如何称呼?”
五十九章 百川自天来()
黑衣长袍少年淡淡地道:“在下平天雁!”
这少年正是燕无平,他方才见到二弟轩辕烈的荡月弓不知为何落到无阳会的手中,正欲上前仔细寻问之时,无阳会主却上了擂台,逼走了江红绫。
燕无平相信这位无阳会主一定不是轩辕烈的朋友,因为荡月弓对于三阳教极其重要,轩辕烈绝对不会轻易将荡月弓拱手送人。
所以这位无阳会主一定是用非常手段才得到这把荡月弓,而且招摇山那边恐怕是出了乱子。
他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荡月弓抢回来,所以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要上台来挑战。
无阳会主粉红色面具下面的那双寒冷秋波在燕无平的脸上扫来扫去,似乎有些疑惑。
燕无平不由心一动:我下少阳山之时,已让木彩蝶易了容,怎么她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脸上的易容被她发现了?
他又觉得无阳会主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曾见过。
他赶紧转移注意力:“这位会主?请问芳姓大名。”他心里已认定这白衣女子,就算不是三阳教的仇人,至少也有一定的牵连,名字一定得记下。
无阳会主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有些迎接不及,半天才道:“我叫楚无阳。”
楚无阳?这分明和我一样是个临时起的假名字吧!燕无平心想。
“好,让我来领教领教楚会主的荡月弓!”燕无平见识过荡月弓的威力,赢不赢得了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万一有机会,就必定给她致命一击,夺回荡月弓。
万山归一看马上要打起来了,连忙躲到台下去。
台下的众人都很紧张,能再次亲眼目睹荡月弓的风采,确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此运气的。
最紧张的当然是祝小丹和木彩蝶了,祝小丹非常清楚荡月弓的杀伤力,方才在台下她已劝说过燕无平,可是他不听,非要上台挑战,万一被荡月弓误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阳会主看见万山归下去了,擂台上只剩下她和燕无平两人,这才淡淡道:“我看你也未必就能敌得过我手里的荡月弓,若你肯认输下台,我们无阳会绝不追究。”
燕无平傲然一笑,道:“楚会主,敌不敌得过,战过才知,我且问你,这荡月弓本是招摇山二当家轩辕烈的随时宝物,你是如何谋来的?”
“谋来的?”无阳会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天下之大器,藏于深山,或葬于海底,原就不属于谁的,就算不归于山河,也应该归天下人所有,而来谋字一说,唯能者得之罢了!”
燕无平听了有些发怒,不过仔细想想似乎她的说法又没错,自己又何尝不是打算去谋那另外五件兵器呢?而且还是志在必得。
他沉吟道:“那轩辕烈向来弓不离身,而且武功高强,莫非你把他暗算了?”他始终不相信一轩辕烈的武功,再加上荡月弓在手,就凭无阳会怎么制得了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暗算了轩辕烈,才把荡月弓抢到手。
无阳会主又觉得诧异,又觉得好笑:“你说的实在好笑,什么叫暗算了,招摇山的三阳教,那么容易被暗算的吗?我这把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