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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急忙俯下身去,粗略查探一番,那修士还活着,只是体内气机似乎被粘稠的浆糊粘住了,空气中的毒素进入了他的血脉。
周围不停的有洞玄境的修士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仿佛在突然间就丧失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刚刚松弛的神经顿时再一次紧绷起来,不过片刻已经有三十余洞玄境的人倒在了地上,令人毛骨悚然。
毫无疑问前方有毒,李二狗急忙闭气。可直到现在才发觉,他的气机运转也是凝涩无比,比往日要慢五成。
气机运转缓慢所能造成的影响,可不只是五成实力那么简单。
算上速度和力量的均衡折扣,他真正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不足平日的三成,在对敌之中足以致命。
那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主子,居然也精通丹道?
想到阵师和丹师是两类不能常理推测的人群,李二狗忽然感觉到了一些战栗。
他再次抬起头来,那个年轻主子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女仆、一个小姑娘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从益和白禾两个小洪荒境修士一前一后扑向了大唐,后者恍如不见地与身边的女仆说话,甚至还露出了十分干净的笑容。
这样的场面无论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把生命当做儿戏的荒谬感。
从益已经出手了
李二狗的视线陡然被拉回,因为一个身体带着凌乱的血线从他的身前飞了过去。
那是一个元婴境界的修士,他虽然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却知道他的实力绝对不比自己低。
突然,他脚尖发力滚到了一边。
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机流转的痕迹,只是凭借长期战斗的本能闪躲。一缕头发掉落在了地上,那是他额前的头发。
来人是个只有十三岁年纪的修士,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那人一击不中立即退后,绝不恋战。
真正的战斗就在这一瞬间爆发,九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出现在林子的外围,三十多个元婴修士只得返回身来对敌。
越来越荒谬了,李二狗心里这样想着:
两个洞玄蝼蚁,九个元婴五六品,和两个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对上两个洪荒修士、三十余元婴修士、六十余洞玄修士,竟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划下了道,等待对方来。
不仅如此,还敢把九个元婴撤到外围将自己三十多元婴包围起来。呵呵,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李二狗这样想着,抽出了长剑,这是一把从昆吾国偷回来的铜剑,上面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他挥舞着剑,气机在体内奔流,最终通过铜剑递出去。
他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对时机的把握也十分精确,真正的战斗力绝对比实际境界要高上许多,他一出剑便伤了对面的一个人。
那人的年纪最大,应该是这九个人的首领。
只不过让李二狗惊讶的是,他伤到那人的时候,那人一剑斩杀了他的另一个同伴,这才掉转过来对上李二狗。
好,那就选他吧,是个首领模样的人,应该也能换几块灵石。
李二狗选中的人自然就是甲,李二狗的气机运转不畅,甲却需要同时对敌五个人,所以彼此争斗下来,甲并不占优势。
玄鸟的气机阵法已经开启,九个死士之间几乎心灵相通,形成了十分紧密的结合体。时间仿佛又回到了秀川河边,那时候也是二十多个元婴境界的修士。
时间一长,空气中的无味气体开始散发出奇怪的气味,这说明大唐三足鼎中熬制出来的毒气,已经开始失去效用。接下来那些晕过去的洞玄修士将会慢慢醒过来,那时候,将是他们真正危险的时候。
“兄弟们,是放血的时候了!”
甲突然喊了一声,身上气机暴涨,长剑以超出寻常的速度刺出,划破了一个人的胸膛。
让李二狗惊讶的是,甲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暂时还没有发现。
第36章 屠戮(求收藏)()
当日老铁拿出“八卦弩针”送大唐的时候,伊挚只说教导一番玄鸟九人。等大唐离开有莘氏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伊挚的教导确实比得上足以杀死洪荒境的八卦弩针。
此九人对上一般小洪荒,十战九胜!
甲的话说完之后,九人身上的气势似乎在突然增长了两个小境界。
他们似乎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闷着头把自己的胳膊、后背敞开给一个敌人,然后全力击杀另外一个人。
本来平衡的局面似乎被打破,李二狗的压力陡然增加,也落入防守多于进攻的局面。
越打越是惊心,李二狗终于明白那九个人并不是在拼命,那种以小伤换取对方性命的战斗方法,似乎是他们的标准战法。
人的心神是都是有破绽的,再完美的人重创或者杀死敌人之时,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变招时机。这个时机稍纵即逝,非经过专业的训练一定不能把握,但明显玄鸟九人把我的很精确。
在这个晃神的刹那,李二狗想起来另外一只军队,那个军队只有五百人。但是他们却辅助少康光复了夏朝的正统,杀掉了有穷氏残部,以五百人对抗了整个天下。
这支队伍叫折弓旅,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值得他们出手,整个天下能找到的只有他们流传的神话。
这时,李二狗忽然有一种感觉,他面对的正是这样一支队伍。
身边的人不停死去,也有洞玄境界的低级修士开始觉醒,那弥漫在了空气中的毒气终于消失了。
战场的北边传来了人马嘶吼的声音,传来了“列阵”“冲锋”等声音,应该是六殿下的一百士兵开始冲锋了。
李二狗的心里终于开始缓缓松了一口气,突然他的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四面八方毫无规则地转动起来。
视线所及或是天空、树木、草地,或是躺在地上早已毙命的修士,刚刚爬起来的洞玄修士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便被各种各样的武器击穿头颅。
“嘭”
不知道是什么重击了李二狗,他的视线已经低到了尘埃里,看到一个无头的尸体向后躺倒了地上,然后视线开始变成黑暗。
这样一个于草根中努力崛起的修士,就这样死在了一场看上去必胜无疑的战斗之中,孤零零的头颅上,到死都未能闭上眼睛。
三十多元婴修士已经全部斩杀殆尽,玄鸟九人浑身浴血,有敌人的,更多的是自己的血。
乙、丁、己、辛、壬、癸伤势极为严重,已经完全不能参加接下来的战斗。
而此时,六殿下的兵终于已经冲了过来,他在队伍正前方,看着大唐和两个小洪荒境修士对峙的局面,有些看不懂现在的状况。
在修士进攻之前,从益和白合十分自信,不管这个神秘莫测的丑公子到底在安排什么计谋,他们都能以绝对实力将之擒获。
他们是这样做的,进入森林之中之后,第一时间冲到了大唐身侧。
“我如果是你的话,会先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当白禾举起兵刃砍向大唐的时候,后者这样说了一句。
白禾手一停,一股足以威胁到生命的气机瞬间出现,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他知道自己一动便一定会死去。
洪荒境可以法天象地,也能感觉到冥冥之中的气数,对危险有近乎本能的感觉。
受胁迫的是白禾而不是从益,后者丝毫不顾忌地一剑刺向大唐。
“你想死吗?”大唐突然喝道!
从益顿时愣住,他看着这个看上去瘦弱无比的唐公子,不明白对方在弄什么玄虚。
便是这一愣神的时间,上百根针芒如漫天激射而出的雷霆,瞬间覆盖了从益所有的退路。
寻常的针芒即便全部穿透洪荒境修士的躯体,都不会对他们造成致命的威胁。可是这些针十分诡异,附体的一刹那便封住了所有的经脉,本来一汪活泉顿时变成了死水。
从益背后瞬间露出冷汗,这种气机完全凝滞的情况,他已经数十年没有感受到了。这让他便成了一个普通人,即便懂得更多借天地威能的法门也无法施展,此刻的他就像是被釜底抽薪的火焰。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针芒上似乎淬了极为剧烈的毒,他的气机被快速地腐蚀,很快便跌落到了洪荒境一品。
他不知道会不会跌落到元婴境界,因为剧烈的腐蚀已经蔓延到了他的经脉,他本来十分宽阔的经脉在顷刻之间支离破碎,黑色的脓液在他身体中流淌。
“啊”
直到现在,从益才反应过来,凄厉地惨叫直透云霄。
六殿下正是在听到叫喊才下令队伍全面出击,他告诉自己已经做到了万全的准备。即便修士们没有搞定,他还有一百军队可以依仗,无论如何大唐都没逃脱的理由!
可是直到他看见躺在地上、没有丝毫气机运行的从益时,才有那么一刹那的不敢置信。
白禾背后的冷汗直冒,大唐那怪异的盒子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如毒蛇,一点点的考验他的心智。
然后他听到了玄鸟九人如收割一般,将三十多元婴修士杀光。
在这个世界里,白禾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从不手软。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三十多人的元婴、六十多洞玄修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伤殆尽。
而凶手,竟然只是九个元婴和一个洞玄,他们十人,都还是孩子!
从益躺到地上的时候,白禾快要疯了,他看着大唐的脸,那张脸依旧笑的含蓄而从容。
“想不想试试这八卦弩针?铁匠弄的,玩着倒还顺手。”大唐忽然对白禾说道。
白禾猛然全神戒备。
“滚吧,我这会很忙,没空理你!”大唐又说道。
白禾的脸上露出解脱的神色,他再也不想呆在这样的气氛里,哪怕一刻钟都不行。
“站住!”
说话的是六殿下,可是白禾哪里肯听他的话,嗖嗖地穿过丛林消失。
大唐将空空的八卦弩针机关收起,里面已经空了。将白禾吓跑之后,他脸上强撑的淡定笑容也消失了,问六殿下道:“你觉得今天能杀得了我吗?”
六殿下没有回答他的话,拔出剑来干净利落地刺入了从益的喉咙。
少了从益,无关紧要。这就是他对大唐的回答,干净利索。
“最近天下开始流传,商国的唐公子是一个修真天才,那就让本宫来试试。”六殿下说了一句,然后走到了一边,让出甲兵与玄鸟之间的空间。
大唐对上六殿下的时候,一百甲兵与玄鸟九人撞到了一起。
第37章 当年夏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任何看上去无法想象的事物都是存在的,可能是能工巧匠制造,更多的则是天生地养。这样的神物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顶一的绝世宝贝,天生的才是最稀缺的。
可是无论多么稀少,大部分总会咯到夏后的皇宫内,六殿下手里拿着的那个神物便是这样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赤红的眼球,眼球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线,脱离了身体的眼珠子,血管仿佛依旧在流动。
大唐通读道藏,自然知晓这神物。
此物天生地养,乃是赤眼猪妖的眼球。
赤眼猪妖是山海经中记载的颇为凶戾的神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落到了世间,又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大能挖出了眼珠,最终到了六殿下手里。
山海界已经破碎,新主人大唐现在没有能力修复那个神奇的空间,只能任由各种各样的奇异物品在这个世界上暴晒。
赤眼猪妖之所以最凶戾,精华便在于他的眼珠上。那似乎是另外一个空间的通道,当六殿下拿出眼珠的时候,周边的绿树尽数化成红色,四周埋伏的士兵和气势凌乱不堪的玄鸟九人都消失不见。
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无论是谁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尤其是在对敌的时候进入对方的圈套中。
大唐却并没病感觉忐忑,短暂的调整之后,手中的素剑开始放出幽幽白光。
“你知道白素是怎么死的吗?”六殿下突然说起另外一个话题。
白素是他的母亲,虽然了解不多却也知道夏台那一战,正是六殿下的父亲夏后设下的局。
“她死的时候,这只眼球就在看着,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看看当时的经过。”六殿下说道:“虽然我极度厌恶你,但在你死之前,我还是想了却你这个心愿,满足你的遗愿。”
六殿下的话音刚落,世界陡然一变,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画面,时间回到十年前的夏台。
夏台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平台,是一座监狱。四周扎着八根通天般的粗大石柱,围合成方圆数里的巨大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