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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目逐渐坚定,那是一种不成功则成仁的断绝,如离弦之箭,一去无悔。
体内的节点一个个的亮了起来,它们之中充满了狂暴的力量,象是充气一般轰然爆炸开来。
节点内所蕴含的力量之强大,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像的。
昔日的弗农在引爆了体内三十六个节点之时,他在一瞬间的爆发力量已经将一名十九级的高手当场击毙。那一次地一击之力是他一生中所发出来的最强大的力量。纵然是比起先前攻击布里奇斯的那搏命一击,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因为,那一击不仅仅是将他的内劲、精神力量和潜力一并打出,而且还将他的生命能量也同样的在那一击之下倾泻而出。
双系十六竟然击毙了一位体术十九的大师,纵然是在人类大联邦地漫漫历史长河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份。
在那时候,他就应该死了,但是老师来了,在经过了整整十年地调养。才算让身上的节点重新恢复。
但也仅是恢复而已,从今以后。他已经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哦,老师后来离开之前。曾经说过,如果是生命之水,那么应该可以让他修补身体,继续突破地。
是了,老师来到蓝家,想要偷取生命之水,就是为了他这个莽撞而躁动的弟子啊!
体内的节点一个接一个的爆裂开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巨大疼痛让他的身躯不自由主的痉挛起来。
他的皮肤不断的颤抖着,一缕缕细微的鲜血从那开裂地细缝中渗透了出来,让他迅快的变成了一个红色的血人。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之下。受到了这样的伤害,那么就算是埃托德在此,也是无法阻挡弗农地生命流逝了。
但是现在不同,在弗农的体内,有着一股强大的生命力量。正在不住的修补着他的身躯,而且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地庞大生命力。
他地脸庞肌肉抖动个不停,就算是不使用肌肉控制术也是没有人能够再辨认出他的容貌了。
在承受如此痛楚地打击下,他的心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他的气息缓缓收敛。几近消失无踪。
他感受着体内的每一丝的变化。然而他很快的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体内的节点已经是第三次的爆开了。只怕在双系大师之中,他是唯一的一个将节点爆开三次的人物了。
第一次的爆开,让他击杀了一位十九级的顶尖高手,第二次爆开,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在短短的一年多从双系十六提升到了双系十八。
如今已经是第三次爆开了,然而这一次所爆发出的能量之强大,所造成的伤害之巨大,似乎已经超出了生命之水能够承受的范畴。
难道要失败了么?
从他的心底无可避免的冒出了这样的一个颓丧的念头。
他的意识逐渐低沉了下去,仿佛在冰冷的大海中,那不断涌起的浪头要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双脚之下仿佛有着无数双手掌,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们伸出了干瘪的双手,想要将自己拖进那深海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些人的脸上有着无穷无尽的怨毒之色,他们似乎都是自己所杀的人呐……
哦,还有一些人的脸上却带着熟悉的笑容,他们是自己的亲人,那些已经惨死在怪兽之下的亲人啊!
也许,这样就算了吧!也许这样睡过去,那双手沾满了血腥的自己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双系十八,果然还是自己的极限啊。
想要再度靠破碎节点的办法来提高自身修为,果然不是修炼的王道。
当第三次破裂的时候,哪怕是生命之水也是无法治愈的啊!
算了,就这样下去吧,老师,格温妮丝,小家伙,你们保重了……
他的意识终于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只是,耳边似乎依旧有着一些细碎的声音在打扰着他的睡眠,让他无法安心的入睡。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呢?
“弗农,我送走老人家之后,还会回来的,就在这里集合。”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和老师一起回来的。”
这些声音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双充满了威严和期望的双眼。
“能与不能,你不应该问我。”一只熟悉地手指着他的心脏。道:“你应该问它,只有它才能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么……
苍茫的沙海是那样的寂静,似乎只有热空气在哄哄作响。那一望无垠的沙漠,像翻开的历史,向人们展示着它的隽美和苍然。每座沙包都是一缕海浪般地波纹,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天气是阴沉地,傍晚时分而看不见夕阳。风不大却遍天弥漫着黄腾腾微细的尘沙,又清冷。
然而在这个时候。二个人影却出现在这一望无垠地沙海之中。
他们一步步的行走在沙海之上,拖长了二条影子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豁然。一人重重的跌倒在地,身体抖动了几下,似乎想要站起来,又似乎已经丧失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起来。”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种藏在头罩中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沉闷。
缓缓的揭开了头罩,弗农的脑袋像霜打地茄子叶一样直往下耷拉,脸上罩了一层浓浓的阴云。在这种见鬼了的天气之下,他的心情也是同样的凄切冷寞。
“老师,我已经二百五十多岁了,我还能突破极限。成为双系大师么?”他地声音中充满了怀疑,那是五十年疑问的积累,在今日骤然爆发出来。
“二百五十么?”
前面的人摘下了头罩,露出了埃托德一张苍老的面容。
“能与不能,你不应该问我。”
弗农茫然的抬起了头。他地眼中似乎已经失去了固定地焦距:“那我要问谁,问谁……”
埃托德的手指着他地心脏,道:“你应该问它,只有它才能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弗农的心一紧,好像被一块胶纸封住。不能转动。脑子也像断了发条的钟。停止了迈步。
埃托德的手缓缓的变化着,在弗农的面前出现了一片花红柳绿的美丽景象。
“看见了么。这里,就是这片沙漠一百年之后的变化。”埃托德慢慢的说着,声音也不复开始之时的那种严厉了。
“一百年之后?”麻木的心脏涌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老师怎么可能知道一百年之后的情形呢?
“是啊,看见这花,这柳,这云了么?”埃托德的声音轻缓而低沉,以一种弗农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的语调轻柔的说着:“花朵相信自己,所以沙海上有了纷繁多姿的斑斓色彩。柳条相信自己,所以沙海上有了绿衣撩人的脉脉含情,云彩相信自己,所以沙海上有了飘渺梦幻的晴天白云。它们能够创造奇迹,那么你呢?”
“我?”
巨大的问号在心中骤然竖起,弗农的眼中依旧有着无限的迷茫。
埃托德站了起来,最后说道:“好好想想,如果你的心不能告诉你答案,那么你就躺着这里,与你死去的家人在另一个世界相聚吧。到了见面的那一刻,你可以告诉他们,因为你的心没有给你答案,所以你没有能够为他们报仇。”
转身,再也不看陷入沙面上的弗农,埃托德大步向前走去。
望着老师的背影从清晰可见直到最后模糊成一个小点,二滴混浊的泪水终于从他的脸上落了下来。
一种无可抑制的愤怒在他的血管中奔腾翻滚着,它一阵飓风般的疯狂奔跑,没有任何事情能挡它,愤怒的情绪是一个狂魔,也是一阵毁灭一切的龙卷风。
疲惫至极点的身躯内似乎又注满了力量,那沉重的几乎不属于自己的双腿重新支撑起了他的身躯。
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朝着眼前的那个小黑点追去,虽然跌跌撞撞,虽然踉踉跄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一般。但是,自始至终,直到他走出了沙漠,跨越了自身的极限,他都没有再一次的跌倒。
当他的一双脚正式踏出了沙海,就看见了那一双威严、期待而充满了喜悦的双眼。
“老师。我……能!”
“老师,我……能!”
潮水向着二边迅快地褪去,他面无表情的回头,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还不能下来陪你们。”
轻飘飘的一句话之后,紧紧缠绕着他双腿的无数手臂松开了,他抬头,再也不曾回望一眼,向着上方。他用力冲去……
弗农的双眼睁了开来,温和的日光重新印入了他的眼帘之内。
他的身上腾起了强大的永世不屈地信念。原本佝偻的身躯重新挺起,原来黯淡地目光重新充满了希望。
体内的生命之水重新焕发了新地力量。在这一刻,弗农似乎感应到了,他似乎感应到了隐匿在生命之水中的另一股庞大的能量。
信念之力,那种强大的不可触摸的信念之力。
他的眼中骤然暴射出无比耀眼的璀璨光芒,他知道,在这种极限的压迫之下,他已经触摸到了人类所能接触力量的至高境界。
仿佛是得到了彻底的释放般,生命之水地功效突然之间提高了十倍乃至百倍,弗农体内所有的伤害在这一瞬间的庞大力量之下,完全的恢复如初。
体内的六十四个节点依旧是闪动着耀眼地光芒。让他全身都沐浴在一片柔和的光线之中。
在他的心脏,那颗有力跳动着的心脏之中,又多了一颗最为灿烂的节点。就像是一颗珍贵地明珠般,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十九,在这同一时间。他地内劲和精神都迈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在心脏凝聚出了第六十五个节点,表明了他终于跨进了双系十九地大师境界。
半空中的布里奇斯并没有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向下方的弗农进攻。
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屑于做这种乘人之危之事,而且以他那强大的不可思议的自信心,他有着绝对的把握。无论下面的那人在这一刻蜕变到何等地步。依旧是无法对他造成真正的威胁。
甚至于在他的心中还有着一丝隐约的期待,如果这个人真的有希望突破极限。那么是不是应该将他拿下,和波兹大师一起做一个有趣的实验呢?
不过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在研究和摸索弗农腰间那个仪器的作用。
他可以清晰的感应的到,从那个仪器中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力,在一定的范围内造成了空间震荡,在这并不稳定的空间中,那些细小的空间裂缝不时出现湮灭,就算是他,也不敢在如此复杂多变的空间裂缝中轻易出手。二十级的力量,确实已经接近于不坏。但那毕竟不是真的不坏,若是被空间裂缝划过,他也未必能够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正当他专心于这些空间裂缝之间的变化之时,却感应到了下面那家伙渐趋微弱的生命能量。
这个发现顿时让他大惑不解,他刚才明明看见那家伙吞服了二滴生命之水。
这东西可是真正的宝贝啊,就算是他,也仅能利用狂暴的信念能量来提升本身的实力,但却无法提聚这种纯度的生命之水。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知道生命之水的妙用。
他知道,无论受到了多么严重的伤势,一旦服用了生命之水,那么基本上就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怎么服用了生命之水后,那人的生命气息却反而降低了?而且已经达到了弥留的状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一瞬间,布里奇斯甚至于怀疑起自己的感应是否错误了。他那上千年来从未动摇过的信心竟然有了一丝不确定,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布里奇斯的目光终于凝聚到了那人的身上,虽然因为肌肉伪装术,使得他无法看透弗农的真实面貌,但是却让他感应到了弗农身上那种似乎放弃了一切的平和气息。他的心中一动,难道这家伙刚才服用的竟然不是生命之水,而是某种厉害的毒药?
一想到这里。纵然是身为二十级地布里奇斯也忍不住有了些许的懊悔。
自己早就知道他的杀手身份了,但却忘记在杀手准则中有着自备毒药,以便在危机关头,了断自己生命的习惯。
他长叹一声,还以为这个杀手的实力高绝一时,所以会与众不同。可事实上证明,杀手就是杀手,哪怕是一个顶尖的杀手,他的本质依旧仅仅是一个杀手而已。
只是。将毒药做成生命之水的样子,这个创新也太可怕了!
如果他被自己生擒。搜出了那瓶生命之水……
布里奇斯竟然觉得自己心中隐隐发寒,这样的家伙。死了也好。
正当他打算召集自己地几个弟子和蓝家的人马来给弗农收尸之时,下面那人地气息豁然一变。
原本微弱的,几乎已经感应不到地生命能量象是喷泉般的汹涌而出,在瞬间就强大的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那种从底谷骤然攀升至高峰的奇异变化让布里奇斯感到了深刻的震撼。
那是一种生命的升华,伴随着强大的信念之力充斥于这一片小小的空间之中。
在这一刻,布里奇斯的神情终于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