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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林!”
“给你们多少钱?”
“答应给我五十万!”
“再问你一句!马小林是马超的什么人?”
“马超的哥哥!”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葛藤说。
第三个人押了出来,一路走一路哭泣,见着葛藤便跪在他面前,说:“葛所长,我认识你!你是个破案高手,我早晓得马超的案子是你负责,我就不会来。他们说了,叫我们进来,里面的人会配合我们的,事情办完,一人给二万块钱!”
“叫什么名字?年龄?职业?家庭地址?”葛藤问。
“孙权!二十八岁!农民!住在城关镇黄牛村!”
“谁派你来的?”
“我是跟着何飞带来的。我们在凌都做泥水工,一个月下来也就二三千块钱,觉得这点钱不够我一家人用,正准备做点其他事,他一个朋友恰恰上门来叫他帮一个忙,事成后给钱。我们就答应了”
“……葛所长,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儿子才五个月,你能不能放了我啊!”孙权像疯了似地说。
“把他暂时关起来,好好看守!”葛藤对着两个看守所的民警说。
第四个人押了进来,身材魁梧,两眼像冒着火光,见着葛藤便笑着说:“你们今天逮捕我,算你们有本事,我们没有把马超带走!如果有来生,老子才不会再犯这样的傻事。我出门时,我想了,准备带上枪来,兄弟伙说没有问题。我没有带枪,否则,老子一枪把你毙了!”
“你是马超什么人?你竟然敢为他出生入死,命丧黄泉?”葛藤瞪了一眼此人问。
“我们是兄弟,拜把子兄弟,说白了,我们喝过鸡血酒的,对着天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你们逮捕他,也就是逮捕我。你想枪毙他,也就是枪毙我!——老子不会放过你!我的兄弟们也不会放过你。”
葛藤上前一耳光打在他脸上,然后愤怒地说:“倘若老子不是警察,真想一枪崩了你!竟然这个社会里有这样的人渣!——妈的,我既然敢逮捕马超,也就敢动他!”
“叫什么名字?年龄?家庭住址?职业?”
“哈哈!叫我华哥!芳龄四十,家住在地球上!职业啊,我想了想,什么都干过,干脆叫杀手吧!”
葛藤又是一耳光打过去,只见着嘴角流出了血。
“妈的,竟然敢打老子,老子要告你!”
“告我什么?我打流氓,难道犯法?你不尊敬法律,法律会尊敬你吗?”葛藤说完,朝着他肚子又是一脚。
那人哇哇直叫唤。
“说不说?”
那人流着泪说:“我说!我叫华方!今天四十岁……”这人说着,便晕过去了。
葛藤叫人把这人押了回去,叫第五个人出来。
第五个人也是一个玩黑社会的老手,两人叉在裤兜里,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见着葛藤冷笑了两声说:“葛藤啊!你真是个牛人呢!竟然逮捕我马老大,而且还把我们逮进来关起。你难道不怕你家祖坟被我们挖吗?”
葛藤觉得对这种人渣不能仁慈,笑了笑说:“啊!马超的兄弟一个个是英雄,你不说可以,我们有时间慢慢陪你玩。”
这个人暗里是了解葛藤的,说他是一个破案高手,对犯罪嫌疑人的手段多着。他也想看葛藤有什么办法让他说出马超的关系。
葛藤叫人把这个人鞋子脱了下来,光着脚丫。
“我说!你问什么,我说什么!”这人立即叫了起来。
“姓名?年龄?住址?职业?”
“黄忠!三十六岁!城关镇东大街20号!无业!”
“你和马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来看守所来劫掠他出去?”
黄忠看了一眼葛藤说:“我和他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跟着华方等人进来玩。他们说,进来看一个朋友,我便进来也。”
“你和他没有关系?你只是进来玩一玩?那好,你可以长期来玩,我们欢迎你!——送进去关起来!暂时依华方的口供交给检察院!”葛藤对着两位民警大声说。
这一说,黄忠傻了,原来华方把他供了出来,便哀求道:“葛警官,我说。”
“说吧!我还以为你不说呢!若不说,那我们就根据前面几个人的供述,你到法庭上,量刑时那就依照他们说的为依据。”
“你和马超是什么关系?”
“我和马超是小学同学,后来到初中也是同学,初三那天毕业我们就没有再上学了,一起玩社会,说白了只要能赚钱的事我们都做!”
“王武是不是你们杀的?”
“是我们杀的!但是主谋不是我们。”
葛藤想到罗林的案子已结了,也不想再细问,便转了话题,说:“你们还杀了什么人?”
“东村的张老二,城关小学武亮,原东城派出所民警刘洋,还有……”
葛藤叫人把他所说的记录下来,然后看了一眼高雄说:“怎么样?马超可以拿出去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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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干涉()
葛藤审完五个人,把笔录复印了一份给赵俊,并悄悄地说:“赵俊,这份笔录特别重要,你得小心保管,一旦丢失,那可能让我们身败名裂,一臭万年,更可能蹲一辈子监狱!
赵俊知道马超是个心狠手辣的犯罪恶魔,每走一步得小心谨慎,不能落掉在陷阱里。他听了葛藤的话,点头应允。
葛藤同时悄悄地给顾兰刚和蒋勇打了电话,说有事商量,电话刚挂,此时,敬局长带着陈先民来了。
“葛藤,审问得怎么样?”敬局长皱着眉头说,叼着一支烟,眼睛瞄着看守所里的进出的人。
“敬局长,我们昨天逮捕了五个假警察准备协助马超的越狱。还过,经过我们审问,他们都交等待了整个犯罪事实,并交待了和马超的关系。可以说,马超可判十次死刑不为过!”葛藤严肃地说。
敬局长冷哼了一声,轻浮地笑了笑说:“葛藤,我知道,一旦马超来到凌都,你不会放他走的。现在果然被我猜中了。但是,我想了,马超这人啊,犯的案子太多了,应该交给市局来管。我们凌都市毕竟是一个县级市,我们没有能力来侦破这样繁重的案子。”
“敬局长,这个案子不复杂!现在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完全可以把马超判死刑!”葛藤说。
“——唉呀,葛藤!这案子听我安排,刚才给市领导汇报了。他们同意派人来提审马超。你可以休息了。我想,这个案子由市局来侦查更好!”敬局长听葛藤说,脸色有一点怒色。
葛藤叫上赵俊转身走了。
回到派出所,顾兰刚和蒋勇几个人来了,进了葛藤的办公室,笑了笑,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葛藤,叫我们来,是不是为了马超的事。敬局长是不是干涉了?……这事我们早听说了,但是我们一直支持你的。昨天晚上,我们就给省厅里的领导汇报了,他们说,这案子由敬局长安排。若下一步,案子没有朝着我们正确的方向发展,可以直接写材料给省厅刑事侦查处,那时他们再派人下来侦查,可以做到‘老虎’‘苍蝇’一起打!”顾兰刚说。
“现在怎么办?”赵俊心灰意冷地问。
“等!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一方面我们等,一方面我们要收集马超的犯罪材料。还有一点,我们得派人跟踪马超的一伙人行踪!”蒋勇说。
“只有等了!在这期间,我希望大家不要乱走动,静观其变,都要呆在凌都,做任何事得小心谨慎,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们见机行事。任何人有危险,我们必须站出在一起,行成合力,非要马超这一伙害群之马绳之以法,给老百姓一个交待!”葛藤像一位老警察似的,深谋远虑地说。
“好!我们听葛藤的!”顾兰刚说。
“现在我们都是一棵树上的蚂蚱,谁也别想逃脱马超一伙人的算计。历史上自从有了警察这个行业,那就不缺乏犯罪分子。警察是猫,犯罪分子就是老鼠。猫捉老鼠的游戏从来没有断过。”蒋勇语重心长地说。
“好了!我们各自回去吧!手机保持畅通,有事随时联系!”葛藤说。
葛藤说完转身对着赵俊说:“接下来,我们城关派出所的兄弟们在大街小巷张贴传单,告诉大家马超‘刀疤’已经被派出所逮捕了,凡是知道马超犯罪的证据可以通过邮件,电子邮件,或者电话的方式告诉我们。”葛藤说
下午,葛藤回到宿舍,把笔录抄了两份放在包里。刚抄完,李涛打来电话,说李娜的医疗费完了,需要交纳。葛藤叫他发一个帐号过来,便从网银上打了十万块钱给他。
晚上,葛藤接到了李娜的电话。
“什么事?”葛藤习惯性地问,没有往日的亲切,更没有往日的激情了,语气上听起来像是一询问一个犯人似的。
“葛藤,我奶奶生病了,你快来帮我一下!”罗娟哭泣着说。
葛藤听了立即骑车去了她家,此时120救护车已经到了。
葛藤只看到奶奶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口吐白沫,忙帮着抬上救护车。上了车忙问罗娟,“生了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吃饭时,我妈妈一直在池塘边玩水,我去拉她,她却绕着池塘转,我没有办法。当我回来叫奶奶时,发现奶奶倒在厨房里了。”罗娟哭泣着说。
奶奶送到医院,推进了急救室抢救,罗娟泪水涟涟地说:“如果我奶奶不得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别急!相信她没有事。”葛藤安慰着她说。
一个小时过去,奶奶没有从急救室里出来,出来的是几个医生,其中一个中年人对着罗娟说:“晚了!没有救回来!”
“什么病?”葛藤问。
“脑溢血!”医生说了一句便走了。
罗娟顿时蹲了下去,泣不成声。
葛藤扶着罗娟,安慰着说:“好了!奶奶已经走了,你别让她在天堂看着你伤心样儿不安心,好好珍惜身体吧!”
葛藤安慰一会罗娟,然后帮着处理奶奶的后事。
第二天,葛藤一晚没有休息,继续上班,到派出所给赵俊说了一声,便走了。
葛藤来到殡仪馆时,罗娟泪流满面地说:“葛藤,你回去上班吧!我堂哥堂弟来了,而且我公司的人都在,家里的事都由他们来安排!你昨晚一宿没有休息,你该休息一会,你所里的事多,你得保重身体。”
葛藤回到了派出所,赵俊见着葛藤,立即拉着他进办公室,把关上,悄悄地说:“老大,刚才敬局长来找你,给我说了,要我们把笔录交给他,说市公安局领导要这材料。”
“你怎么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事一直是你在做。”
葛藤一晚没有睡觉,想休息一会,说:“我前女友的奶奶去世了,我昨天晚上忙了一晚,现在困,想休息一下,任何人别打扰我。”
葛藤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中午吃饭时,敬局长又来了。葛藤还在睡觉,刘小兰帮他打了饭菜给他端来,刚走出办公室,敬局长碰着了。
刘小兰见着敬局长,笑着说:“敬局,吃饭了吗?”
“吃了!你们葛所吃了没有?”
“没有!他正在办公室休息呢!”
敬局长和陈先民进来,看着葛藤在办公室里,端着碗正准备吃,便愁容满面地说:“葛藤,早上你去那儿了?”
“我前女友的奶奶去世了,帮忙去了!”
“——哦!我来找你,马超的案子市局下午派人来接手,你得把笔录交给他们!”敬局长严肃地说。
“好!我得整理一下交给他们。若现在交给他们,可能材料有一点乱,他们可能看不懂。”
“没关系!”
“也好!反正他们要重新侦查。”
葛藤知道敬局长的意思,便把昨天审问的笔录,断章取义,暗里抄了一份,递给了敬局长。
敬局长拿着笔录,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了!马超这案子,你就别管了!”
晚上,葛藤正准备去殡仪馆看罗娟,敬局长打电话来了。
“葛藤,你在哪儿?我有事想见你一面!”
“我在家休息!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
“当面说,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葛藤深知敬局长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然而,不见也不行,他是局长,服从他安排。
“你选择一个地方吧!”葛藤温和地说,语言上真向给自己父亲说话一样。
“开发区龙腾咖啡厅吧!那儿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没有人打扰我们。——你有车吗?要不我派人来接你!”敬局长说。
“我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