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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
“不习惯和别人接触,独来独往惯了。”
说这话时候的米伽,像极了黑夜里一只孤独行走的猫,敏感而脆弱。
这些年来,米伽似乎除了向暖,没有什么朋友,身边安静而清冷。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以为她柔弱的外表下那颗带冰碴子的心,不易让人走进,如若走进了,她便会用那颗带刺的心来保护你。
皇甫心疼的看着这个女孩,那么想紧紧的抓住她,仿佛一个来不及,她便会融入这深深的夜色中,再也找不回来。
皇甫迷茫的看着那样侧着头的米伽,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如影子般游离在夜色中的黑色路虎里面,安静极了。
没过多久,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明城中心的写字楼前。
皇甫回过神来,说道:“我们到了。”随即率先下了车子。
米伽没等皇甫为他打开车门,自己便利落的下了车,他那样绅士的照顾,让米伽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皇甫看到米伽的意图,没有讲话,只是淡淡的笑了。
皇甫然后走在前面一步,引领着米伽走进这所城市最高的建筑物里面。
米伽抬头看了看高耸入黑色夜空的建筑,恒云大厦,米伽是知道的,据说这里是整个明城cbd中的cbd。
这样不太早的时间里,这栋大厦居然还在开着,只是几乎所有楼层都是漆黑一片。
整个楼层中只能听见,皇甫和米伽一前一后,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走在前面的皇甫,不时的回过头看看米伽,体贴的说道:“别害怕。”
说完后,他似乎又想起米伽刚刚的话语,有些局促的没有了声音。
米伽随着皇甫走进直达梯中,两个人安静的看着液晶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变化,直到显示101层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停稳。
皇甫和米伽走出电梯。
整个楼层似乎只有一个房间,皇甫熟练的拿出磁卡,刷开了门。
米伽跟着皇甫走了进去,就是那么一眼,米伽确实有些惊讶。
米伽从未想过这栋满是精英和新锐的大厦里面会有一个楼层这样的装修和设计,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呢。
舒适,安心,亦或是一切能让人放松心情的词汇。
走进这个房间里,没缘由的让人心情舒缓平和了起来,就像是在米伽尖锐冰冷的心田里注入了一股子潺潺的温泉,舒服极了。
米伽看着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也走了过去,和皇甫并肩站在一起。
后来,米伽回忆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再害怕站在那样的宽阔的落地窗前的时候,却怎么回想也回想不起来,直到许久后再次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才想起来,第一次不害怕站在落地窗前,便是和他一起。
皇甫莫云这个男子,带给自己的是潜因黙化的改变,不经意间,深入了骨髓。
那么一眼,米伽便确信了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可以看到这个城市最好的精致。
整个明城的夜色尽收眼底,远处的若隐若现的光亮,近处色彩斑斓的霓虹,一条条昏黄路灯照耀下的马路和立交桥,如同一条条缎带般萦绕着这所城市里,为这夜的黑,凭空增添了些许华丽。
米伽目光少有的柔和,望着窗外,这个城市的夜,褪去了白天里的繁华和拥扰,宁静而安详,悠远而绵长。
没缘由的让人的心平静、释然了起来。
一旁皇甫的声音趁着这雍容的夜色响起来。
“这所城市里,只有这栋楼的顶层,才可以看到这样的好景致。”
米伽平滑的嗓音,娓娓的说道:“的确是好景致……”
“只有站在最高处,像是置身事外一样,才能看到它的整个脉络,将它所有的一切都熟记于心……”皇甫莫云轻声说着。
米伽没有听见那句像是自言自语的话。
她只是出神的望着窗外,好像是忘记了现世般,安详极了。
皇甫看着那样出了神的米伽,她的整个面容仿佛都柔和了起来,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神情,迷人极了。
就在米伽沉浸在这漫无边际的夜色里的时候,空间里响起了清灵而柔和的钢琴声。
米伽回过头,看到一直未注意的角落里,一架白色的钢琴安静的伫立在那里,皇甫坐在钢琴前面,指尖漫步在黑白键上,娴熟极了。
《梦中的婚礼》。
米伽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弹着钢琴的皇甫。
那样的悠扬的钢琴声,和着这样的夜色,似乎每一个音符都流淌进人心里一样。
米伽站在那架白色的钢琴旁,指尖轻轻划过它的轮廓,眼眸温柔极了,她背靠着钢琴,下颚上扬,微微的合上双眼,任由那舒缓明净的因为流淌进自己的耳朵里面,进而流进了自己的心里。
只是那么一个放松,米伽眉头便忽的一下子蹙了起来,那细微的指尖颤抖的在琴键上的尾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弹着钢琴的皇甫,看着那样的米伽,嘴角慢慢的上扬,然后稳稳的收尾,将最后一个音符释放在白皙的指尖。
皇甫微笑着站起身来,靠向米伽,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融化,她尖锐的刺慢慢的在褪去。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让此刻的气氛更适合走进她的心,而米伽冷漠的声音却响起来。
“皇甫莫云,如果没有虔诚的心,就不要坐在钢琴前。”
那样的声音似乎带着冰碴子般,要将这柔和的夜色都冻结。
随后,米伽大步的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皇甫眉头深锁,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米伽的背影,眸子深炯而幽深。
他站起身来,走到那落地前,久久的凝视着楼下的灯火通明,不一会儿,那个走的丝毫没有一丝犹豫的女子便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她大步的向前走着,像是从没有进来过这里一样,不带一丝的留恋或者是别的。
随后看见她下面的动作后,皇甫莫云眉头深深的锁在了一起,她竟真的不拿别人的真心当做一回事,竟真的紧锁着自己的心扉,她的世界,真的如同她说的一样,习惯了孤独么……
皇甫莫云盯着米伽消失的背影,思绪开始深邃起来,他慢慢的走到那白色的钢琴前,目光炯炯有神,抿着嘴唇,指尖轻轻的按向那黑白分明的琴键。
“嗡……”
那带着回音儿的琴声响彻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好似透过那落地窗,传到那黑色的夜里,合着皇甫莫云的话语声,飘散的好远,好远。
“如果没有虔诚的心,就不要坐在钢琴前……如果没有虔诚的心,就不要坐在钢琴前……不要坐在钢琴前”
皇甫莫云慢慢的咀嚼着那话语,一遍又一遍,似乎要将那话语镌刻在心底般……
第二十五章 妈妈的钢琴()
皇甫站在窗前,久久的凝视着幽深的黑夜,烟蒂亮灭在他的指尖上,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中,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化不开的忧郁。
她,太过敏锐,即使自己心中一点点的混乱,透露在指尖上,亦被她觉察……
“这样的你,该让我如何……”
那样的如冥音般声音,让这本来雍容安宁的夜色,增添了几分深邃而隐秘。
米伽盯着电梯的显示屏上的数字,一层一层的变化着,心绪也随着慢慢的平静下来。
米伽不得不承认,相对于那个咄咄逼人的秦维傲,她的确觉得这个儒雅的皇甫莫云更让自己不厌烦些,只是,越靠近他,自己便越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悬在很高很高的地方,随时都会掉下来,摔的七零八落一般。
他给予的温暖,让米伽莫名的想要躲闪,他太幽深,就如同这夜色一样,就像刚刚,米伽不是没有看到他落在黑白钢琴键上的手指细微的战抖。
他不是害怕,是犹豫,是混乱,而儒雅如他,又犹豫混乱什么呢……
米伽大步的走出恒云大厦,低下头看了看脚上的那双平底鞋,利落的脱下来,换上自己那双十厘米高的鞋子,随手将那双换下来的鞋子毫不犹豫的扔进了垃圾桶。
不单纯的温暖,米伽丝毫不会留在自己身边。
莫名的,米伽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魅”,也许是因为今天还没有看到她,心里总像是少了些什么。
她已经开始习惯了这里的喧嚣和各色人贪婪而充满*的眼神,只是米伽一回眸,那样放肆的打量,便会消迹几分,她的眼眸一直有那样的能力。
杀死人的能力。
刚刚走到六楼,罂粟化妆间的门口,米伽便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为什么没和我商量一下就把它送给别人?”
米伽听得出,罂粟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一个男人低沉而略带宠溺的说道:“一架钢琴而已,回头我再给你买一架更好的,别生气了……”
“你知道,那架钢琴是百合的……”罂粟有些抽泣的说道。
男子懊恼的声音:“我知道,但那个皇甫莫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角色,指明是要那架钢琴,说出多少钱都行,我怎么好驳了他的面子,明天让下面的人再买一架……”
男子说完话后,房间里安静了起来。
米伽眉头紧蹙起来。
忽然听见房间里罂粟的吼声:“别碰我……我会找他要回钢琴……”
“你敢……”男子也按耐不住怒火的吼道。
米伽脸色一凛,刚想要冲进去,门忽然打开,罂粟从里面冲了出来。
迎面看到米伽,罂粟愣住了。
米伽的眼眸没有停留在眼前的罂粟身上,而是越过她,看向了房间里的男人。
果然,“魅”的老板,安东子,那个黝黑的男人。
此时,安东子因为恼怒,而深锁的眉头,泛红的脸,更显得狠绝几分。
米伽咬着嘴唇,眯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房间里的安东子,拳头被她捏的咯吱咯吱响。
一时间,气氛说不出的紧张,似乎一点火星都能爆炸般。
安东子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舞女会站在门外,这里一般是不允许外人上来的,他也有些不解,为何那个门外的舞女那样暴敛的看着自己,似乎像是一只猛兽般,马上就要冲进来将自己撕碎般。
罂粟忽然缓过神来,脸上带上了些许的慌乱,厉声的冲着米伽说道:“lina没交代过你,不要随便上来么,还不快下去照顾客人,还想不想干了?”
尽管罂粟极力掩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却被米伽听得真真切切。
米伽依旧抿着嘴唇,没有理会罂粟。
而是冲着房间里面的安东子,一字一顿的说道:“她……有什么……不敢的?”
那声音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样,泛着冷冷的光,带着浓浓的挑衅。
安东子听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笑道:“你说什么?”
罂粟脸上微白,指尖流出了冷汗。
米伽白净的下巴微扬,抿起嘴角,依旧狠狠的说道:“我说……她有什么不敢的?”
即使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依旧不及安东子的身高,但却是在俯视着他,以一种凛冽的,不留余地的姿态。
那样的米伽,没缘由的让安东子有些畏惧,他混在社会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样一个年龄不大的舞女,着实让他有些吃惊,很少有人无所畏惧,那样的无畏,是带着奋不顾身的歇斯底里。
了无牵挂的人,才会歇斯底里,如这个眼前的女子,清澈的眼眸中的寒凉尖锐的冰刀。
只是安东子不知道,米伽从前是无所畏惧的,但现在不同了,但在想要保护的人面前,她永远都是无所畏惧的,她不允许她爱的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为此,她愿意是一名战士,破釜沉舟的战士。
安东子久久的凝视着米伽,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有点儿意思,怪不得秦维傲和皇甫莫云都那么喜欢买你的场子……”
安东子不太动听的笑,让罂粟顿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安东子走出房间,抿着嘴角,一边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边若有若无的说道:“这人可不能恃宠而骄,叫的最响亮的鸟儿……最先死……”
罂粟看着安东子悠然下楼去的背影,那句淡淡的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语,像是对米伽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讲一样,眉头深锁在一起。
直到安东子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米伽全身上下一触即发的暴敛才慢慢的褪去。
米伽一个踉跄,便被罂粟拉扯进了房间,随后她“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告诉过你,在这里我们谁都不认识谁,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