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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永正扭头看向上校军官,抿嘴笑着问道:“顾阳,你小子很了解风扬?”
顾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没插话。
他可是知道这位淞沪警备区的一把手老大,要说在他们老爷子面前说错一句话,肯定挨捶。
就在这时,大门外,一位鬓发老人匆匆跑了进来:“来了,来了。”
“来了?”乔洪风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乔永正和顾阳也一起朝大门外望去。
乔家的大门外,乔同方领着风扬和东方季薇,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们风尘仆仆,却没带任何一个保镖进来。
他们打量着四周,当看到站在客厅里,已经望眼欲穿的几个人时,也加快了脚步。
“丫头。”乔洪风突然冲着东方季薇激动的挥了挥手,同时脚下没停,直接穿过乔永正和顾阳,迎了出来。
“乔爷爷,我们可担当不起。”东方季薇疾步接住乔洪风,不疾不徐的说道。
抓着东方季薇的芊芊玉手,乔洪风就板着脸生气的问道:“来淞沪这么久,也不来看看爷爷%3F”
东方季薇急忙点头道歉:“是我的错。”
乔洪风咧嘴笑道:“来了就好,不然我就得打电话问问东方正华这老小子,问问他跟我老乔有什么仇,为什么不让我三丫头来乔家。”
东方季薇:“……”
这老爷子猛,而且是生猛。
风扬站在一边看着,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或许,东方家和乔家,还真是有不少往来吧?
多的不知道,就单说乔同方的老爹,和二叔东方经义是生死与共的战友,这两家的关系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天在宏泰酒店门口,第一次碰到乔同方,这家伙就表现得过分的热情。
当时还半信半疑,现在看起来,实在是自己多疑了。
乔洪风松开东方季薇,将目光看向风扬,然后打量着问道:“你就是风家小子?”
风扬:“……”
这老爷子,还真没那些老年人的含蓄和委婉,一身六五式军服,几乎诠释着他曾经的身经百战。
乔洪风见风扬不说话,接着一瞪眼:“你还别不服气我喊你风家小子,若是你爷爷还在,我们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听到这话,风扬顿时肃然起敬,一脸震惊的看着乔洪风:“您……”
乔洪风突然板着脸说道:“叫爷爷,而且老子还是你亲上加亲的干爷爷。”
风扬:“……”
不会吧,突然冒出一个干爷爷?这也太离谱了吧?
“怎么,不信?”乔洪风说着,扭头看向扛着少将军衔的乔永正:“你二十几年没见的干儿子来了,你就站着?”
乔永正背着手,带着笑意走了过来。
然后他审视着风扬,打量着风扬,最后桀桀笑着说道:“兔崽子,仪表堂堂,英俊非凡呐。”
面对乔永正的赞美,风扬却微微皱起眉头。
他从来也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么一位少将军衔的干爹。
要知道,风家真正覆灭,是在他十岁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即便他再不懂事,也不至于连自己拜过的干爹都不知道吧?
“风扬,是真的。”东方季薇突然转身说道。
风扬顿时震惊了,像见鬼似的看着东方季薇。
这里的所有人都可能骗他,唯独他不信东方季薇会骗他。
但是这一层关系,实在让他匪夷所思。
这时,乔洪风冲着乔永正笑着说道:“他觉得突兀,也情有可原,毕竟我们那么多年没见了,也就是这小子出生的时候,去了一趟京都。”
“您……您是我干爹?”风扬再次打量着乔永正,抽搐着脸颊问道。
“如假包换。”乔永正昂首挺胸的背着手,笑盈盈的说道:“你小子在出生后,第三个抱你的人,就是我。”
风扬:“……”
不可思议~!
甚至可以说光怪陆离。
突然之间冒出一个干爹,还是一个扛着少将军衔的干爹,对于风扬来说,简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乔洪风突然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让孩子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在叫也不迟。”
“不行。”乔永正突然板起脸,看了一眼风扬,严肃的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看着乔永正的魁梧的背影,在场的所有人一愣。
东方季薇推了推风扬,轻声说道:“去吧。”
风扬很无奈,但他也想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他跟了上去。
乔洪风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好了,让他们爷俩去聊,丫头,我们进去聊。”
然后,一帮人就跟着乔洪风一起进了大厅。
乔家的庄园很大,几乎是一座座古朴四合院构成的庞大体系。
走在假山怪石包围的花园里,乔永正没说话,风扬也没说话。
这种气氛,有些怪异,但却显得那么宁静。
好一会儿,当乔洪风带着风扬走进一座四合院,推开四合院正房的门,风扬才停了下来。
然后,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正房上首的位置,看着那香烛缭绕的祭台上,摆放着一幅幅熟悉的面孔相片,一个个用白墨写成的灵位,他整个人怔住了。
“跪下。”进了屋的乔永正突然转身喝道。
风扬没反驳,他呆若木鸡的跨进屋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上。
但他的目光,仍旧望着祭台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相片。
那是他的家人,有他的父亲,二叔,三叔,四叔,也有他的爷爷。
那一张张相片,虽然是黑白,但那一张张熟悉面孔带着的微笑,却像一根根钢针,刺进风扬的心里。
乔永正看着风扬,平和的问道:“知道我是谁了吗?”
楞了好一会儿,风扬突然扭头看向乔永正:“您是我们风家的人?”
乔永正铁青着脸说道:“我是你干爹,当然是风家的人。”
风扬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不是说,任何与风家有关系的人,都被皇甫家斩尽杀绝了吗?”
乔永正虚眯着眼睛,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爷爷门生故吏,亲朋故旧遍布天下,你爹和你的几个叔叔,至交好友,生死兄弟遍布军中,他们杀得完吗?”
风扬怔住了,他实在没想到,时隔十多年了,风家居然还有势力存活在神州。
当年,爷爷、父亲和叔叔们,到底经营了多么大的人脉资源?到底用多少势力,支撑起了当时的京都第一豪门?
他不知道,但他只知道,这些年来,全都是背后的东方家族在帮衬,一起对抗皇甫家的斩草除根计划。
紧盯着沉默下来的风扬,乔永正带着哽咽问道:“孩子,东方家真的对你好吗?”
风扬一怔,扭头看向乔永正那张黝黑,却英气逼人的脸颊。
好一会儿,他突然震惊的问道:“您……您的意思是说……”
“没错。”乔永正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的东方家,大多数资源和势力,都来自当年的风家班底,包括我们乔家。”
风扬紧锁着眉头,心里震撼无比。
他仿佛突然明白,为什么东方家一直以来,都要不予余力的支持自己,哪怕风家已经灭亡了十几年,他们还是在力挺自己,从没变过。
原来,风家班底成就了他们,成就了他们今天的地位。
以前,他一直对东方家力挺,卷入和皇甫家的争斗而感到愧疚。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东方家实际上就是曾经风家的继承。
紧盯着风扬,乔永正严词问道:“干爹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东方家是否真的对你好?”
风扬缓缓闭上眼睛,接着点了点头。
东方家上下,没有人拿自己当外人,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妻东方季薇。
她一次次出手解围,一次次为了自己,而不顾整个东方家的利益。
至于东方永年,风扬不打算提起,就算是看在自己这未婚妻和两位爷爷以及二叔的面上吧。
东方家没有过河拆桥,他们是有良心的,只要知道这一点,也就足够了。
其他的,比如什么东方家的班底,就是风家的班底,他也不想多做计较。
毕竟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东方家,或许这么多曾经依附风家的势力,不是被皇甫家剿灭,恐怕就只能迫不得已的倒戈了。
第二百零八章 她还活着()
回忆,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杯香浓誉满的咖啡,是一杯清香扑鼻的清茶,苦中带甜,回味无穷。
但对于风扬,回忆两个字,让他想起更多的是仇恨,是凄凉,是无助。
所以,他从不向任何人诉说回忆,因为他不会怨天尤人,他要做的,只是将回忆铭记于心,做实际意义上的逆天改命。
乔永正弯下腰,将风扬从地上搀扶起来,轻叹着说道:“这么些年了,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我心里也有愧。”
风扬扭头看着乔永正,释然的笑了:“没必要,我很清楚当时你们的困境和无奈。”
乔永正拉着风扬,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叹着说道:“现在看到你完好无损,我也就放心了。”
风扬紧盯着乔永正,皱着眉头问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没明白。”
“你最好不要明白。”乔永正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摸出一根香烟点燃。
风扬急切的说道:“我是风家唯一的血脉,我有资格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乔永正默默的抽着烟,像是在回忆,又像是缄口不言。
风扬就这么盯着他,倔强的盯着。
他必须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因为这是困扰他十几年的疑惑。
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风家的旧部,遇到了号称自己干爹的人,他没有理由放弃。
沉默了好一会儿,乔永正才悠悠的说道:“当年那件事,已经是铁案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铁案?我爸和二叔到底做了什么?”风扬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乔永正夹着香烟的手开始颤抖,吸烟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很显然,他不想提起这件事,但又无法抑制心里的矛盾。
“干爹。”风扬突然站起身吼道:“如果你真是我干爹,总不该瞒着我。”
乔永正扭身将手里的烟头杵进烟灰缸里,长叹着说道:“叛国。”
风扬彻底震惊了。
叛国?
这是什么样的大罪?
尤其是对于一个现役军人来说,这简直是自绝于国家,自绝于民族,是世世代代都无法抬头的滔天大罪。
紧捏着拳头,风扬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他瞪着乔永正,像一只凶猛的老虎盯着猎物,良久后才呆呆的问道:“您信吗?”
“我当然不信。”乔永正猛的抬起头,直视着风扬说道:“不仅我不信,了解风家,了解你爹和你二叔的人,没有任何人相信。”
风扬大声吼道:“那为什么会发生后来的事?”
乔永正需眯着眼睛说道:“他们拿出了证据,军部就不得不处理。”
“皇甫无极?”风扬紧咬着牙问道。
乔永正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要是单独一个他,能拿下两位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高级将领吗?能将京都第一豪门给全部拿下吗?”
“还有谁?”风扬急切的问道。
乔永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乔家进不了核心,也无从得知这样的绝密消息,但是你大爷爷东方正华,却是与会者之一。”
风扬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疙瘩。
他没想到,这件事牵扯得这么大,这么广,更没想到,日夜期盼得到的内幕,居然是以这样的答案出现。
叛国~!
风家叛国~!
这也就是说,当年的京都第一豪门,被扣上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大帽子。
看着风扬,乔永正沉声说道:“我们也做过努力,但这件事对国际和国内影响太大,为了国家的安定,我们不得不妥协。”
风扬仰头长叹了一口气,又扭身坐回了椅子上。
乔永年扭头看向风扬,桀骜的说道:“但是我们妥协是有条件的,风家可灭,但风家不能绝后。”
风扬虚眯着眼睛,俊朗的脸上露出嘲讽的冷笑。
风家不能绝后,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还清晰记得,当年,就在风家发生变故不到一个月,风家遭遇了惨绝人寰的特大屠杀。
那一晚,风家上下百余口,除自己被奶奶拼死推出窗外,死里逃生,剩下的所有人几乎无一幸免。
那个寒冷的夜晚,他拖着十岁的小身躯,遭到数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