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颜夕瞧他视线一个劲的往萧墨染身上飘,还专逮衣服破损露着染血绷带的地方看,冷道:“还行,暂时死不了,不过赵队长,清莲道长是出家人,就算长的漂亮,你总往人家身上看,可不太礼貌。”
赵庆被她说的尴尬,掩饰性的摸了下脸上刀疤。
他就是想知道清莲居士伤的如何,怎么慕老板反应这么大?
那可是峨眉山远近闻名的道长,每天上清心阁向她问卜测算的人数都数不清,上头也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请得下人来,这要是在他手里有个损伤,回头上面追究下来,他就甭想再过好日子。
慕颜夕坐在萧墨染身边,正好在赵庆和萧墨染之间挡着。
“赵队长,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赵庆没和她计较,只是侧着头再不朝她们那边看,“那晚我正睡着,突然叶小姐很着急的叫我们出来,出来以后见着奇怪的粉色烟雾笼罩了营地,甜腻甜腻的味,问了以后头晕,可是我们找不到你和清莲道长,正想留下方向指引,先离开再计划会和的时候,慕老板就回来了,姜小姐正和你说明情况,你却直接给了她一刀,但是最后沈小姐认出那东西不是你,好像一块破布,长着十几只眼睛,一下子来了很多追过来,我们就逃出了营地,离开的途中和叶小姐沈小姐她们跑散了,我和姜小姐一道,黑乎乎的我也没看清楚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脚底下踩空了,滚进一个洞里,那里面铺了一地的白骨,后来姜小姐也跳下来,我们正想退出去,这时候看见洞里有个人影闪过,我们就追过去,追到一半再找不着那个人,还不小心触发了洞里的机关,姜小姐就让我出去求援,她等待和你们会合。”
慕颜夕唇线弯着,“辛苦你了,赵队长。”
赵庆摆摆手说声没什么,继续守在门边忙帮拉人。
听赵庆的话,他们是误闯周武王陵,这陵墓这么大,又过了这么久,也不排除有另一条盗洞的可能,这么看来倒是没什么疑点,赵庆走了之后,姜怀遇到意外被逼入周武王陵,也解释的通。
不过姜怀遇到什么意外,现在是得不到答案了,她中毒昏迷,回去之后她直接就会被送去军区医院,虽然等她醒了之后再问也不是难事,可是有些盲点存在,慕颜夕总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暂时无法寻找到答案,揪着不放也没用,暂且按下不提。
萧墨染坐的姿势都是那般规矩的模样,脊背笔直,微红的脸色,淡了平常的严肃感。
慕颜夕探手握着萧墨染手腕,又抚上她额间,“还是很烫,困么?”
萧墨染摇摇头,只是在昏暗无光的墓里面呆了十几天,现在还高烧不退,看起来没精神。
“你的腿……”
“腿?”慕颜夕落手摸了下小腿的绷带,朝里缩着,“我伤的不严重,现在已经没事了。”
萧墨染抬眸看她,眼底清冷淡漠,“让我瞧过,我便信你。”
慕颜夕眼尾轻轻挑了下,衬的脸上妖气愈浓,“墨染担心我,我很欢喜,可是这里有好几个大男人在,你总不希望我就这么掀开裤腿给他们看了去。”
萧墨染静默如松柏,只神色仍是坚持,“颜夕那样的职业,见过的男子应该不少,这便介意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对劲,不像淡漠有礼的清莲道长会说的话。
慕颜夕浅笑出声,答非所问,“他人与我无关,我只你一个女人。”
萧墨染侧头不理她,可莹白的耳垂却慢吞吞的红了。
特珠部队训练有素,护着离韶沈凝上了直升机,没用几分钟已经全部回到直升机上。
姜怀伤势过重,被安排在另外一架医护直升机。
岳征经验最多的就是训练和各种各样的任务,性子少言寡语,自上来再没说过话。
慕颜夕几人累极,也没那心思闲聊,只安静的坐着。
突然有个水壶伸到慕颜夕面前,却是部队里一个很年轻的军人,久经阳光的脸上涂着油彩,直直的伸着胳膊。
慕颜夕心下诧异,倒也没什么其他反应,接过水壶朝他笑了笑,“谢了。”
她五官精致,长的很是漂亮,眉眼弯着,天生的妖娆魅惑,这一笑百媚横生,直看得那人错不开眼。
军人慌乱的朝她摆摆手,急忙退了回去。
她拧开水壶抿了口,指尖摸到水壶的刻痕,眼尾轻浮愈沉。
岳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几人。
慕颜夕妖娆,萧墨染清淡,离韶冰冷,沈凝纯净。
而那位慕小姐,背景颇深。
他接到上头的救援任务,仅仅是一次救援,却是二级命令,只发来一张照片和名字,还被列为绝密文件,他连夜乘着直升机带队来此搜救,不眠不休的找了整整九天才找到这几个人。
军人的职责让他不能对这几个人好奇,但作为一个喜欢征服的人,还是让他心里升腾起久违的兴奋。
猎鹰特种部队是军队中的精英,岳征带着他的部队经历了许多各种各样的任务,可谓身经百战,一次救援不在话下,只不过现在,他却感觉到了队伍还有些不稳定。
他的队伍要保持长盛不衰,必须吸收军队里的新鲜血液,队里有几个新兵,素质过硬,但自从这几个绝色的女人上了直升机,他手下的兵就不断的往那方向瞟,新兵也就算了,就连他带了好几年的老兵也是如此,不得不让他决定,回去需要加大训练量。
天色越来越暗,乌云低低的垂在直升机上空。
细雨连绵,轻轻的垂落,似是濯漾了世间的尘雾。
渐行渐远。
轰隆的嗡鸣声渐渐平静下来。
龙王山脉的尽头。
女子一袭黑色礼服,纯黑勾描银纹翎羽的面具遮着薄唇之上的容貌,更添几分冰冷隐秘。
修长白皙的手臂垂在身边,乌黑长发披散垂落,长身玉立,极美极柔,倾色绝世的风华。
雨幕似珠玉不绝,却在她身边三尺之外。
似是天地威仪的风雨都避着她。
身后站着数十个穿着银纹黑袍的人,整齐而静默的站着。
除了细雨飘落的细微声响,再无其他。
女子侧头,精致绝美的下巴露出轮廓,声音冷如冰玉,“知道该怎么做?”
最前的黑袍人躬身行礼,脊背弯的很低,“是,属下明白,尊上放心。”
女子轻轻仰头,望着阴暗的苍穹,缓缓勾唇,笑容绝美。
恍惚一瞬间,雨声渐停,乌云,慢慢的散了。
第55章 只要她在()
清心阁,普济殿。
殿内正中一座慈航身像,道像前是朱漆镂空铜钟供桌,依次比列供奉器皿。
精致的香鼎中三柱清香,淡雅的檀香缓缓飘散。
经久不绝的诵经声衬的格外庄严。
地上并着三个蒲团。
穿着墨青道袍的中年道姑盘坐在中间的蒲团上,臂弯搭靠一柄拂尘,右手执着奇楠沉香念珠,面前展开本手抄经文。
默诵无声,却仿佛有淡淡的梵音隐隐约约。
来人步伐有些急促,却是同样穿着墨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姑。
在殿门前顿了顿,这才进来,执拂尘轻轻挥三下,尘尾垂于身侧,躬身。
“无尘师姐,陕西天台山苍风道友传书,上古狐族遗脉九尾天狐现世。”
梵音仍唱。
香雾徐徐。
道姑似是有些急切,又唤一声,“师姐。”
幽然一声轻叹。
端坐蒲团的道姑睁开眼,目光沉着深邃,似是凝聚几十年的岁月,淡然超脱。
“无妄师妹,再待些时日,半月之后还无动静,便将后院禁着那只狐狸,放归罢。”
无妄讶然的看向无尘,眼里闪过些不该有的凌厉,“师姐!那是九尾天狐,我派祖师严令一旦发现其踪迹,务必赶尽杀绝,师姐便如此不闻不问吗?!”
无尘道长静默的看着无妄,似是一瞬间就能将人看穿,“无妄师妹,天心最慈,九尾天狐出世,祸福难料,不可早下论断,你杀心过重,于修道无益,不必多言,去罢。”
无妄道长仍是定在殿前不走,“师姐,即便你不参言九尾天狐一事,后院那只狐狸满手杀孽,你为何还要放其归去?!”
无尘道长挥了三下拂尘,再不言语。
无妄心下不满,却不能再多置喙。
悻悻离去。
蓦然又是一声叹息。
道号沉稳,无量天尊。
成都第三人民医院。
岳征将她们几个送到医院就回了部队汇报任务,同时带走的还有昏迷不醒的姜怀。
沈凝一直不声不响,到了医院检查一番,才知道她断了肋骨,手臂也骨折,每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骨折的地方淤血大块,已经青紫了。
可她一句话都没说,对他人心狠,对自己,更是狠的离谱。
只是慕颜夕没工夫理她,打发了离韶去跟着。
萧墨染体背上伤口感染严重,红肿发烫,高烧到四十一度,被送进了急救室。
慕颜夕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紧盯着关闭的急救室大门。
她一身衣服几处破烂,脏污,血迹斑斑,引的护士病人侧目。
慕颜夕原是没想到她伤的这般严重。
萧墨染才下直升机,却站都站不稳,险些软在地上,她探手揽着萧墨染,这才发现她浑身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
后背伤口肿了大片,轻轻碰到,就是鲜血染透指尖。
恍惚之后,便是心口紧缩般的窒息感。
她并不明白萧墨染为何这般强撑,明明不必太过勉强。
可隐约间,似是能猜到几分她的想法,自己那般依靠和信赖,成了她几次勉强自己的理由。
萧墨染太过聪明,对她的心思,猜的也太准。
她在她才安稳,她醒她才放心。
嫌岳征开车太慢,道路不通,她险些就要变成白狐背着萧墨染跑去医院。
医院从来都是冰冷而苍白,尽管来往都是医生护士和病房的病人,也添不了多少人气。
连阳光照进来仿佛都降低了温度。
急救中一直亮了五个小时。
护士来往数回,听她们言谈的意思,里面的病人高烧引发肺炎,几次呼吸衰竭。
待它灭下去的时候,慕颜夕方才松了口气,衣服给她攥的皱成一团。
萧墨染躺在病床上,被推进了高级病房。
慕颜夕正欲跟进去,却给主治的医生给拦下。
“你是病人家属?”
慕颜夕嗯了声,又多加了句,“她是我堂姐。”
医生紧皱着眉,翻了翻手里的检查报告,“病人身体问题比较严重,她小时候被冻过很长时间落下了体虚畏寒的毛病,本来养的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这次伤口感染导致高烧,又引发了肺炎,没得到最及时的治疗,身体各项机能损耗,她的身体会比以前更虚弱,一着凉很容易就会引起高烧,你要嘱咐病人注意保暖,不要去寒冷的地方。”
慕颜夕怔了下,应道:“知道了。”
医生点点头,离开去下一个病房。
萧墨染安静的躺在床上,仿佛平常般的沉睡,柔和的阳光浮上她浓密睫羽,衬的苍白的脸更是朦胧了些。
睡梦中仍旧挺拔的身姿。
背上的伤口已经做了消毒清理,换上干净的绷带。
病弱的模样,更含几分轻柔的旖旎,静静的躺着,就是一副醉人的梦境。
慕颜夕附身,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划过闭着的眼眸,流连在精致的下巴上,拿捏着。
悄然吻在她的唇上。
高热而微干的唇被她润的有些湿,泛着清雅的香气。
檀香味盈散了空中冰冷的感觉,显得明媚温暖。
似是这样,才能让心底那份焦躁急切减少几分。
良久,慕颜夕凑到她的脸侧,温热吐息揉进发丝里。
耳迹似是漾着轻嗔薄怒,“傻姑娘。”
有人轻轻敲了几下门,是护士进来查房,萧墨染高烧未退,较之先前低了不少,身上也不似那般灼热的烫。
护士看见慕颜夕手上脏了的绷带,皱眉,“你怎么不去重新包扎一下?沾了脏污是会感染的,你难道也想发了高烧躺在这?”
说着返身出去,不一会儿拿了药进来,递给慕颜夕支体温计。
慕颜夕二话不说把体温计含在嘴里,这样听话让护士的脸色好了许多。
她拆开慕颜夕手上的绷带,只见脏污的绷带下是结痂的伤口,泛着干透的暗红色,狰狞的长在白皙的手背。
然后是腿。
清洗,消毒,上药,换绷带。
护士动作利索,快且轻柔,几下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