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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是寝居,依旧古朴简单,处处都见精心细致,入门靠右放置山水屏风,屏风后有个极大的木桶,左侧一张大床,床头放着本展开的经文。
院里栽种许多青竹,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石桌石凳,似是待客的地方。
慕颜夕返身进了寝居对着屏风后的木桶琢磨半天,这东西洗澡舒服吗?
看看这木头粗糙的,洗个澡也不能靠,多硌人呢,真不愧是出家人,过的太糙了。
萧墨染淋雨受寒,又没有及时泡个热水澡暖着,大抵夜里是会发烧,幸而慕颜夕记着,带了些退烧药感冒药之类的。
干脆趁她没回来烧些热水,正好自己也淋雨,或许可以等她回来一起洗澡。
待慕颜夕将热水备好,门外脚步声轻轻,有人来了。
她停下动作,闪身在门旁,虽是这么晚了,不该是别人来,但自己现在还是不速之客,小心为上。
淡雅檀香逸散。
推门,显出一袭青衣道袍。
萧墨染眉目清濯,脸上隐约透着些红,眼底透彻如溪,她转身关好门,闻到檀香中揉着许多冷香味道,唇边稍稍弯了弯。
慕颜夕从她身后环抱,探手摘去她的束发簪子。
乌发柔软的披散在肩上,衬的身形更显纤细。
慕颜夕下巴抵在萧墨染肩上,将她揉进怀里,顺着在她额间抚过,“你可回来了,雨大风冷,你受不得寒,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掌心之下温度稍热,许是山风吹过淡了热气,不那么烫人。
“胡闹。”萧墨染出言轻责,却没有再束发。
慕颜夕轻笑,容貌越发妖媚轻浮,在她鼻尖捏了下,转而去屏风后倒入备好的热水,调适水温。
萧墨染蹙眉,泛着些许清愁。
她的心境一变再变,次次听到慕颜夕手上那些人命,总气的不愿再见她,可她真来了,又狠不下心将人撵出去。
人总有不得已,可慕颜夕手上人命太多,纵使萧墨染在心里一遍遍的替她开脱,还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夜夜噩梦,她已消瘦不少。
见了慕颜夕,就像见着那许多自人眼里长出的蝴蝶,七彩颜色,绝命之姿。
而自己对慕颜夕的心思,她总是不愿去想明。
是否该像师傅所言,当断则断?
“颜夕。”萧墨染眼眸沉的深不见底。“峨眉有一块青莲玉璧,恰好我派世代镇守,你可想要?”
屏风后水声一顿,过了片刻才恢复,随之而来是慕颜夕轻描淡写的语气,“哦?”
萧墨染望着屏风,一室温暖的热气,却暖不了她的人。
“你可想要?”
慕颜夕依旧笑着,丝毫不见紧张,“是不是我想要,墨染就会给我?”
萧墨染眼眸水墨摇晃,不答。
慕颜夕从屏风后出来,眉眼弯弯,擦净手上的水,走到萧墨染面前,揽着她,笑意更深,吻上她微凉的唇。
“我想要你。”
第65章 狐狸精()
热意随着升腾的体温逐渐炽烈。
慕颜夕比以往更是热情,纠缠着萧墨染,酝得几分旖旎湿润,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几乎贴在一起。
她已是有些压抑的急切,呼吸温热,眼眸漾着水光,好似妖娆盛开的桃花。
萧墨染神色寡淡,少有反应,身上还有些微凉的湿意,透着些雨露味道。
不躲不闪,也没有推拒,可眼里依然清冷,只有片刻的朦胧。
慕颜夕见她这般清心寡欲的模样笑出声来,给她推到屏风后,在她肩膀柔软的乌发上揉了把,“先洗澡,不然会发烧,禁欲道长。”
萧墨染转身定定瞧她,也不说话。
“好吧,我出去。”慕颜夕凑到她耳边,“你很坦白,好媳妇,相公疼你。”
萧墨染脸色有些阴,眼眸漆黑一片。
慕颜夕赶紧走到屏风外面,省的被惹着的道长找她算账。
随着褪去衣物的细微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轻轻柔柔,像羽毛般挠人。
慕颜夕只铺了一床被子,回身就见着屏风后模糊的光影,灯芒晕染出几分柔和的白,和女子纤细的轮廓。
如斯美人,她都没有乘人之危,果然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
萧墨染洗澡倒是挺快,不过二十分钟已经出来,濡湿的头发垂着,衬着肩膀细腻白皙的肌肤。
睡袍有些凌乱,玲珑腰肢隐隐约约。
慕颜夕扬眉,眉目妖娆,径自去到屏风后换上新水梳洗。
空气中檀香淡雅透彻。
慕颜夕这一澡洗的时间很长,长到萧墨染已有几分睡意,侧身微阖着眼。
待她出来收拾干净,关了灯,从床的另一侧钻进萧墨染的被单里。
浅眠的萧墨染感到身后的凉意,可身上热的很,又不怎么有力气,轻然翻身,望着她。
“颜夕可是喜欢我这被单?不然怎地放着另一床不用,非要同我挤在一处。”
慕颜夕轻笑,“我以为墨染会惊讶的问我怎么到你床上睡。”
萧墨染微微抬头,眼眸似是映着星光,“天色晚了,我让你来此处等,便是让你不必深夜下山,而我这寝居只一张床,我若那般问你,太过多余。”
慕颜夕探手捏她脸颊,“墨染你太正经严肃,来,笑一个。”
萧墨染扭头躲开她的手,复又闭上眼,“你老实的睡,我不撵你出去。”
慕颜夕听话的躺下来,伸了手环在她腰上。
萧墨染见她没有别的动作,就由着她去,她好似倦了,人有些昏沉。
黑暗中的慕颜夕贴近萧墨染,眼眸愈发明亮。
慕颜夕在她腰侧轻轻揉抚,靠近脖颈,细细吻着。
萧墨染像是累极,背着她缩了下。
唇齿间的肌肤清凉滑腻,极为柔软,泛着微甜的香气。
慕颜夕缠绵在她颈侧,划致肩膀,吻的温柔绵密,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大,和腰侧肌肤贴的更紧,慢慢攀爬,覆上心口。
轻慢的揉捏。
萧墨染不胜其扰,正欲将这人赶出去,慕颜夕吻上她莹白的耳垂,极轻的咬了口,她立时颤了下,脊背蔓延开许多陌生的□□感,耳垂似被湿气酝的更烫了。
慕颜夕的声音惑人而缠绵。
“墨染,你还未回答我,是不是我想要,你就给呢?”
萧墨染喘了声,身体离开她,却被慕颜夕束回怀里,“你莫要这般待我,你想要青莲玉璧,自管去取,我也定会拦你,若是相遇,你我各凭道行,你,松开手。”
慕颜夕妥帖的揉捏着,指尖时不时划过顶端,激她恼人的颤栗,“大煞风景,夫人,现在可不是谈正事的时候。”
“你快些松开我。”萧墨染蹙眉,清冷的眼眸浮着些许恼怒,转过身要推开她,却被慕颜夕抱了个严实,手臂并未被束缚,可已是无法推开这人。
睡袍散开,露出她光裸细腻的腰肢。
慕颜夕的唇覆着她的心口,鼻尖蹭过,复又凑到萧墨染唇边,“与青莲玉璧相比,我更想要你的心。”
她又热切的吻着萧墨染的唇,“还想要你的人。”
萧墨染感觉一阵阵的晕眩和昏沉,已给她折腾的没了推开的力气,手臂柔柔搭在慕颜夕光裸的后背。
她的所有热情和反应好似藏在深处,慕颜夕正在一点点探寻和索取。
身体的感觉全然陌生,灼烫的温度让那股□□更是明显,侵蚀着,一寸一寸软了她的冰肌玉骨。
悄然几声轻喘,和那透红的耳垂一起藏在夜色中。
空气仿佛变得旖旎而缠绵。
萧墨染眼里的墨色轻轻摇晃,水雾遮过往昔的清明。
仍是没多少反应,可又和平常有许多不同。
慕颜夕在她身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越来越炽热,手指攀上顶端,细柔的抚过。
舌尖灵巧,含着湿润热气,挑逗地纠缠纤细的锁骨,那般细腻的肌肤,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化在她口里。
没有反应也不打紧,似萧墨染这般,有了什么,也会忍下,只要她偶尔略沉的喘息,就是最好的回答。
就像雅致的莲花染着凡尘欲惑。
倾绝的诱人风光。
就连拥有都变成细致的满足。
温度越发热烈,到处都是蒸腾的热意和极致暧昧。
慕颜夕的吻更是柔软,指尖在顶峰的揉捏愈发肆意,惹的萧墨染绷紧脊背,呼吸更是沉了些。
只这体温高的不寻常,掌心肌肤濡烫,热出些了薄汗。
色令智昏,饶是慕颜夕向来敏感细致,可在被美色吸引了全部心神的时候,还是觉察的迟了。
探手覆在萧墨染额上,灼热烫人,好似要将她的掌心融透。
不出所料的发烧了。
慕颜夕清醒过来,披上衣服下床去拿药,倒杯水晾着,不时地试试水温,直到温和的时候端着回到床上。
她伸手拍了拍萧墨染的脸,“墨染?墨染醒醒,吃了药再睡。”
萧墨染疲累的睁开眼,高热让她觉着冷,朝慕颜夕怀里蹭了蹭,没支撑住又睡过去。
慕颜夕抱着人,无奈的瞧着她,看了看手上的水杯,又看了看掌心的药片,一咬牙,将药片含进嘴里。
轻柔捏着萧墨染的下巴,舌尖勾挑开她的齿关,喂进药,还不甘心的纠缠了一阵。
慕颜夕用这方法喂下杯水,这才去将被子药瓶收拾整齐,回床抱着萧墨染。
药真是苦的很,又苦又涩。
到现在嘴里还有一股子苦涩味。
而且,果然在峨眉山不适合有旖旎的想念。
天时不对,地利没有,人和也少的可怜。
黎明的薄光微微透过明窗,播洒下来。
慕颜夕守着萧墨染整夜,好在药效还算快,凌晨5点总算是退了烧,那侧的床单已是被汗浸透。
她抱着萧墨染移到另一侧,又倒了热水拿毛巾将身上的粘腻擦拭干净。
摸索着萧墨染的体温没有反复,这才放心。
这些许功夫又过半个多小时。
天色渐亮,露出边际浅淡的光线。
整夜明亮闪烁的北冥玄武星群,逐渐消失。
慕颜夕出了房间,微凉的山风拂去她整晚不眠的困倦。
“离韶,通晓炽影,让她着手将倾色瑶池的的一切搬离到重庆,务必要快,妖族留守成都,听我指令行事,我此次谋取青莲玉璧,倘有任何闪失,以离火讯号为令,封禁成都,我不在时,妖族一切,可由炽影掌管,若迫不得已,可凭我交于她的信物,向乌见尘求援,不致灭族。”
离韶好似突然出现,寂静无声,沉默的站在慕颜夕身旁,面无表情。
慕颜夕勾唇,妖气斐然的眼眸望着半明半暗的天,“我倒是要看看,成都一城的性命,敌不敌得过一块青莲玉璧。”
离韶冷淡的看向萧墨染的寝居,“你将她置于何处?”
慕颜夕回望离韶,眼底似是漆黑的冰冷,“我若不强,会有更多性命沦丧,她想寻求平衡,这本身,就绝不可能。”
离韶的脸被晨光沉的更冷,“古时人妖之间,并非似现在这般不容水火。”
“古时人族孱弱,或是争权夺势,或是拓展疆土,人心涣散,如何能与我妖族相比,若非巫妖征战两败俱伤,损了根本,何至于让人族道门凌驾其上。”慕颜夕朝她轻笑,“可惜,妖族自傲,凭借妖力狂妄自大,不知收敛谋划,最后败了,追究到原因,也怨不得别人。”
离韶冰冷的神色有片刻的晃动,立时隐了去,“尘世非尽数如你所料,你无法掌握全局。”
似是她所有的话都变成这么一句平凡的语句。
离韶身形消失,凝于黑暗,亦可以在黑暗中隐藏。
慕颜夕张开手,定定望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
流星划过天际,徒留一道明亮却易逝的痕迹。
慕颜夕回房,在萧墨染旁边躺下来,贴过去,身体上带着的寒凉让她蜷了下,却没有躲。
她躺的暖了身体,闭上眼探手抱着萧墨染。
无论将来如何,起码现在,她们的关系,还没有变化。
一夜好眠。
慕颜夕累了一晚,睡的正沉,萧墨染起身她有感觉到,只是困的不愿醒来。
突然有人捏在她鼻子上,又推了推被单。
“师姐!师姐都7点了你怎么还不起来?!早诵师傅还问你来着,我替你回说病了,你身体一直不大好,是不是难受?”
慕颜夕扯着被单盖的严实,心里烦躁的很,这人实在太吵了。
来人用力将被单掀开,惊叫:“啊——!!!你是谁?!为什么睡在师姐床上?!”
慕颜夕不得以睁开眼,见着一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