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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赵庆凶神恶煞的保驾护航,进入交大麻烦许多,慕颜夕觉着许多人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将自己捆起来一样。
几乎一路不停的走到三号教学楼,午后天气炎热,她身上沁出层薄汗,踏进三号教学楼温度骤然降下,突然的凉快让她不是很适应。
有个人在中间的天井旁向下张望,似乎是不觉得这个时间还有人来,被突然的脚步声吓了一跳,蓦然抬头,看着来人泛着局促和紧张。
是早上站在她门外的女生。
慕颜夕有种流年不利的感觉,不然怎么总撞上这个孽缘,不是她,又怎么会让自己找了几天的婴尸被萧墨染白白抢了去,反正,遇见这个女生准没好事。
只是自己来找端倪,因着她在就这么无功而返多可惜。
暗示当她不存在。
她忽略掉这里还存在的女生,按着记忆中的样子一项一项对比这里物事,除了交战时弯月光刃划过留下的痕迹外,与记忆里并没有不同。
果然凭感觉是不怎么合理的事,白跑一趟。
“啊?”女生低低惊呼,似是含着许多疑惑,撞见慕颜夕冷淡的目光蓦地脸红了,羞愧的道歉:“对。。。。。。对不起。。。。。。”
慕颜夕:“你叫什么?”
女生不敢看她,对她很惧怕的样子,可还是慢慢回话:“我叫。。。。。。。沈凝。”
慕颜夕:“。。。。。。”
她觉得每个人之间的理解能力差异真是很大,大到不可弥补,“小姑娘,我不是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只是想明白你刚才惊叫什么。”
沈凝脸色更红,连小巧白皙的耳垂也跟着红了起来,“我。。。。。。我刚才。。。。。。奇怪放在这的镜子怎么没了。”
镜子?!
中天井,内回廊,门口一正一斜的大树,进门正对的镜子。。。。。。
慕颜夕几步走到空架子旁,俯身细细观察,架子上很干净,没有镜子碎裂留下的残片,也没有镜子曾碎裂过的痕迹。
婴尸所有去过的地方。。。。。。包房。。。。。。公寓。。。。。。三号教学楼。。。。。。
拿出电话打给赵庆,过了许久才有人接听。
“赵队长,叶纯白那层楼婴尸到过的地方是不是有块玻璃都没了?”慕颜夕声音干脆,她已经找到需要的问题。
那边奇道:“慕老板怎么知道?你去过了?”
慕颜夕一边匆匆朝外走一边道:“闲话少说,立刻将西寓路小学所有人调离,那只婴尸是从这儿跑出来的,学校里很可能不只它一个,快。”
那边沉默一会儿,“慕老板,我需要那里有婴尸的证据。”
“去了就有证据,通知叶纯白,带上你的贵客,所有普通人都要撤离,我半个小时后到,千万不要让别人进去,可能需要去很暗的地方,准备四个防水背包和强光手电,手电能带多少带多少,。”
慕颜夕脚步匆忙,她不敢用术法,学生太多不好掩人耳目,用了容易引起骚乱,她也不是想继续被刑警使唤,只是算下整个小学的窗户,如果都折成婴尸,那数量让她心里发紧。
沈凝在三号教学楼里目送她离开,离的越远,楼里她的身影越模糊,仿佛凭空消失一样。
第7章 谁的手()
关乎人命,赵庆不敢懈怠,他可不想再多死几个被上头劈头盖脸骂一顿然后不惜一切代价调查,是以接完慕颜夕的电话立刻就请着萧墨染跑到西寓路小学。
萧墨染自小在山上修行,青衣道袍习惯了,可成都人民不习惯,何况清心阁香客众多,谁不认识大名鼎鼎,能算前生测福祸的清莲居士。
自从萧墨染进了警察局,这里就被慕名而来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几乎趁着值班警察不注意就要进去找大师测算测算,即便进不去,翻墙,中奖,谎报警情什么阴招都使,逮了几个闹的最凶的也不顶事,法不责众,也没办法把所有闹事的全抓起来。
局长自是不敢责备萧墨染,这麻烦的事就落到赵庆头上,被折腾了个焦头烂额。
赵庆好说歹说,总算劝的萧墨染换下那身青衣道袍,理由很简单,入乡随俗,不能给别人造成困扰。
所以慕颜夕再次见到萧墨染,就是她黑衣黑裤小西装的模样,松了道髻,乌墨长发披散在肩上,柔软顺直,并未做任何修饰,含着天然清秀的美,却又藏着另一种坚韧,仿佛隐藏光芒的刀锋。
慕颜夕不得不承认,若不是萧墨染出家了,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归入自己麾下,这美色,这风华,头牌的层次。
只是一身黑衣黑裤黑色小西装。。。。。。墨染墨染。。。。。。有必要吗?
赵庆匆忙跑过去:“慕老板,清莲道长已经到了,只是叶小姐电话没有人接。”
“无妨,我已经通知她了,她说很快就到。”
赵庆环视周围看热闹的人,心里其实也不怎么愿意相信这座翻修不久的小学会有许多婴尸,踌躇道:“慕老板,真有那么多婴尸?叶小姐毕竟对此案不清楚,是否,你和清莲道长就足够了呢?”
慕颜夕皱眉,抱着手臂,修长手指扣在精致的下巴上,然后蓦然抚上赵庆右脸不深不浅的刀疤上,沉声道:“赵队长,小心使得万年船,叶先生虽然不参与你这案子,可不代表她知道的会比你少,而且,多一个人,把握就大一些,你说对么?”
“慕老板?”赵庆感觉脸上疤痕有轻微的划动勾描,微微泛痒,侧脸躲开慕颜夕的动作,避开这算是暧昧的情况。
慕颜夕轻笑,眼尾浮着许多轻佻,“赵队长这疤非你所愿的吧?此处深浅我们并不知道,如果会倒霉,有两个人陪着遭殃不是更平衡些?“
叶纯白走到学校门口就见着慕颜夕轻佻的动作,眼里厌恶这下藏也藏不住,她压根就瞧不上慕颜夕的生意,何况她轻浮放肆,连带着也不喜欢她的人,总是全身上下没一处不让人讨厌。
慕颜夕不在乎叶纯白的感觉,只要有人陪着她一起分担风险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她也不等几人问,说道:“婴尸每次出现都有迹可循,天色黑的不寻常,会有玻璃凭空消失,这跟炼婴尸的时候毒虫毒液有关,第一次,是在包房里,茶几上的玻璃消失了,第二次是公寓,第三次是交大三号教学楼,消融一块镜子,暂且推测婴尸附身玻璃上流出的毒液只能融化一块,叶先生曾说,前些天夜里这座小学发生了异事,第二天所有玻璃全部消失,如此推算,婴尸数量不少,至于为什么没有出来不得而知,这需要你我合作一起探查。”
萧墨染不置可否,手里浮着一面镜子,花纹简单古朴,散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迅速在学校里照了圈,蓦地照在教学楼背光一侧震动不止。
叶纯白低声道:“那里是进地下室的入口。”
萧墨染当先走向那处,慕颜夕静默的跟在她身后,赵庆犹豫了下,也大步跟着进去。
背光的地方有个小门,那里是个停车棚,很少有人察觉这个小门,只以为是什么杂物房,小门之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往里延伸了许多,渐渐向下,里面太暗,看不到尽头。
萧墨染手上缚魂镜金光越来越亮,相应的这边越亮就越难在极度的黑暗里看到最远的地方,这对慕颜夕倒没什么影响,隐约能看见铁门的轮廓。
走了两分钟左右路面有些倾斜向下,十分钟左右已到了第一道铁门,紧贴着门也大概能看见更远的地方有两道铁门的轮廓,铁门上锈迹斑斑,门和门框关联处锁着条一寸粗的铁链,上面还锁着把大锁。
赵庆见萧墨染停下来,知道遇到她解决不了的难题,挤到前面,等看清这铁门的时候也犯了难,谁想到这铁链子这么粗,这让他准备的斧子没了用处,就算能砍,这砍到什么时候去,砍锁就更甭想了。
叶纯白道:“我出去找人将它切开。”
慕颜夕几步走上前,抬腿,踹。
咣一声,铁门被踹的重重磕在墙上,震下许多灰尘,铁链被崩的碎成三段。
赵庆惊愣的看着铁链没反应。
慕颜夕做个请的手势,等着她们几个进去。
萧墨染:“。。。。。。”
叶纯白:“。。。。。。”
见她们几个没反应,慕颜夕这才幽幽继续朝里走,把她们甩在后面。
后面两道门都是同样的方法打开,赵庆暗地里决心回去好好查查慕老板底细,性别信息是不是填错了,如此生猛。
这条路是斜向下,越走越宽,过了第三道铁门,就从水泥地变成土路,像是匆匆挖好来不及整修,通道很暗,只有萧墨染的缚魂镜可以照亮周围,前方不知多远,也不知有什么,空气没有掺杂别的味道,还很清新,温度渐渐变得冷冽。
约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四人来到一个大厅里,依旧刚挖好的模样,墙壁隐约有些潮湿,现下也不知道在地底多深,拿出手机已经彻底没信号与世隔绝,大厅里除了进来的通道还有三条,约莫可容一人通过,萧墨染站在其中一条通道前,仔细看着,恍惚间瞧见什么,蹲下身,轻轻拂去地上覆土,摸着像是石板,有凹陷的痕迹。将覆土全部扫去,缚魂镜照耀下出现了个巨大的鬼头图案。
慕颜夕和叶纯白分别扫开另外两条通道的覆土,果然,出现了人形图案和兽形图案。
叶纯白勾勒地上的人形,直觉冰冷的触感从地上传到手中,温暖的手掌迅速变得冰凉,“这是什么?”
萧墨染望着三个图案,略思索道:“就图案而言,分别是人,鬼,兽。”
慕颜夕看着三条通道和图案若有所思:“人,鬼,兽都在,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地府所有生灵投胎的地方,六道轮回,若通向阴间,阴气必定极重,绝非现在这普通的极阴之地可比,婴尸又很有可能是从这地方跑出来,这通道,该是通向不同的陷阱,如同六道轮回,选什么道,经历相应的磨难,若是过去了,才有可能选择下一次轮回。”
三人同时分别站在三条通道前,萧墨染站在鬼道没动,叶纯白从兽道换到了人道。
“等下。”慕颜夕出声阻拦,回头问赵庆:“让你备的东西带了没?”
赵庆点点头,示意明白怎么做,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三个防水背包,都不很大,分别装了五只强光手电,另外除了慕颜夕吩咐带的东西,他拿了些攀山绳,绷带,抗生素,矿泉水,甚至往每个包里塞了两包饼干和一包火腿。
慕颜夕感叹这个男人带的值,五大三粗却有颗保姆心,省事。
整理好了看见三个人都看着他,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还有,慕老板,一起走不是更好”
三人都不说话,赵庆莫名其妙,最后还是叶纯白解释道:“通道高低宽窄刚容一人通过,四人走一路,要是有什么变故,很容易堵在里面,反倒不好。”
几人拿了背包走进自己选好的通道,剩下赵庆不知道该跟谁走。
萧墨染已是没了踪影,大厅重新恢复黑暗,赵庆一咬牙,跟着慕颜夕进了畜生道,他也不清楚怎么就选择跟着慕颜夕,许是见识过她的身手,心里有底。
这一进来赵庆就感觉跟第一次对战婴尸一样,黑的根本看不见前面,只隐约能闻到清甜的香气在身前不远,打开强光手电,通道太窄,他只能稍稍侧身才能通过,看着一步之前慕颜夕纤瘦笔直的身影,莫名的觉得嗓子发紧。
慕颜夕走的不紧不慢,仿佛身处繁华热闹的商业街而并非不知道多深的地底,赵庆紧走几步拦下她,深呼吸,道:“慕老板,这里情况不明,还是我走在前面好些。”
慕颜夕停下来,水墨色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既然赵队长盛情,我自当从命。”
赵庆侧着身从慕颜夕面前越过,努力让自己忽视那抹清甜香气和慕颜夕美的勾魂摄魄的脸。他没有回头,身后稳定的飘来香味让他安心不少,聚起精神看着前面,关注细小的动静以防突变。
通道出人意料的长,走得赵庆双腿有些僵硬还没走到头,突然他感觉有人摸了他一下,蓦地停下来朝后看。
身后不远慕颜夕沉静如水,见他停了问道:“到尽头了?”
赵庆怔了下,摇摇头,暗暗骂自己精神紧张,居然出现幻觉,可是等他回身继续走,走了没百步就感觉自己被摸了三四下,从后腰越来越往下,这让他脸色通红,连右脸的刀疤都通红一片,他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走,羞愤的对慕颜夕说:“慕老板,我看你是女人,遇到危险不易躲避,花容月貌有所损伤会给你带来很大影响,就算你对我有意思,可我受过深刻的思想教育,无论如何不会违反道德底线,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