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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君深都会去地陵玉棺陪她七天,那是他最消沉的时候,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可想而知,那个时候的君深,该是如何的意志薄弱,方便攻略。
然而,那些都不属于现如今的林漪,那属于另一个人,一个看遍了攻略小说脑残小白文的现代姑娘——朗月。
?林漪简直又被刷新了三观,这还能让她好好玩不?这是玩死她的节奏啊!
#感觉要被撸哭了#
原来刚到这个世界不是因为在晚上,而是因为她瞎了。
啊,多么痛的领悟!
“111,你给我滚出来,这尼玛这种世界我怎么玩?别人一手好牌,我就不多说了。你特么连个三带二都不给我,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气急败坏地捶地,林漪这特么是真得发飙了。
111吓的噤若寒蝉,抖抖索索地跳出来,“宿、宿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世界,这个真的不是我选的啊。”
“我呸,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越来越消极怠工了,总是动不动就不见人,我要有点什么事儿你都不跳出来帮我。万一我被玩挂了,你说怎么办吧?”
抿了抿唇不知所措,111其实好无辜,这特么背锅就背的太大了。他想了半晌,还是决定跟林漪说道说道。
“宿主,这次世界真不是我选的,或者说这几次的世界真的和我们没关系,那是……”
“???”那是啥?
说到一半就不见人了,林漪眨巴眨巴眼睛,侧着头在脑海里呼唤111。111愣是一个屁都没有放,完全像是失踪了。
“你没事吧?”清冽的男声在面前响起,林漪能察觉到面前有一丝风,似乎是男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林漪摸了摸地一脸懵逼,艰难地仰起头来,似乎是想顺着声音去看面前的男人。
可她是个看不见的瞎子,除了伸手摸摸,似乎再也不能多做别的。
正想看看面前的是不是攻略对象,冷不丁地林漪眼前闪烁了一行大字:“宿主,发现攻略目标,发现攻略目标。”
“……”
“请宿主努力攻略,有什么事儿尽管知会我,我会以文字公布的方式与您对接。”
“???”
所以,现在因为看她是个瞎的,就打算让她多看看字了吗?
完全搞不明白系统的套路,林漪抿了抿唇,本来扬起的小脸迅速低了下去。她缩着身子往后挪了一步,顾不得地上脏污弄脏了裙子,她摆了摆手,柔声回答他,“不打紧的,我经常摔倒。”
“……”
“还有,不好意思啊,挡着你的路了。”
难得有人会添上这样的后半句,君深微微诧异,仔细端详了她的小脸,顿时有种如遭雷击之感。
她的长相和印象中的林漪竟有八/九分的相似,都是端方秀丽,绝色无双,乍一看去好像就是林漪活生生地站在眼前。
可惜,林漪有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而面前这位姑娘,却是个瞎子。
皱起了眉头看了半晌,君深抿着唇没有说话。
君深是知道的,林漪已经投胎轮回十九载,他在这个世间寻寻觅觅了十九年,一直都未曾找到她的人。
而他手里的那一缕芳魂在近日产生了些微的波动,指引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看起来林漪应该就在这里。
难道说,眼前这个和林漪有九成像的姑娘,就是她的轮回体?
稍一思忖,君深并不敢断定,他见她安然而坐,别有一番沉静温婉,便忍不住地开口问道,“你、你看不见吗?”
“嗯,小女自幼眼盲,自然是看不见的。”
文绉绉地嚼了一句,林漪拍拍腿上的裙子,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德性。
饶是如是,她还是尽力表现出自己温柔善意的一面。
她仰起头来顺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向了君深。她弯唇而笑,颊畔一点小小的梨涡叫她笑起来又甜又美,好似带着阳光的味道。
笑起来就更像了,君深有些方,想认她又不敢认,踟蹰片刻,才又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嗯?”
“我叫……”
“……”
“……”
明明见她张嘴却听不到声音,君深不明所以,只能蹲下身来,凑近了耳朵,“你说什么?”
“……”都能感觉到男子喷薄的热气,林漪知道君深靠的很近。
可是她作为一个走善良温情路线的女主,怎么也不能像是以前一样把他扑倒再说吧。
吞了吞口水,林漪想想现在的设定就想选择狗带。
有什么办法呢?她说林漪被消音,她说漪漪也一样被消音。
我了个大槽,做个快穿任务还要想个名字,这个设定简直有毒!qaq
苦唧唧地瘪了瘪嘴,等到君深再开口问,林漪终于急中生智想到了新名字:“木木,我叫木木。”
不是林漪……
君深有点失望,但是这并不能排除面前女子就是转世的可能性,如果能和林漪的灵魂力相互感知就好了。
可惜,灵魂之力饶是他也不能随身携带,必须被保存在特殊的容器中,才能保证其不会消散。
他不知要如何才能游说她跟他走,只能违心地恭维,试图拉近距离,“唔,木木,很好听的名字。”
“……”神他妈的很好听,我是林漪啊,林漪!!!求不要逗,你辣么爱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你是不是也瞎了?厉害了我的哥,我开始方了!_(:3ゝ∠)_
第一八四章 明月相许()
不管君深是不是瞎了,林漪都没法告知他实情。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家酒坊的老板娘,她传承了家族传下来的好技艺,卖酒卖的声名鹊起,十里八乡都知道有她这么个很会酿酒的瞎子。
也幸好她所在的小镇地处偏远,坐落于深山之后,再往下去就是大海,也算是远离国家纷争的一处好地方。
小镇也不是很大,兜一圈下来都不需要一个时辰,而这里民风淳朴,百姓安居,自然也不会出什么恶霸强抢民女的事情。不然,依照林漪的美貌,根本就没可能安安分分活了十九年。
街坊邻居念她孤苦,时不时来帮衬救济她,比如出去洗衣时候会帮她带了衣服出去洗,比如去镇口打水的时候,会多跑两趟把她的水缸也一并打满。
甚至,林漪即便孑然一身,也会有年轻力壮的好男儿上门求娶,发誓一辈子都要对她好。
要不是林漪自己知道不能耽误人家,只怕现在也轮不到君深找上门来。
可是一个人能过的好的那是虚拟体,林漪这个半路上车的灵魂是一点点都没法适应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的。
而且更可怕的,就是街坊邻居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稍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同只怕都要被看出端倪。
世界就是那么的尿性,她脑子里存有如何酿酒的技法,却根本不知道一个瞎子怎么酿酒。
真是厉害了我的系统,每次都那么坑她,这是多大仇?凸(艹皿艹)
半咬着唇就不再开口,林漪维持着仰望的姿态,心里希望着君深能把她带走。
天气有点阴,面前的姑娘看起来欲言又止,而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已经时不时地盯着他这个外来客,或好奇或防备,更有几个男子想上来找他说道,看起来他已经站了很久。
君深的五感敏锐极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视线并没有带着恶意,他们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保护面前的这个女孩,初心不坏。
很容易就想到了林源谷,这个小镇和当年的林源谷是何其相似。
有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君深对着木木几乎想要脱口而出林漪的名字。
可看到她那明亮却无神的眼睛,他又忍不住地把话咽进了肚子。
他想,他一定要带她去看看那缕神魂是否可以融合,如果真可以,他再与她相认也不迟。
可她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允许,她看不见,不能长途跋涉。而他已经隐藏了神格,充其量只能算是个隐姓埋名的高高手,真要带她一日万里,那也是天方夜谭。
思忖片刻,君深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把锁魂瓶取来和她配对,即使一来一回有些费时。
近乡情怯,林漪是他两百年来的执念。既然都等了如此久,那再等上些时日又有何妨。
思及此,君深便是有了定论,他看一眼坐在地上的女孩,还是忍不住弯身将她扶了起来。
他双手附着了淡淡玄气,并没有碰到林漪的身体,虚虚扶着君子极了。
“地上凉,木木姑娘还是回屋里吧。”送她到了门槛边,君深绅士地退了两步,转头就打算走。
这一走可就问题大了。
林漪咽了咽口水,拉住他都来不及。
怎么办怎么办,别丢下我一个人啊!你这样的态度可是会失去我这个宝宝的,哭哭!qaq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她被坑的太惨,淅淅沥沥的春雨说来就来,兜头就打在地上啪啪作响。
本是急的快i的林漪忽然福至心灵。
她松开了扶着的门框,莲步轻移,下了斜坡,站到檐下听雨叮咚。
她在蒙蒙细雨中扬起头,缓缓伸出手来。雨水串成了珠子,盈满她的掌心。轻轻就笑出了声音,少女的话句透着满满欣喜,发自真心,“春雨贵如油,今年的秋天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走的不远的君深僵立当场,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他前尘的钥匙。
曾几何时,林漪也在廊下这样说过,“春雨贵如油,君哥哥,今年的秋天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心脏骤然紧缩,君深转回身来,看着少女站在檐下接雨,几乎在瞬间就与往事重叠。
喉头哽住了一块,上不去也下不来,他微错了呼吸,大步走回了酒坊。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你跟不跟我走?”
话出口是自己也想不到的急切,君深望着她,像是望见了自己的梦。
林漪顺着音源偏过头来,似疑惑又似探究,良久,直看的他神色都黯淡,她才忽而笑了,眉眼弯弯。
仿佛满目都生了花,君深屏息,听得她说,“好啊,我跟你走。”
既是大胆又是洒脱,君深松了口气,不免又觉得她太过没有防备之心。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他试探着问,眉头紧拧。
“坏人是不会顾及君子之风的。”胡扯了一个理由,林漪笑的好看极了,她往他的方向靠近一些,近到似乎抬一抬手就能触及他的身体,“而且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萦绕在她的舌尖,盘亘在他的心田。
君深滚了滚喉结,强自压着声音,“此为何意?”
“小女总觉得公子很熟悉。”故意偏头嗅了嗅他的味道,林漪抬了抬眉,知他并没有后退,“你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干净清爽,一看你就是个心怀大志的男子,你说是也不是?”
阿深,你说是也不是,你一定是个心怀大志的男子。
又一句话对上了,君深嘴里发苦,呐呐张嘴竟回不出话来。
林漪没得到回应也不恼,稍稍拉开了距离,又回复到了最初最温婉的状态,“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跟你走。”
催促着君深带她离开,林漪可不想待会儿随便上来两个人就坏了她的好事。要知道,这要穿帮了,可就问题大了。
君深似乎也想到了那么一层,他心知此时不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定了定神便用玄气包裹住了林漪的身体。
林漪刚感觉脚下浮空,就敏锐地发现周遭已经没了一点点的人声。她仿佛一下子进入了真空,原本嘈杂的环境都在霎时与她脱节,分离成两个世界。
不知道君深是静止了时间,还是给她加了结界,林漪并不打算多问,只做出了全然信赖的模样,安分靠在君深身侧。
越看越是相像,君深已经有九分的肯定,她就是林漪的转世。
只要,只要最后那一缕神魂融合,她就会想起他们的过往…
君深按捺不住心头的跃跃欲试,面上难得显露出一丝喜悦。
也不知行了多久,天渐渐黑了。因着顾念林漪的身体,君深并没有与她行夜路的打算。
他们走的并不快,现在还没进到大山。这要放在君深一个人身上,只怕是现在都到了大山外最近的城镇了。
此时正是青黄不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半路上的破庙可供人休憩。君深没有那么挑,反正他为林漪布置的结界也不会去除,这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用清尘术弄干净了不大的破庙,君深随意拢了一摞稻草,点燃供林漪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