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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拒绝,伸出手,只道:“你教我!”
铃兰有些猝不及防,他又说:“就用你手机。”随后,他身子向一旁挪了挪,留着空下的位置:“过来啊!”
铃兰小心翼翼的坐在他一旁,还是尽量与他保持着一点儿距离。莫之城本就比她健硕,他坐立起身,笼罩在她身后,像是要将她拉入怀里,他渐渐凑近,隔着她肩背,望着她手里的小游戏。
愉悦的旋律在空气里响起。
铃兰耐心的解释着:“同样的图案连续三个连在一起就能消除了。”她示范着,侧目将手机递给他时,才觉那个男人离她很近。微微抬眼,便坠入了他的眸光里,他看着她,看着白炽灯下她湿漉的发丝,许些散乱的披在肩上,下巴显得更尖了。脸白的好像能看见皮肤下的血管,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水眼,一夜未眠,眼底还带着明晰的血丝。
可是,就这么一副憔悴萎靡的模样,也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这女人,就是他的劫!
莫之城顺道从她手上接过手机,若有若无的触过她手指,也沾染上她指间上的清香。
莫之城第一次玩,硬是不太适应,一圈下来,铃兰在一旁干着急,左右指着:“把这个移下来,还有这个!”到最后,铃兰直接凑近,与他一起:“你怎么那么笨!”她不禁喃道,莫之城抬眼看她,应了句:“很笨吗?!”
“嗯?!”叶铃兰这才反应到刚刚说了什么,目光在温暖中交缠,她才发现他的呼吸离她那么近、那么近……
她甚至看清清亮的光落在他睫毛,他轻掩眸,一步步贴近她,他那气息里夹着熟悉的麝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药气,女人怔忡着,甚至不敢乱动,直到男人的唇贴上她的,她轻颤的睫毛在慌乱中一点点掩下,迷蒙中,她亦看到他轻轻合目,彼此呼吸已乱,那泛白的灯光仿佛在他们身旁浮起一层光晕。
他动唇,带着缠绵的爱意含上她唇瓣那刻,
“TIME。up……”
手机忽入的声音,让叶铃兰如梦初醒,徒然睁眸,她连忙偏过头,立马闪躲过他的吻,莫之城扑空,他失落的睁眼,已见她低着脑袋,把玩着手机。
“不许再说我笨!”他沉声,
铃兰没有吭声,直接退出了游戏程序,莫之城看过她屏幕上的照片,他从她手里取过手机,径自看着,照片上的她牵着晓迟,在大海边拥搂着碧色的天。
风景如画,人却比那丽景更婀娜动人!
原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爱极了大海,又或许这些年来她一直住在这个位置。
莫之城顺势点入相册,叶铃兰去夺:“手机还给我。”却被莫之城高高取起,她伸手去够,一推二去,搁到他手背上的针头,立马溢出新鲜的血丝。
叶铃兰无奈的垂下手臂,莫之城才看到里面保存的三百多张照片,归纳在晓迟童年里。
而里面又分为三个相册,晓迟周岁、二岁、三岁。每一张都记录着孩子的成长过程。
他有些怔忡,翻看的特别慢,只能从这一张张照片里,去感觉着孩子的成长。
从晓迟第一次学会微笑、第一次学会抬头、八个月的时候第一次喊妈妈,叶铃兰都用简单的文字标注着。
莫之城一叹,看着那些字迹,他的心里会涌起一种柔软的感觉,他会觉得幸福,一种付出爱、又被爱的幸福。
到最后一个相册才是她的,寥寥几张自拍,二十五岁的生日、二十六岁的生日、二十七岁的生日,每一张下面输入着‘祝我快乐’!
他觉得心很疼,从认识到现在,他几乎没有为她庆过生,他还记得老院长说,她是五月八日被南方孤儿院收留,那一天才成了她的生日。
——那年五月我收下她,正是铃兰花开的季节,我给她取名‘铃兰’,那里面有我对她的希望,我希望她能幸福,希望她一生能像那花儿开的那样的美!
莫之城走神了,直到铃兰从他手里取过电话,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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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静谧如水……
叶铃兰睡在另外一张病床上,她侧卧而睡,背对着男人,紧紧的闭眸,沉陷于幽暗的怀抱之中,可是她睡的很不安稳,却又不敢轻举乱动,她隐隐约约的听见男人沉沉的气息,原以为他睡着了。
不知何时,竟感觉身后的床垫慢慢下陷,她仍不敢翻身,眸子却动了动,熟悉的气息笼罩自己,她实则已经知道是谁,可若是她醒来,又陷入尴尬境地,铃兰只便装的熟睡,男人伸手,仿佛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
莫之城抱着她,后背式的姿势,令两人完全的契合在一起,他闭眸,吻着她柔软的发丝,那轻而细密的啄吻,一路沿到她颈脖,他却不再动弹。
不知他抱了多久,又似乎两人难得如此安静下,没有算计、没有争执,他冰冷的薄唇一次次磨蹭着她细嫩的皮肤,却在他一声深叹中顿了下:“我不会再逼你!”他轻声的呢喃,以为只是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却不想仍落到女人的耳边:“不会逼你回来,也不会逼你留在我身边,更不会逼晓迟喊我爸爸,我只要你留在我视线的范围内。”
叶铃兰的眸子乱动了一番。
“我等你。”他又轻轻开口,“无论要多久,无论你有多恨我,只要你活着的一天里,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会一直等下去。”
“其实我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欺瞒,哄骗,强迫。用尽所有我能用尽的手段,不管多卑鄙,只为了把你留在身边,只是我不会再这么做,也不敢再那样做,永远也不会,永远……永远……”
“……”
莫之城深埋在她颈脖,低低的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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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天,莫之城开始回家休养,他提出回到海边的别墅,因为那里有他们的回忆。
铃兰准备接回晓迟时,正接到白宇晨的电话,原来是叶伯父的忌日,白宇晨约她一起去墓地祭奠。
正当铃兰如期赶到时,她从远远的地方,只看见叶少的身影。
绑架()
正当铃兰如期赶到时,她自远远的地方,看到叶少的身影,她缓步走近,在他身旁停了步子,叶胜寒的余光望见了他,只见女人微微弯下腰身,将手上那束新鲜的菊花放在父亲的墓碑前。
叶胜寒抽回目光,望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已恍如隔世。每年父亲忌日他都会前来,入狱四年,却不知铃兰每年如期替他来祭祀。铃兰知道,她只是在还叶家的恩情,每年如此,今年即便白宇晨不提醒,她也会前来。
“叶少……”叶铃兰侧目的望过他,轻声的喊着。
叶胜寒缓神,有一丝的错觉,那声音好似在梦里,又好似回到许多许多年前,他还是她的叶少,她还是他的铃兰,单纯如他们,就好似被折叠起的纸飞机,在泛黄绵远的记忆里翱翔。
她看见叶少转头,他的黑眸里透着轻雾,他看着她,片刻的恍惚,却不曾言语,良久中,他俯身拿起酒瓶,细细斟上一盅,缓缓的倒在墓碑前:“爸,我们父子两好好的喝一杯!”叶胜寒浅笑着:“有四年没来看你了,是不是很……惦记着我!”
“……”叶铃兰望着照片上的男人,他的嘴角上扬,好似在微笑。
可叶胜寒抬头,好似眼里那股湿意在翻滚,他看着那一碧如洗的天空:“爸,你知道吗,我关在那牢狱里四年了,看着黑压压的高墙,看着头顶被隔出的那一小块的天空,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忏悔。商海沉浮,冤冤相报,我在为你赎罪,为那些曾经被你伤害过的那些人,希望能用我的牢狱之灾来换得他们的原谅,也希望他们的亡灵也放过你。”
叶铃兰渐渐的咬着唇瓣,叶少啊,原来他也已经知道叶世华当年对莫之城一家的毁灭,一代的冤仇,却成了两代人的厮杀与伤害,而到何处才是尽头。
铃兰静静的听着,听着他些许哽咽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里蔓延:“爸,如果有来生,有缘我们还做父子,可是,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不去计较得与失,恩怨与仇恨,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那一生一世也能足矣。”叶胜寒的泪渐渐的滑落,此生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亲口的告诉身旁的女人——我爱你,可是,他还是会如从前一样,爱着年少时候的她,而那种锥心刺骨的遗憾,只有他能明白。
他仿佛忆起一手久远的诗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爱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他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他与她之间一寸之距,这诗里说的莫约是他与她。
叶胜寒缓缓的回头,含泪的望过她。
“叶少,”铃兰轻声的抚慰:“一个人懂得了舍弃,便是一种幸福。”
是啊,他早已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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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胜寒与铃兰一起离开墓地,在碧绿的草坪上坐下,他们好久没单独的相处,四处带着鸟语花香,盎然之景。
“宇晨呢?”许久的沉默,叶铃兰终出声打破尴尬,之前宇晨哥给她电话,本是邀约一起前来,却不见他人影:“他知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所以他不想打扰我。”
“……噢,”铃兰点了点头,
“还有,白伯父的墓碑离我爸的不远,他怕是会触景伤情。”
铃兰叹了一声,叶少说的有些道理,可他转过头,深凝着她:“你呢?”男人缀泣后的声色里,还留有一丝的沙哑。
“我?”
“嗯,你为什么会来?”
她未告诉他其实知道是叶伯父的忌日,而只是提起:“宇晨哥给我电话了。”
果然,男人的脸上透着失望。
铃兰又掩过这个话题:“我给宇晨哥电话,中午一起聚聚吧。”可正当此刻,她却接到孤儿院的急电。
“铃兰,”电话那端,女院长的声色急切,铃兰的心一下子被紧提起,晓迟在孤儿院,接着便听到消息,她当头一棒:“孩子不见了……”
叶铃兰惊恐的眼眸,一下子愣住了,不得回神,胸口压抑的不得喘息,叶胜寒见状,连忙稳住她的身体,她手里的电话,摔落于地,电话那端,拼命的喊着:“铃兰……铃兰……”
叶胜寒连忙拾起,问得事情缘由,他也是一阵诧异,三岁的孩子怎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他心里做了最坏打算,可铃兰接受不了,疯了似的冲了起来,叶胜寒连忙去拦,她冲下石阶,却被绊倒,一个跟头翻滚了下去。
叶胜寒倒抽一口气,斥道:“叶铃兰,”他三步两下的跑下,抱住叶铃兰的身体,只见她额头磕碰的溢出浓稠的血液,他连忙拾袖擦过,她的眼泪已乱成了一团。
身体的疼痛抵不上心里的恐惧,她瑟瑟的颤抖,推开叶胜寒,口里只一声声的念道:“晓迟,我的晓迟。”一颗心黑压压的,犹如古墓:“叶少,帮我,帮我找回孩子!”猛然间,她紧紧抓紧叶胜寒的双臂。
情急之下,叶胜寒想联系白宇晨一起商讨,可是,男人的手机一直不通,叶胜寒立马挂断,怕被铃兰识出,他心中忐忑,白宇晨电话为何不通?!他今天不来墓地,却又打电话让铃兰单独前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愣愣的抱着叶铃兰,已感觉女人的泪水,蔓延着他胸口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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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格子大的窗边铺泻着一缕阳光,直映而来,尘埃在那光芒里漂浮,四处的幽暗,在寂寥中好似吸血鬼般蔓延而开。
空气里有淡淡烟味,男人深深的吞吐着,目光瞥看过角落里,即便是漆黑,他也能感觉到那个方向夹着一道恐慌,还有一丝挣扎,可孩子哭喊不出,嘴巴被脚步紧紧封住,那娇小的身子被粗壮的绳子牢牢捆绑,孩子下意识的蹬着双腿。
男人一股脑的扔掉烟蒂,脚尖狠狠的捻熄:“再动一下试试看……”这样凶狠的动作,也吓得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