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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拉开与她距离,掌心顺势落下,轻轻拍过她肩背,示意的说:“弹首曲子你就走吧!”男人淡语。
他放她走?!
叶铃兰点了点头,离他远远的,只在古筝旁屈膝的跪坐下,如每次弹奏,她静静的擦拭:“莫总想听什么?”
“你随意!”
她微怔,这世上唯有‘随意’最难,你不知他喜好,只能任凭自己的感觉去揣摩。她不愿再在他面前弹奏《离别》,是因为那些有关她年少的爱情与记忆。
“《追梦人》吧!”
莫之城点头,他看着她伸手,指腹摩挲着琴弦,流行是一时的炙热,经典却是持久的馨香。不想被人遗忘,就要依靠某种永恒的魅力为自己保质保值。
罗大佑的词曲仿佛灿若披锦,无处不善,慷慨豪侠气,足以傲然于众。
词中道:
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
一首经久不衰的老歌,却在她纤手拨弄间演绎着不一样的侠骨柔情,悠长婉转,动人之极,却透着人事间种种苍茫。
莫之城静静的听着,取过瓷杯,一饮而尽,茶香满溢在唇齿边,他端详着,不由间抬眼晲过角落弹琴的女人,他看着她偶尔间颔首,脉脉含情,目光相触的那一瞬,她黯然垂眸;好似弹筝北窗下,夜响清音愁。
——弹首曲子你就走吧!
曲终,人散!
叶铃兰退下,独留莫之城一人,他望着半掩的双推门,不消一刻,门又被开启,铃兰已将那套旗袍换下,俯身将它放置在门前:“莫总,这个也物归原主!”
莫之城沉默半响,轻掩着深眸,只语:“你走吧——”
叶铃兰转身,看过时间,叶胜寒依旧没有给她回复,她连忙背好双肩包,急匆匆的赶往叶胜寒的住处。
夜晚八点,车水马龙,夜幕里只见那翘首以盼的身影,时不时低头望过时间,焦灼的拦着路过的出租车。
Chapter43 自罚()
门铃声响起,叶胜寒望着那一桌好菜并没动身,铃声变得更加急促,与这沉寂叫板似的,嘟嘟嘟刺破夜的幽静,白宇晨被扰的不厌其烦,瞥见叶胜寒那厮也不动声色,自接到那条短信后就一脸不悦的,活似别人欠他一屁股债:“你不去开,我去了啊!”
白宇晨隔着猫眼,竟意外看见的是叶铃兰,他掉转头,直问道:“你真不开?”
叮咚,叮咚,叮咚!
门外的人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急促的敲门:“咚咚咚————”
下一刻,叶胜寒的电话响起,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眸底一怔,直接通,还没出声,电话那端直气喘吁吁道:“叶少,开门。”
叶胜寒转头,朝望着房门。
铃兰扶着门框,喘息的歇息着,回来的路上她好不容易才拦下车,又一路遭堵车,几经周折,花了四十分钟才赶到,又一路奔跑赶至他家。终于屋门轻启,微弱的光源下直看见男人的身影,他一手轻倚在门前。叶铃兰见到他,露齿一笑,忘了一路奔波,也忘了她不能跑到过激:“有没有。。。赶上晚餐?!”她大汗淋漓,气息不稳,却依旧笑着如花一般灿烂。
叶胜寒望着逆光下的她,她拂过额际的汗水,又朝屋里指了指:“不让我进去吗?”
叶胜寒没吭声,只微微斜过身子,让出一道,却听见白宇晨在身后嚷嚷着:“等你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怎么自罚?”
叶铃兰轻轻踏进,屋里只点着一盏落地灯,许些沉暗,她朝餐厅望去,只见餐桌上安然的摆放着一桌的好菜,还有一瓶未来得及开封的红酒,高脚杯整齐的放置成一行,明净、透彻,安静的在等待着什么。
叶铃兰微微抬眼,见叶少眼底不悦的神色,她咬着唇瓣,只迎着白宇晨的话说:“对,今晚我该自罚。”她朝白宇晨递了个眼色,示意给她救场,白宇晨那货就等着看她好戏:“叶少说了要像小时候一样自罚!铃兰,你不会忘了吧!”
叶铃兰当下咬紧牙关。
“别光愣着不做啊!”白宇晨环胸窃笑着,俨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她翻开背包,撕下一张白纸,用笔画下一圆圈,斜睨的目光瞥过白宇晨,她尴尬的继续在圆圈上方再画了一个圈,四个只脚,写下七字,接着贴在自己的额际:“叶少——”她喊着,叶胜寒看着贴在她脸上的七字——我是乌龟王八蛋!
铃兰尴尬的扯着嘴角,白宇晨在一旁笑开的拍着掌心,可叶胜寒依旧看着她,铃兰低低的道:“叶少——卖萌求原谅——”她想握住他的手腕,犹见他沉寂的神色,手却停在了空中,指间慢慢蜷缩的抽回:“我知道事先说好的事不该毁约!”
唰的一声,他撕了贴在她额际的纸条。她歉意的看着他,正等他发落,却听见男人低声问:“饿不饿?”
“真的很饿!”叶铃兰声如蚊细,
Chapter44 差点吻上了()
白宇晨抽过叶胜寒手底的白纸,他提着嗓音,饶有兴致,闲闲的说:“胜寒,今晚有没有清蒸王八啊?!”
见她额前的汗水,清透的水珠滑过额际,有发丝沾染的紧贴在脸庞,似被雨水清洗的干净、清新,叶胜寒微微一怔,只觉迷了双眼,从昨夜开始她不接他电话,不给他回应,心里就像被什么堵着:“我去热菜。”
“还是我去吧!”叶铃兰欲想拦住他,立马覆上他手腕,叶胜寒一怔,回首望她,目光却落在她紧握的手心,眼下立马陷于沉静,叶铃兰知道自己逾越了,下意识的抽回手,又重复着说:“叶少,还是我去吧!”
她擦过他身边时,叶胜寒却跟随着她身:“一起吧!”
所谓‘一起’,到最后叶铃兰还是在他一旁干看着,有一种男人叫上的厅堂,下的厨房。铃兰侧目,细细的打量着他侧颜,细碎的刘海刚好到他眉角处,却有种说不出的俊朗。她看着他熟稔的动作,那一桌好菜,秀色可餐,不用尝,也闻到那股子香气,令人垂涎不已。她浅浅的笑着,似乎睨的愈入神,却越害怕,生怕眼前一切是幻影。她背对着他,偷偷的用手机拍下一桌的餐食,存留在她记忆里。
白宇晨瞥过厨房,点亮餐厅的水晶灯,折射着璀璨的光华,只照映那一双身影,他摇头低声一叹着,哎,宿命啊,宿命!
***
晚餐过后,叶胜寒开车送她回家,却将车停在离她家不远处的小巷里。每一次都如此,剩下最后的几百米路,他一路陪着她:“走走吧!”蜿蜒的小道,一行整齐的路灯,黑黝黝的灯杆下,是橘黄的灯影,洒满在水泥的路面上。
今晚她喝了点红酒,不消一刻,脸颊旁一点点泛起红晕,像是涂抹着一层淡粉的腮红,却比腮红更莹润透澈,衬得她肌肤吹弹可破。今晚他跟在她的身后,看着那影,她张开双臂,踏着轻跃的步子,转着圈圈,背包好似在她手中飞了起来:“飞了——我自由了——叶少,我自由了——”
她像只快乐的精灵,游乐于人间,又转着圈圈,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后直直跌撞:“小心——”叶胜寒惊呼,伸手一把扯住她手腕,已为时已晚,他甚至惯性的随她跌坠。
“啊——”她失声喊过,柳眉一蹙,
随着砰咚一声,两人抱在一起跌撞于地。
男人身子的重量像千斤顶一般将她压制在路面上。叶胜寒怔着,此刻她的气息离他很近,呼吸里还有淡淡的醇香,唇瓣贴着他的下巴,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的丰盈直抵着他的胸膛,那是种怎样的感觉?!他隐隐的闭眸,唇瓣轻悄的落在她额际,轻轻的一吻,他颤着,所有的气息都是那般的炙热,汇聚着某种情欲。
再睁眸时,叶胜寒轻掩着情绪,爬起后,伸手将她拉起:“没事吧!”
叶铃兰刚从疼痛感里回神,拍拍身上的尘土:“都怪我!”
Chapter45 晚宴()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都怪我!”那双迷蒙的醉眼笑看着他。叶胜寒别过视线,弯下腰捡起她的背包,递推到她手里:“今晚你看起来很开心?!”他探着声音问。
她点头,叶胜寒问:“什么事那么开心?!”
她不说,他蹙眉问道:“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叶铃兰踏着步子,走在他前方,与他隔着不远的距离,只留他一记俏丽的背影,听到身后的声音,她转身:“嘘!”她止步,抬头看着夜空,指着遥远处最闪烁的星子,问道:“你看到那颗星星了吗?”
他颔首,顺着她的目光眺望:“怎么了?”
“叶少,如果那颗星星是‘天城’,我要把他摘下来,呈在你的手心。”铃兰伸手,仿佛触手可及:“好不好?”
叶胜寒一步步走向她,拉近与她的距离,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只是一步之遥。
叶铃兰笑着,假装摘下那颗星星,摊开放在他手心里。
叶胜寒看着,掌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仿佛拥有了一切,他怔忡的握起手掌,听见她的声音:“我不知道我接下来在‘天城’会遇到什么,就算能为你做的微不足道,杯水车薪,我还是会尽我所能。”
他手底紧握着她摘下的‘星星’。只觉眼底里涌起一股子热潮,那张脸庞在眼底越发的模糊,她朝望着夜空,大喊:“天城,我来了!”笑似银铃,在他耳边回荡:“我来了——”
***
周末的庆祝晚宴,在‘nightCity’的小型会展中心举行。
叶铃兰考虑到是正式场合,女为悦己者容,她挑了一件秋款的粉色桑蚕丝衣衫,再配上烟灰色的裹裙,米色的细跟高跟鞋,无论是设计还是款式上都匠心独运,这些都是她在步行街的秀水楼里挑来的,虽然不是名品牌,进不了明亮的橱窗,但铃兰在衣着搭配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一袭装扮甚是清秀,野牌子也能拼过正规军。
她解下墨发,用卷发棒烫着发尾,留下漂亮的弧,铃兰在衣镜前打了个响指:“就这样吧!”匆匆取过一件长款妮子大衣,便前往晚宴。
意外的是莫之城并没出席,晚宴是在汤沛的主持下开席,一番场面的话,倒也慷慨激昂,迎来一阵如潮的掌声,共同举杯庆贺!
那一桌二十人,和铃兰是同一批的储备干部,女人们似竞相争艳,各各都婀娜多姿,举杯推盏,觥筹交错,只听见叮叮叮的碰杯声,艳红的酒液在杯壁间划过清亮的弧。
叶铃兰不胜酒量,一直在推拒,席间就有人不悦,讥嘲着,把她推入风口浪尖:“可别忘了叶小姐在我们这一批可是拔得头筹,在公关这块的成绩可是拿了第一,你这酒不喝,可是太不给面子。”
铃兰隐忍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刚进‘天城’,不想留下话柄,更重要的是同为一批储备干部,她不想树敌,回以一番笼络的话,取过高脚杯:“今天认识各位,铃兰真的很开心!”一饮而尽,一阵起哄的欢呼。
一杯接着一杯,她想趁自己酒量的底线及时刹车,却为时已晚,汤沛前来敬酒,一行人都立马起身,她就有些醉了,身子不稳的抚着桌案,汤沛见她脸颊边已几分酡红,他又抽回视线:“莫总今晚出席慈善晚宴,所以不能赶来,这杯酒替莫总敬各位,在接下来的工作希望各位能恪守其职,与‘天城’一起携手共进!”
“干杯!”
汤沛顺势碰过她酒杯,铃兰眯着眸子,又颔首饮下。
***
趁着酒宴欢腾的空档,叶铃兰偷偷溜走。洗手间里,她清洗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颔首间,镜中有水珠滑落,交叠在那张微微熏红的脸颊,像极一颗惊惶的泪水,滑过唇边。
她一叹,径自漫步在无尽的长廊,恢弘的建筑下只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恍若蝼蚁,她环抱着自己,身子几分不稳,脚下是绣有牡丹的地毯,细跟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悄无声息。
一路朝下,在露台上驻足,她俯趴在镂空的横栏上,愣愣的望着月下清霜,想让那凉风吹散醉意:“喝多了?”
男人声音自身旁响起,她惊愕侧目:“汤总监!”男人俯下,与她一样倚着:“酒量不错!”
“哪有?!”她捂着自己的双颊:“喝的脸都红了!”
“不是有句话说喝酒上脸的人可是海量!”
叶铃兰怔了怔,随即噗嗤的一笑:“谁说的,让他给我验证下!”她笑着,眼底尽是微醺的旖旎,说不出,道不明的温婉,她凑近他,身子隐隐的倚在他手臂,神色已几分醉意:“汤总监,刚你敬酒,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