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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她静静的说:“这里的海水不是清澈湛蓝的那种。”
男人浅浅笑了笑,与她只有几步之遥。
褐色泛着白浪花,它的波浪委婉而有力,拍在她的脚上能感受到它的不可征服。
海滩上结实而又平坦,脚踩下去不会有坑,也只会留下一个模糊的脚丫,被海风一吹就踪迹全无。海滩与沙滩界线甚是分明,宽阔而又厚重,细腻而又温暖。
“却纯碎的没有一丝杂质。难怪有人说这里是人间最后的天堂。”女人轻轻一叹:“回到南江,越是繁华,越急功近利。越急功近利,越勾心斗角。”
话音刚落,男人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仿佛张开了羽翼将她纳入于怀。她一怔,惊诧的侧目,目光不由碰撞:“你知道这里最美的是什么?不是海滩,而是落日。”他径自低喃。
整个海湾,只有他拥搂她的身影,哗哗的浪音,刺破沉陷的寂静。她在遥望,在等待那落日时,最后余晖。
终于她伸手拂去他的手臂,却被他紧紧的搂抱,男人俯在她耳畔,低哑的问:“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哭?”
“——”
她没出声,她其实没有表面那般坚强,用锐利的芒刺包裹着自己,她就像只梨,外甜内酸,可吃梨的人永远不知道梨心是酸的。
她在几个时就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她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时正是五月,铃兰花开放的季节。
孤儿院是由叶氏资助,孩子们都有了同一个姓氏,所以她有了自己的名字——叶铃兰,它的花语是等待幸福。
从小到大,她懂得一个道理,只要你付出的比别人多一分,收获也多一分。她要努力得到肯定,比平常人要更艰难一分。
可她的幸福呢?她恋着叶胜寒,当她看见那一对新人幸福踏上婚姻的红毯,当她听见他们的誓言。
那些话语还在记忆里徘徊,暗恋是满足与期盼,相爱却是最终极的占有。
在这世界上,有没有那一个人,你爱着他,同样他也爱着你;有没有那一个人,牵着你的手,将柔情换做一句誓言:“我愿意娶你为妻,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在危难中保护你,忧伤中安慰你,承诺将对你永远的忠诚,诚信你,直到永远。”
永远。。。永远。。。
叶铃兰出声:“你爱过没有?很爱很爱那种,愿意毫无保留的爱着?”她忘了身后的男人是谁,却痴傻的问着:“不管她是否有健全的身子,不管她拥有什么身世,都愿意以她为荣?你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吗?”
身后的男人一怔,良久,并没出声。
她轻嗤的笑了笑:“像莫总这样的男人,应该很难体会到那种爱情。”可她只是这样贪婪着,奢求着。
她再拂过他手臂,他渐渐松了她,不知多久,她取出手机按下录音键,他走至她身旁,见她举着手机,面朝着大海,他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嘘——”叶铃兰食指抚唇,示意他别出声,她在录音,录下大海惊涛拍岸的声响。
哗——哗——
一声卷着另一声,夹着海水的清新,还有风声奏起的乐章。待她录完,铃兰看着他眼底的几分疑问,她说:“我在录大海的声音。”
“是吗?”他问。
“这里的大海比南江更美,所以想听听它的声音会不会更动听。”她轻笑一语。她更想把这个带给小风铃听听。
莫之城侧目望她:“你脑袋瓜里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她垂首,又专注的踢着脚下的水花,海水暖暖的,白沙上深深的印下着她的脚印,是的,她总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源于善于挖掘事物的另一面,本质上来说她热爱生活,能赋予平凡简单中另一种生命。
“——”
她别过头,那时正是日薄西山,残阳如血,染尽了整个天边,男人线条刚毅的侧脸浸润在橘红色的余晖中。
须臾间,落日壮丽的缓缓沉没,那些许的霞光缓缓淡去。
四眸对视,彼此的身影镶嵌在巨幅的落日中,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金巴兰海滩,落日下的晚餐。迎来不少游客,莫之城带着叶铃兰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就餐,夕阳恋恋收回天际,夜幕拉开,叶铃兰望着一旁,长长的餐桌就搭在倾斜的沙坡上,摆放着各种调料和瓜果,随着香味传来,用椰树壳烧烤后的各种海鲜递上,烤大虾,鱿鱼,大蟹,还有不知名的海味,真有那种感觉,想把金巴兰海滩带回家。
Chapter68 没有我莫之城得不到的(为一一钻石而更)()
铃兰颔首看他,他喜欢安静,这一边只有两人,偏偏那一侧又热闹非凡,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弹奏着不同国度的名曲,那一片欢呼声掩着欢愉的旋律,她忍不住偏头眺望着,迷离的灯火,若隐若现。
莫之城喊过waiter,交代了些什么,于是那一行的流浪歌手,四人款款而来,乐者轻轻的拍着长鼓,吉他声铮铮响起,旋律悠扬的飘荡在夜空:“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静静的吟唱。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歌手围绕着铃兰的身旁,一遍遍轻吟着,摇弋的烛光,犹如倒滴的水珠,泛着隐隐的柔光,不由间她望过那男人,他却悠闲的靠置着座椅,十指交握的睨着她。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旋律唱响着金巴兰的夜空,铃兰轻拍着掌心,下一刻,音乐却幻为一首法国香颂名曲《玫瑰人生》。
她看着莫之城起身,缓缓走向她,却又在她身旁驻足,优雅绅士的伸出右手,向她邀约。她怔了怔,迎上他的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这个男人绝对是调情的高手。
莫之城见她不为所动,他唇角上扬,挑眉看她:“这么多人看着。”
叶铃兰知道,不能不给他留面。
她伸手放入他掌心,他一把将她拉起,纳入自己怀中,他牵着她手心,另一手握着她的腰际,她跟不上他脚步,踉踉跄跄,月下,海滩,烛光,一对共舞的身影。
餐桌上的手机不停的唱响,却被淹没。
莫之城看见手机的荧光在暗夜里若隐若现,他并没说什么,铃兰只看着天边火光一亮,烟火绽放在夜空,仿佛一道道炫目的琉璃,五光十色的光带割裂光滑如绸的天幕,烟火盛开,没有温度,可是绚烂至极。
“为什么喜欢看烟花?”男人淡声的问着。
“——”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就站在广场边看烟花,为什么喜欢?”
她抽回视线,看着他:“小时候买不起,所以喜欢看,可能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这一句话一语双关。
“对我来说,越得不到的,我越要争取得到。铃兰,”他俯在她耳畔,第一次轻喊着她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莫之城得不到的东西,你信不信?”
铃兰笑着,不语:“———”
曲毕,叶铃兰推开莫之城:“抱歉,我去趟洗手间。”她弯身,拾起高跟鞋,匆匆的转身,她离开之际,莫之城的视线已落在她的手机。
——————
接下来几天,叶铃兰跟着小周。莫之城依旧忙碌,除了清晨能遇见莫之城外,其他时间她也不知他的行踪。三日后,他们返回南江。
那天夜晚,南江迎来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下机已是傍晚,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叶胜寒的住处,她给叶胜寒准备的礼物,想第一时间送给他。
雪花如絮,她攥紧着衣服,没带雨伞,她整个人似覆着一层白。她噌噌的踏着台阶,见叶胜寒刚好回家,白宇晨跟随其后,她欲出声喊住,却听见白宇晨那厮的声音:“你今天去找那几个老家伙,情况怎么样?”
叶铃兰一怔,缓下了脚步,偷偷听着。叶胜寒沉默片刻,只低声的说:“和预料中差不多吧。”
“什么叫做差不多?”白宇晨声色里夹着暗火。
叶胜寒握着钥匙的手一紧,隔着余光看他:“对,没错,从前那些叶氏功臣要么以安度晚年为借口拒绝我,要么直接不见我,还有你父亲没告诉你,让你也离我远一点吗?”男人极尽隐忍的情绪,仿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可他忍着,多年来的境遇,那些冷嘲已让他一忍再忍。
白宇晨看着他眼底蕴着的怒火,所有的话都哽塞着喉咙。
“宇晨,他们的眼神都在告诉同一件事,那就是我是在痴人做梦。”
“我父亲,他——”白宇晨为难的道。
叶胜寒闭眸,深深的一叹,按压着那些火烫的怒火,他缓过神,才恢复沉静:“没事、没事。”他静静的喃喃:“除非我死,我是不会放弃叶氏的,这是我父亲一手拼起的基业,我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胜寒,告诉我莫之城为什么那么恨叶家,根本不给叶家喘活的机会,要将你们置于死地而后快。”
叶胜寒陷入一阵沉寂。
那隐藏在暗夜里的娇影怔忡着,似乎在等他的答案,却什么也没等到,她抬头望着感应灯下那个身影,叶胜寒回神,打开房门,随后啪的一声,房门应声而上。一切都戛然而止,铃兰没有出声,也没有继续上楼,只静悄的转身,带着那个还没送出的木制的风铃离开。夜幕下的南江,覆掩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她缓缓而行,雪地里印着那雪白的脚印,一路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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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铃兰连夜写好调研报告,临睡前她拨弄着那串木风铃,静夜里只听见婉转的声色,那般悦耳,可女人若有所思,就如白宇晨所说,叶氏与莫之城到底又有何恩怨?!一切仿佛是个谜。出差几日,算是真正接近莫之城,既然如此,她不能再欲擒故纵,倒不如顺着他意。
翌日,莫之城并没回天城,听说从巴厘岛回来,又飞维加斯。下班时,叶铃兰悄悄隔着门缝,见汤沛正在粉碎文件。叶铃兰便开始留意‘天城’怎样处理那些被粉碎后的文件。一般由保洁员一并清扫,叶铃兰留心到这条线索后,便开始有目地的收集。每天借加班时机,最后离开‘天城’,在不起眼的垃圾堆里捡回那些被粉碎成片的纸页。
铃兰又匆匆折回大堂,从正门离开。
“叶铃兰——”身后一阵声响,铃兰一怔,一股心虚涌入心口,脚下的步子停下,她直了直腰背,紧紧攥着手包,她转身,才看见那一行男女,正是同一批的储备干部,她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抹去额头的冷汗,回以浅笑:“原来是你们,怎么也这么晚下班?”
“去赌场玩一把?怎样?”小周笑着。
“赌一把?”铃兰微微一怔。
其中一女人,衣着打扮的明艳动人,她叫蒋敏,那次庆祝晚宴便是她从中起哄,叶铃兰只见她环胸,并不以为然的瞥看过她,铃兰知道,上次出差,原本是她和小周随莫之城前往巴厘岛,可临时变动,蒋敏心里自是不服:“是啊,听说叶小姐无论做什么都是术业有专攻,既然在‘天城’,那更是熟悉赌场里那些小玩意,今晚既然碰上了,要不赌一场?要好让我们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叶铃兰听出蒋敏话中的挑衅,她不想惹事,正出口拒绝时,小周又言:“玩一把,我们也不赌大,也就玩玩老虎机,下班后,大家一起消遣消遣。那次庆祝晚宴后,你和我们也走的较疏,今晚我们也不赌别的,输的人请喝咖啡怎样?”
铃兰也不好拒绝,她还不能为此树敌,只便浅笑点头应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几分礼貌:“不过老虎机我真不太擅长,我看今晚得请大家喝咖啡了。”
蒋敏冷眼看她,轻嗤的笑过,便一同前往NightCity。叶铃兰对赌着实不精通,前几把碰运气,涉险小赢几把,到最后还是不及蒋敏几人,她无奈的笑着叹息:“你看我玩这个,脑子就转不过弯,今晚的咖啡我包了,大家开心就好。”
“叶小姐,我比你大几个月喊你小叶没事吧?”蒋敏迎上她的视线。
“当然。”
蒋敏抽回视线,又环视着那几人,递了个眼色:“既然小叶今晚全包了,这普通的咖啡可是配不起小叶,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好歹也是我们这一批的头筹。”
叶铃兰嘴角的视线渐渐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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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时,已是九点,叶铃兰身子陷入转椅里,一餐咖啡花了她半个月的工资,那群人是故意整她。可不仅如此,几近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