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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很累?
——会!
铃兰闭眸,任由着他亲吻,她呢喃着:“再不起来真要迟了。”
他毫不顾忌:“迟了就迟了,就是想抱着你多睡一会,怎么抱也不觉得厌。”
*******
白宇晨心下还是惦记着在NightCity所遇见的那个女人,但介于那个场所,白宇晨私下瞒着叶胜寒前往NightCity,为不惹人注目,他并没与白母一起前往,而是坐在那天同一个位置上等待着,期盼与那个女人再次相见,几日下来,仍旧是扑空。
汤沛将资料反馈给莫之城:“这次上次您让我调查那个与听雨小姐一起玩梭哈的男人的资料。”
莫之城从文件袋中取出,一览而过,汤沛在他身旁继续汇报道:“他就是白宇晨。”
莫之城眼底的微光一闪而过,抽取出那份材料,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又问道:“这些天他一直都来赌场?”
“是的,”
“而白母是赌城的常客,前些日子一下输空上百万,白宇晨有时在赌场实在忍不住,上前插手为白母赢回了不少本金。但我看得出他本意不在赌,倒像在等什么人。”
“那继续盯着他们。”莫之城点着头,顺势将那份资料轻放入碎纸机中,只听见‘滋滋’清脆的声响,瞬间捻成粉碎。
叶铃兰趁着白天外出的时间,偷偷与叶胜寒在云江楼上会面。这里的游客永远拥挤,接踵而来。他们站在横栏前,四处是人流穿行。
铃兰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站在南江最高的标志性建筑物,她眺望着眼前的丽景,新年前夕,迎来一阵寒潮,阴雨天气也令人心情不觉得沉淀。
冷风吹拂凌乱她额前的发,她轻声将莫之城对付秦书记的计谋全盘汇报给叶胜寒。只是那一刻,她脸色几分踌躇,在莫之城面前伪装已久,有时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叶胜寒侧目的看过她,见她脸色沉下,他担忧的问起:“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铃兰微微慌乱的神色落入他眼底,却不想女人轻掩过,只问道:“叶少,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件事,你怎么看?”
“莫之城步步为营,很有自信胜券在握。‘城投’那块地他拿下,项目投资若成功,‘天城’发展会更突飞猛进,势如破竹。”叶胜寒径自分析道。
铃兰低声问:“那叶少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不能让他得逞,想办法破坏他的计划。”叶胜寒的视线渐远,可铃兰的目光已凝滞着,她轻咬着唇瓣,只觉得冷风拂过,吹的令她全身寒嗖嗖的。
——不能让他得逞,
——想办法破坏他的计划!
她轻掩着眸子,才发现自己在风中微微的颤栗着。直到男人的咳嗽声拉回她思绪,她看着叶少握着拳心,抵在鼻尖,不停的咳嗽:“咳……咳……”
她凝眉,立马扶住他身,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支气管炎,小毛病。”
“咳嗽多久了?”
“没多久。”叶胜寒回望着她,只一记浅浅的笑,安抚似的应着她。铃兰低头,这才看见自己正握着叶胜寒的手腕,兴许刚刚她有些急切,可她又怔着:“叶少,”一声轻喊自她唇边漫出,她恍然若失,只听见叶胜寒低声应答:“我在。”
“叶少!”她喊着,好像只有这样这样,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才能拂去她心底的慌乱:“叶少…”
“我在!”
“叶少!”
“我在!”
“叶少!”她的眼底已覆着朦胧的雾气,却仍旧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喊着。
他说,他在。
她抬眼看着他,望着这熟悉的容颜,这个曾住在他心底十七年的男人。她曾说,只愿这一生回首,不虚度,不后悔。
她要为他夺回他想要的东西,她心甘情愿,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可是,她害怕,那个男人,不仅钻进他的身体,却还要牢牢的,拼命的钻进她的心里。她害怕那种失控的感觉已侵蚀她所有的意志,甚至在动摇叶胜寒在她心里十七年的感情!
十七年,她心中念念:“叶少!”
“我在!”
她的挣扎补上不足500字()
“叶少!”
“我在!”
铃兰纤手紧握着他的手臂,冷冽的寒风里,手指攥的越发的苍白。
叶胜寒反握着她的手心,感觉到她手里的温度,她怎么还是那么冷?
他手指间握了又握她,却也看见她眼下划过一丝犹豫,是的,她在犹豫,却又在隐藏那抹情绪。
他看着她低垂着头,别过脸,不再让他看见她脸上流泻的神色;
他看着她抽回手心,转过纤瘦的身子;
他看见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在风中吹散;
他看着她那身卡其色的风衣,有风卷起她的衣领,只见那优美的颈脖。
叶胜寒看着眼前那些有关她的一切,有那样的冲动,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叶铃兰眸光渐渐黯然,她不知道站了多久,而身后的男人直直的看着她,一前一后的身影,一样的萧瑟,一样的惘然,相隔的距离,却已是光年之远。
—不能让他得逞,
不能…
不能…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好像一场割据战,她已经无法去衡量,无法去决定:“阻止他的计划是吗?”
每个夜海沉入的夜晚,那个男人与她相拥而眠,他曾说,就这样抱着,到天荒,地老,可好?!
每个辗转醒来的清晨,那个男人站在镜前等她,他曾说,陪我去英国,定制一套成衣,可好?!
她站在他面前,为他抚平领口的褶皱,为他系好的领结。
每一天在提防和警惕中面对他,却无法抗拒他柔情的攻陷,
他曾说,叶铃兰,你从没真真正正的走近过我!
铃兰感觉自己的睫羽在颤,有温热的液体在眼中滚烫的凝汇着,不想让自己再继续沦陷,只有亲手斩断念想,她喃喃道:“好!”
叶胜寒被她坚定的一声‘好’,微微一怔,他伸手轻抚过铃兰的肩背,那身子下意识的一闪,明显的避意,让叶胜寒怔忡:“铃兰,”
那一声里好似透着万种情愫,他喊她,唤她,
却换的铃兰一记转身,她已别过脸颊,扔下一句:“好,你等我消息!”
她走的很急,也逃的很急,脚下的步子匆匆,横穿接踵的人群,她低着头,钻进景观电梯。
铃兰紧抓着栏杆,明净的玻璃窗上倒映着她踌躇不决的面容,眼前丽景的疾速下坠,重重叠叠,却挥散不尽她心中的狰狞。
——想办法破坏他的计划!
——不能让他得逞!
叶少的命令仿佛仍留在耳畔。
铃兰虚软的身子渐渐滑下,眼底的雾水再也无法抑制,修长的双臂,紧紧的搂紧自己,她无法选择,可是,莫之城,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的身体里好似住在两个魔,黑翼天使与白翼天使的挣扎。
车流人海中,她漫无目的的行走,楞望着天际,阴沉的天色,压抑的令人快喘不过气,各大商场争相贴出岁末抢购,又是一年临去。
多年来,新年、除夕在她记忆里已模糊不清,只记得那时除夕夜晚,整个墨黑的天际,尽是五彩缤纷、绚烂如星的烟火,绽放的如花炫美,转眼间竟是灰飞烟灭的决绝。
她记得她就那样守望着天明,等待初一,叶胜寒来孤儿院看望她。
天空里飘起了雨花,她颔首望着,淅沥沥的雨丝落在她发间,今年除夕夜,却还是他们一个月之约。
铃兰叹了叹,手底放在大衣口袋,却还是触碰到那个zipper。她取出,只紧握在自己手底,或许,这就暗示着她的选择,她的答案。
没有带伞,叶铃兰赶回‘天城’时,身上淋的许些湿漉,她走进电梯,不料缓缓闭合的电梯,被忽而拦下:“等一下。”
叶铃兰闻声,抬头望去,电梯门重新启开,只见女人神清气爽,踏进电梯时,铃兰唇边不觉喊出:“冷总好。”
冷听雨打量过她,朝她笑了笑:“你好。”
铃兰隔着亮光看着电梯光滑的镜面上映着女人娇好的容颜,和一身简约的行装,倒让她想起一句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的嘴角微微一颤,兴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冷听雨也在镜中打量过她,见她肩背的衣料许些湿漉,发丝上沾染不少雨珠,冷听雨朝她微笑,指了指她发丝:“头发湿了。”
铃兰才察觉自己有些狼狈,她理好发丝,只朝冷听雨礼貌的道:“谢谢,冷总。”
“你叫什么?”冷听雨看着女人许些怔忡的神色,她启声问过,
铃兰知道她是她的上司,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她也要回应冷听雨,只便轻声说:“项目三组叶铃兰,冷总,多多指教。”
冷听雨恍然点着头:“噢,原来是在林佳手下。”
“嗯,是的。”
不料此刻,冷听雨电话响起,她礼貌的笑过,不急不缓的抽回视线,接通电话:“喂!”女人的声音顿时轻柔:“怎么了?除夕晚上想与我一起过?我爸在美国,我刚回来,他也知道我近些日子不会回去。”
铃兰看见她嘴角渐浓的笑容,不觉好奇,心下有几分猜测。
叮——
电梯门缓缓而开,看到女人离去的身影,她才回神,她到底在瞎想什么?!
关于冷听雨,一直以来她也只是从网络新闻,与‘天城’沸沸扬扬的传闻里听闻,今天电梯里相遇竟是她和冷听雨第一次正面照面。
她也从没在莫之城面前提起过冷听雨,怎么提都不合时宜,倒显得她小家子气罢了。
回到‘天城’,她览过几分合同,但一直在走神,时有看着,看着,思绪就漂离,一会儿想到在电梯里偶遇冷听雨,近距离看着她,她身上有股丁香的芳香,很淡,却又沁人心脾;一会儿又想到冷听雨回国那日,莫之城让自己一个人回家,他与她共进晚餐,回来时,身上也是这样的香气。
她的思绪就如此交织,扰的她头疼不已。
滋滋滋——
手机震动终拉回她思绪,直到看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兴许日有所思,一看到他名字时,心里竟闪过一喜,是他发送的短信。
上班时间,她与他短暂交流就是手机短信。不知不觉短信箱里满满当当的尽是他的消息,她诧异,她竟一条也没删除,任凭它们留存着。
铃兰点开:去茶水间里右手边第三个柜子,给我取样东西。
她不解,抬头望向他办公室时,他的百叶窗已经全然拉开,隔着玻璃窗,她清楚可见男人正在与属下探讨些什么,目光只盯睨着桌面上的手提,十分专心。
铃兰不懂他的意思,还是依着他的意思,径自去了茶水间,找到右手边第三个柜子。
她启开,诧异的望着里面有一些洗漱品,是‘天城’旗下酒店内部用品。铃兰更是不解,便回短信给他:我开了柜子,要取什么吗?莫先生!
不消一刻,莫之城回她:取毛巾!
她回:现在给你送去吗?
铃兰纳闷着,他正在谈正事,又为何要毛巾?她有些警惕,不知他何意。
再接到他短信时,铃兰愣住了:外出办事没打伞吗?头发和衣服都湿了,你用毛巾擦擦头发,水汽捂在头上容易着凉,我现在在忙,没法出去,要不然就会让你等我给你擦。
她眼底立马泛着一层薄雾,咬着唇瓣,她的心在隐隐的颤栗。莫之城行事从不多言,哪怕是短信,他也从来是了了几字,言简意赅。这个男人时有的冷漠,却又极致细心。
她望着那一行行密麻的字迹,只念在心中。
叶铃兰淡淡笑着,唇角是因为感动而隐隐的颤栗着。她从柜子里取出毛巾,轻轻为自己擦拭,
眼前尽是一幕一幕,如同电影的画面:
她闭着眼睛,他为她洗净头发,她竟不知是他;
她沉沉入睡,他为她披好被褥,她竟不知是他;
铃兰擦净着湿漉漉的发丝,仿佛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张开着温暖的怀抱,任由着她倚靠。
铃兰埋首于白色的毛巾,眼角有濡湿,渗进绒绒的料质,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留下的湿意。
滋滋滋——
将她拉回思绪,她看过短信:听话了没?
又如以往一样,言简意赅。
铃兰苦笑着,静默的打下:我很乖!
莫之城收到她最后一条消息时,手机正握在掌心,神色有些游离,她说,我很乖。那三个字落入他眼底,心口有些暖意,下属仍旧在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