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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沛掩眸,有隐忍的泪掉落,他看着她吃力的取下戒指,被他一把拦下:“不要……”
却见她莞尔一笑,苍白中尽是残缺的美意:“我听过一句话,时间久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到最后她取下:“谢谢你给我勇气,让我在鬼门关前又捡回一条命,在这个世上,我最眷恋,最舍不得,最不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她把那戒指轻轻的归还于他,汤沛握在手里,却用一根红绳穿过,系在她白皙的手腕:“我知道你明白戒指的含义是什么,我可以等,这是我的事,我也相信这世上唯有爱能化解一切,这个,系在你手腕,你可以把它看做捡回你那条命的幸运物。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摘下,我再亲自给你戴上。”
铃兰看着他在结口系上的蝴蝶结,抬眼时,彼此的眸光不经意的碰撞:“汤沛……”她乏力的掩着眸,淡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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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城开车前往城投,‘巴黎城’一期楼房封顶,路过那家花店时,不觉得侧目而望,花店在三个月前就已转让,兴许是新的老板,就连店铺名也彻底改头换面,门前不再有那铃兰花。
只是不知为何,每次都会忍不住望过,每一次又会在失落中,渐渐的沉下心。
他想看到那片铃兰花,身穿着她为他定制的那套西服,天气渐寒,却刚好可以穿上,胸前口袋的里料里深深绣刻着一朵铃兰花骨,紧贴着他心口的位置,他在想念着什么?
——落子无悔,愿赌服输!
这是她离开前,留他的最后一句话。他最讨厌离开又纠缠不休的女人,如他所愿,她离开离的彻底,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近一年的时间,她已经毫无消息,他没有打听、调查,又像是在等待什么,那是种他极其不愿承认的感觉。
他抽回目光,望着前方的路况,仿佛看见那张面容,隐隐约约的说:“如果我不回来,你怎么又等的到我?”
莫之城怔忡间,一脚踩下油门,宾利飞驰而过。
刚回‘天城’,汤沛正拿着一份文件待她审批,莫之城褪了西服外套,轻搭在衣架,低头,顺道挽起袖口:“把文件放那吧。”他低语。
“好,”
近来汤沛与他之间言语越来越少,男人转身时,汤沛正将文件递在他桌上,莫之城的目光仍旧落在他无名指上那一圈白金戒指。
不知怎么的,有些刺目。无名指上的戒指代表婚姻。
以他与汤沛多年来的交情,他的婚事不会不通知他,而这个细节,莫之城在三个月前就已察觉,他抬眼,淡淡一笑:“谈朋友了?”眼底示意的瞥过男人的无名指。
汤沛抽回手,回望着莫之城,他咧唇一笑,正是以男人间对决的目光迎上他锐利的视线:“求婚了!这个……是求婚那天戴上的戒指。”
莫之城眸底的微光一闪而逝,片刻间回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过?!选了什么日子,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到时候我要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汤沛垂了垂眼,在莫之城面前,他隐瞒了,他一直没有离开‘天城’,一来,以他和莫之城的关系,没有适当理由,轻易离开,必会引得他的怀疑;二来,可以提防他找到叶铃兰,汤沛微微一笑,只道:“谢谢莫总!”
莫之城饶有兴致的问过“是上次你提起在医院碰遇的女人?”
“嗯,”汤沛点头,一字回复,并没有多谈。
莫之城顺道坐下,取过那文件,随意的翻阅,他记得汤沛那时说,以前很多顾虑,所以选择了控制自己的感情,其实到后来才发现真正的喜欢是没法控制得住。
他记得清清楚楚,莫之城怔了怔,又十分好奇的抬眼,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
“不是,”
“……”莫之城有些惊诧的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爱!”汤沛低语:“我爱她,所以才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想娶她,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莫之城牢牢盯睨着他,若有所思间,他抽回目光:“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她性子孤僻,看到莫总怕是紧张的不知所措。不过,我喜欢保护她,那样她会觉得更需要我。”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一款?”
“女人有时楚楚可怜的样子,才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太聪明的女人,在恋爱上倒像是一场博弈,会很累!我爱她时不时的小单纯,她会让我觉得我就是她的天,我也不会再让人伤害她。”一袭话语中,渗着一点火药味,他的话有迂回。
到最后两人笑而不语!
汤沛走后,莫之城的身子深陷在皮质的转椅,整个一天下来很累,生意场上,有时活像一场战役。
他轻轻掩眸,太阳穴上一跳一跳的疼,任凭自己深陷在沉寂之中,不知何时,他从口袋里取过电话,点开相册里唯一一张照片,也是他和那个女人唯一一张合照。
屏幕的光隐隐的亮起,照片上的光线些许昏暗,他闭眸浅吻着她脸颊,她微微一笑,眼里却渗着莹亮的泪水。
——落子无悔,愿赌服输!
——勿忘君影,勿忘君影!
温暖的阳光下,他眼底的冰寒而蓦然怔忡,手指间紧紧的握紧着电话,低声的喃喃:“你要我不忘你,我忘不了你,放不下你,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他喘息着,只觉那抹落空,一点一点布满着他整个身体。
筑起的骄傲与自尊崩裂()
汤沛提前离开‘天城’,今天是叶晓迟满百日的日子,他提前在南江一家高档西餐店定了位置,接着去叶铃兰住处接她们母女俩。
又是一年冬季,夜晚来的更早,叶铃兰穿着一件鹅黄的羽绒服,婴孩被她紧紧的包覆着,横抱于怀,汤沛见状,立马拉开后驾驶位,车里暖意融融,铃兰随意说道:“在我家吃就好了,我都买好了菜。”
“今天是晓迟满百日。”他熟稔的握着方向盘,自后视镜里看过女人微嘟起唇心,正在惹逗怀里的孩子笑:“宝贝,笑一个,今晚汤沛叔叔给你庆百日,开不开心?”
汤沛珉唇浅笑,岂料婴孩呜哇的一声,响亮的哭着,铃兰噗嗤一笑:“你这懒妞太不给力。”
呜哇……
呜哇……
婴孩扁着嘴角,放声的哭着,汤沛的笑顿着,担忧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冷了?要不把空调调高一点?”
铃兰笑着,只告诉她:“出门前正在喂奶,你电话来催,还没喂饱这懒妞。”
照顾孩子这事上,女人天生细腻!
他只得点头,再抬眼时,正好在后视镜里看着女人轻轻推高衣服,解开罩*杯,正准备喂奶,只见她纤细的腰际,高挺的丰盈,汤沛的心一下乱了,连忙抽回视线,望过前方的路况。
可是,他的心更乱,他是男人,一个正当浴望正浓的壮年时候,竟又忍不住抬眼,她的胸型很美,勾勒着女人柔美的曲线,他的呼吸有些炙热,只觉自己像个瘾者,那样浓浓的渴望着她。
汤沛稳住气息,一路无言。
共进晚餐时,汤沛为自己斟了半杯红酒。餐厅里很暖,铃兰脱了羽绒服,里面只有一件V领的羊绒衫,他目光不觉落在她胸前,隐约可见那乳,沟,汤沛取过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液。
叶铃兰只抱着孩子,喂饱后的小丫头更是精神奕奕,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着,粉嘟嘟的脸颊,让人看着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
有路过的客人时不时的回头看过,小丫头咯吱的笑开了,叶铃兰见孩子一笑,自己也展开笑颜,汤沛渐渐感觉到,因为晓迟的到来,她脸上的笑容更是发自肺腑,令人动容不已。
初为人母,她言行间更多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气韵,他记得出了月子后的第一天,她把长发剪了,留了现在俏丽的短发,见她垂眼低笑,他若有所思的又饮了半杯红酒。
叶铃兰见他如此,不解的抬头看他,今晚他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怎么了?”
汤沛愣怔,欲盖弥彰的喃喃:“今天是晓迟满百日的日子,我有礼物送给她。”
“你又破费了。”
他起身,做到叶铃兰身边,离她很近,她身上的奶香,不偏不倚的缠绕着他,汤沛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造型考究的‘金镶玉’的饰品,铃兰惊讶:“这个很贵吧。”
“能有多贵。”他淡笑,小心翼翼为晓迟带上时,正听见‘喀嚓’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的望过眼前,一名店员正抓拍了刚刚的画面,汤沛不解:“这是……”
“先生,这是我们店里的一项特殊的服务。”店员指了指不远处的相片墙,两人莫约明白,店里会为来店用餐的宾客记录某些时光:“要不来张全家福?”
没想到汤沛应允了,侧过头,说道:“刚好今天是她百日,一起拍张吧。”
他轻轻倚在铃兰身边,悄然间,他伸手,轻搂于她时,手臂顿在了空中,他愣神的回望她,此刻,店员笑道:“先生,那手搂着你妻子,对,亲密一点。”
铃兰的笑凝滞着,悄悄瞥看过他时,她整个人被汤沛搂抱于怀,她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小姐,看着镜头,笑一个,对。”
叶铃兰抱着叶晓迟,被埋入他胸前,看着镜头那刻,她微微一笑。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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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铃兰将熟睡的晓迟,放进了摇床,在婴孩额前,轻轻落了一吻:“晚安,懒妞!”
转身退出时,汤沛在客厅里闲闲的坐着。
铃兰见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落东西在你车上了。”她皱了皱眉。
汤沛点头:“我放后车箱了,难为你忘记了,下去取吧,刚好你送我下去。”
“好!”
滴滴……
汤沛按下车锁,铃兰见他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她上前,沉沉的启开后备箱,刹那间,她满眼错愕的望着满满的玫瑰花,在橘黄的灯影下,仍遮掩不住那红艳的色彩,夜空漂着星点的雨丝,她惊讶的回首,迎来的却是男人低头一吻。
“唔……”
灯影下的雨丝肆意飘零。
汤沛不知是借着酒意,还是怎样,双手牢牢稳住她的脑袋,迎奉自己的唇瓣,双唇相触那刻,她感觉到她激烈的推拒,可是,她的唇好软,香甜间他伸舌,进探的卷入她的口中。
“唔……”
铃兰只觉措手不及,他的吻像火一样炙热,又急仿佛又极力的隐忍,猝不及防的夺走她的呼吸,她挣扎的力道在他健硕的胸前,那么微不足道。
到最后他松开她,只将她脑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你听听我的心跳。”
铃兰喘息着,已被他紧紧的圈在怀中。
“听到了吗?”他不停的喃喃,已感觉整个身子炙热的如火,身下的浴望直抵着她双腿间,铃兰诧异的不敢乱动,雨丝渗入她的肌肤,她感觉身上的温度,渐渐的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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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加寒冷,屋里屋外,俨然两个世界。莫之城刚出差回来,便有人前来接机,请客的主人盛情拳拳,他不好推辞,只便赴约。
夜晚,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他穿着那件定制的西服,仍不觉得寒冷,进餐厅前,他拍了拍肩上的雪花,直到拍净。
晚餐自是美酒佳肴,又有美女相伴,各个都是秀色可餐。酒后三巡,他只觉恹恹,避开众人,只悄悄退下,洗脸的时候,他任凭清水冲洗,冰冷的温度洗净他俊朗的面容。
返回时,路过餐厅那片相片墙,迈开的脚步,竟在一瞬间顿住。
他修眉一皱,
他刚刚看到什么?
莫之城缓缓转过头,正在成百上千张面孔中,一眼看到那张面容。
他眯起星目,直到看清时,整个心脏犹如被掏空,失落的无法动弹。
莫之城步步走近,看清那一张清丽的容颜,她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孩,紧紧的埋入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汤沛,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刺入他眼底。那一对男女的脸上,无不透露着幸福的笑意。
——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
——不,是爱,我爱她,所以才有那么强烈的感觉想娶她,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莫之城轻喘,撕下那张照片,才发现手心一颤,他在人前谈笑风生,谈尽天下,他辛苦筑起的自尊与骄傲,原来已经漏洞百出,直到看到女人甜蜜无间的笑容时,一不小心,整个人突然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