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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嬷嬷也一脸戒备的守在床榻前。
“他是顾公子送给小姐的侍卫,武功高强,可以帮小姐输真气,让小姐早点醒过来。”
小桃解释道。
李嬷嬷眉头一皱:“天五不是也内力深厚,让他进来。”
刚说着,天五已经进来了。
小桃的话他适才听清楚了,但他更担心小姐的伤势,想要看看到底伤的有多深。
可是下一秒,云璃宽袖一挥,一道劲风迎面而来,天五双掌一挥化解对方的掌风,可是李嬷嬷却直接被甩出门去。力道凶猛,天五只能飞出去接住李嬷嬷将她放到地上。
他刚落地,钟嬷嬷和小桃又飞了出来,他只得一左一右将二人拦下。
飞的那么猛,摔下来指不定要断胳膊断腿的。
天五气恼的瞪着紧紧关闭着的门,这个云璃果真是一根筋。出手也太重了吧,真不怕将他们摔伤了?
李嬷嬷气的脸都青了,说了句‘岂有此理’又往厢房走去,天五立刻拦住了她,劝道:“嬷嬷稍安勿躁,不要耽误了救治小姐。”
李嬷嬷见天五也拦着,心中再不愿意只好作罢,转身问小桃:“到底怎么回事?”
李嬷嬷去了趟平王府,不过一个时辰,就发生这种事。因着沈倾歌的伤势严重,她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天五也看向小桃。
小桃咬咬唇垂下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哼!这沈家够可以。沈致远这条老狐狸,一句‘失心疯’就要包庇行凶者!真是欺人太甚!”
失心疯么?那就永远失心疯好了!
天五慢慢走出月门,嗖得飞上院墙,发出几声鸟叫。一会儿又传来几声鸟叫,天五犹如一团黑影融入夜色笼罩的小院。
院子里一片漆黑,天三一现身便问:“你怎么来了?那边……沈小姐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三哥,我想让你帮个忙。”
“小五,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我们兄弟还用得着说‘请’字。”
天三拍拍天五的肩膀。
天五一想到小桃说的,大夫人用金簪在小姐身上刺了个窟窿,声音陡然冷厉了几分。
“我要让大夫人到死都是失心疯,无人能治!”
诶?
天三诧异的望着天五,瞧得见他的脸上阴沉的可怕。
“主子怪罪下来就让我担着。”
天五补充一句。
“呵呵……”天三无奈的笑了两声,他这个榆木兄弟几时懂得主动攻击了。他开窍了,可是他怎么反而高兴不起来。
“好。你放心,我天玑出手,无人能解。”
“三哥,谢谢你!”
“去吧去吧,别侨情了。”
天三挥挥手。
待到天五离开,他怔怔半响,随即又摇摇头,暗忖自己想多了。
……
云璃望着昏迷中的沈倾歌,轻轻取下斗笠。
那一刻,就连琉璃灯也失去了颜色,他的眼睛比南海泪珠还要采邑,似有千种颜色在流泻。尤其是眉心一点红,如最初的人性,聚集了天地混沌初开的灵气。
云璃解开沈倾歌胸口的衣服,取下包扎的棉布,让她对着自己坐起来。
他的手轻轻贴在狰狞的伤口,额间的胭脂泪红的要滴血,散发出淡淡的红晕,将二人拢在一片血色,他的手掌轻轻颤动着,轻轻抚着伤口,直到伤口愈合。
额间的胭脂泪渐渐泛白,连同他娇艳的唇色失了颜色。
轻轻拭去鬓间的汗滴,云璃掏出瓷瓶喂沈倾歌服下,可是昏迷中的她紧咬牙关,药水从唇角溢出来。
云璃湿了几次都不成,药水只有半瓶了。
他什么都不去想直接喝了半瓶药水俯身对准沈倾歌的唇。
她的唇好冷!
云璃系数喂她服下,起身后神色瑰丽。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又轻轻放在沈倾歌唇。
他从未尝过那种感觉,柔然的犹如蝉翼扑到面颊,清清凉凉,又似是泉水滋滋流入身体。
云璃的手不由自主抚摸着她的眉,她的眼。
忽然,他微微一笑。
没有任何情绪,只是人之初的纯净笑容,因为纯净的迷茫而魅惑至极。
那一晚,谁也进不了沈倾歌房间,云璃也未出来。
当小桃她们终于能推开那扇门后,惊讶的发现沈倾歌的脸色渐渐红润,换药的时候更大吃一惊。胸口狰狞的血窟窿已不见,光滑洁白的皮肤令人疑惑是不是受过伤。
只是那天后,谁都没见云璃。
天五把过脉后,心中释然,又说不出的滋味。
小姐的脉象不但正常,她体内的血亏现象以不见。
身体明明无恙了,可小姐还是不曾醒过来。
期间沈致远沈致宁夫妇都来过,被李嬷嬷拦在在院子中,她说小姐已无大恙,需要静修,叫他们不用再来了,免得打扰到小姐。
顾鸿赵叶来过,也被李嬷嬷支回去。只说是旧疾复发,让他们过几天再过来。
这天夜里,天五恭迎着白衣翩然的百里尧进入沈倾歌的房间。
院子里的人都睡得熟识,就连伏在沈倾歌脚踏的小桃被挪了地儿也没醒过来。
百里尧把脉又用内力试了试,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他躺在沈倾歌身旁,凉凉的开口:“沈倾歌,你真是个孬种,让我瞧不起。你以为昏昏噩噩的昏睡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这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么?沈倾歌,你谋划这么久,难道就这么放弃。我听说赵睿辉快要回京了,皇上不但要奖赏他,还要亲自为他主婚娶亲。婚期定在了十天后。”
第二百二十三章 注定的孤独()
沈倾歌的世界,回到了她的幼年时期。
母亲生的温婉大方,当得起倾国之姿。
那天母亲脸色很差,她亲自给自己梳了头,换了身漂亮的衣服。
“夭儿,到了外祖父家要听话,乖巧些。”
沈倾歌嘟着小嘴蹭着母亲软软糯糯的说:“夭儿不想去嘛,夭儿想娘亲。”
“乖,夭儿听话。娘亲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要适应没有娘亲的日子。夭儿要记得,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变得很坚强,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也不要怕!”
沈倾歌不懂,但还是点点头。
她不知道,这一去再也没有见过娘亲,后来沈倾雅骂她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娘亲。
懵懵懂懂中,她知道娘亲死了。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死亡代表什么。
“沈倾歌,就算全世界背叛了你,我也不会放手。沈倾歌,不要让我这个将死之人看不起你……沈倾歌,难道你要顾璃的天下化为虚无吗?那些跟着你的人,你可曾为他们想过?沈倾歌,你好自私……”
沈倾歌看不见说话的人,但是她的心中好难过。
娘亲死了。
最疼爱她的姑姑也死了。
她的世界又是一片惨白。
他们每一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嫌弃的,厌恶的,就好像她根本不该来这个世界。
“我不该来这个世界!”
她双臂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沈倾歌,不许胡说,不许软弱!醒过来,做自己。就算全世界抛弃了你,你不是还有自己么?”
那个声音说着,轻轻的揽着她,冰冷的身躯渐渐温暖,她有些贪恋这温暖,用头蹭了蹭喃喃道:娘亲。
一夜之间,沈家似乎笼上了一层阴霾。
沈老爷子虽然醒过来了,但气色很差,走路用了一根拐杖。
沈倾涟伤口很重不能下床。
沈倾歌第二天傍晚就醒过来了,但失血过多调息静养。
最闹心的莫过于大房了。
沈致远父子怎么也没想到大夫人真正得了失心疯。
就连宫里的徐太医看过也说是得了失心疯。原本心中郁结,又受了惊吓便气结淤心。
“徐太医,不知内子的病几时能好?”
徐太医摇摇头颇为惋惜道:“沈夫人的病老夫也没有多少把握,只能开些安神的药。否则天天吵吵闹闹身子也吃不消。”
“有劳徐太医了。”
沈致远送徐太医出了沈府,回来听着厢房里传来又哭又闹的声音,苦涩的叹口气。
他总觉得这失心疯跟三丫头有关系,可是又没有什么证据。
这时福寿园的小厮过来请他和沈倾华过去。
沈老爷子几天内似乎老了很多,两边的颧骨显了出来,唯一精神的是那双精明的眼睛,目光如炬,却多了几分阴沉。
“最近家里太多事,我想冲冲喜。华儿和老三的婚礼都提前,就定在六日后。两人的婚礼隔天办吧!”
沈倾华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问出声:“三妹的身体还未痊愈……”
他还没说完就被沈老爷子打断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沈致远眼神示意制止沈倾华,恭顺的应声下去准备了。
翌日,沈府上下忙碌了起来,从剪窗花到挂灯笼,铺红毯,收拾院落,除了碧落轩,到处是出出进进,面带喜色的丫头小厮,偶尔还会传来她们低低的笑声。
沈府,好些年没有喜事了。
沈倾歌痊愈的很快,似乎忘了自己被刺伤的事,还是像以前那样带着浅浅的笑。但是身边的人都有了察觉,她越是在笑着,越是疏离淡漠,周身似镀了一层冰,让你走不近。
她躺在藤椅上,脸上盖着帕子懒懒的晒着太阳,听着钟嬷嬷说婚宴的事,心思却在昏迷的那一夜。
她清楚的听到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就算全世界抛弃了你,不是还有自己吗?沈倾歌,做自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姐,您受……生病的事外面不知,刘小姐和穆小姐都送来了帖子,邀你小聚。”
沈倾歌在想,她只要主宰自己的人生就可以,怎么多情的想去主宰别人的人生。所以,她受伤,是活该么?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有多在乎沈致雍,有多在乎来自父亲的疼爱。可是沈致雍再一次将她的愿望无情的碾碎。当大夫人骂着她向她扑来时,手中的金簪早已落在她的眼中。可是那一刻,她任由金簪刺破胸口。
她想要用血的教训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的世界,注定是孤独的。
有那么一刻,她想要逃避,想要永远的沉浸在有娘亲,有姑姑的梦境中,永远不要再醒来,永远不要再长大。
“小姐,小姐……”
在钟嬷嬷以为沈倾歌睡着了准备走开的时候,沈倾歌掀开帕子做了起来。
“吩咐天五备车,我要出门。”
这几天沈倾歌不言不语一副懒散样让大家看的心急,终于见小姐要收拾了出门,立刻欣然应着去准备。
初冬至,太阳一落山就能感觉到萧瑟的冷。
沈倾歌披了件大氅,带着小桃出门了。
一路来到了北街的吟香食府。
这是家百年老字号的食府,因地处天辕门,都是地地道道的北辕菜品,尤其在北辕帝微服私访后赐了一块匾额而屹立不倒。
只是最近因着桃夭居和六福茶楼的挤兑,门庭冷落,只有几个念旧的老人偶尔来听听书。
掌柜的倚在柜台拨弄着算盘,偶尔抬头望着门外,又收回失落的目光,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猛然间感觉到生人的气息,他连忙抬起了头,待看清来人的穿着打扮,连忙走出柜台亲自迎了上去。
她们没有上二楼的雅间,只是在大厅说书先生的近旁坐下。
“几位客官想要什么菜?”
掌柜的哈着身体恭敬的问道。
这时带着帷帽的女子问道:“你这里可有木炭?”
木炭?
掌柜的心中疑惑着,有些茫然的点头回答有。
女子点点头,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掌柜的吩咐:“这些菜都要新鲜的,洗净了不用切直接端上来。再要二斤生肉,不切。”
见掌柜的还愣怔,女子又掏出一锭元宝放到桌上淡淡道:“先将木炭烧红了端上来!”
那可是足足二十两一锭的银子,掌柜的擦了擦眼收起来,连忙下去准备了。
女子身旁侍卫打扮的男子出去一趟,一会儿带回一个铜锅,中间凸起。
一会儿工夫,烧红的木炭端上来了,侍卫夹起木炭放进铜锅中间凸起的圆锥形桶子,要来开水倒满了铜锅。又拿出些瓶瓶罐罐往锅里面倒。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两台花轿()
那掌柜的傻眼了般在一旁看着,鼻子一动,闻到了花椒的味道,还有一股味闻着有些呛人,但他不知道是什么调料。
原本安静的大厅更安静了,说书的先生也一动不动望着眼前怪异的食客,而周围的两桌人更是眼睛都舍不得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