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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许是没想到顾璃会突然站出来,沈倾云回来,然后是击鼓鸣冤这些个事。
呵呵呵,这赵家的人,到这一代,还真是不及他的城府深呢!
只是,她很奇怪,明明能猜到慕容景铄是被顾璃所救,他那些保命的金御卫也是顾璃所杀,却连问都不问一声,还要自己进宫为后。
“妹妹,你是不愿意,对吧?”
赵叶望着沈倾歌皱眉凝神的沉重,着急的问道。
沈倾歌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告诉子衿,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管结案便可。还有,洪姨娘毕竟是涟儿的母亲……”
赵叶猛的抱住沈倾歌,低沉的说:“傻丫头,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坚强的让人心疼。”
外面风雪交加,沈倾歌却一直站在阁楼,望着隔壁院子里的灯火通明。
这个夜,对某些人,是个难眠的夜。
轩亲王府里出了件丑事。
侧妃沈倾雅半夜与管家的儿子田程私奔,被发现。轩亲王一怒之对沈倾雅动用家法,沈倾雅小产。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王爷跟侧妃还没有圆房。
梅疏影跪了王爷一个夜晚,终于换了沈侧妃一条命,轩亲王答应将沈倾雅赶回沈府。可是第二日,沈倾雅羞愤交加自缢身亡。
原本淡出世人眼中的轩亲王府因这件事再次推上舆论巅峰。
梅疏影贤德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与此同时又传出田程被灭口,临死之际写下‘灼华’二字,由此人们猜测此事为灼华郡主重金收买田程所为。毕竟灼华郡主与庶姐关系恶劣。
沈倾歌听了只是冷冷一笑。
梅疏影不过是一箭双雕之计。
可惜了,今世的沈倾歌再也不会任人宰割。
……
还是大理寺‘明镜高悬’的公堂。
北辕的历史上,级别最高的一次会审。
屏风后,是太上皇和新皇。
君墨尘坐在大堂之上亲自审理。
第一次,允许百姓在门口观望。
当梅疏影以被告的身份带上来时,她还发懵着,当看到坐在平王身旁的沈倾歌时,目光一下子变得狠厉。
被告不该是沈倾歌么!
当顺天府尹裴天正宣读揭榜郎中和大盗‘梁上飞’的证词时,梅疏影方回过神来。
她终于明白这‘梁上飞’并非是她们的人,或者,沈倾歌早在暗中收买了。
她突然站起来,指着沈倾歌厉声道:“不可能。那本书是三表姐的。是沈倾雅从她的暗格偷了拿给我的!”
梅疏影知道,现在唯有承认,才能反败为胜。
“人证!”
君墨尘沉声两字。
人证?
梅疏影突然踉跄一退。
忽然后悔起来,早知如此,她该让沈倾雅多活两天。
“洪姨娘知此事!”
她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沈倾雅被沈倾歌陷害致死的事她让人传到了天牢,听说洪玉红着眼睛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淌。梅疏影知道这样的洪玉就是即将爆发的山洪。
如果洪玉够聪明,这个时候一定会跟自己一个战线!
一个多月的囚禁,洪姨娘只是消瘦了,脸色有些苍白,倒也没有多少落魄。
看到梅疏影显然一愣,待看到沈倾歌,垂下了头,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君墨尘问有关盗书一事,她连看都没看梅疏影一事,供认不讳,而且说的很是详细。还说因为好奇翻看了几页,除了卷首语,其余的她都看不懂。
“梅疏影,你怎么知道‘禁书’就在灼华郡主房中?”
君墨尘问道。
梅疏影冷然一笑,看了一眼皱着眉的沈倾歌,心中顿时大快,声音也提高了说:“那天我母亲去世之际招了三表姐一人进去说话,因着好奇我便偷偷躲在屏风外听着,然后听到什么‘禁书’二字,还看到母亲将一卷书放进三表姐怀中,要表姐发誓今生不能破解。”
“那么,你是如何破解?”
君墨尘瞥了眼沈倾歌继续问。
“哼,自然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常常教一些符号给三表姐。我看着好玩跟三表姐学了一些。”
这时听到太上皇的声音传出来。
“取物证!”
君墨尘立刻命人去轩亲王府取,却听得堂外一个好听的男声“物证在此”。
接着是一个穿灰色斗篷的男子走进来,取下帽子的一瞬,梅疏影大吃一惊。
堂上所有人也微微惊讶,这个男子身高相貌跟轩亲王却是五分像,若在稍稍装扮,几乎能当轩亲王的替身了。
男子不看梅疏影,只是行了跪拜,双手捧着一个盒子高声道:“小人今日上堂,要状告轩亲王私买炸药炸毁汾河堤坝,引发洪水致使百姓罹难,瘟疫横行!”
轰!
外面民众似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大胆刁民,胆敢口出狂言污蔑皇子,是谁指使你?”
太上皇早一步跨出,几步走到男子面前,脸色铁青威严冷酷。
外面早已鸦雀无声,生怕一不小心惹恼太上皇将他们治罪。
男子被太上皇威慑的抬不起头来,身子微微颤着,就连声音也颤抖着说:“回太上皇,小民汾城人士,因家境贫寒被迫进入清风馆。月前有人将我带进轩亲王府,让我每晚住在翔云殿扮成王爷与……与侧妃行房。小人也是无意中翻倒此书,才发现这就是外面谣传的‘禁书’,禁不住好奇心,偷偷翻了王爷的书阁,便发现一些密信和购买炸药的凭证!”
裴天正拿过盒子放到君墨尘面前,老皇帝却喘着粗气,他同所有在场的人一样被雷焦了。
赵睿轩找了清倌人替自己行房?
梅疏影无暇顾及禁书,她还沉浸在‘与侧妃行房’几个字中。
“你明明是王爷的近身侍从,你胡说!皇上,他一定是受人指使才会出言污秽诋毁王爷!皇上明察,皇上明察——”
梅疏影一声一叩头,声音悲怆凄厉。
触到老皇帝阴沉的目光,男子立刻战战兢兢道:“王爷,王爷很可能得了怪病。在下发现,发现王爷越来越像……”
“像什么!”
老皇帝厉声一句,吓得男子身子一抖,颤声道:“像阴人。”
阴人——
阴人是很罕见的天生不举,且渐渐女性化的男子。
自古以来,人们将阴人视作不祥之物,但凡发现都会当做祭品祭祀。
砰!
北辕皇气急败坏一脚踢在男子身上,将他踢出一丈,当场吐血,趴在地上半响起不来。
就在气氛异常压抑时,沈倾歌起身打破而来萧杀的安静。
“既然君大人看过了‘禁书’,是否容灼华出言相辩。”
君墨尘点点头。
见沈倾歌岔开话题,北辕帝稍稍歇了口气,直接坐到公堂上。
沈倾歌走到梅疏影身旁,围着她转了一圈,轻轻的笑了,露出鄙视、不屑的目光。她对着梅疏影淡淡道:“梅表姐,若非姑母临去时让我发誓防范与你,说你心术不正,我沈倾歌恐怕此时已被你害死了。啧啧啧,如此想来,从姑母葬礼回来后的我突然昏迷半年之久,也是你的杰作!”
沈倾歌说完对着北辕皇道:“姑母将禁书交予灼华时说过,沈家代代传女不传男,百年来更是无人能破解,更是有血咒,沈氏子孙若破解此书,必遭火焚灭族之祸!可惜,待灼华再次醒过来,发现‘禁书’不翼而飞,也是那个时候,灼华终于相信姑母所言,开始怀疑梅表姐,小心翼翼的活到至今。至于沈倾雅拿走的,不过是一本普通的琴谱。”
第二百五十九章 善恶终有报,天道轮回()
梅疏影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从不知道沈倾歌睁眼说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面对沈倾歌的沉静,方寸大乱厉声喊叫的梅疏影反而显得是心虚。
“梅表姐,你偷了‘禁书’破解禁书,开六福茶楼、神医救人,不过都是为了轩亲王,去不想反而害了轩亲王。炸河堤也是你的主意吧。哎,作恶多端还要将我置于死地,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民间那些谣传也是出自你手吧!其实,我未必会输你,只可惜你有个‘雄心壮志’的爹我没有而已。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这堂上二位真龙天子定会明察秋毫!你在害死沈倾雅的时候一定没想到自己也是夜夜与清倌人闹通宵吧!”
沈倾歌耸耸肩,露出不可思议的笑,倨傲的坐会自己的椅子上。
“皇上,皇上,您要替王爷做主啊,不是那样的,我真的不知‘禁书’。”
这时君墨尘开口道:“大胆妖女梅疏影,敢私自破解‘禁书’给我北辕带来血光之灾!皇上,天师预言,若此妖女不除,必降天谴!”
“汾河绝提,瘟疫横行,玉江叛乱,还不足以说明么?传朕旨意,祸国妖女梅疏影处以火刑,即刻执行!”
徐文彦缓缓走出来,威严的发号指令。
“臣,领旨。”
君墨尘等一干人跪地领旨。
这是,桌案上的‘禁书’突然自燃吓得众人不敢说上前,可是北辕皇突然一个箭步上前用袖子扑灭,奇怪的是那火并不沾北辕皇的衣袖,顷刻间化为乌有,只升起一股淡淡的烟灰,连灰烬都没有。而旁边指证赵睿轩的信件完好如初。
突然发生的诡谲之事给众人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洪玉脸色发白,双眼愣愣的盯着灰烬不剩的桌案,脑海中闪过一个令她恐惧的想法。
夹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带帽男子悄悄退了出去,踉踉跄跄走出了大理寺的院门。
刚走出去,噗的吐了口血,脸色灰败。
大堂上,沈倾歌突然跪在桌案前拜了几拜,怅然道:“禁书毁,我沈家的血咒终于解了。”
梅疏影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似乎做了一场梦,有些想不清楚设计好的事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北辕皇似乎一下子到了耄耋之年。接连几天受的打击让站在高处颐指气使掌控一切的掌权者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他召了君墨尘单独问话。
就在梅疏影前往菜市口路上,轩亲王府被封,至于轩亲王,有人说是畏罪潜逃了,有人说秘密处死了。
与皇家来说,清倌人所言有损皇权,轩亲王是否变成阴人之说是皇家丑事,所以外界无人敢议论。
沈倾歌再一次走进牢房,虽然不是当时关押她的那个天牢,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是让她难受。
打开牢房,狱头走开了,沈倾歌径自走进牢房,做到板凳上,天五门神般站在身后。
“沈倾歌,我杀了你!”
梅疏影扑过来,却被天五掐住脖子,喂下一颗药丸,猛的推开了她。
梅疏影用手指扣着,想要吐出来,沈倾歌摇摇头道:“很快要执行火刑,还是这么怕死。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沈倾歌,你给我吃了什么?”
梅疏影圆瞪着眼,声音尖利。
她当然不想死,也不会死,因为父亲一定会来救她。
沈倾歌向前一步,梅疏影惶恐的后退。她掀了掀唇,笑的格外迷人,声音柔媚的对梅疏影说:“其实破解了‘禁书’后早烧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顾璃就是我,我就是顾璃。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便开始布局,而你们在我眼中不过都是跳梁小丑。呵呵呵呵……梅疏影,‘善恶终有报,天道轮回’,比起你曾对我做的,这些痛不过是十分之一而已。”
梅疏影怔怔的半响,突然发疯的摇着铁门,嗷嗷喊着。
‘沈倾歌,你告诉我,什么天道轮回,你回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囚车碾压在青砖上,发出沉闷辘辘声,原本令人沉闷、压抑的景象却在夹道百姓的高呼中异常热闹。
“烧死她,烧死她!”
烂菜叶、生鸡蛋、石头……但凡百姓能拿来打人的东西都铺天盖地的落在囚车上,梅疏影愤怒的摇头,张嘴嘶喊,可是她却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在百姓们眼中,是发疯的吼叫。有些小孩子被她吓哭了。
沈倾歌望着无比熟悉的一幕,仰天闭上双眼。
她的内心,并没有复仇后的喜悦,只是感觉到一种解脱了的宁静。
是不是从此以后,她将不会再魔怔,更不会有梦魇了。
“魔风,劫法场之人,一概不留!”
沈倾歌眼神平静,一直噙着淡淡的孤漠的笑,就像暖阳后的残雪。她还要去会一会那个人呢。
沈倾歌不明白北辕皇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老了,心软了?他只是将赵睿轩囚禁在了皇陵,可是当他看到依然气势凌人的赵睿轩忽然明白了。
心中不仅哀叹,这徐文彦若真是老皇帝